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天下大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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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宁中则退出房间、阖了房门,令狐冲终于按捺不住,猛地扯住了林平之的前襟:“你到底想做甚么?莫不是让师娘误以为我二人有染你才甘心?”
与令狐冲的气急败坏不同,林平之端的是云淡风轻:“正是如此。可惜来的是师娘,若来的是陆师兄,他是华山派最藏不住事儿的,说不定就将此事说与旁人。到时候,江湖中人皆知你我有染,那可就有趣了。那时你我再无名声可言,大师兄就只能与我一起,这不是很好?”
令狐冲恨得咬牙,忽得后撤一步,拔剑冷道:“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念从前情谊了。”林平之微微挑了眉,冷笑道:“令狐冲,你要杀我?我不过是喜欢你、想留你在身边罢了,你居然对我拔剑相向?”话说到后面语气已经极尽尖利,显然也是动了气。
其实令狐冲对林平之哪有甚么刻骨之恨?只不过林平之举止轻薄在先、向宁中则扯谎在后,现在又说些风凉话,令狐冲一时气急才会以兵刃相对。如今听对方质问自己,字字句句皆是暗含受伤之意,令狐冲也有些后悔,当即就要收剑。
不想,林平之也是唰地一声抽了长剑、指向令狐冲面门,冷笑道:“好罢,我二人今日就对一次剑!”令狐冲与人斗剑之前,最喜以剑尖指向对手面上——他实在爱极了这挑衅的姿态。如今却被林平之用剑指向自己,这举动可称得上是羞辱了。
当下令狐冲只觉胸中三分气涨成了七分,再不多言,跃身出剑。他二人从前常有切磋,却都是点到为止;今日彼此心中存了怒火,出手之时与以往相较皆是狠了几分。
林平之是一剑快似一剑,令狐冲却是不曾有半点空处,进退之间仍是十分从容。林平之暗忖:他出剑太快,光明正大地打,我定是不能胜他了,不如用诡计胜之。当即斜向刺出,待令狐冲侧身躲过之时,忽得变劈为挑、力求将对方手中之剑击飞出去。
林平之的想法是好的;然而令狐冲本就擅长使诈,这点伎俩岂会看不透?
林平之运剑才到一半便觉手上一麻,竟是自己的剑被挑飞。眼见剑尖刺将过来,林平之咬了咬牙,竟然向前一步,将自己脖颈向令狐冲的剑锋送了过去!
令狐冲本来只想小小地教训一下林平之,根本不曾动杀伤对方的心思。见林平之朝着剑锋而来,忙将手臂一翻,剑刃几乎是贴着对方肩颈而过。然而下一瞬间,令狐冲便觉胸口一麻、浑身再使不上力,手中长剑也落在地上。
林平之赶在令狐冲瘫倒之前扶住了对方的身子,笑道:“我就知道,大师兄不会真的伤我。”令狐冲气得几乎要呕血,深呼吸了数次,才道:“我对你手软,可不是让你趁机点我穴道的。”
林平之不答话,将令狐冲扶上了床榻,而后回身掐了灯芯。令狐冲一惊,只觉接下来将会发生一些自己绝对不会喜欢的事:“你想怎样?”黑暗之中,只听林平之笑道:“当然是如师娘所言,早——点——歇——息。”
若是从前,林平之内力逊于令狐冲,令狐冲想冲开穴道也不是不能;然而现今令狐冲试了几次,却是无果——林平之内力已不能与从前同日而语了。察觉到对方指尖在自己面上滑动,令狐冲便是下意识地想将对方推开;然而他身上无甚力道,最多也只能是将头微微转开罢了。
对方手指在自己唇上轻轻抚过,而后便离开了。令狐冲才舒了口气,便觉唇上微微一痛——林平之竟是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令狐冲当即就想闪躲开来,林平之却施了力压制住他,同时舌尖侵入他唇齿之间。
不复平日的温柔,如今林平之竟是不容抗拒地纠缠自己的舌、又舐过自己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待这个漫长的吻终于结束,令狐冲听林平之道:“东方不败也曾对大师兄做过这事罢。”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令狐冲疑道:“你?”林平之笑了两声,声音中似有不甘:“我就知道,你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悠,他怎能忍得住。大师兄的身子,可让他碰过了?”被这露骨的问话一激,令狐冲不由恼道:“怎么可能!”
林平之道:“那就好。”而后竟将手摸向令狐冲腰间,开始解对方的衣服。
处在黑暗之中,感官就会变得更为敏感;令狐冲很快便知林平之要做甚么,当即喝道:“林平之,你再不解开我的穴道……”忽觉一道酥麻之感从胸前扩散至全身,令狐冲不由咬紧了下唇、以防自己□出声。
“大师兄,怎么了?”林平之不懂风月之事,方才只是在轻抚对方肌肤时,无意间触到了对方胸前敏感之处;但他听到令狐冲突然消声、又感觉到对方身子猛然一僵,便觉有些明白:“难不成……大师兄你喜欢我碰你那里?”
