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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古剑奇谭] [越苏] 流光可待时追by鱼粽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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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兰生大声反驳道,“我不是胡闹,我真的是想修仙,你看我有青玉司南佩。你看。。。。。你看啊。”他捏着玉佩摇晃,红玉一瞄那玉佩双眼一惊,这玉佩倒是通灵之宝,大有灵力。只是,方兰生确无仙缘,怎会有此物。
  她上前一步想看查看一番,却见方兰生将玉佩放下道,“我也是有法宝的人,陵越大哥再下山,我便和他一起去修仙。”
  屠苏站在一旁,想到陵越遇到方兰生的种种,方家后院他曾教导方兰生习武,又曾时时在他眼前提起兰生,离开琴川前还曾特意嘱咐他告知方兰生,师兄对他确实关心。
  他双目极快的转动,双眼不由看向方兰生,他很是纳闷,师兄为何待他如此好。方兰生是他们的朋友,可师兄待他已不仅仅是朋友。旁人看不出,他不会看不出来。大师兄为人稳重,除了他与芙蕖,鲜少会对他人露出笑意,而方兰生是例外。
  他在意谁,关心谁,便藏不住。
  他虽不说,却会时时记挂那人,会淡淡的抿嘴笑,望着那人时眼神会变得柔和,不会拒绝那人的请求,一眼便被看穿。
  他对着方兰生便是如此。
  屠苏双眼愣愣的看向他,方兰生一急道,“屠苏,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
  红玉极快的看他一眼,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话,“兰生,你这玉佩倒是不错,不似凡物,可还记得从何如来。”
  方兰生哼了一声,搂紧襄铃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自小便带着了,这可是我的护身符。你既不愿收我为徒,我便等陵越大哥。他答应带我去天墉城,就一定会来找我。”
  襄铃被他搂的喘不过气来,张嘴咬了他一口哼道,“闭嘴!你烦死人了!那个什么会法术的陵越大师兄回天墉城前特意去问了你的情况,我想你猜的应该没错,他一定会回来找你。”
  屠苏心中咯噔一下,这事他并不知晓。想到两人告别前的那个拥抱,屠苏心中五味成杂。师兄说他很喜欢方兰生,说只把他当做弟弟。。。。。。
  师兄说什么他都信,这次,他却有点怀疑。
  他心中隐约有个答案,莫不是真是他弟弟,可又很快的否决了这个答案。若真是,师兄为何瞒他,如沁姐待兰生情真意切造不了假。他疑惑不解,心中仿佛扎了根刺,时不时抽痛一下,却说不出来。
  他望着兰生不说话,眼神忽闪。
  红玉暗叹一声,“小铃儿,你说陵越特意问了兰生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襄铃一蹦跃出兰生怀抱,兰生哎呦一声想抱着她,却见她化作人形道,“就是铁柱观的时候,他特地来问了兰生去哪,知道兰生摔断了腿还责怪他胡闹来着。”
  方兰生一吐舌头缩着身子退到一边道,“陵越大哥这可错怪我了,谁让他不教我法术,那搓衣板才飞的不稳当。”
  襄铃一拧他耳朵道,“你还说,不会飞就不要逞强。你没看到他那时的神情,你若在他眼前,他怕会如你二姐一般拧你耳朵。”
  “痛痛痛!襄铃你松手,我错了还不成么,等陵越大哥教会了我法术,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谁稀罕!”襄铃一松手嘟嘴道。
  “我稀罕啊!襄铃你想去哪儿和我说啊。”他揉着耳朵,围着襄铃打转。
  襄铃一推开他道,“我想去买的!”
