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与君天下后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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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远的前奏。
这样的结论,还真是有点残忍,不过,已经没办法回头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就这样,一个夜晚在两个人的煎熬中渡过,清晨的时候,都没有觉得精神好了多少,反而觉得愈发疲惫,两人心中都明白这一点,但是也都没有没说出口。
奔往金狮洞窟的路上,绮罗生几次看着老狗的背影都想说话,但是最终还是住了口,没有说出来。
老狗走在前方也一直想要回头,可怎么样也找不到回头的合适理由,也只有这么慢慢往前走。
不知不觉却是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忽然,二人脸色俱是一变,金狮洞窟那边的动静已经大到普通人都能觉察到了。
老狗抢先动作,扛着骨刀便迅速地掠了过去,绮罗生见状也紧追了过去。
金狮洞窟中,痕千古同廉庄对峙,小蜜桃立在一旁,眼看痕千古正欲动手,忽然一道灰色的身影插进了二人之间。
“这个母的是我的,你不许动!!”老狗横刀而立,硬生生挡住了痕千古去路。
痕千古万没想到老狗会在此刻加入进来,而此时绮罗生也已经赶到,四人的战局一时更加扑朔迷离。
然而,事情却也并不是到此为止,忽然,一道汹涌的气浪直扫而来,雷霆之力,震慑全场。
绮罗生掣刀直挡,痕千古同老狗也一挡,廉庄一时不防,猛地一颤,手中的金狮币尽数落地,下一瞬却已然被擒。
老狗见状收刀,轻喝一声,“真正的狠角来咯!”
烟尘消散之后,却赫然发现廉庄已然被擒,那人看着三人冷冷道,“将四枚金狮币,分别放在两座金狮鼓上,否则,涯十灭掌下不留人。”
痕千古目光动了动,负手道,“此女与吾何干?”
老狗看了看涯十灭,又看了看一旁的绮罗生,忽然收刀,道,“九千胜,这四枚金狮币吾交予你处理,救不救是你的事。”
绮罗生没想到老狗会突发此言,愣了一愣,抬头看向廉庄同涯十灭,涯十灭面色阴冷,反而是廉庄,神态自若。
绮罗生低头看了看手中方才廉庄遗落而下,却被自己拾得的锦囊,微微攥紧了些。
目光动了动,终究还是走上了前去,抬手将金狮币开始放入,然而到第三枚的时候,他的动作却停住了。
。
“还有两枚!!快投进去!”一直静观变化的涯十灭此刻出口催促。
就在此时北狗摇头大笑道,“哈哈哈,不是每个人都惯于求饶,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绮罗生此刻仍是在犹豫,手指都微微有些颤抖了,老狗止住笑,回头看他,脸色略略沉了一点,淡淡道,“九千胜,你睡着了么?”
绮罗生顿了顿,终究还是拿着金狮币朝狮口中投去。
一枚进入,墙壁上方才出现的裂缝此刻更大了,绮罗生攥着最后一枚金狮币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快!”涯十灭厉声催促。
手中握着的是兄弟的生机却也是廉庄的命门,心一横,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突然,同一时间,赤慧灵气回归。
涯十灭一愣,绮罗生见状掠起金狮币,同时刀一劈抢下虎口人命,廉庄见状纵身而逃。
涯十灭眼见美梦落空,怒喝一声,举掌便朝绮罗生劈去,宏大的气浪冲击而上,绮罗生受挫退后两步,但也趁势旋身而退。
老狗见到局势已定,骨刀一收,随即便跟了上去。
痕千古见状也抽身而退,这样的一场赌局到这里却也算是结束了。
廉庄绮罗生先后离去,老狗跟在其后,但他故意放缓了脚步,留意着涯十灭的动向,其实他心中也是隐隐想要回避一些场景。
第16章 摘面具啦
拍了拍衣摆,站起身来,转入了船帐中,看着抚琴的绮罗生,问道,“这曲子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你不必知道。”绮罗生看也没看他一眼,微微一笑,反将他一军。
谁知道话音刚落,一只手便按在了琴弦上,淡淡道,“弹琴比陪我这个朋友还好玩么?”
绮罗生微微叹了一口气,抬起头,道,“你让我陪你做什么呢?”
老狗看了看他,沉吟了半晌,说出一句令人哭笑不得的话,“唔……那你还是继续弹琴吧,我喜欢听你弹琴。”
绮罗生强忍住吐槽他的冲动,淡淡道,“可是你打扰了我的兴致,现在我又不想弹了。”说着便抱着琴站起身来向画舫里走。
老狗自然是十分勤快的跟了过去,绮罗生把琴收好,转身看向老狗,道,“说吧,你想干什么,若是在我接受范围之内,我一定奉陪。”
老狗看着他俊美的面容,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现在想听故事了,你讲故事给我听吧。”
“恩?”绮罗生微微眯起眼,“你想听什么故事?”
