[鼠猫]宁被玉"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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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顺着声音扭头看向她。
她尴尬的摸摸鼻子,“额,难道你们都懂了,只有我不懂么?隐龙教试药也没要求必须是孩童或者少年,可是映月宫却专挑儿童和少年去试药,这不是很怪?”
众人点头,又一齐看向鹤千山。
“他们抓儿童和少年,是因为他们想要利用这些孩童的器官来拼凑一个人。”他动了动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发麻的身体。
“拼人?”众人相觑不解,这都是什么恶趣味……
“具体是何人,我就不清楚了,他们把我掳去,就是为了让我将他们送来的器官拼凑。你们在地窖门口看到的那个人,听说是映月宫的叛徒,具体来头不明,他们就只是让我一次次的在他脸上拼器官,拼完了不对,就往他脸上泼药水,让他自己将脸抓烂,然后再让我换……”鹤千山说到后面,见面前的几人除了包拯和公孙脸色都有些不对,于是连忙住了口。
事实上除了公孙策,大家都有点接受不了这么重口味的事,包拯看不出来脸色,那是因为他脸黑。
大概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众人都沉默了下来。一方面事情牵扯太多,且都是江湖上的邪教门派,另一方面,这事实实在是有点太过血腥重口,让人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当下唯一能解决的是马甫这个人,他虽不是主谋,但他勾结江湖人,为了钱财,坏事也没少参与。这个人是肯定要办的!
众人心照不宣,只让鹤千山好好休息,而后纷纷离开,又回到了旁边的屋子。
包拯顶着一张黑沉沉的脸在桌前坐下,他心里边犹豫着,该怎么样来办这个马甫呢?
展昭一直在观察着包拯的脸色,虽然他的脸一直黑,但是相处久了,他倒是能从他一成不变的黑脸中读出些讯息来。
微微倾身,他向包拯一揖,“大人,办马甫的事情,您定然不能亲自出面。我们奉皇上圣旨出访暗查,如果暴露了身份定然是要破坏大局的。”
公孙策听到这,不自觉的就瞥了一眼展昭,心中暗忖:你也知道不能暴露身份,之前在吴母面前的时候,也不知谁嘴快说了他们是开封府的人。
展昭接收到公孙的目光,自然是明白了他眼神中的意思,他摸着鼻子,朝他眨眨眼:江湖救急!
包拯显然也知道不能暴露身份,不过不暴露身份,又要怎么治马甫的罪呢。
“大人,不妨由白某出面,以江湖人的规矩令他伏法。”白玉堂适时开口。
展昭看着他,不禁翻了个白眼,心说让这白耗子去,估计那个马甫就凶多吉少了。
“大人,还是让属下去吧。”展昭心说,让自己去还能知道分寸,至少不会手一快就将人捅死。
白玉堂听展昭跟他抢任务,忍不住扭过头看他,见他也正看着自己,不禁向他一挑眉,意思大概是问他到底对自己有何不满。
展昭挑眉回过去,示意,就是对你个耗子不放心!
他俩身后,冷宫羽看着这俩人各种眉来眼去,忍不住扶额,“大人,干脆就让他们两个一起去吧!展小……咳,展护卫知道分寸,白玉堂也能祝他一臂之力,事情交给他们,绝对放心。”她差点忍不住直接叫出展小猫来。
公孙看着她的神情,也不由得点头附议,“学生也这样认为。况且我们已经在此耽误了两天的时间,最好能抓紧赶路,在大部队抵达下一站之前追上出巡的队伍,并将那三个假人换回来。”
包拯略一思索,还是点头应允了。
于是几人分头行动。鲍达和冷宫羽护送包拯和公孙上路追赶大部队。展昭和白玉堂准备准备,打算晚上的时候夜探应天府衙门去会一会师爷马甫。而鹤千山则踏踏实实在客店养伤,公孙已经给他留下了一些暂且压制毒素的药,白玉堂也给正赶来的白福留了口信,让他到了之后直接到这里来,并找人将鹤千山暗中送去陷空岛,公孙的解药配置好也会直接送去陷空岛的。
一切安排就绪,展昭总算可以松一口气,暂且坐下来休息一下,只等夜幕的降临。
白玉堂在自己房间洗了澡,换回自己的衣服,又甩给掌柜一张银票,让他去邀月楼买些酒菜回来。待掌柜的美颠美颠的捧着银票出去了,他这才溜溜达达的推开展昭的屋门,闪身走了进来。
进了屋,就见展昭仍穿着那一身粗布衣裳,此时正坐在桌前,两手托着下巴正发呆。白玉堂静悄悄的走过去,他是习武之人,走路本就轻巧,这会子故意隐去气息,更是令人毫无所觉。
他轻飘飘的移到展昭身后,偷偷伸出双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蒙上了展昭的双眼。
展昭尚在神游的状态中,突然眼前一黑,下意识的就抬手推动掌风向后方击去。
白玉堂本想跟他闹着玩,谁想到他就突然出手攻击了,而且速度还极快,他连忙将伸出去的手改方向,想要回挡,不过还是慢了一步……
精明一世的白五爷就这么被发着呆展小猫给击中了小腹,索性他力道不大,自己躲得也快点,没伤到要害。
展昭将手推出去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回魂了,他在潜意识里觉得对方可能是白玉堂,于是虽然一掌出去已经收不住了,却是刻意将力道减到了最低,他也没料到白玉堂会毫无反应的任自己打,等到自己的手掌真的碰到了他的身体时,他才惊讶异常——这一掌竟然真的打到他了!
