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轮回转-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千防万防的,家里的小朋友还是没看好,在红云又一次溜出门又回来后,楚青霜看着那个跟在自家小朋友身后的汉子,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家里的小朋友带着个温油大叔攻回来了。】
【里的小朋友带着个温油大叔攻回来了。】
【的小朋友带着个温油大叔攻回来了。】
【小朋友带着个温油大叔攻回来了。】
【朋友带着个温油大叔攻回来了。】
【友带着个温油大叔攻回来了。】
【带着个温油大叔攻回来了。】
【着个温油大叔攻回来了。】
【个温油大叔攻回来了。】
【温油大叔攻回来了。】
【油大叔攻回来了。】
【大叔攻回来了。】
【叔攻回来了。】
【攻回来了。】
【回来了。】
进入一级戒备状态的楚青霜果断将自家小朋友拉到了身后,“温和可亲”的冲着那个一脸温油的陌生男子笑了笑,目光是处于MAX级别的“冰冻死光”,陌生男子被冻得一凛,这才移开了一直黏在水嫩小正太身上的眼神,抬手向楚青霜行礼:“敢问这位可是此间的主人青云道友?在下西牛贺州五庄观镇元子,因与红云小友相谈甚欢,故而冒昧打扰,此番不请自来,还请道友莫要怪罪红云小友才好。”
“红云是在下的弟弟,在下怎么会怪罪他呢?”楚青霜的笑容简直可以媲美圣父了,“道友请坐,容在下带着红云去更衣,再来见客,鄙舍粗陋,还请道友莫要怪罪。”
在离开了镇元子的视线范围后,楚青霜划了个结界扯着红云又弹又Q的脸颊:“你说!!!那家伙是怎么回事???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就这么把自己老底都卖了,我平时说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吗???”
“疼~”红云低下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可是阿元很好的,我说要吃冰糖葫芦阿元就帮我做,我还给哥哥你留了一个。”
小正太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圆溜溜的糖果子,半透明的糖壳里包裹着一个婴孩状的人参果。看着小正太无辜的眼神,又看了看手中的“冰糖葫芦”,楚青霜默默扶额:“我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这算是……上门来提亲吗?”
也就那日以后,镇元子差不多就和狗皮膏药似的赖在了这里,整天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红云,不过自打镇元子来了以后,楚青霜和红云的伙食状况得到了质与量的同步飞升。楚青霜越发觉得自己像个烛台似的,杵在那里发光发亮。小正太倒是无所谓,每天嘻嘻哈哈,有得吃就行。
又那么没心没肺的过了些日子,整个天空响起了一个声音,自称鸿钧,得大道三千,在紫霄宫授课给愿意来听的洪荒原始生灵们。镇元子未经楚青霜同意,一早便带着红云出发了。被落下的青云同学铁青着一张脸,甩着浮尘慢悠悠的跟了过去。
等到了紫霄宫,楚青霜瞅见自家弟弟哭得一枝梨花春带雨站在唯一一个空蒲团边,镇元子正在轻声安慰他,与之相邻的另一个蒲团上坐了个陌生老头,正一本正经闭目养神,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楚青霜看着自己弟弟好不容易被镇元子安抚下来,一双红彤彤兔子眼还恶狠狠的瞪着边上已然入定的老头,心下顿时有了几番了然。在用眼神示意镇元子和红云稍安勿躁后,楚青霜步履悠然的走到老头面前,笑容温和语调斯文:“在下青云,观这位道友天庭饱满正气凛然,在下心中好生向往,不知这位道友可愿与在下结交?”
老头睁开眼,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楚青霜笑眯眯的将手伸了过去:“此乃在下所居之地的风俗,要与结交之人握手以示友好,道友不妨与在下握个手?”
老头眼中不耐烦的表情一闪而逝,将手伸了过去,在与青衣少年手握住的刹那,两人的位置飞快调换了,楚青霜二大爷似的施施然坐在蒲团上,笑容满面收回手:“这位道友你真是太热情了,在下与你不过刚刚认识,你就将此座位让给在下,让在下好生不安啊,不如道友你就站着吧?”
