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云x律香川)古龙同人之管家难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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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将那套从头到脚一身黑的衣服交给律香川，换上之后，又将那把红色的折扇递给他。由于这衣服宽大得很，二人的个头又差不多，穿上之后，折扇一摇，普通人是绝对分辨不出蝙蝠公子真假的。
原随云交给他的任务，就是呆在岛上假扮蝙蝠公子，维持岛上这几天的正常交易。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只不过交代的事情显得处处诡异，甚至令律香川感到严重的疑惑
他递给律香川一支火折子，还有一张类似信函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用这件东西。”原随云说。
在他这位岛主的指引之下，律香川自然明白，蝙蝠岛的八门中，有一门叫做死门。这死门并不是一个单独的地方，而是与另外七门混插在一起，可以说是一些小小的机关。机关内别的没有，满满装着的，都是燃料。有酒，臧边产的黑油。，在黑暗之中，人的欲念也被放到最大，死门的存在，就是专门为了清除老鼠，以及抵御外贼。
“要绝对黑暗！””这曾是蝙蝠公子的指令。
律香川也知道这火折子到底有多珍贵和危险，他将东西装好，打开那个信封。是一张名单，左边用朱砂写的，右边用墨汁写的。
朱砂代表的是蝙蝠岛的贵客，墨色代表的是蝙蝠岛不欢迎的人。
这份名单他在杭州客栈的时候，就见过一次。然而这一份的改动，黑色的名单加了两个人，而且画上了红色的圆圈——楚留香，胡铁花。
律香川并未见过这二人，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
盗帅楚留香，人说他胸怀正义，不拘小节，风流多情，武艺高强，轻功天下无人能敌。传说，他打败了无花，打败了无花的母亲石观音，打败了神水宫的宫主，几乎所有的邪魔歪道都败在了他的手里，是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而胡铁花，跟着楚留香出生如死，是他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楚留香？那是个鼎鼎大名的衰神，谁要是撞见，必定要倒霉。”这是很早以前陆远给他说过的。陆远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楚留香曾在陆家庄停留过一段时间，不过那时候律香川还没有死，所以现在的律香川没有见过他，但他的名气，还是很响亮的。
在律香川看来，楚留香虽号称从不杀人，可是因他而死的人，难道还占少数么？蝙蝠岛的事本来隐秘的很，可惜现在撞上了这人。
律香川将手中的信拿到火上烧干净，望着原随云，脸上不由浮现一丝忧色。
原随云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不安，他笑了笑，问：“热不热？”律香川喃喃道：“不热……”
原随云又问：“累不累？”
律香川不出声了。他当然不累，原随云对他很温柔，可是对他越温柔，他就越觉得奇怪。
因为原随云总是频繁莫名其妙地笑起来，尤其上了船之后，这种情况更普遍了。
原随云对他体贴细致到连饭也想亲自喂他吃，担心他在船上无聊，找许多玩意来给他打发时间，早上还主动帮他做腰部按摩。他从来没有被这样重视过，好像被人捧在手心里，心酸又甜蜜。
但他从没有真正期待过什么，两个男人，呵呵，尽管这种关系不明不白，这一年以来，除了练武，原随云并没有苛待他的地方，相反对他还很好。而那种温柔的背后，到底代表着什么，律香川宁愿自己是个傻子，人家说傻人有傻福，如果你懂得少，快乐就会很多。
而这种亲密关系，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闯入他们生活的那个人，叫做楚留香。原随云的身份是那样高贵，他的父亲只有这一位独子，若是原随云功败垂成，他一定会在江湖上声败名裂。
他以为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比过原随云，然而楚留香，似乎也是一个神话。
原随云说：“他是我生平所见的劲敌，江湖上关于他，所言非虚。若不是造化弄人，我并不愿意与他为敌。”
生意必须要做下去，因为受到邀请的客人们已经出发了。
再次来到这个灰突突的岛上，恍若隔世的感觉油然而生。海风吹得人衣摆飞扬，猎猎作响，原随云带着律香川仔仔细细地将外岛绕了一遍，西南方向比较平坦，船只可以靠近，东北方向却高出地表一大截，好似被巨剑劈开一样，尽是高耸的礁石。