白玉堂捂住小腹,向后退了两步,眼中幽怨的看展昭,“猫儿,你谋杀亲夫!”
本来展昭不小心打到他了,在心里还挺内疚的,不料听到他指责自己“谋杀亲夫”,这份内疚瞬时就荡然无存了。
他揉着鼻子,望天,“这算修理,不算谋杀。”
白玉堂听了不免有些讶然,他这是……承认自己是妻了?
展昭说完这句话,忽然也觉得好像不太妥当,他觉得自己肯定是饿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彼此尴尬了一阵,展昭倏然转身向外走,“展某去找人弄点热水来泡个澡。”他需要洗个澡来清醒清醒。
白玉堂站在原地还在惊讶着,他注视着展昭的身影出了屋才渐渐回过味来,心里暗自砸摸着:夫妻么……边想着,边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浅笑。
第三十一回鼠猫夜入应天府师爷马甫惨遭屠
吃好了饭,又休息的差不多时候了,展昭换好夜行衣,提着巨阙出门去了,走到门口,看到白玉堂一身白衣正倚在门边等自己,他不由得皱眉。
“白兄怎么还不换衣裳?”他走过去,戳了戳他。
白玉堂看着展昭一身夜行衣,抱着寒月撇了撇嘴,“白爷爷何时穿过白色以外的衣服!”
展昭不解,“那你成亲也穿白的?”他不自觉的开始脑补白玉堂成亲时的样子,想着整个喜堂一片火红,就只有他一个穿着白衣,好像有点诡异。
白玉堂将脸凑向展昭,挑眉,“为夫已经有你这娇娘子了,何必再成一次亲!”
展昭听他“为夫为夫”的没完没了了,忍不住伸出手来将他的俊脸推开,“快去换了衣裳,我们要出发了。”他催促。
白玉堂拍开他的猫爪,将下巴一扬,赌气一般的道:“白爷爷所有衣裳都是白的,换了也是白的。”
展昭忍不住扶额,随后反手一拽白玉堂右手,将他往自己房间里拖。
白玉堂被他拽的莫名其妙,待进了屋,见展昭趴到自己行李处翻腾,才意识到他要干嘛。
“别翻了,找出来了爷爷也不穿!”白玉堂“霍”的坐在床榻上,翘起二郎腿,语气坚定无比。
展昭翻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自己那身备用的夜行衣,他展开看了看,又扭头看看白玉堂,撇嘴——那耗子穿好像有点小。
白玉堂仍旧偏着头不理他。展昭犹豫了片刻,觉得再拖下去就要耽误公事了,于是下定决心,就算被白玉堂撑坏了自己的衣裳也没事!再让他赔自己两件就是了!