在场看戏的洪荒神族们都憋不住笑了起来,老头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倒是鸿钧道人显出了身形,开始教授大道三千。
这课很无聊,真的,刚开始楚青霜还能当作在听大书,越到后来就越是被困顿之意席卷全身,于是就这么迷迷糊糊坐在蒲团上睡着了,然后被紫霄宫内一声巨响惊醒了,睁开眼睛才发现鸿钧道人一直在看着自己,值得摆出一副端端正正听课的面容,鸿钧却是什么也没说,就那么转过脸去。
来来回回一共停了鸿钧三次课,千万年时光转瞬即逝,红云也从原来的水嫩小正太变成了红衣美青年,镇元子还是那么一副温油大叔攻的模样。这两人正是成了好基友,听课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坐在一个蒲团上,楚青霜每节课都在瞌睡中度过,也从少年长成了青年。
鸿钧最后一次授课结束时,收了七位洪荒神族做弟子,先前的六位是三清、女娲、接引和准提,等宣布最后一位时,视线在楚青霜身上徘徊良久,最后却受了红云做弟子,并给了七圣没人一道鸿蒙紫气。
没有得到鸿蒙紫气的洪荒神族们多数脸色复杂,只有镇元子真心恭贺红云,楚青霜对此完全不在意,心里却觉得有点不安。没多久鸿钧以身合道,三清和女娲接连成圣,妖师鲲鹏和冥河为此很受刺激,于是在从镇元子的五庄观到瀛洲岛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
也是巧合,楚青霜从五庄观出来的时候披了一件大红色斗篷,正走在路上,忽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道友留步。”
尚未转过身来,楚青霜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妖师鲲鹏惊讶的看着化成眼前之人身形消散,一团紫气围绕着一团清气,渐渐扭曲出一个漩涡,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古剑篇(一)
太古时代,众神居于人间洪涯境,火神祝融取榣山之木制琴,共成三把,名皇来,鸾来,凤来。众神皆知祝融对三琴爱惜不已,尤以凤来为甚,更是时时弹奏。
众神所不知的是,鸾来乃是一架无弦之琴,祝融起初为鸾来制弦时,琴弦还未待弹响,便已断裂。久而久之,祝融甚为不喜,便将此琴弃于幽室,鲜少问津。一日,昏暗的幽室内凭空出现了一个漩涡,一团青紫夹杂的灵气包裹着几许流砂一样的光点从旋涡中缓缓流下,尽数倾泻于毫无生气的鸾来琴上。
漩涡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整间幽室内灵气浓郁,慢慢聚拢于鸾来琴上,原本无弦的古琴忽然轻轻嗡鸣了一声,幽室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只剩下鸾来琴还在悬浮在半空中,绽放出淡淡青光。
祝融已经将鸾来琴之事抛于脑后,一日与水神共工一同饮酒,酒醉之后打赌打输了,只得去幽室取了鸾来琴,尚未续好琴弦,那架琴在两位大神面前自鸣了一声,变成了一个青衣少年。
天地万物皆生而有灵性,只是如这般器物自成灵体的,自女娲造人之后鲜少听闻,原因无他,不过天地之中弥留的混沌灵气越来越少,而这混沌灵气,正是大部分洪荒神族成神的关键。
青衣少年称呼祝融为父神,祝融大喜,令少年抚琴一曲。一曲终了,祝融与共工却同时变了脸色,祝融大怒而去,厉声呵斥青衣少年,自此之后,再不许弹奏鸾来琴,共工喜怒难辨,此番酒宴,几人皆是不欢而散。
此后众神之间多有流言,鸾来琴琴声喑哑粗糙,为祝融所不喜,故而毁去。天地间少了一把无弦之琴,祝融殿多了一名执刀青衣神将,刀法凌厉,道术精湛,名曰青鸾。
身披银铠的青衣神将大步走进祝融殿,在看见面色严肃的火神祝融后,单膝跪下:“火神殿下,此次大军全胜,末将幸不辱命,已将敌首斩杀。”
祝融的面色在看见来人之后,稍微缓和了一些:“不是和你说过吗?既是在此处,又非军中,何必如此拘礼?”