而且人际罕至，简直就像块不毛之地。如果西南面是人力改造的入口，还略有生气的话，而小岛额另一面就像荒废的后院。
律香川将地形标记牢牢记在心中，原随云嘱咐他：“你一定要记牢这地方，就算闭着眼，也要找得到。”原随云告诉他的，正是蝙蝠岛的逃生密道。只有做全了准备，才不至于陷入困境。这个岛上的常驻人口近千人，许多人因为常年生活在地底，已经难以适应外面的生活，尤其是岛上的奴仆和“商品”。所以这条密道是为不留在岛上的人准备的。
岛上的逃生设备做的隐秘且成熟，但因为是个孤岛，靠的只不过远离岛屿，在无人观察得到的远处登上船只。一般的通道都朝向大陆的方向，而这一条，知道的人只有原随云和丁枫，现在又多了个律香川。
☆、邪不压正
“一切干扰交易进行的因素，都必须排除在外！各门主一定要提高警惕，如若发现可疑人等，格杀勿论！”蝙蝠公子的声音，传遍地底一个角落。
丁枫一身狼狈地逃了回来，清道夫的任务没有完成，他跪在主子面前请罪。
原随云叹了口气说：“算了，有楚留香在，你还没死，已经是大幸了。”
律香川暗暗心惊，那位楚留香，究竟有多厉害，竟然连蝙蝠岛的得力臂膀都败在他手上。原随云却说：“能与这样的人较量，我觉得很荣幸，毕竟，已经很久没遇到个像样的对手了。
他遣丁枫下去休息，关上门，用手摸摸律香川的脸，调笑道：“你不必感到畏惧，你难道对我一点信心也没有么？”
“不……不是的……我只是，”吞吞吐吐地，后面的话再无法说出口，只是担心你……
“呵呵，”原随云捏捏他的脸颊，叹道：“如果我真的败了，你就去洛阳，找那个姓陆的小子。唉，我怎么有点后悔，将你带到这是非之地了呢。”
谁又能预料到意外的发生呢。
原随云越想越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他终于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不行，不如现在就把你送走吧，以免——”
“不！”律香川抢道，“我决不答应！我告诉你，不要小看我，我现在可是蝙蝠公子！”他生气地拍了拍床垫，原随云扑哧一声就笑了。他说：“是是是，公子有礼了~小的这就去‘接客’~”
原随云乘着大船从出去了，因为丁枫的失败，还有一批客人没有接回来，因为，那批客人，和楚留香这位神仙同路。而这一次，他用的是原随云的真实身份，装作一位受到邀请的客人，将楚留香等人引到岛上来。
要杀人越货，自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机会大。
律香川呆呆地在屋内坐着，脸上的肌肤似乎还残留着那人手上的温度。忽地，他仓皇地拉紧了手中的传送信号的绳子，很快就有下人上来。“传令下去，再确认一遍，岛上所有生死门的状态，将仓库内的毒药，都分发下去，淬在兵器上，全体戒备，黑名单上的人到了岛上，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
良久，他又命令道：“带我去见牢底见无花！”
无论如何，一定要杀掉那个人。原随云将他的敌人当做敌人，而他，自然也将原随云的敌人，当做自己的敌人。他说过，绝不做拖累原随云的人。
不知道，谁是谁的劫，不知道，谁才是最后赢家，不知道，谁会破了谁的不败神话。
但律香川，绝对不允许自己失败。
蝙蝠岛上所谓的牢，并不是陆地上关押罪犯的地方，这里是“商品”的居住地，为了拍卖会而准备的，律香川之前并不知道无花和南宫灵被关在哪里，可是得知他们被当做此次的商品，他除了有些惊讶之外，并没有再多的反应，贩卖人口，并不是惊骇世俗的事情，可是原随云竟要将这两个人卖出去，他不禁有些好笑。
笑原随云的想法奇妙，又笑他变态的可爱。
无花曾是楚留香的最好的朋友，可是因为二人的立场不同，终于分道扬镳，刀剑相向。如果楚留香有什么弱点，无花自然比其他人了解得多。然而见到无花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在下人的指引下他来到了一个房间里，听下人报告说因为经常服用化功散，而且一年没有出过蝙蝠岛，无花的眼睛很可能已经失明。
“你后悔么？”律香川问他。无花在黑暗中轻轻微笑，他说话的音量足以证明此刻的虚弱。
他说：“事到如今，有什么可后悔的。”
律香川对他说：“盗帅楚留香，曾是你的朋友。”无花含糊地嗯了一声，律香川又道：“但他，也是你的敌人。然而你们又合力弄死了石观音。”无花轻轻喘了口气，仿佛有些疲惫，他说：“你到底想问些什么？”
“如果你想出去，那就找我说的做。”律香川不愿多说废话。无花淡淡接道：“哦。？”
律香川一字一句地说：“楚留香到蝙蝠岛上来了，不过他可不是来做客的。”
在黑暗之中，他听见无花手上的铁链碰撞的声音，
他问：“你当初引我来蝙蝠岛，目的是什么？”无花冷笑一声：“若是告诉你我的目的，你还会乖乖来么，我既然想引你来，自然不会告诉你我的目的。”
律香川笑道：“就算你不告诉我，自然有人会告诉我，倒是你，都在那人面前死过两次了，不知道如果再死一次，他会不会有点开窍……我会帮你证明一下，楚留香到底是拿你当仇人多些呢，还是拿你当朋友多些。”
房间里的呼吸声很重，两年前无花在客栈将律香川气晕了过去，如今换他气晕在律香川手里。
