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的职业修养-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茵茵被拉得脚下飞奔,身子直打飘,差点摔死了。
“你慢点,她不敢追上来的。摔着我不打紧,看摔坏了孩子。”向茵茵要哭了。
王畏放开手,冷着脸看她,抬步慢了些走。
进了马车,王畏瞪眼看地面,不知在想什么,怀里小孩使劲哭,向茵茵很心疼,但这不是不方便么?等等行么小少爷?
“你聋了?”
“嗯?”
“哭成那样,你不喂喂他?”
……
“少爷累了吧,您闭上眼歇会吧?”向茵茵试着问了问。
王畏怒视她一眼,靠在壁上歇着去。
向茵茵头会在一个活的大男人面前脱衣服,实在是有些下不去手,然而怀里的娃哭声哽噎了好几回,实在是可怜,斜眼看看自家男主人闭着的眼,心里阴暗的想:他叫自己来,肯定就是想着现在这会了。
伸手去解衣服时,向茵茵的心咣咣乱跳,还是紧张不安啊。等小孩子一口含住后,向茵茵才自我安慰下来,现在便是被看到了,也就跟前世那些只能堪堪包住乳、头的抹胸裙子一样了吧。
本来还是斜斜在看,向茵茵想,偏要正面监视他,免得他偷窥,再说,他如果不想偷窥,就不会知道自己在监视他了不是?
好在主人家一直没睁眼过,向茵茵心安下来。
一会竟然忘记了监视。
到王畏宅子前时,马车停下。王畏后脑勺碰着车壁,听着马车夫说到了,睁眼来看却看到白晃晃雪花一样的一片,形状美好,有些迷糊,抬头往上看,见着向茵茵涨红的脸,明白过来,不说一句话,起身下车。
向茵茵一跺脚,冲他背影虚踢一脚,心道:到底是不是装的啊?
春蚕与夏萤见着孩子回来,都哭了,春蚕尤其激动,流着眼泪摸娃的脸,向茵茵心想,别那么夸张好吧,都是被你女人吓的!
突然横空炸出一道声音来:“我可怜的外孙子啊,谁那么狠心,将你抱走了啊,得亏是寻了回来,这要是没寻着啊,我也不要活了,一头撞死了去寻我那短命鬼女儿去啰。我可怜的外孙唉,丽娘啊,你瞧啊,好好的大少爷的,却受这样的罪,谁家小少爷是这样的,好好的有钱人家,没个像样的人侍候着,就搁个瘦巴巴的奶妈子,平白欺负我们家外孙是不是啊?女婿啊,你这是欺负我们家没人是吧?告诉你,逼急了我自己带我可怜的外孙儿去。”
向茵茵又有些要哭,你们俩个约好了轮着来是吧?
10第九章
王畏今天头疼,不想说话,可是被岳母拉住了,她说:“女婿你看你这屋子,像什么样子,我的外孙子,被折磨的像什么样子,你都不理理,你好狠心啊!”
王畏苦脸说:“等忙过了这两天我会用心的。”
正要走,又被人拉住:“你忙你就不管我外孙子的死活,不行,以后你这屋子的事情都给我帮你管着。”
王畏惊讶看她,好一会才说:“您年纪大了,先休息一久,我府上的事,我自会请府上长辈来管,几位兄弟孩子都还小,您不回去,在这帮我,怎么行?”
这话说得够直白了,不归您管,轮不到您头上去,王畏自然不会直说,管您自个儿子的事儿去。
岳母一梗脖子,一着急下,仰头又哭说:“我可怜的外孙子啊,我那短命鬼女儿啊。我就想看看我可怜的外孙儿,怕他饿了肚子,受委屈,哪个晓得,才住一天,女婿就要赶我走啊。”
王畏实在应付不了自家岳母大人,不说话,自己走了。
被管家问过些事儿后,王畏和衣倒在床上休息了一会,管家又来说:“老太太说老是想找人问个事都找不到,说要给俩丫头给她使,还要向妈妈带小少爷去后头去住。”
王畏气得要砸桌子,说:“丫头给她,小少爷不要动。”本来有人愿意帮他,倒是好事,只是自家岳母那性子,实在是……
几天没睡,王畏先不顾别的,闭眼一觉黑睡过去,早晨起床时问了些院子的事,午饭后又送了昨天不方便回去的客人们出门,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便洗了澡净了面,换了衣裳去看儿子。
进了右边抱厦,夏萤在一角落打络子,见着自己,起身来行礼轻轻说:“小少爷睡着呢。”王畏伸头去看,自己的娃却在摇窝里睁眼再看着周围,他伸头过去,小娃也没看他,自己在看自己的,不禁觉得好玩,伸手去抱了起来。
夏萤安静在旁看着。
向茵茵本来洗了尿片子去晒,见着一个陌生男人抱着自己的小少爷,又抬脚要走的意思,心里大惊,大喝一声“住手。”哐的一声丢了手中脸盆,急忙冲过来,奔跑过去一把抓住那人一边胳膊一边喊说:“你又是谁啊?又要来把我家少爷抱走,求您了,别害我行吗?”