“无论什么故事,有意思就好。”老狗抬手道。
绮罗生思忖片刻,开始了缓缓地叙说,讲故事的时候他隐去了名姓,但讲的那些故事却是万分真切,那些恩义情仇江湖厮杀的故事就像一幅幅画面呈现在了眼前,几到惊心之处,绮罗生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如此和谐
第17章 纠葛,变故
只不过,在这个已经是初冬的季节里,这样疯狂的一夜可以说是胡闹了,所以,在绮罗生醒过来的那一瞬间便感到身上被深深的寒意浸透了。
浴桶的水冰凉,加上吹进来的风,绮罗生一醒过来就恨不得立即穿上衣服,看了一眼身旁的最光阴一脸淡然还在沉睡的样子,不由的佩服他,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对,皱了皱眉头,轻声道,“最光阴,到早晨了,可以醒过来了。”
喊了这么一声,却是毫无动静,轻抽了一口气,伸手推了推最光阴的手臂,道,“醒醒,天都亮了,你再不起来就要到中午了。”
然后就是一声低低的呻吟,最光阴揉着眼睛就这么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的身旁的绮罗生,有点茫然的说,“这是怎么了?”
绮罗生愣了愣,随即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该起来了。”
最光阴看了一眼绮罗生,脸色忽然变得有点奇怪了,半晌,忽然问道,“昨夜是怎么回事?”
绮罗生听到这么一句话,彻底愣了,他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最光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里努力控制着不流露出失望和惊慌的神色。
最光阴见他如此,知道这个玩笑有点开过了头,目光动了动,连忙道,“我……开玩笑的。”
听到最光阴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绮罗生就觉得一股气涌上心头,脸色一冷,站起身便想跨出浴桶,然而昨夜的过度精力旺盛直接导致他脚下虚软无力,只走了一步,便软软的滑了下去。
最光阴顺势就将他揽进了怀里,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别生气,是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你都忘了吧。”
绮罗生闭上眼,缓了半晌,方才淡淡道,“昨夜的事,你也忘了吧。”
听到绮罗生这句话,最光阴彻底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刚想开口解释,却被绮罗生缓缓却坚定地推开了,只见他摇了摇头道,“年轻气盛的时候难免会胡闹,这一次就够了,以后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了。”
“你觉得这是胡闹么?”最光阴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绮罗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别过了眼,隐去了唇角的那一抹苦笑,若是知道有今日,之前又何必跟自己定下那样一个约定,这样的一个交汇就已经足够了,眷恋反而会让事情变的更坏,倒不如就此了断。
最光阴见他形同默认的模样,冷冷一笑,也别过眼去,努力克制着心中翻涌的情绪,用淡淡的声音道,“你终究还是无法放下那些过去,我永远都比不上那些人。是么?”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绮罗生垂下眼,不想让那从胸口一直蔓延而上的苦涩表现出来,努力地表现出自己的无情,当断即断吧……
最光阴听到他这句话,猛的咬了一下牙,半晌,问道,“好吧,我不问原因,我最后只问一句,你心里究竟把我放在什么样的位置?”
这一次却没有过多的犹豫,闭上眼,轻声道,“很重要的位置。”
“够了……这样就够了。”最光阴低低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起身迈出了浴桶,连身上的水珠都没有擦干便直接披上了衣裳。
绮罗生就这么背对着他站在浴桶里,一动不动,手指紧紧地掐在桶沿上,似乎是要把那木质完全掐碎。
心痛么?明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自己还是做了,明明是自己决定好要走的路,可是到了这一刻还是会心痛。绮罗生啊绮罗生,你现在真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笑看恩仇,四海为家的绮罗生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便是帘幕被掀起的声响,随之便是脚步踏在船板上渐行渐远的响声。
他还是走了……
明明知道以他的性格要去完全接受一个人是有多难,自己的话肯定伤到他了,可是既定的路线不能改变,就让自己为了自己自私地放纵一次……至少……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是在乎他的……至少……让自己的情感能够尘埃落定……
深吸一口气,仰起头,抬手紧紧地按在了眼睛上,可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从指缝间滑落了下来。
紧紧咬着牙关,嘴唇都在颤抖。好恨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不能糊涂一点呢?为什么要看的这么清楚呢?为什么就不能像他一样毫无顾忌地去爱呢?终于明白,原来过于理智也是一种错啊……
好痛……
船外天气很晴朗,但是风却很大,也很冷,最光阴就这么站在岸上,只披了一件外衣,背对着画舫的方向,看着远处涌动不息的江流,默然。
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心痛也可以痛到毫无知觉,连眼眶都干涩地流不出一滴东西,只是觉得心在完全地炸裂之后就什么都没有剩下了,一片虚无。
目光动了动,忽然提起步子,一步步走入那寒冷彻骨的江流中,江水浸透了他的衣裤,冰冷地让他终于有了一点存在感。
就站在江水里,感受着波浪冲刷到身上,至少这样,他还觉得自己是存在的,至少这样,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活了这么久。
爱过了么?他现在也犹豫了,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单纯的幻想,那算是什么呢?太可笑。
其实最后那个答案不用问,他也知道,只是……什么才算是很重要呢?在绮罗生的眼里,意琦行很重要,小蜜桃很重要,甚至于廉庄,只怕也很重要吧……那么自己的这个重要究竟算什么呢?