  “我陪你!”方兰生猛地上前一步,追着她跑开了。
  红玉望了眼两人离开的方向,沉思半晌走到屠苏身边语重心长道,“陵越对这个方兰生不一般。”
  屠苏垂下眼眸,掩饰眼中情绪,淡淡道,“兰生他很好,师兄对他好也是应该的。”
  红玉微摇头道,“方兰生是很好,可陵越竟答应带他回天墉城本就不正常,你方才也听见了,他会天墉城前还特意打探了方兰生的情况。这很不对劲,屠苏,若我没猜错,陵越不日便会下山。”
  “为什么?”屠苏倒是一惊,师兄身体未愈,若此时下山,他的身子怕是吃不消。
  红玉咬唇一笑,瞥他几眼笑道,“放心不下你,他定会找机会再下山。放心吧,有我们在,焚寂煞气的事总会解决的。只是主人尚未出关,他想下山怕是不易,还需你耐心等待。”
  他虽不像师兄不顾身体下山,却在听到红玉姐所言后,心怀期待。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轻笑。红玉眼神一转,正色道,“方兰生之事有异,陵越下次再来,你抽空问问。对你,他应不会隐瞒。”
  屠苏抬首道,“其实大师兄对兰生上心也无不妥。”
  “方兰生那小子没什么问题,陵越对他好也无不妥,我只是怕他藏了心事在心里。他若是愿意告诉你,自是更好。”
  红玉旋身微侧头道,“他能说心事的人不多,你们师兄弟间不要藏着事。”
  话毕,她未回头径直离开,留下屠苏一人。
  呆立半晌,屠苏才似回神般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忧桑嘛,个人觉得我写的还是蛮甜的【闭嘴】
  你看他们都没死,一切都有希望
  虽然说了是按照TV剧情来的,但有一点我还是提前说一下吧
  不管TV剧情最后结局如何,我保证部BE
  这样大家放心了么
  还有,求评论和收藏啊,顺收藏下作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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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十三:天墉养伤日

  章二十三:天墉养伤日
  天墉城内,陵端因误点铁柱观明火被罚面壁思过,掌教真人亦察觉到肇临之死另有蹊跷,屠苏暂时不必急于回到天墉城。陵越虽暂且放心,念及他体内煞气以及狼妖内丹,终归有些忧心。
  他问芙蕖若他与屠苏两人皆下山去又该如何,他虽早已猜到答案,仍想自家小师妹能明了他的心思。身为大师兄,他有责任与义务留守天墉城,下山一说只是想想罢了。铁柱观一战,他身体尤未痊愈,此时贸然下山恐是不妥。不在屠苏身边,他甚是忧心,红玉姐下山时他才未加阻拦。
  屠苏之事尚未解决,方兰生之事又困扰了他。
  方兰生这些年来音信全无,他早已以为不在人世。乍然相逢,他心下欢喜,却不忍相认。这般喜忧参半,他在天墉城养生的日子半点也不悠闲。想到临行前,襄铃言及他摔断了腿,也不知眼下如何了。
  他倒是试图动用法术找寻青玉司南佩的气息,奈何踪迹全无。如此一来,他心下更加慌乱,奈何眼下着实离不开天墉城,只能耐心养伤。
  他这身子调养了数日,已不似初归时那般病弱时常轻咳,他搅着汤勺,扫了眼暗黑的汤药,微拧着眉闭目喝了下去,不可浪费了芙蕖的一番心意。这些年来,芙蕖剑法长进不少,就是这熬药的功夫仍是有些差强人意,天墉城除了他与屠苏可没人敢喝他的药。至于陵端,他倒是想,可惜至今未曾有过机会。
  想到陵端,陵越决定去寒冰室看看他。
  被罚抄书百卷,这于陵端而言,可比让他练剑修行更折磨人几分。他不似陵越那般勤于修炼对于这些术法典籍大有研究,他平时里疏于修炼,翻看典籍这事甚少会做,即便看了,几页后便会困顿。
  掌教真人亲自下令处罚,陵川自是不敢擅自相助,陵端一人坐在寒冰室内,烦躁的翻了几页典籍,毛笔提了半天一字未落下,那墨汁倒是染了一桌。
  陵越持剑推门而入,看他这般不争气不由拧眉道,“掌教真人罚你抄书百卷就是想让你平心静气,莫要起那争强好胜诬陷同门之心。你看看自己,到了今日仍旧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你这样怎能让我们相信你安心悔改。”
  铁柱观之事,陵端着实有错,被罚他却是不甘心的很。他眼中冒火极为愤恨的怒视陵越,掌心用心一握,静谧寒室中清晰可闻啪的一声脆响,毛笔在他手中生生折断。
  陵越侧身而上,蹙眉道,“你就是这样面壁思过的?”
  陵端扔下断笔,狠声道,“我不服!凭什么他屠苏杀了同门便可以逍遥在外,我陵端只是误点了明火便要留在这什么寒冰室内面壁思过。”
  陵越面色严峻,双眼中流露出一丝失落,只听他又道,“肇临之死,无人不伤心,我也想早日抓到凶手还肇临一个公道。可也不能诬赖了屠苏!屠苏这人秉性如何,别人不了解,我这个作师兄的最清楚不过了。这些年来,他在天墉城,虽久居后山,不与其他师兄弟们亲近,却不是不顾念同门之情的人。他自知体内煞气不易控制,恐防发作时伤了你们,这才不与你们相熟。你与陵川平日里那些伎俩,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我没挑明说破,一者是不想师兄弟们伤了和气,二者也是明白屠苏不想我出门让你们难堪。我便顺了你们的心意,对于屠苏一事未多加追究,也就小惩为诫罢了,未成想倒是让你越发放肆起来。陵端,我问了,你心里可还有我这个大师兄?你当真以为可以在天墉城为非作歹?你猜下次若是你再犯,我会怎么做?”
  他这般咄咄逼人倒是少有,陵端不由一傻,后退几步喏喏道,“我亲眼看见肇临死在焚寂剑下,不会有错!”
  陵越指尖托鞘,只闻叮的一声,霄河微出鞘,寒光一闪,剑气凛然。
  “你看到他出剑了?”他双眼一眯蹙眉逼问道。
  陵端心下一乱,软了身子言辞闪烁道,“我看到他手里拿剑了。”
  陵越啪的一声收剑回鞘,凝眉正色道,“你没看到他出剑,他只是拿了剑。我答应你,一定找出鬼面人给肇临报仇。日后,别再说屠苏是凶手了。他不是!”
