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你身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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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是的世界里!你能怎么做!”
德拉科愣了愣,但也不得不同意哈利的看法,西弗勒斯。斯内普,不是一个纯粹的斯莱特林,他更加的柔软、脆弱以及渴望温暖和光明——哪怕隐藏在内心深处,但这并不妨碍他得到尊敬和爱戴。
“……疤头,我无意侮辱你或者你逝去的母亲——她是个伟大的女人,所有的母亲都是,但是,把教父从——你的母亲那里夺回,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还有那个愚蠢的四人组之前的所作所为以及——教父他所做的那一切……”
哈利深吸一口气,疲惫的冲着德拉科摇了摇手。
“我知道,我知道德拉科,所以你是除了邓布利多和麦格外唯一的知情人,那么,动动你的腿,我不想西弗勒斯在藏书室呆的时间过久,他的身体不允许……”
德拉科露出微笑,转身离开。
“哦,哈利,我是否该感到荣幸——为了你的信任,放心,我不会打扰教父太久……”……
斯内普的目光在未曾翻动的书页上长久的停驻,甚至于药剂带来的困顿和身体开始的疼痛都不能让他回过神,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带在这个庄园里,唯一能够见到的也是他默许了自己能够见到的只有那个救世主,或者在某个未来见到救世主的一个或者两个朋友,没有更多,他没有想过会在哈利的家里见到一个斯莱特林,一个——马尔福。
斯内普的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显现出他和马尔福一家的牵扯,求学时那个出于利益接近他的学长,在黑暗时期交付了友谊的真诚的伙伴,那个美丽温柔的如同姐姐一般照顾他的女子还有那个从牙牙学语追着他喊教父到变成仪表出众的少年然后被他伤害了的教子,他把他的好友,把他教子的父亲,把那个像姐姐一般的女子的丈夫送入了阿兹卡班……
蔓延开来的沉重和罪恶感如同一条毒蛇,张开了嘴巴将獠牙嵌入他的心脏,那些毒液一点一滴的融入他的血液,从疼痛到麻痹,斯内普弯下腰,把脸埋进手掌瑟缩成一团感到寒冷,但是随着礼貌的敲门声响起,他快速的挺直了脊背,眼睛盯着那扇被他刻意紧闭的门,好一会儿,才张开了嘴,双手死死地抓住了书本的边角。
“进来”……
德拉科打开门,看到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腿上盖着一条厚厚的羊绒毯子,膝头放着一本看起来年头足够久远的书,灰白的发在灯光的映衬下有了模糊的光晕。
“教父,打扰您了么?”
斯内普看着德拉科一步步的靠近,惊讶于自己还能够平静的开口。
“……不”
德拉科走到离斯内普两步之遥的地方站住,静静的打量着这个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保护了他的男人,这个间接的把他的父亲送入了那个肮脏恐怖的地方的男人,这个最终为了坚持的目标而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男人,他的教父,他不知道对于男人除了敬佩、愤恨外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情绪,似乎,还可以再加上一点点的无奈和怜惜——属于家人的那种纵容。
被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长久的注视着,斯内普努力的抗拒着越来越深重的疼痛和药剂带来的睡意,任由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用那种饱含了太多情绪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直到看着那个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贵族的身影微微的躬身,听到了告别的问候。
“教父,很高兴见到您,那么,或许我能够经常的来这里看望您?”
没有质问,没有愤怒或者其他,斯内普为了德拉科理所当然一般的平静感到诧异以及安心,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他只是轻轻的扭过头,看着沙发边的茶几上那杯仍然冒着热气的茶。
“……德拉科,这里是波特庄园,你似乎不用得到我的允许,它的主人就在这扇门的外面!”