“胡说。”令狐冲声音极度阴冷:“林平之,你敢再进一步,我一定杀了你。”
虽然看不分明对方的表情,但林平之却能感受到来自令狐冲身上的杀气。轻叹一声,林平之温柔道:“你才不会杀我。更何况,那人对你势在必得,说不定下次你我二人再见,你已成了他的人了。若我不把握这个机会要了你,之后的日子才会生不如死呢。”
听出林平之已下定决心,令狐冲忽然收敛了煞气,淡淡道:“林师弟,如今连你也要强迫我做不愿之事么?”这句话已经不含半点怨怒之意,甚是称得上平和;林平之听了,却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就算是真的生了情愫,令狐冲也断然不会愿意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林平之才会略施诡计制住对方,也好方便之后行事。然而令狐冲语气突然温和下来,却是提醒了林平之:面前这人不仅仅是让自己又爱又恨之人,更是一直以来关爱照顾自己、如同兄长一般的人;如今若真不顾对方意愿强逼于他、伤了对方的心,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徒?
他之所以能制住令狐冲,就是因为捉住了对方的软肋——令狐冲不会舍得杀伤自己。可是,“自己不会逼他”——令狐冲又何尝不是捉住了自己的软肋?
眸色清亮,在黑暗之中彼此也分辨得清。令狐冲在下、林平之在上,二人就维持着这一姿势对视了好久。终于,林平之一翻身躺到令狐冲身侧,妥协道:“今日之事是我不好,大师兄休要生我的气了。”
令狐冲唇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然而很快,他就将这笑意遮掩了过去:“我还以为你再不将我当兄长了。”
如今林平之是一听到“兄弟”相关的字眼便觉来气,当下侧过身来,一手揽在对方□的肩头上:“大师兄,我可从来不曾将你当做兄长。毕竟没有哪个弟弟,会想对自己的兄长做那种事罢?只不过……我不是东方不败,明知你不愿还要逼迫于你。”
情愫
这……太别扭了。
他与林平之也曾抵足同眠,也曾在雨雪交加时相依相偎;然而从来没有一次如此刻这般让令狐冲心觉别扭。他本就不习惯与人过近的接触;如今身侧之人手臂就揽在自己腰上不说;二人还都是裸着上身……
每每自己为人所制,令狐冲就会警觉到极点;因此;尽管林平之已说明不会再做甚么,令狐冲却依旧无法放下心来。想到自己是怎么中了对方的计;令狐冲不由心道:昔日我苦苦相求;才为林师弟求来使内力快速增进的功法;如今看来;还真是作茧自缚了。
先前令狐冲只是觉得东方不败虽然慷慨得异于常态;但林平之能习得吸取旁人内力的法子也是极好;如今却觉得;若林平之不曾习得此功、内力便是依旧不如自己;自己也不会陷入当前的窘态了。
肌体相触;林平之很容易就察觉到对方身子的僵硬。强自将笑意压下,林平之语气失落道:“大师兄与我果然是生分了,不过是大被同眠就让你紧张至此?想当初在福州向阳巷老宅,你我可是做过比这更亲密之事呢。”
只需听得“福州向阳巷”几个字,令狐冲就知道林平之所指为何了。事发当时他本不想为对方解决欲|望,然而林平之走火入魔、有性命之危,他就不得不帮对方做那事;如今听林平之以此事调笑自己,令狐冲语气不禁冷厉起来:“林平之,你怎么敢拿这件事消遣我?”