绮罗生爱所有的人,只不过是把这个爱匀了一份给自己罢了,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说实话,他的以德报怨,自己是不是该感激才对呢?哈!还奢求更多的自己果真是贪得无厌啊……
可是……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爱就这么过来了这么多年,自己寂寞怕了,真的是想找到一个可以永永远远陪着自己的人。他希望是绮罗生,可是……绮罗生的希望却不只是他……
好恨啊……恨绮罗生,更恨自己,恨绮罗生在给了自己憧憬之后又毫不留情的将他打碎,更恨自己还不知悔改地贪恋着那些虚幻的温暖……
越想心中却是愈发的无法平静,忽然大叫一声,跑回岸上,伸手一扬,握起骨刀毫无目的地便砍。
一道道的气浪,纵横而疯狂,在沙滩上留下深深的印痕,就像那些刻在心中的伤痕一样,鲜明而无法消去。
飞射的刀气,彰显着内心无法平复的心绪,搅起万千的风浪,弥天而起,一刀刀,一痕痕,无尽的光影诉说着内心无尽的不甘和痛苦,风沙和江涛卷起反溅在身上,却是一点都不闪避,疼痛,反而是最好的提醒。
忽然,一道强劲的刀风就这么插了进来,打乱了最光阴着形同自虐的举止,然而此刻心中已经狂乱的最光阴却顾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谁挡了他发泄的路他就要拿谁来发泄。
双刀交错,擦出四溅的火星,强势的劲力竟让绮罗生一时踉跄了几步,还未等他缓过神,下一刻刀锋已至,无心恋战,只能举刀格挡,同时又心疼最光阴的境地,下手便愈发犹豫。
然而最光阴此刻心中却是再无他想,只是斩!斩!斩!只是片刻,绮罗生身上便已经受了几处刀伤,这些疼痛反而冲淡了几分他心中的愧疚,甚至在某一刻他想,若是就这么死在最光阴的刀下,或许也不错……
又是一刀,这一刀的劲力太过凶猛竟是一下子便击落了绮罗生手中的艳刀,艳刀脱手,骨刀的余劲击在绮罗生胸口,毫无防备的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一阵气血翻涌,眼前发黑,绮罗生却还是咬牙反手抓起艳刀,对空一抖,道,“如果你觉得这样真的能让你解气,我,不动手。”话音落地,竟是反手一扬,将艳刀远远地抛到了一旁的岸边。
伴随着艳刀落地的清脆响声,下一刻竟是强势的刀气扑面而来,那卷起的风沙擦在脸畔,生疼,绮罗生有些苦涩却也有些解脱地闭上眼。
忽然,所有的势道在一瞬间收住,天地,瞬间就安静了。
绮罗生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看到离自己只有一寸的刀锋,接下来便是那双原本该是金黄此刻却是通红的眸子,看着那散乱飘散在空中的银发和那已经有些憔悴的精致面容,目光颤了颤,心中的那块石头突然就落了下去。
一旦放松下来,所有的痛觉便立即鲜明了起来,胸口憋住的那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便从唇角溢出,眼前的景物瞬间崩塌,再也没有力气支撑,就这么倒了下去。
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温软的怀抱,手被握住,接着便是一股暖流从后心缓缓涌入,眼前的焦距渐渐开始清晰了。
忽然,一个滚烫的东西就这么落到了他的脸上,下一刻便看清楚了那双绯红的眼。
看到他醒过来,那个头就这么埋到了他的肩膀上,就这么在他的颈项边低声哽咽着说,“我放不下,我也不管了,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要放开。”
绮罗生的嘴唇咬住了又松开,微微颤抖着现出一丝微笑,没有再说一句话,缓缓闭上眼,任由汹涌地眼泪在脸上肆虐,伸手回抱住了眼前的人。
这一次……他又输了……彻底输了……
长久的静谧之后,最光阴声音有点闷闷地开了口,“那个约定……你没有必要再遵守了,时间城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就好,再与你无关。”
绮罗生闻言目光动了动,抬头看他,问道,“你一直想要找人代替你一定是有原因的,告诉我为什么,行不行?”
最光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只是厌倦了那种被束缚的枯燥生活,这个契约束缚了我太多太多,所以,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