他去问无花——楚留香的弱点，无花说，楚留香没有弱点，除非，鼻子不通算一个。
律香川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满意，想了想原随云的交代，又想了想密道的事，律香川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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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的时间马上到了，千里子母铃在他怀里发出细小的声音，律香川心中凛然，他站在中间的高台上，听着四周起起伏伏地呼吸声，拿起手中的铁杵，敲响了活动开启的钟声。
他也知道，在这片黑暗之中，在地下的另一个角落里，正在进行一场残酷的绞杀活动。
原随云说：此刻你才是岛上的主宰，你所面对的，都是我们的金主，在场人有的家财万贯，有的武艺高强，共同点是，他们都有见不得光的一面。如果事情顺利，子母玲就响三声，如果事情不顺利，子母铃就响一声，你就趁乱从密道里出去，别和任何人说话，也别来找我。我会想办法与你汇合的。”
他的额头一直在渗汗，紧紧撮住手中那只小铃，又担忧地放开。
“第一场拍卖会，现在开始。”他的声音木的没有一丝感情。
一直到第一场结束，他的铃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这时候，台下安静的黑暗中忽然窜进来一点碧森森的磷火，在空中飞跃，旋转，跳动。
全场有些骚动，但是那点火好似没有感觉到众人的注视，飞跃的越来越快，有时明明看到它是从左边去的，也不知怎么突然一折，就到了右边。
到后来这鬼火好像连成了一条线。但只要停下来，就立刻映出四个字：“我是凶手”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律香川站在最高的地方，看的心惊胆战，他自然知道这点东西是什么意义。
那个带着磷火飞来飞去的人，就是楚留香……
原本以为这样，他的身形便暴露在黑暗中，要杀了他易如反掌，可是现在看来……律香川的银针简直追不上他的速度。所以，暗杀他，竟然从开始就没有办法做到，实在太快了！
就在大伙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那点火光突然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楚留香已经死了吗？律香川拍了拍手，命令道：“下去瞧瞧。”
丁枫的声音响起：“是。”
一阵衣袂带风的声音响起，律香川的额头都渗出了许多汗。这时他忽然感觉到有人朝他飞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展开防备，那人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快点去密道。”然后手上发力，律香川感觉自己的腰被卷起，猛然一晃，被甩往高处。
落在一个平台上，扑通一声，他就顺着那个平台的凹处滚了进去。
原随云让他去密道出口开船。他一边在黑暗中快速前进，一边回想着原随云的话。
“如果我真的败了，你就去洛阳，找那姓陆的……”
“你不必感到畏惧，你难道对我一点信心也没有么？”
他想起遇上紫鲸帮的时候，无花也说叫他去舱底找救生船。然而却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去。
现在原随云也叫他去找船，不想，不想再一个人独自逃走，楚留香这种善人，难道会允许他的朋友死在别人手里么。
他从密道中折了回来，往关着无花的地方跑去。脊背上全是汗水，在地底又闷又湿，他恨不能自己变成一只鼹鼠，可以打洞。或者穿山甲也行，他没有任何一个时候像现在那样痛恨黑暗。
等他拖着死人一样的无花爬到洞口时，面前全是血淋淋的尸体。
远处站着一堆人，有男有女，被围在海岛的边缘的，正是原随云。
海风吹得他发丝飞扬，他一点也没有慌张失落的模样。虽然，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律香川躲在洞口，而洞口前面，已经摞满了死尸，竟然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为了防止无花反抗，他点了无花的穴道。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冲出去，拿着匕首架在无花脖子上，逼楚留香放他们离开。他在想，这样做能顺利离开的几率到底有多大。
“你一个人走？”人群里有人问原随云，这个人就是那打不死的楚留香。
原随云说：“我是否一个人走，就得看你们了。”
那个男人说：“看我们？”
原随云说：“各位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