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两仪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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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散井与我显然有着同样的想法,他叹了口气,低声道,“真没劲……”
“嘛,不要这么说,毕竟是假虚,前辈们领队也足够了……”吉良一如既往的半掩着老好人的角色。
这时,领队的人忽然提高了声调,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这次虚狩将分组行动。所有人过来我这里领取签条,签条上数字一样的三个人组成一组。再说一次,虚狩过程中严禁个人单独行动……”
“织,你的号码是?”拿到了同样号码的阿散井和吉良站在一起,有点好奇的问我。
我挠挠脑袋,看到所有人都三人三人的集中在了一起,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女孩朝这边跑来,和阿散井吉良两人组成一组。
“这么说起来,我是一个人?”我甩了甩手中的签条,签条上什么数字也没有,一片空白。
9沸腾之血
我正想着一个人也不错,却忽然感到有人朝我走来。我对投放在我身上的视线非常敏感,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而见到我忽然转身,那名脸上刻着奇怪数字的男生愣了一下,随即却一脸严肃的对我说,“看来你就是抽到没有写数字的签条的人了。因为人数多出了一个,所以你和我一起行动。”
说完,他盯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复。我暗自翻了个白眼,拉着腔调应道,“嗨……”
他皱了皱眉,问,“你的名字?”
“两仪织,你叫我织就可以了。”我跟着他往前走,穿过人群,站在了界门前面。
作为带队的人,他是要当先进入的。
界门亮起,他毫不犹豫的跨了过去。我跟在他后边,却在跨过界门的时候有种奇怪的感觉。
“如果没有疑问的话,下面就要开始行动了。”他瞥了我一眼,说道。
我懒懒的正了正挂在腰间的浅打,冲他点了点头。
他皱了下眉,目光瞥过我脚上的木屐,却没有说什么,直接转身瞬步。
嘛,这算是考验?我打了个哈欠,眯着眼跟了上去。
不得不说,在真央的这几年把我的性格磨平了许多,如果是以前的话,我说不准会拎着浅打直接刺向他的胸膛吧?
但是,无论怎么变,我还是两仪织啊。
感觉着因为嗅到危险气味而变得兴奋起来的身体,垂下的手拢在袖里微微颤抖,心跳加快了,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我明白,我其实一点也没有变。
他和我一前一后停在了高塔的阶梯上。他回过头用目光打量着我,毫不掩饰其中的惊奇和好奇。
“来之前我就听说过你,这一届的鬼才两仪织。看来你还算是名副其实。”
“那还真是多谢夸奖了。”我再次碰了碰浅打。无论多少次,我都不习惯这么个东西挂在腰间,又重又碍事。何况我最习惯的,其实还是短刀。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
从他的表情看得出,他对我是不耐烦的。可是作为前辈,再怎么不耐烦,他也不能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而这,就就让我更加随心所欲了。
“西23区,无异常。以上。”他对耳麦报告完毕之后,倾听了一下对方的报告,然后关闭了通讯。
无异常?
我抱着双臂靠在高塔的墙壁上,觉得有些无聊。
像这种活动,无异常的话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啊。
我这么想着,然后过了不久,异常状况就真的出现了。
从远处传来虚低沉暴躁的吼声,那声音中包含的力量让我忍不住抬起手臂挡了一下,我侧过头看向他,他也是一副震惊的样子,显然没有料到这种事件的发生。
这股气息,比之前所感应到的气息都要强大,而且并不是一般的更加强大,而是突破了某种层次的,似乎是另一物种一般的强大。
我感受着这气息,听着这吼声,不知怎的,心里却躁动起来。兴奋的血从心脏开始鼓动,流遍身体的每个角落。
声音更加近了,空间一阵波动,一只巨大的古怪生物从里边探了出来。它的身体比高塔还要大,仅仅是牙齿,就有门的大小。
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我将手按在浅打的刀柄上,慢慢将它□。
“等等,你要干什么?!”那男生惊愕而又愤怒的朝我大吼,并试图伸手拉住我,“那是真虚!”
