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傲娇访谈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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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慢慢退后。
眼前的月神只是个幻影,但问题在于,月神精通的术太多了,哪怕是幻影用出来,落在他身上,估计也要出事。事实上星河的实力,如果单纯只是阴阳术的话,是绝对敌不过月神的。星河恐怕心里也清楚,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
月神勾唇微笑。
她是个表情很少的女人,平时用面纱遮着眼睛,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但是一旦笑起来,说是倾城也不为过,阴阳家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尽管对方美艳不可方物,但星河还是觉得这次糟糕了。金色的光芒在星河手中聚集,一把弓箭凭空出现在星河手里。弓上搭着一支箭,箭上光华流转。
月神轻叹一声:“少主这又是何必呢……”
语罢抬手,指尖有光华流转,让星河不留神就中了招。星河觉得自己越来越恍惚,非常累……
“这不是我们的少主么”突然有个人这么开口,“看这小鸡似的人,不留神还以为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混进来了呢”
被这么一句话一惊,月神的术失效了,星河迅速清醒过来,朝着月神放了一箭——没用多少威力,箭从月神的身体里穿了过去。这个月神本来就只是个幻影,真正的月神还在蜃楼上。月神回头,看见是大司命笑得妖娆,指尖有光华流转。
星河望着大司命,脸色有点难看:“不三不四?不留神还真就放进来一个”
月神的术显然没办法维持太久,她朝着大司命望了眼,大司命权当是什么都没看到,修长的手指挑起了星河的下巴。致命的术在星河的身体里生根发芽,星河面容灰败……
月神敛眉勾唇,幻影慢慢消逝。
“呵,跟个废物似的,对付你,倒是污了我的手”大司命这么回答,顺手就解了星河身上的咒,“你这样,算什么少主,真是可笑。”
她话虽然是冷嘲热讽,但这次,星河却听出了曾经没有听出的意味来,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望着大司命,对方笑容高傲得有些讨厌,说出来的话更加讨厌……但是,不光光是这样。
星河低头,一句话说得模糊不清:“谢谢”
大司命没听清,还以为星河在骂什么呢,便道:“跟你说这么多也是白搭……我回桑海,你别来碍事”
那是大司命告诉他,桑海有人在追捕他。说完这句话大司命就走了,就好像她真的很着急赶往桑海一样。星河猜,也许对方知道自己有难,特地来救自己的也说不定。
谁知到呢。
星河撅嘴,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卧房柜子里有他用的臂刀,以前做好的蛊毒,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药物之类的,星河收拾了一下,臂刀绑在胳膊上,其他东西往怀里一塞,又换上了南疆的衣服,走动时浑身铃铛叮叮当当响个没完。
本来还有耳饰,但是摸到自己耳朵上那一只玉玦,星河心想,还是算了。
收拾完了东西就去找白凤。走进东皇的居所,就看到东皇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凤站在一边,端是神色柔和。东皇手里把玩着那夜明珠,小小的夜明珠发出璀璨光芒,漂亮得紧。
看到星河来了,东皇手上动作一顿。
“……你,过得还好吧”最后他只是这么问星河,同时看了眼白凤。
星河看到东皇就没什么好气:“你管我……我只关心,这玩意儿要怎么封印。”
“……神仙之物,我怎知道”东皇摇摇头,“南疆神蛊,或许有法子”
东皇手里小小的夜明珠光芒泛红,不一会儿又透出隐隐的绿意。一时间星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扯着白凤就要离开,被东皇叫住了。
“陪我一会儿”他说着,又重复了一遍,“小芒,陪我一会。”
星河愣住了,听到对方这个小芒的称呼,有些不知所措,他扯着白凤,抬腿就走,白凤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并且紧紧握着他的手。星河诧异地看着白凤,对方眉目柔和,看着星河,略微摇摇头。