他拎着衣裳坏笑着向白玉堂扑过去,趁着对方没注意,欺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快速解开他的腰带。
白玉堂没想到这贼猫竟然这样大胆,竟然公然扑倒然后开始剥他的衣服。最初他还有些慌乱,不过慢慢的,他就镇定下来了。他舒适的平躺在榻上,仰面看着展昭,嘴角勾起邪邪的笑,也不挣扎,而且还顺从的顺着展昭的手劲儿褪下袖子。
展昭原本还兴致勃勃的想着,终于可以强迫白耗子变一回黑耗子了,没想到底下的人才挣扎了一下就突然停止了动作,而且还一如反常的顺着自己,他一下子脑子有些懵,愣愣的保持着手抓着衣服的动作定在那里。
他二人就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相互对视,一动不动。
白玉堂被推倒的时候,一头黑发胡乱的散在床上,此刻看上去,倒显得他越发的魅惑。而他躺在榻上,从下向上这个角度看展昭,也觉得自他身上向外飘散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他双眼直视展昭的脸,忽然就觉得自己胸腔内的氧气有些不足。他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尖舔舔有些发干的下唇。白玉堂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了,他看着此刻的展昭,就突然很想将他摁到吻住。
他心跳的飞快,感觉浑身都在向外散发着火焰。白玉堂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拽住展昭的衣襟,慢慢的拽着他向自己倾下身,同时他惊然发觉自己竟然下腹一紧……
“咣当”一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力推开,一个小伙计火急火燎的从外面奔进来。
“爷!不好啦!隔壁那人浑身都在抽……搐……”
“…………”
***
展昭抱着巨阙站在客栈门外的檐下,不多一会,身后的门打开,白玉堂表情僵硬的从里面跨步出来。他的身上已经换上了展昭的那套有些微缩水的夜行衣。展昭听见声音,回首扫了一眼对方的脖子以下,没敢抬眼看脸。
白玉堂也觉得有些尴尬,摸着鼻子别着脸看向别处。
“咳咳,走吧。”展昭将头转回去,对身后的人说。
“恩。”白玉堂也没多说话,就只淡然一应。
二人一前一后飞身在房顶上“哒哒哒”的掠过。转眼工夫,已经来至应天府衙的门外。
他们在门外拐角处的黑暗中顿足,展昭紧贴在墙壁上,微微探出头去,向门口扫视了一眼。
“门外值守的很松懈,我们翻进去。”展昭看了一下,就将脑袋收回来,对着身旁的白玉堂说了一句,仍是不去看他。
白玉堂也不出声,他现在身上穿着这身衣服,感觉全身上下都别扭的紧。刚刚施展轻功一路跑来,他都小心的僵着身子,生怕一不小心再将衣服给扯烂了。
展昭不等他回应,足下一用力,提起一口气就飞了上去,白玉堂揪了揪身上的衣服,叹了一口气,也跟着翻了进去。
二人紧贴着院墙站了一会,这应天府的府衙他们是第一次来,具体谁住哪里也都不清楚,展昭背靠在墙壁上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向哪走。
白玉堂自然是知道展昭心中想什么的,他向四周望了望,而后一手抬起,按在展昭的肩头,“我去问一下。”说完,他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展昭站在原地,待白玉堂离开后,他悄悄出了一口气,而后背过身去搓搓脸——刚刚那死耗子用手摁他的肩膀,他竟然不争气的脸上发烫,妖颜惑众的耗子!
白玉堂离开了没一会就回来了,这时候展昭已经又恢复了正常。他看着白玉堂自信满满的样子,知道他已经问出了马甫所在的地方。于是他们也没说话,只互相递了个眼神便默契的再度翩身,直奔马甫的卧房。
只不过,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难道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展昭凝着眉,眼睛盯着屋内的一具尸体。那具尸体的主人,正是师爷马甫。
白玉堂抿着薄唇,手上的刀一拨弄,就把马甫的尸身翻了个个儿,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赫然插在他胸前,匕首周围的衣服上已经被血渍染透,地上也淌了一小汪血。
展昭蹲下身,用手指蘸了蘸地上的血,“还是温的。”
白玉堂在屋内扫视一圈,并未发现有凶手留下的任何讯息,只在他的书案上看到一张摊开来的纸。他绕过地上的尸体,走近书案,往纸上一瞥。
“猫儿。”他不自觉的唤出声。
展昭抬头,看白玉堂站在桌案前不知道正低着头看什么,于是也站起身来踱过去,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
“!!!”他双眸闪烁,面上呈现震惊之色。
白玉堂勾着嘴角,双手环胸,“你猜,对方是敌还是友?”他眯起双眼,盯着纸上那若隐若现的银粉。
展昭盯着那纸张看了良久,最终还是耸了耸肩,“管他呢!”反正任务完成了。
不多一会,应天府衙内“嗖嗖”飞出两道利影,伴着月色,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日一大早,应天府的知府钱霖便在门外的吵闹中苏醒。
他揉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一边嘴里嘟哝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边缓身坐起。打了一个哈欠,他才想穿鞋下地去外边问问在吵闹些什么,眼角余光一扫,他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在他的床头上赫然钉着一枚散发着寒光的袖箭,袖箭之下,还插着一张字条。
钱霖瑟缩了一下,还是抖着手将那张字条扯了下来,凑到眼前一看,他的脸色立马变了。
穿鞋下地,他连外衫都来不及披上,连忙冲到门口打开房门。
屋外,总管也正好急匆匆的奔来,想向自家大人通报。
“大人!不好了!”管家一上来就想行礼,被钱霖一摆手,制止了。
“可是师爷出了事情?”钱霖手里捏着字条,看着总管面上急切的神色,试探的询问。
哪知,管家却大惊失色,“大人都知道了?!”
钱霖点点头,而后将手中的字条拿给他看。顿了顿,钱霖问他:“师爷案上的状纸可是有人动了?”
管家看了看字条,满眼疑惑,可还是抬起头来,答道:“没有!”
“派仵作去将尸体检查一下,而后处理了吧。状纸稍后找人拿过来,记住千万不可直接用手碰!就这样,下去吧。”钱霖吩咐过后,有些疲累的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