“那就更加有意思了。”他的力量因为恐惧而变小,我只是轻轻一挥手臂,就将他的手挥开了。
那只虚在这时向我们发动了攻击,它的爪子迅速朝我们抓过来,爪下生风,凌厉地让人脸颊刺痛。
他“啧”了一声,飞快跳开。
我瞥了他一眼,回身握紧浅打,高高跳起,“哈——”
血液在身体里沸腾,理智已屈服于欲…望之下,我感觉到了身体里涌动的力量,那大概就是这里的人所说的灵力吧,那股巨大的,强大的,我从未感受到的力量。
刀刃重重的落在虚惨白的面具正中,手上传来的巨大阻力让我睁大了眼睛。我高喝着,将手腕往下压,刀刃逐渐嵌入面具当中,而与此同时,背后却传来一阵猛烈的风。
那是虚袭来的爪。我嗤了一声,双脚在虚的面具上借力跳开,并在跳开的同时,用刀刃的尖端刺入破开的面具当中。
血迸溅出来,虚捂着伤口暴躁地吼叫着。
我轻巧的落在地面上,抬头望着那笨拙的怪物,露出轻蔑的笑。
这就是虚吗?
这就是虚。
我眯起眼,围绕在身体周围的白色灵力猛然爆开,我猛的睁开眼,错觉视线中出现了某些诡异错落的结点和线条。
然而此时虚的攻击已经到了,我放弃了刚刚的思考,高高跳起,在空中扬起刀刃,借助重力作用狠狠斩下。
“哈——”刀刃嵌入厚实的皮肉,浑浊的血液喷溅出来,我感觉到脸上的湿热液体缓慢朝下流动,厌恶的皱起了眉。
吼——虚吃痛地挣扎起来,巨大的手臂胡乱挥舞着,想要将我从它的肩膀上拍下来。我有些站不稳的摇晃了一下,损失用力将太刀扎进更深的地方,木屐在怪物的身上站不稳,我“啧”了一声,高高跳起,借着虚猛然拍过来的手臂跳向更远的地方。
“你不要紧吧,两仪?”
我惊讶的朝后瞥了一眼,他竟还没离开?
他有些羞恼又有些愤怒的瞪了我一眼,双手倒是牢牢握着太刀,维持着戒备的姿势。“还愣着干什么,两仪!快跑啊!”
狂躁的嘶吼已近在咫尺,地面都好像被这声音震动起来。我朝旁边跳开,避开袭来的劲风,一边恶狠狠的警告他。
“再叫我两仪的话,我会先杀了你!”
“……你这个——”他狼狈的朝后滚了几圈,然后爬起来朝我跑来。
我皱着眉盯着他,将太刀移至身侧一个容易出手的位置,冷冷的喝止他,“退下,你很碍事!”
他瞬步至我跟前,侧身将我挡在身后,用眼角瞥着我,冷声说,“你才是给我退下,五回生!”
哈?这家伙脑袋有毛病么。
我挑着眉看着他,那只被我砍了两刀的虚去忽然伸出手掌拍了过来,他抬起太刀硬抗了下来,死神的力量无法跟虚相比,他闷哼了一声,抵在太刀刀背上的手颤抖着,脚下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来。
“喂,都叫你退下了。”我抱着双臂凉凉的说。
虚的尾部狠狠从我和他的头顶扫过,高塔被一扫而断,无数碎屑从头顶掉下来,像下雨一样。
只是那体积堪比马车的石块却比冰雹还要可怕。
我朝上瞥了一眼,啧,这家伙现在还不能死,真可惜。
我飞快上前,抬腿将他重重踢开,于此同时举起浅打,接着一瞬间的缓冲离开了原地。那家伙在半空中狠狠的瞪着我,却在看到他他原来所在的地方被巨大的石块砸下的时候变得神情精彩起来。
“别误会,我可不想救你。”
我转身,冷冷的看向那只兀自咆哮的虚。
“我只是……看那家伙不爽而已。”
扔下已断成两截的浅打,我从腰后慢慢抽出短刃来。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曲线,熟悉的冰冷的感觉。我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沸腾,并且难以冷却。
也不想冷却。
朝后撤了一步,我站稳身体,然后猛地冲了上去。
刀刃扬起,然后狠狠落下。
10杀了你哟
撤步,转身,我厌恶得不想再看一眼。
血液在身后喷溅的声音无比清晰,而虚厚重的身体却在半空中散开,化作灵子融入大气。
我甩了甩匕首,将它插回原处。
幸好手上没有沾到血。我想。我讨厌血液的粘腻感觉,却喜欢那腥甜的味道,这二者并不矛盾。
他看着我,表情像是傻了一样。
“你……把它干掉了?”