  陵端扭过头用力捶了下地面,疼痛让他的硬朗的面部稍显狰狞,却是半晌未露一言。
  陵越紧盯他,忽的叹息一声,道,“掌教真人所罚之事不可懈怠,诗书典籍不可不抄,你一人在这好好思过。”
  待他离去,陵端仍觉恍惚,泄气的躺于地上,无力的蹬了几下腿,脸上神色悲切,无奈又凄凉。他认定了屠苏是凶手,他就想给肇临报仇,可偏偏谁都拦着他。最恪守门规,最重同门之谊的大师兄更是频频相阻,他简直恨透了百里屠苏。
  陵越这些时日虽是静养,日子过得倒是有些艰难。他这日日挂念屠苏担忧方兰生,成日板着脸拧着眉,天墉城内可没几人敢直视他双目。芙蕖没事便去见他,给他熬药缝补衣物。缝补衣物这事,倒是解了陵越的围。前些年他时常为屠苏缝补衣物,弄坏了眼睛,一碰那针不由便想眯眼。此番下山,动手的次数多了,衣衫破损也是常事。他自己的衣物未来的及缝补,临行前倒是细细查看了屠苏的衣物,眯着眼对着烛火老半天才缝了个袖口。屠苏见他握着针一个劲往灯前凑,双眼眯成缝努力穿针,抱臂站在一旁偷笑。
  陵越弄了会已是一头的汗,抬首便见屠苏自个在那偷着乐。他抹了把汗,有些尴尬道,“师兄多日未为你做这事,手生的很。”
  屠苏看他一副急于解释又不知从何讲起的无措模样,笑意不由爬上嘴角。他放下手臂走到桌前坐下拽过他手里衣衫对着烛火穿针引线,“师兄眼睛不好,就不要再为我做这事了。”
  “习惯了。”他淡淡道。
  屠苏手中一顿,一个不留神便被针扎了一下。他缩了下手抬首对他咧嘴一笑,“倒是有点疼。”
  这么一下倒不是真的疼,他如此说不过是想他们师兄弟间氛围轻松几分。
  陵越伸手拽过他手掌,捏住他冒出血丝的指尖一掐,极快的抹去血迹道,“这才叫真的疼。”
  屠苏抽回手,拇指一擦那处火辣辣的,他心中惊颤连连,面上犹自镇定道,“倒也不疼。”
  陵越轻笑几声,叮嘱道,“我不和你说话,免得你分心,不要伤了手。”
  屠苏双眼平静的看向他道,“无妨,我小心点便是。再说,被扎几下又无大碍。”
  说着,他极快的缝了几下,这才收针。
  离别在即,他自是希望师兄能与他多说说话,至于被扎几下的那轻微的痛意,也就师兄在意放在心上。
  陵越见他收针极快,不由道,“都缝好了?”
  屠苏点头。
  陵越想到屠苏年幼时,不由感慨道,“师兄能为你做的事又少了一件,还记得那时红玉姐时常给你添置新衣。她做的多,他损坏的也多,你不忍她劳累,总是不愿告诉她这事,我便偷偷帮你缝了起来。一晃,时光如水穿梭岁月中,虽是平缓轻柔却也令人心惊不已。时光荏苒,岁月成歌,屠苏,有师兄在,便会一直守着天墉城。”
  暖黄灯火中依稀可见他刀削般硬朗的面容,入鬓的剑眉深邃似潭的双眸,他的容貌染上烛火的暖意,紧抿的唇角扬起淡淡笑意,无端让人觉得信服。
  屠苏双眸微闪,极轻一笑,转瞬又复平静。
  “师尊与师兄已教会我许多,也为我做了许多。屠苏不希望你们担心,日后,你们且放宽心,我已学会独自去面对许多事。眼下,我还不知能为师尊与师兄做些什么,若你们需要我,我自会拼尽全力相助。”
  “我与师尊只望你能好好活着,至于其他,我们尚未想过。”
  “那师兄为何而活?”
  “各人因缘不同,我既是天墉城大弟子,有些事则必须去做。天墉城是我的责任,降妖除魔匡扶正义也是我的意愿,能成为天墉城弟子,拜入师尊门下,陵越早已知足。为何而活?眼下,天墉城便是我的责任,我便为天墉城而活。”
  “少恭曾对我所过四海为家,千觞大哥也曾游历江湖,四处为家。屠苏下山多时,终是体会了江湖中人所谓的四处为家,放浪随心之意。可是师兄,只要你和师尊在,天墉城便一直是我的家。”
  “快意江湖,何处不为家,少恭与千觞倒是洒脱。屠苏,待你煞气除尽,你便可尽情游历五湖四海,那时也可如他们般随处便是家。师兄一直等着那日!”
  “若我不回来了呢?”他收了衣衫,端坐在桌前突如其来问道。屠苏攥紧手中衣衫,抿紧的唇有些白,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似忐忑又似期待。
  陵越一愣,眉心轻皱,忽的笑开。
  屠苏鲜少会见他笑的这般肆意张扬,眉眼微弯,好似他方才说了多么有趣的话一般。
  他笑了片刻,忽的敛住笑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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