星河侧着头看着殿顶的装饰壁画,不去看东皇。而东皇却轻轻揉了揉星河的脑袋,星河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但依旧不去看东皇。
“我初见你,你只有这么一点点大”东皇比了个长度,“浑身皱巴巴,哭个不住,要多丑有多丑”
东皇这么说着,话语里透着怀念。星河垂下眼睛,继续听对方说话。
“你母亲死得早,我肚子抚养你长大……也许不叫抚养,只是养活你罢了”东皇慢慢抚摸着星河的脑袋,“等你再长大一点,你说要去南疆,我就把你扔到南疆去,我以为这样就合了你的意”
那时候星河想念曾经的生活,发疯般要去南疆,他说要去,东皇当真就让他去了,只是暗中派了星魂保护他。两个小孩子,就算武力值再高,出门还是遇到了不少苦头,蛮夷之地自然有神奇的法门,是他们两个敌不过的。
“谁知到,你就离我越来越远了。后来我就想,如果当初我再关心你一点,是不是现在,起码会……”东皇笑了声,又说,“算了,说这些讨人厌的话……”
“你说完了没有,罗里吧嗦”星河声音有点哽咽,他抢过了东皇手里的夜明珠,“我来跟你道个别的,不是来听你讲这些的,真是烦死了……”
他虽然这么说,但眼眶微红,这么看都不像是烦死了的模样。东皇无奈,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听得星河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然后停顿了很长世界,又接着开口:
“……其实也有我的错,我知道的”星河说话声音很小,近似耳语,但在场的人武功高得很,自然也能听到,“……爹”
东皇一愣,紧接着把星河拥在了怀里。
等离开阴阳家已经是天黑了。趁着夜色,两人前往桑海。东皇用自己的法门替星河暂时封印了夜明珠,但是只能维持三天,三天之后,只能另寻办法。星河脸上还带着易容,靠在白凤怀里,尽管他怕高,但又白凤在身边,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如果我有小孩,肯定不像我爹这么养”星河说着,笑得眯起了眼睛,“不过跟你在一起,都断子绝孙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少了个小祸害”白凤轻声笑道,“有你就够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星河面上一红,没再说什么,模糊不清回了句:“有你就够了”
停顿了好久,星河又道:“我以前听过个故事……唔,说是有人生来要报前世的恩情,两人一见了便觉得对方好生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自此缘定。说真的……第一次见到你,我也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你一般。”
白凤静静听着,好半天,笑了起来:“你前世欠我的也说不准。”
星河愣了下,想到了自己上辈子,扯了扯嘴角,道:“你说什么昏话呢,你来向我报恩还差不多。”
白凤毫无诚意:“你硬要这么说我也没法子嘛……”
星河听了,一口咬在白凤手腕上。白凤吃痛,却只是笑了笑:“你一急就咬人,这可如何是好……”
“咬的就是你”星河说起话来含混不清,这么答道。
两人一路吵闹,巨大的白鸟儿载着两人向着桑海飞去。天河夜转,星汉灿烂,仰头便能看到美丽的夜空。猎猎夜风吹起他们的衣角,纠缠间恍若梦境。
战斗(一)
桑海很安静,比星河想象得要更加安静。不仅天空中没有来去的机关鸟在巡视,连蒙恬星魂都看不到人影。虽然城内戒备森严,但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城门和蜃楼附近。
铁甲兵比平时少了不少。
星河走起路来身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夜里听着分外悦耳。星河没用易容,也没想过偷偷溜进来之类的,大摇大摆就进了城。少年面容绝色,走动时身上铃铛叮当作响,让人不知不觉便恍了神。
美艳的少年微微一笑,火媚术倒是跟赤炼学了个十成十,用起来却多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他一脚踹倒一个铁甲兵,火媚术一运转,端是美艳无双。那可怜的铁甲兵被迷得七晕八素,星河见差不多了,便道:“你们家蒙恬大人……恩,还有星魂那小屁孩,上哪儿去了?”
铁甲兵被星河踩着脖子,说起话来断断续续:“大人们……发现……墨家残党……前去……”
星河没耐心听他讲,便对着铁甲兵裆部踹了一脚,道:“他们去哪儿了,说重点成么?”
