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向佐向鼬-第7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忽然觉得有点奇异的有趣,我走过去,问已经醺醺然的他:“知道我是谁吗?”
他茫然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没理我,偏过头去,尽管醉了,他还是下意识的抿紧了唇——他从不在人前流露情绪,可是他脸上的泪水还在月光下闪着光亮。
看到他这个样子可真是不容易,大部分时候都是他逼得我要哭,我有点幸灾乐祸的问道:“你哭什么?”
不出所料,没有回答,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说道:“为什么?”
他醉了,可他居然问出这种问题?!我想我明白的——他疯了,一定是这样。
鼬是什么人?他是那么强大的一个人。为什么——这种无助到完全废物的问题完全不该是他这样的男人应该问的。
他这样的男人只会问该怎么做,而且是问自己,不是问别人。
“为什么?”我下意识的反问。
他抿紧唇,微微低下头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我想还是惊扰了他。
其实,我大约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想,真正让人难受的是,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以命换命的禁术我们还是有的,可是却不能用,当他真切的明白佐助有多么爱他的时候,当他在这里挣扎的时候,这样的禁术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折磨,用与不用,都是煎熬。
“你明明知道死亡不过是一次新的开始。”也许是出于怜悯——在这样漫长的岁月中,也只有这个男人让我真正的……怎么说呢?愿意承认他比我强?也许吧,只有他配了,除了那个人——我说了这么句话,也不管醉酒的他能不能明白,但我知道,即使现在听不清,他这样的人,明天醒来擦干今夜的泪水,他又会回到那个冷静理智掌控一切的他。
他明明在前世都找到了保留记忆的方法,只是封锁而已,如今已然解封,他会更明白轮回的意义,死亡没有什么可怕的。
即使不是如此,他坚韧到令人发指的心性也会让他重归理智和冷静,这样的失控对他来说完全是一种意外。
这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幸运。人类,真是复杂,这些矛盾的沉重的情感。可是,正因为如此,才会这么可爱,不是吗?
“我只是,不想……分开。”他喃喃说着,低头望着自己的手。
我想,他是真的醉了。这样的私密的软弱的情感,他会说出来?还是说给一只兽听?
不过我不想听了,等到他记起来告诉过我,不知道会不会很懊恼,我想到这里,本来应该有点幸灾乐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点不忍心,难道真的是年纪大了?我摇摇头,想将这种莫名的情绪甩出脑海。
夜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身边坐着一个醉酒了的男人,楼上躺着一个昏睡不醒的人。多么的煞风景。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一热,居然劝道:“回房休息吧,明天,你还要面对他,你希望他醒来看到你在睡觉,或者是精神不济吗?”我们都知道时间是多么的有限,他已经将自己的睡眠调到了最短,而且全都是在佐助昏睡之后,这样每次佐助醒来的时候,总是可以看到他在旁边,他所有清醒的时间都与佐助重叠。
其实,在佐助昏睡的时候,他也一直在佐助旁边,点着很昏暗的灯,费力的看那些医疗卷轴,我曾经跟他说过,并不是有了轮回眼这样就不伤眼睛,他只是简单的回答说没关系。我看着他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卷轴,累了就揉揉眼睛,走到床边,看着那个昏睡的人,那么专注的目光,我忽然想到一句很矫情的话,如果他离开这个房间,到外面明亮的灯光下看书,他是不会伤眼睛,但是会伤心。这样想着,我觉得自己挺搞笑的,于是我笑出来,我对他说:没关系,他这样的状态,你说话或者开灯都吵不醒他的。
那一瞬间,我看到那么浓烈的情绪压抑不住的从他的眼底流露,半晌,他低声说:我知道。
我不言语,关上门出去了。
在后来那段越来越糟糕的日子里,我不止一次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将手指贴在佐助的颈侧,很久,然后松一口气的样子,我知道,他在确认佐助是不是还活着。
也许看着对方离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去。
……
值得吗?值得吗……
我拿着手里的玻璃瓶,一遍遍的想象着我在问他,值得吗?也是在问自己,值得吗?
值得吧。
我问过佐助,你不恨他吗?你不觉得他爱木叶更多吗?你不觉得你哥对你不公平吗?