德拉科看着转过脸不再看他的斯内普,嘴角抽搐了几下,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瞬间消褪的一干二净,哈利。波特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为什么觉得自己看到了一条伪蛇和一只伪狮子……
最终,德拉科只是叹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既然已经见到,已经知道了他的教父的回归,那么,他有着很长的时间让这个男人知道马尔福对于家人的坚持,哦梅林!他的父亲和母亲还在马尔福庄园等待着他的消息。
“教父,疤头——哈利告诉我,这个庄园的另一位主人就是您,而只要您允许,任何您想要见到的人都可以踏足这里。”
德拉科在走出大门的时候小小的回身,看到他的教父变得空洞的双眼,垮下肩,好吧,疤头,我没有说,但是这些应该是你乐于让教父使用的权利,如果他的教父愿意承认这个‘主人’的身份的话……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他的教子轻轻的关上藏书室的门,然后疲惫的不再和睡意还有疼痛抗争,任由自己一点点的被黑暗吞噬,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感觉到冰冷刺痛的身体被温暖包围,那种带着熟悉味道的小心翼翼的呵护让他在睡梦中轻轻的叹息,允许自己稍稍的依靠……
☆、第 24 章
第二天一大早,甚至于晨曦的微光还没有抚上波特庄园那些葱郁的树木枝叶,哈利已经带着斯内普通过壁炉到了圣芒戈,在两天前就预约好的老医师那里开始了检查,经过了老医师细致的检查后,哈利为了老人勾起的嘴角而微笑。
虽然斯内普的身体几乎没有进展,哈利已经被老医师提醒了好几次,但这并不妨碍哈利为了斯内普的身体没有进一步的恶化而感到开心,他甚至于看着那些冷冰冰的病床和各种药剂瓶子都感到愉悦,哪怕那个被他和老医师微笑着谈论的病人本身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
老医师起身去取斯内普后半个月需要的药剂,哈利目送着老人离开后目光在坐在床上盯着空气发呆的男人身上流连,看着男人挺直的脊背,那被黑色包裹的消瘦身体在一片纯白中却显得如此的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突兀,安静的,平和的,融入在那该是截然相反的色彩中。
冰冷的,孤独的,寂寞的……哈利莫名感觉到了这些,他无意识的站起,走到斯内普身前,低下头对上那双抬起的黑眸,看着过于平静,平静到了没有一丝微澜的眸子中自己小小的倒影,哈利的手慢慢的抬起,轻轻的抚摸着男人灰白的鬓角,为了手下肌肤瞬间的紧缩和男人身体的僵硬感到疼痛……
“波特先生?这是斯内普先生的药剂!”
哈利猛地缩回手,转身对着笑眯眯的老医师咧了咧嘴,笑容勉强到有些扭曲,他匆匆的走过去,接过老医师手中放置了缩小的药剂的盒子,轻声的和医师交谈着斯内普之后需要注意的地方。
斯内普在哈利离开后站起,微微后退一些,和哈利拉开更大的距离,哪怕不久后他需要被男人牵引着回去,但现在他需要这种距离所带来的平静,是的,平静,鬓角被碰触的地方正在发热,肌肤似乎被烫到一样感到疼痛,就连那并不明亮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都像是一根根过于尖利的钢刺,刺破肌肤,刺入血肉……
老医师看着哈利带着斯内普消失在绿焰中,吁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看到门边那隐隐露出的几个好奇的脑袋后喷气,脑中回想着救世主几乎每天一个的传讯交代,隐瞒他和斯内普之间的婚姻关系,只是为了保护那个过于隐忍和沉默的男人。
老医师努力的做到,不泄漏病人的隐私是他一直坚持的规则,但是看着那几个脸红红的出现在视线中的女巫以及那些表情古怪的男巫,老医师不知道他还能帮助救世主多久。
“你们几个,不要忘记作为一个医者的责任和道德!希望我不会因此而对你们感到失望!”
年轻的医师和女巫们敛起了嬉笑,带着疑惑和一丝迷茫却坚定的点头,不得不说这是哈利和斯内普的运气,在哈利带着斯内普回到这里的时候,接待他们的,几乎是4年多前治疗斯内普的原班人马,他们对于那个总是沉默的忍受一切的病人并没有除了感慨或者同情外更多的想法……
从圣芒戈回到波特庄园后,哈利和斯内普的生活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只是哈利开始尝试着接触那些权利的边缘,努力的不露痕迹的一点点侵入那些被做好了决断的事物,偶尔不经意的在某些过于模糊的定义上提出自己的想法。
哈利在魔法部的那些戒备着他的人眼皮子底下,利用他救世主的光芒,暗自的笼络自己的班底,当然,他的好友们毫无疑问的支持他,虽然现在的他们中间隔着过大的距离,但并不妨碍他聪明的好友旁敲侧击的给那些狂热的救世主支持者们以暗示,哪怕赫敏。韦斯莱疑惑于哈利为何突然对拥有实质性的权利而劲头十足。
“哈利,你的婚戒呢?说起来,你回来这么久,我们还从未见过你的新娘呢,你甚至没有一个婚礼?还有,斯内普教授呢?从你上次说你找到他后,再也没有听你说过了!”