白凤看着星河的举动,摇摇头,把星河拉到一边。那铁甲兵道:“城南”
蒙恬带了那么多铁甲兵去抓墨家余孽,要是抓住了,那是大功一件,如果没抓到,那可就丢人了。星河还记得前些日子他自己说的,他欠少羽一恩,但是相比较而言,阴阳家对他的恩情更大,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过去帮一把。
星河整理好衣服,又把手上的绷带绑紧,如果真的要帮他的话,那免不了要和盖聂打上一场,盖聂有多强,天下人皆知,据说在机关城一战,卫庄赢了盖聂,乃是因为再战斗的最后关头,盖聂于心不忍,才被卫庄取胜……
这种说法虽然有失偏颇,但多少也能体现出盖聂这个人的真实实力。盖聂的剑法已经很难用厉害还是不厉害来形容了,盖聂本身就是一把锋利的剑。
如果真的到了要跟这个人对上的关头,星河觉得,自己恐怕凶多吉少。难得星河有这种自知之明,白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略略叹了口气。
两人一路向着城南走去。
城南已经开始打斗了,远远地就能听到剧烈的打斗声,凭声音判断,出手的人应该是星魂。星魂年少成名,正是出身牛犊不怕虎的时候,便是盖聂也不放在眼里,怕是忌惮的情绪都寻不到分毫。
星河扯了扯嘴角,觉得这次星魂怕是要受挫了。
远处低矮的房屋前有一大队人在聚集着,走进了才看到,是逍遥子、盖聂、子明、少羽,被星魂一行人困在一处,无法逃脱,看他们的样子,怕被人抓住身后屋内藏着的人。星河四处扫了一眼,手里上下抛动着夜明珠,夜明珠的封印并不稳定,是不是吐露出一星半点的光芒。
“好久不见,蒙恬大人。”星河勾唇一笑,声音里因为掺杂了内力,所以远远地就能被听到。
星河站在远处,牵着白凤的手,打了个招呼。
星魂慢慢回头,看到星河,许久都没有说话,半晌,也不过是一声叹气,方才志得意满的嚣张少年一瞬间就不知道去了何方。他慢慢地,慢慢地垂下了手,手里原本聚集着的剑气也消散了。
虽说天下都在寻找长生不老药,但这人的身份着实是特殊,蒙恬也不敢妄自动手,他只是点点头,变算是打过招呼了,并没有多说话。
也许是因为当着外人的面,在场人都没有说什么。
星河一步步走上前去,身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个没完,在这种情况下,听得十分清晰。那铃铛似乎带着某些致幻的作用,但在场的都是高手,又怎会被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所惑?就算是恍惚,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
星河看到了少羽,皱眉,最后还是权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有些时候他会想,自己这个阴阳家少主做得称不称职。后来他才知道,所谓称职与否,本就没有明显的评判标准,单是问心无愧罢了。
他将要去南疆,一去经年,不知要多久,恐怕以后再以句芒少主的名头迎战,便在没有机会了。
星河对白凤璀然一笑,白凤摇摇头,他指尖停着只谍翅——大约是赤炼在叫他回去吧,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白凤看了眼星河,而对方点点头,又摇摇头。
“别管我了,走吧。”
白凤轻功运转,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星河回过头,望着眼前的敌人,笑得云淡风轻,倒让人无端生出些怜惜来。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少羽,最后还是决定把报恩的事情放在一边——横竖不过是再多欠他个情罢了。星河吹了个口哨,帝南司听话地停在他的指尖。
“在下句芒,愿向逍遥子前辈,盖聂先生讨教一二”,星河这么说着,帝南司振翅飞起,“在下多少也是后背,做前辈的,哪能不照应一二?”
他这话虽假,但礼数也全了,比不得星魂狂傲,却也自有他的清高在其中。更何况句芒少主御蛊之道名扬天下,怕是再找不出一人,在蛊术上能超过他,这么想着,盖聂便打起了精神,道:“在下不胜惶恐,前辈,怕还是称不上的。”
这两人说起话来假的要死,但偏偏旁人也不揭穿。但这种话说得多了也教人厌烦。在机关城与雪女一战时,星河吹过一首蛮夷小调,那小调能与雪女的《白雪》相抗衡,现在星河又拿出了竹笛,自然是引人注目得紧。
新做的笛子,声音清脆得紧。星河吹响了一曲小调,照旧是没有名字的民谣。那曲声呜咽,甚为伤感,即使没有词,也能听懂其中的悲伤寂寥之意。那是在为敌手而哭,听到着曲子的人,怕是都不再人世了。
笛声在夜里分外醒目悦耳。
“卫庄大人……”远处的某个树丛里,赤炼听到了曲声,皱眉问了句。
卫庄冷哼一声,单是说着:“走吧”
虽然没说什么其他的,但他倒是多看了白凤一眼。只见白凤神色云淡风轻,站在风里衣带飘飞,没有丝毫担忧之意。
星河吹响了这曲子,曲声婉转动人,但是听着这曲子的盖聂一行人却没什么闲情逸致去欣赏这曲子。盖聂逍遥子一干人身中尸神咒蛊,失去了内力,唯有天明受了燕丹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