男人身上有刚沐浴后的清新香味,斜着眼带着鄙视看她,慢慢要抽出胳膊去,没抽得出来,冷哼了声:“防我倒是机灵?”
向茵茵仔细看,浓郁的眉,黑亮的眼,直挺的鼻,齐整的耳廓子,嘴巴抿着透着怒意,唇线明显,暗暗的饱满艳红色,呵,倒有些奶油小生的意思。只是眼中一片沉静凝黑,一丁点没有温和阳光的意思。哎呀,这眉眼这架势,不是她男主人是谁?先前他胡子拉碴,都看习惯了,谁会想到他剃掉胡子是这样子。
向茵茵呵呵笑笑,撒开手说:“对不住,我被吓怕子,以为是谁又要来抢孩子呢。别生气,嘿,见着您了正好,回头看得空,叫人去大夫那抓些药呗,小少爷前些天没有吃好睡好,现在脸色都还很黄,吃些药退退好些。”
王畏脸色和缓过来,正要说话,听见一声嘹亮大笑说:“哎呦,看这架式,这是做什么呢?太不成体统了,这媳妇去了没几天呢,这样……啊,婶子就怕你这样,年轻轻的被有心人迷了去,才不放心你的,你瞧我带了谁来?”
向茵茵随着回头看,见着男主人的二婶子身后跟着四个姑娘,头两个和后面右边一个都是一色的白底印碎花衫子,黑绿背心,模样虽不差,但眼见着就能瞧出是丫头。只后头左边一个,墨一样的发髻如云一样堆在耳边,耳边两只珍珠坠子闪着光泽,称着粉粉的脸颊娇妍如桃花,身上装着芦花色夹衫,绣着忍冬花的水红背心,系着暗红的裙子,裙上绣着蝴蝶飞舞。
热孝期间,一屋子都穿黑戴白,唯这姑娘一身艳丽,实在是好看,更兼得人长得十分惹人喜爱,弯弯齐整的眉,水润润的眼,小巧笔挺的鼻子,如红莲一样的自然的唇色,胸部已经发育得够高了,看着像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姑娘最美的时候。
而她那样带着微微笑意,带着一分羞涩九分端庄地站在那,向茵茵敢打包票,这样的女人在她以前的学校里,一定会封神选作校花的。
向茵茵偏眼去看王畏,见着他也在看,拧眉紧望着女神的脸,向茵茵低下头去,抿着唇要笑,这没什么,她曾经在学校里见着一男生大雪天时拎两热水壶,为着看美女,摔得四脚朝天,两个水壶一起炸开将自己烫伤的事儿。
“许久不见了,畏表哥。”女神开口说话,声音软糯好听。
“嗯。你们怎么过来了?婶子这是要作什么?”王畏将目光从女神身上转到他婶子身上时,刮了向茵茵一下,严厉凶狠。
二夫人说:“唉,我不是瞧着你这边都没有像样的人侍候嘛,就特意给你挑了几个好的,小莲小桃小桔都是跟我眼前三四年的人了,小莲针线上得力,回头叫她多给小少爷做些贴身衣裳,小桃机灵,手眼活泛,小桔儿会炖汤做点心,说真的,给你我还舍不得呢。”
王畏正要拒绝,想起一事来,笑了笑,道:“多谢婶子了。”
二夫人又说:“春华呢一直在家帮着她亲娘照顾弟弟妹妹,你瞧你又不肯将侄孙儿给我养着,我自己院子虽然没什么事,可也不能够过来,就叫她在你这院子里帮忙些日子吧。”
王畏道:“可不敢。春华表妹可是府上贵客。”这位表妹从自己记事起便三天两头来府上住,他二婶子还人前人后笑着说要送自己这个姨侄女给他做老婆。
表妹见着他拒绝,便微微笑着开口说:“畏表哥见外是应当,只是我不怕的,这样,我这些天有空便多过来瞧瞧,能帮忙就帮些,你也别过意不去成么?”
她笑得甜甜的,向茵茵眼见着王畏眸中还是泛着冷冷的光,心想,看你怎么拒绝?
却不想王畏开口说:“也成,劳费心了,不过这孩子现在全由他奶妈负责,你要帮忙,便都听她的吧。”
春华表妹睁眼诧异来看向茵茵,向茵茵也有些意外,等回过神来,心里大骂一声:“草!你要推我出去给你挡着!”
王畏想起向茵茵那时在马车里喂孩子吃奶时,防色魔一样的眼神,又看看二婶子的眼中的得意算计,又温和笑着跟向茵茵说:“这几天辛苦你了,回头想吃什么,使什么,只管要管家去安排,可不要是委屈自己,叫小少爷吃不饱。”
11第十章
看着二夫人果然对自己“刮目相看,”向茵茵觉着,这位少爷的行为很可耻。
二夫人笑吟吟望着向茵茵问:“这位奶娘哪里人啊?今年多大?夫家姓什么?入府多久了,怎么这么得侄儿的看重啊?不过咱们春华于这方面是老手了,只除了不能奶孩子,别的都行。”
你才来多久,胆敢跟我叫板?