林平之一笑:“大师兄生气了?你可是觉得,当日我是佯装僵瘫骗你?”复又严肃道:“大师兄,你可知道,那日我是当真下定决心要练辟邪剑谱来报仇?我引你为我泄火不假,但此事于大师兄你可没有半点损害;若我当真自宫,那日之事便成为师弟我唯一的念想了。”令狐冲心中一震,斜了目光看向林平之的方向;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令狐冲却能猜到此刻那人有多认真。
你……对我竟是这般……
若是不相干的人,怕是对方为他死了,令狐冲也不会有半点动容;若是对方还敢对他有轻薄之举,说不得令狐冲会亲自下手杀之。可是林平之非但不是“不相干的人”,还是令狐冲极在护之人;如今对方一番真情告白,竟然让令狐冲心中起了波澜。
不愿话题在情|爱之事上逗留,令狐冲发问道:“今日你同余沧海决斗时,到底是怎么了?谨慎如你,定然不会在仇人面前放松警惕,更不会在那要紧关头坐下调息。”
林平之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先前在福州之时,东方不败先是将我原有内力吸得一点不剩,之后又以口诀授我此功。先前我吸取而来的旁人内力皆可为我所用,今日却不知怎的,各道真气皆向丹田涌入、胸中疼痛难耐。幸而之后我依口诀运功,又将异种真气全部逼回经脉之中了。”
令狐冲应了一声,心中隐隐觉得此事不对劲:前世之时,他对逍遥派诸般武功也算了解一二。虽然他不清楚北冥神功修练的法门,却不曾听说修炼此功需得散去原本内力、也未听说北冥神功会有内力反噬之险。他此刻虽怨林平之,对林平之的关心却不曾减少半点,当即说道:“兴许是你修练之时出了岔错,以致留有隐患罢?待我日后回了神教,将你这情状向东方请教一番就是。”
林平之笑了一声,语气中似有他意:“东方不败怕是巴不得我误入歧途、走火入魔而死罢?大师兄去问他,倒还不如我自行琢磨来得可靠。”
令狐冲听林平之如是说,不由眉头微皱:“林师弟,休要多想了,东方他不是那种人。”在他看来,东方不败绝非良善之人不假,却也不会在人家背后使阴招;这等手段,那人多半是不屑为之罢?
林平之阴森森地说道:“大师兄,你好相信他。他那么好,难怪你随他而去,连名声都不要了。”不过片刻,声音又恢复为平静带笑的语气:“他对你的心思,与我别无二致。日后大师兄与他结交可要多加小心,不要被他哄骗了去。”
令狐冲本想辩解几句,然而细想林平之的话,却觉得对方所言并无可驳之处:他二人哪里有甚么区别?还不都是对自己起了绝不能应承的心思?
在心中叹息了一声,令狐冲又转念想道:东方他虽然行事霸道,却也不会藏着掖着,我好歹还可有所防备;林师弟他时而如从前那般体贴、时而又咄咄逼人,却是让我捉摸不透了。如今他大仇已报、又习得旷世奇功,再不需要我记挂,明日我便早些离开罢。华山与黑木崖相去甚远,从此我再不见他就是。
林平之若是知道令狐冲的打算,说不得会立时翻脸。然而他不知对方心中所想,是以仍是和颜悦色:“师弟我是乏了,大师兄也早点歇息罢。”
话毕,屋内瞬间陷入寂静。半晌,忽然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唉……大师兄,我想要的不多,唯一所求便是你能在我身边安枕。这微末的愿望,你竟也不能为我达成么?”
没有应答之声。然而,屋内若是燃了灯,便可看见令狐冲面上并无半点睡意,一双黑眸中明暗不定。他已不信任林平之,怎能在对方身边无忧安睡?
若论身体的距离,令狐冲与林平之从前不曾□相对,此刻可说是前所未有过的亲近;然而若论人心,他二人却是愈发地远了。
***
“你又惹了甚么麻烦?”那人才推门进屋,东方不败便问了这样一句。令狐冲回身将门阖上,笑道:“我可是梳洗了一番才来寻你,不想还是瞒不过东方。”
“你既已习得凌波微步,脚程不会比本座慢上多少。就算你与你那位好师弟秉烛长谈耽搁了一夜、今晨才赶回黑木崖,酉时之前也能返回。现在可是近亥时了,若非有事绊脚,你岂会这么晚才回来?更何况……”东方不败起身,踱步到了令狐冲面前;本是以食指轻挑了对方一缕头发,待看到令狐冲欲向后退时,忽然手指使力、紧紧扯住了对方的发丝:“血腥之气洗的掉,煞气却是洗不掉的。你杀人了、数量还不少,是也不是?”
头发被人扯住,令狐冲便只能维持着与东方不败不逾一尺的距离相对而站。“我可不曾杀人。我岂会因为个人恩怨挑起神教与五岳剑派的争端?我只是挑了他们的手脚筋脉,让他们再习不了武罢了。”
面前这个人,有时心狠的程度并不亚于自己——这也是对方能让自己另眼相看的原因之一。东方不败笑了笑,放过了对方的头发;先一步落座,而后抬手示意令狐冲坐下:“五岳剑派合为一派、扬言要与我教作对,这本就是头脑发热、不自量力之举。不能继续练武,正好可以修身养性、平和心境,你这举动还是帮了他们。寻你麻烦的,到底是何门派?”
令狐冲坐定之后方道:“我回来时遇上了嵩山派门人,他们说我杀了青城派余掌门,要我为之偿命。”东方不败当即了然:“原来。左冷禅同余沧海交情甚笃,如今余沧海为人所杀,嵩山派自然要为他讨回公道。你可认下了?”
令狐冲一挑眉:“自然。余沧海本就是我杀的,我何以不敢承认?”闻言,东方不败却是冷笑了一声:“就算人不是你杀的,你也会承认罢?嵩山派行事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