我瞥了他一眼,带着不屑。真是粗鲁的用词。
“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发呆吧?”我提醒他,我承认我并不怀好意。“其他参与虚狩的学生或许已经……”
他好像一下子回过神来,猛的冲了出去。
而这时,我才将后几个字说出来。
“……生死不明了呢。”
我仰起头,天空那轮明月亮得刺眼。
抬起腿,踏过满地狼藉,我追寻着那位前辈的气息,不紧不慢的往灵力波动最剧烈的地方走去。
反正与我无关,不是吗?
而且这种恶心的东西,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致。即使嗜血的情感在身体深处涌动着咆哮着,那恶心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还是人类的血比较好呢。我想。那个时候,我不该因为不喜欢被虐杀的人而将所有事情推给式的。
毕竟从现在的对比上讲,那也算是难得的景色了啊。
理所当然的。在我来到战斗地点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快得出乎意料。
我看见月色下,披着白色羽织的男人微笑着站在阿散井几人中间,另一名应该是副队长的银发男人兜着手站在一旁,狠狠勾着的唇角看起来非常诡异。
我停下脚步,冷漠的看着那男人将手放在三人组其中那名女孩的头顶上,那女孩露出痴迷的神色,其余两个人也流露出崇敬的神色。而那个银发男子,却笑得更加厉害了。
可是那个不知名的前辈去哪里了?
我朝四周张望,却没有看到他。
灵压在战斗中会变得很混乱,我没有办法凭借灵压找到他。不过要找他这种念头也只在我的脑海里停留了一瞬而已,很快,我就发现现场留下的,属于虚的磅礴灵压。
估算一下刚刚我所遇到的虚的强度,这里大概有超过六头虚。
我瞥了一眼那名五番队队长和他的副队,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这时间还卡得真准呢。而且这算是,诱拐?那女孩望着两个男人渐渐远去的背影默默出神,我看着这一幕,思维拐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上去。
“织!”
我回过神,懒洋洋的抬起手对阿散井摆了摆。
“哟,阿散井。”
阿散井似乎被我噎了一下,随即狠狠的咬起牙来。
“两仪织!你这家伙!”他大吼着就要冲上来,却被他的同伴一左一右拉住了。
吉良讪笑着看着我,说,“织君也稍微……注意一点吧。”
我撇撇嘴,“什么啊。我只是跟他打招呼而已啊。”
说着,我从废墟中间走向他们,问,“你们看到那个领队的六回生了么?”
“领队的六回生?”那名女生眨着眼看着我,“织君指的是和你一组的桧佐木前辈么?”
我挠挠脑袋,“嘛,大概是吧。”我看了那女生一眼,她认识我么。
这回连吉良都生气了,“织君,你该不会连前辈的名字都没记住吧?”
“嘛,我本来就不是负责这方面的。”我摊摊手,原本我负责的只是战斗和厮杀,其余的都是式的事情,而现在一个人还真麻烦。
有时候,还真想回到以前的状态。只需要杀人,不需要思考。如此简单。
可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啊。
我叹了口气,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了下来。
“喂,织!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吧?!”脾气暴躁的阿散井又跳脚了。
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别开视线。
做完这一切我才想起,我这种动作,大概会被当成挑衅的吧。果然,阿散井拎着浅打就冲了上来,然后再次被两名同伴拦下。我懒懒的伸了伸腰,笼起双手闭上了眼。
“你们两个给我让开!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阿散井君,冷静一点!”
“是啊,恋次君,露琪亚不会想看到你和织君动手的!”
“呼——让开啊!!!”
“……”
好吵。我侧过脸,抬起一只手捂住耳朵。
在陌生的气息出现的一瞬间,我醒了。跟随剩余的学员踏入穿界门的时候,我朝人群扫了一眼。
这一夜死在这里的人,大概占了三分之二。
这可真是真央灵术院成立以来的大事件啊。小小一个虚狩竟折损了三分之二的学员。
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径自走回睡觉的地方。
于是第二天我才知道,为了那一夜的事件,真央的校长,副校长以及当天负责虚狩的老师都受到了严厉的惩罚,而在虚狩中幸存下来的学员在接受身体、心理检测之后,将一律推荐至护庭十三番队。
真是大手笔啊。
我感叹着,无聊的又打了个哈欠。
这其实跟斗兽是一样的道理,活下来的比死去的优秀,就是这样。当然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那一夜没有被虚盯上而获得晋升机会的人,大概会被羡慕死吧。
这一连串事件对我最大的好处是,我不用上课了。
作为被核准即将晋升进入护庭十三番队的人来说,真央的课程已没有太多意义了。现在对这些人最重要的是找到斩魄刀。——这是上面的人的说法。
不过于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