赫敏坐在哈利的办公桌对面,看着埋首于一堆‘重要文件’中的好友,对于好友那放在桌面上光溜溜的手指感到怀疑,她不认为哈利是那种视婚姻为儿戏的男人,她清楚好友对于家的渴望,在那些黑暗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在被疲惫冲击的黑夜中,他们背靠背的依偎在一起,望着星辰璀璨的夜幕,各自说着对于未来的设想,那些美好,那些温暖和幸福。
哈利愣了一下,慢慢的抬起头,透过只有装饰作用的镜片看着眯起了眼睛的好友目光在自己被施放了魔法的手指上扫过,哈利缩了缩手,看着桌子上的墨水瓶,瓶口残留着羽毛笔沾取墨汁后留下的痕迹。
“……它一直在那里,赫敏,关于‘新娘’还有西、斯内普教授……抱歉,现在我还不能说……”
赫敏的眉头一点点的皱起,她不知道为什么哈利要隐瞒婚姻的事实,除非——那个婚姻是迫不得已的一个决定!
“你的妻子——和斯内普教授有关?”
哈利猛地抬起头,看着聪明敏锐的好友瞬间睁大的双眼,嘴巴里一阵阵的发干,他低下头放下右手里几乎被握断的羽毛笔,指尖慢慢的覆上握起的左手,在无名指上轻轻的来回摩挲,良久才平静的看向等候的女巫。
“……赫敏,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只是一些时间,拜托……”
赫敏看着哈利一点点勾起的嘴角,那里满溢的苦涩让她感到难过,差一点点就不忍心再问下去,但是出于对好友的关心和责任,她不得不硬起心肠摆出自己的底线。
“哈利……对于斯内普教授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希望将来他的回归是你做了什么过于糟糕的事情后得到的回应,相信我,如果斯内普教授知道!他同样不会感到轻松或者满意!”
哈利僵硬的点点头,在看到赫敏流露出的坚持和强硬后,他突然的庆幸自己没有把‘事实’过早的告之,同时坚定了要把斯内普牢牢的、密密的保护在自己身后的决心,在他没有让男人能够毫无压力的站在他身边的把握之前,在他没有给斯内普准备好一个安全的,平静的生活之前,他不会让男人曝露在巫师界民众的视野中!
在赫敏不甚满意的离去后,哈利忐忑不安的捱到了工作时间结束,他迫不及待的回到家中,在看到安静的呆在藏书室里的男人后松了一口气,陪着人吃完晚餐,在斯内普睡着后进行每晚必做的按摩,但是在为慢慢放松的男人盖好羽被后,哈利轻轻的拥抱住轻浅的呼吸着的人,在那微凉的耳边一遍遍的保证。
“我会保护你,西弗勒斯,我会保护你”……
时间慢慢的流逝,哈利的小动作被魔法部察觉,那些领导者们对此感到不安,他们曾经尝试过单独以魔法部的名义发出一些小的调整措施,但是和有着救世主刻印的措施相比,他们那些的执行力度明显低了很多,甚至于有些都被忽略。
这一切让他们对于之前大肆使用哈利的名号感到懊恼,但又不敢突然的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害怕把哈利逼迫到另一边,而同一时间,敏感的贵族们也同样察觉了哈利的作为,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迹象,但足以让被打压的贵族们蠢蠢欲动。
贵族和巫师界上层的关系从来都是密不可分,沿袭了悠久时光的贵族掌握绝大多数经济命脉的巫师界不可能只是因为一次‘统治者’的更替就被改变,而巫师们固守传统的‘美德’让他们对于接受麻瓜界的一些新的概念嗤之以鼻,但同时经历过一次次的战争后,又对于少量的贵族却掌握了几乎全部的巫师界经济感到不满。
贵族和现在的当权者之间那条紧绷的丝线几乎到了一触即溃的地步,魔法部和那些高层人士艰难的维持着,而哈利突然的插入对于他们来说不啻于一个巨大的隐患,只要哈利略略的表现出倾向贵族们一些,那么民众们即便愤怒、不满,但因为救世主的偏移加上生活压力,他们很可能会跟着转移注意力,而贵族们只要稍以配合,就会慢慢的再次登上政界甚至于巫师界权利的舞台。
魔法部长和那些高层们对此感到忧心忡忡,他们一次次的商讨,要怎么样把救世主绑定在自己一方,但是又不能过度的动摇贵族们让出的底线,把救世主和贵族们放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
哈利送走一周来第三位‘慕名’前来拜访的贵族,回到椅子上坐下轻轻的揉着额角,对于贵族们过于委婉的交流方式感到疲惫,松了松领口,哈利放松的瘫在椅子里,眼睛盯着门框上方像是在发呆,但脑袋里正不停的回放着赫敏的告诫和德拉科的建议。
赫敏告诫哈利接近贵族要保持的距离,但是对于贵族们向哈利递出的橄榄枝表示赞同,虽然被排斥在魔法部中心之外,她却从未放松过关注,聪明的头脑足以让她从那些蛛丝马迹中寻找到更多的线索,而哈利想要进入权利中心,贵族们的支持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