好吧,我承认,我纯粹是想给他找点不痛快,好让我自己痛快痛快。
我是比较无聊,不过我现在可不怕鼬,我们三人有个微妙的平衡——佐助对我很好,鼬对佐助很依顺,于是……只要我不把佐助惹翻了,我就是安全的。
至于佐助这个可恶的孩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就不懂了。不会是因为我同为“弟弟”的身份吧——当时我是这样想的。后来他告诉我不是,那是后来的事情了。
且不提那些。
我到现在还记得,我没指望佐助回答我,我只是希望看他郁闷生气,然后去折磨鼬。
可他居然笑了一下,顺便说一句,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倒霉孩子笑起来真好看。
然后他说:“曾经有一位前辈对我说过,爱一个人并不仅仅是爱他让你觉得舒服的那一部分,如果你连他最基本的东西都不能接受,那不要说你爱他,你只是爱你自己。我爱他所坚守的立场。甚至,也许正是因为他所一直坚守的立场……拥有信仰的人,永远是值得敬佩的。”
我愣了一下,那一瞬间我有些慌张,有种莫名很不舒服的感觉涌上来,我有些莫名的恼怒,我当时不明白,我下意识的讽刺道:“又是哪位高明的前辈,告诉你这些‘正确‘的大道理的?”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毫不在意的将一只脚踩在廊边,一只腿悬空在廊下,悠闲的靠在廊边吃番茄。
“信仰?他曾经为了这愚蠢的东西将所有的一切屠杀,然后他所谓的信仰将他踩在脚下,将他拖入污泥,坏他的名誉,毁他的一生,他还以此为信仰,真是,愚蠢至极。”我愤愤的说道。
“如果,仅仅因为这样就放弃了,那么就不足以称为信仰了,他也就不是宇智波鼬了。”他忽然敛起了随意的神色,变得有些认真。然后转头看着我,眼中有锐利的光:“还有,没有人可以侮辱宇智波……鼬。”
我觉得十分的刺心,但是他的神色那么锐利,我有些胆怯,这一刻的他比鼬更可怕,我只得嗤笑着说道:“你说话跟他越来越像了。”
谁知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跟他越来越像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我们在向彼此靠近,这是相伴的意义。而且我是他弟弟,而且我……。”
他没说下去了,只是极淡的笑了一下,我在心里自然而然的把那句话就补全了【我爱他】,然后我意识到我居然听的呆住,妈的,这叫什么事儿。
我那天很焦躁,我想了很久,我才明白,他说的那些话就像是在骂我一样,我何曾……真正的懂得和支持过那个人?我一直为了所谓的坚持自己的方向,而否定着他的一切。从未想过,也许相互修正,才是正确的路……
我看着这个倔强的孩子,他的人生布满伤痕,如今……他也许真的像展翅的雄鹰直飞蓝天,曾经的风雨不过是铸就他羽翼的助力。可是,他已经生命不远。
我听到他轻轻叹息了一声。
身后响起脚步声,我看到他迅速扬起笑脸,转过头,喊道:“哥。”
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佐助都知道……不仅仅知道我们所竭力隐瞒的关于他自己身体的状况,还知道鼬知道,还知道鼬试图隐瞒……
我忽然觉得心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那一刻,我觉得他是值得的。我想他其实从未让鼬失望过。在他该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像个孩子,在他该成熟的时候,他像个大人……
爱,是什么?
我不懂这种情感,它很含蓄,却又很明显,即使没有亲密的动作与话语,你也可以那么清楚的分辨出相爱的人,从他们相视的眼神,低头的微笑,甚至独处时的走神,乃至看到一些小东西时的傻笑,比如鼬看到番茄时,那种神色,简直就是……傻到让我打寒战。可是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会忽然发现你看不懂,不懂为什么你很熟悉的人会变得陌生,温柔的人会变得强硬,冷傲的人会变得柔软,你忽然发现你不认识他们了,但这种颠覆性的改变,如此的富有魅力,震人心魄,或许,这就是爱。
——————————————————————————————————————————
Love suffers long and is kind。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作者有话要说:深更半夜适合干坏事……
另外,虽然大家可能已经无心关心,那个zz提到的“前辈”就是玖辛奈,还记得那个卷轴吗。。。。当然玖辛奈说的“爱”不是那个“爱”
另外,最近都会是存稿箱君跟大家见面,因为jj太??卡??了??