向茵茵觉得自己不敢,便只按吴家嫂子的说法,很软弱很温柔很驯服很惶恐地说:“我是河东镇安村那边来的,嗯,夫家姓周。”
二夫人笑了笑。
向茵茵瞧见,自己男主人也跟着笑了笑。
两个可怕的人。二夫人在笑什么她知道,主人唉,你又怎么了呢?
二夫人已在窗边将这院子重新好好打量过了,这会回来帮春华摆弄衣领子,说:“那春华你就在表哥这帮忙,有什么事儿弄不定只管去问我,”
春华将手翻回来挽她的,说:“小姨母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畏表哥与小侄儿的。”
然后二夫人对王畏说:“你也是,以后听话些,少叫你爹你叔操心些,春华是个难得地好姑娘,以后对她好些啊。”
王畏扯着半边脸笑笑。向茵茵觉着,这人不怀好意。
春华送着二夫人出门来,边走边问:“我看畏表哥的眼睛怪吓人的,他会不会生气我以前那样对他?”
二夫人说:“你怕什么,你怎么对他了,那时是他先要娶别人。现在你给我在这院子好好呆着了,他这会些日子里没个女人在身边,难免渴得慌,一旦他怎么了你,姨母立马给你做主。”
春华红着脸点头,深受鼓励,目光着她出门。
转身回屋时,她看着王畏在跟向茵茵说:“你来我书房里一趟。”特别温和,就像年少时温和的畏表哥一直没变一样。
她看着向茵茵,白皙细嫩的脸,巴掌一样大小,纤纤的眉,水润润的一双眼,细白有颈子浑圆茎直又美好,隆起的胸大得有些夸张,四肢却纤细匀称,小腹圆圆,不像别的女孩子那样细细的,却也看着好看,不碍眼,低着眉在听他说话,好乖巧温和的样子。
脑中一阵惊醒,畏表哥说不定也喜欢她那样的,小姨说过,男人都喜欢胸大的,她本不信,畏表哥也是那样的人曾经大胆试过,装着拿东西不小心用胸去蹭畏表哥时,他满脸通红。
春华想凑上前去与王畏说话,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靠前去,两人便走了。留了春华一个人尴尬在原地。
向茵茵低着头跟着,不知道男主人找自己作什么,难道是为着先前小少爷被抱走的事要找她算帐,还是打算跟她谈谈工作,谈谈心,关心员工情绪,增加工作效率。
王畏自己坐在椅子里不理她,自己整自己的东西,像是在核对帐目。
向茵茵站得脚疼,不再等了,忍着怒意说:“少爷您有什么事便直说,怕小少爷一会饿了哭呢。”
王畏抬头冷冷一笑说:“我小时候,跟着母亲去舅舅家过过一个夏天,我舅那时候还是个县令,你知道我那时候,最爱做什么事么?
向茵茵摇摇头。
“那个夏天那个县里一共死了五个人,我舅舅带着忤作捕快没日没夜的查,查了半个月,终于破了案。后来我舅舅在当地官誉很好,后来仕途也一路顺利。”
向茵茵哦了声。
“那时候我才八岁,你知道我那时候最想做的事是什么么?”
向茵茵想了想试着说:“当官,破案,为民作主?”
王畏摇头说:“不,是做忤作。翻尸体,看伤口,查死因。我觉着,那是件极有意思的事。后来离家的时日里,我还跟我舅舅做过一年。”
向茵茵突然觉得身旁有些冷。
王畏冷笑着丢给她面前一张纸片,纸片飘落在地,向茵茵俯身捡过一看,顿时一惊,知道了为什么会觉着冷了。
王畏拍桌喝道:“死尸我都能找出破绽来,何况你一个小小妇人,也敢来糊弄我!说,你到底是哪里人,又做过何事,缘何寻来我府上?”
向茵茵一会便不觉着害怕,刚才打开身契那会,还觉得十分害怕心乱跳得咚咚痛,现在倒有些痛恨起面前这人,你丫肯定不是今天才发现做假的,真那么厉害,一准接手时便发现了,为何那时不说,偏偏现在才来拷问?莫不是那时忙,一时没空去找奶妈才选的她,现在找着了?
没有啊,府上近来没进什么人?
想到这,向茵茵眼珠一转,抬头看主人的脸色。
很严厉,很有些假威风。嗯,虽然穿过来没几天,可是她知道电视里奴婢犯了错时是怎么样求饶的啊。
想了想,眼一闭,入乡随俗吧,一咬牙就跪下来,虽然没挤出泪花来,便好歹声音是颤着的,这样听着,会像是很害怕很惶恐的样子吧。
“我本是个大户人家的丫头,谁知禽兽主人惦记着我长有几分姿色,便用强纳过我做妾,又哪知女主人心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