☆、番外——佐助
佐助视角
幸福就是看着漫画,吃着甜品,帮鼬梳头发,还有……欺负他。
好吧,我们秋道语开的甜品店里,我们在试吃,我们?当然是我跟鼬。
休畑毕业后去协助管理联合国的孤儿院,香磷安排进了医疗救助联盟,大家都很好。
除了我有些爱睡觉。这应该不算缺点吧?
总之,每天醒来都可以第一眼看到他,我很开心。
是的,我知道,我能够活的时间不长。
现在想来,当初阿飞说能保证我活,却不保证活的质量,还说要很大的代价,我当时哪里有心情考虑代价,我当然知道会有代价,说实话,即使当时是要马上死去换鼬活过来,我又怎么能拒绝——本来就是我亲手杀了他。只是我哪里想到这代价是可能会让鼬难过?!
我懂得那种痛,就算他没有那么爱我好了,就算少一点……那也一定是很难受的。
在这一点上我既恨阿飞,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我甚至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机会。
我想,鼬也是一样,并不是我们可以接吻拥抱做…爱,而是,我们站在一起,一起筹办孤儿院,一起筹办医疗救助机构,哪怕只是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逛街,一起旅游,一起聊天,一起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一起做我想要做的事情,我知道他会一直在我身边,他亦然。
我很感激,我想鼬也是。
我们曾经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
所以,真的很满足了。
我想,鼬也是。
他带着我来旅游,其实我不想来的。
在家的时候,他就不太上心孤儿院那些事情了,其实从那时起,我才意识到我自己可能有问题了——鼬又转性了,他没有死,那可能是我快死了。
醒来的时间,即使钟表调整过,太阳的高度没法调整,你总说我记错日期,日历有时候撕有时候不撕,可是一年少了一小半,重大节假日你不再带我去逛庙会,不再让我跟朋友一起过节日生日,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热闹的,还有屋子里越来越多的古老的忍术卷轴……我也没那么迟钝。哥哥,你的谎言真是越来越拙劣了。
每次骗我都不能一直骗到底,总是会露出破绽。小时候你总是说下一次下一次,总是没有下一次,后来你想让我恨你,结果却只是让我更爱你,再后来你想装作恨我,最后却忍不住说爱我,你能不能骗的高明一点成功一点,或者,久一点。
不过没关系,这次我会配合你。
说没有难过伤心过,那是假的。开始了幸福,谁会舍得放手。
而且我永远不是鼬,我做不到看开接受淡然,我承认我愤恨伤心不甘恐惧,并不是因为面临死亡,而是面临分离。
可是每当看到鼬淡然自如的样子,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要如何做才能不再次辜负他,我想,我只有配合他。
目前的一切都是我当初的所作所为导致的后果,宇智波家的人,对于自己的选择从来不会后悔也不会推卸,该我背负的,我会背负。
只是我没想过会把鼬再次卷入进来。
我依然看不透鼬冷静自持的外表下是怎样的心情,我不敢去猜测,他总是不断的让我发现我对他的认识永远不够。
只是,如果真的要分离,我不希望鼬这样一直守着我了,虽然这曾经是我最大的梦想。
你应该有你的生活——这样想的时候,我想我又更懂得了你,虽然我不想以这样的方式。
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我们一直在旅行,然后我说,我想去看孤儿院和救助机构,里面也有我的心血我不想白费。然后我们到了那里一起打理,与各国政府周旋,有劳累,有气恼,可是我们一直都没有再闹过别扭,没有吵过架,我们一直一起努力。
其实我很内疚,因为我睡的实在太多了……
后来我们回了村子。
鸣人和雏田分手了,他说雏田不适合做火影夫人,在外面过于腼腆。他还是跟小樱更加亲近,也许长期以来的共同战斗,他们也已经是将彼此融入骨血的人了,少了,就会不习惯。就像我跟鼬。
鹿丸和手鞠结婚了,很幸福。也许不如他预想的那么懒散,但是生活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