“末将不敢,谢殿下赏识。”
“你这孩子……唉。”祝融叹了口气,“吾每日将凤来置于摇山之中,令其浸润天地灵气,今日时候也差不多了,你且去将凤来琴带回来。”
“末将遵命。”
红发赤瞳的高傲神族,在看着青衣神将走出大殿后,神色复杂,轻轻抚上了手边的皇来琴,皇来琴轻轻的嗡鸣了一声。
一路赶至摇山,青衣神将还未进山谷,便听见了古朴的琴声,循着琴声一路走去,就看见了那个坐在水湄边弹琴的男子。那个男子只有一个半透明的影子,隐约可以看见他身上白色的长袍,面容却略有些模糊不清,只是周身的带着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气场,让所见者情不自禁的静下来心来。
青衣神将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白衣男子,却也并未将此事告知于火神祝融,因为从灵气上看,这个男子应该就是凤来琴的琴灵,不知何故一直未曾在祝融面前现身。青衣神将从来没想过要去告密或者做些其他的事情,因为对方有对方的想法,在无关厉害不伤及根本的情况下,没必要去插手些什么,所以青衣神将一直都是等着对方自己消失的时候,才将凤来琴带走。
这一次不同往常,白衣男子在琴声停下后,仍未消失,许久后淡然出声:“阁下在此等候已久……今日,可否与在下一见?”
青衣神将脚步一顿,面具隐藏了他的表情,青衣神将理了理有些微乱的衣襟,一步一步走了出去,抬手行礼:“末将青鸾,参见凤来殿下。”
“殿下这种称呼还是不必了。”白衣男子转过身来还施一礼,那张模糊的脸逐渐变得清晰,如墨色般松散的长发下,那张温和沉静的面容带着丝丝温润如玉的味道,连声音亦如古琴般低沉内敛,“在下素来喜静,故而从未曾在他人之前显露真身,这些日子多谢将军一直纵容着在下。请恕在下无礼,一直未曾谢过将军。”
“无妨,殿下……不,凤来高兴就好。”青衣神将摇了摇头,声音却是及其年轻清冽的,连身形也恍若少年人,“凤来此番,可是想清楚了?”
【可是想清楚……要去直面那喧嚣的尘世,形形□的洪荒诸神,以及无法避免的因果机缘?】
“多谢将军提点,在下已经想清楚了。”白衣男子的脸上带上了和煦如春风的笑容,“还请将军领路吧。”
凤来化灵,具人之形态,能说人语,祝融心悦,托请地皇女娲用牵引命魂之术,使此灵成为完整生命,名为太子长琴,以父子情谊相待。太子长琴聪慧异常,加之技艺精湛,终得“第一乐师”之称。
太子长琴喜静,平日除去清修,便喜爱去榣山旷野奏乐怡情。青衣神将闲暇之际,亦常来此处听太子长琴弹琴。青鸾素来寡言少语,常于水边擦拭长刀,两人虽交谈不多,却也相处融洽。只是这么久以来,青鸾一直带着面具,连太子长琴也从未见过其真面目。
太子长琴亦曾好奇过,却从未问过原因,久而久之,两人也就习惯了。直到后来,两人于水湄边认识了一只心高气傲的水虺悭臾。
悭臾生性直率,向来是说一不二,与青鸾和太子长琴熟识之后,说话也就越来越直接。一天夜晚,悭臾就直截了当的问了青鸾,为何总是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青衣神将擦拭手中长刀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声音依旧不愠不火:“起初是为了避开一些麻烦……后来,是为了战场之上能够震慑敌方……日子久了……也就渐渐忘记,该不该用真面目示人了。”
黑鳞金眸的水虺甩了甩尾巴,因为喝多了仙家密酿,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它努力睁大眼睛,只依稀记得青衣神将将手抚上面具,最后到底摘没摘下来,却是记不清了。
☆、古剑篇(二)
悭臾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听见的是太子长琴的琴声,青衣神将早已不见踪影。黑鳞金眸的水虺游走到抚琴的白衣仙人旁,扬起了头:“长琴,青鸾呢,他昨晚到底有没有把面具摘下来,你看见了没有?”
白衣仙人的手一抖,硬生生拨错了几个调,只得停了下来,面色却依旧如常:“近来战事频繁……青鸾收到命令,已经去了战场。”
“那他的面具到底拿下来没有?你可曾看见他的长相啊?”
白衣仙人的慢慢收拢了云袖,语调依旧低沉内敛:“未曾……昨夜之事……一言难尽。”
看着悭臾失望的眼神,太子长琴避开了视线,他其实说谎了。昨晚黑鳞金眸的水虺醉倒之后,身披银铠的青衣神将将手抚上了面具,随着那狰狞的鬼面被揭开,清冽的月光下青鸾白皙的近乎透明脸庞渐渐显现出来。但看那张脸的年纪,介乎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带着少年人所特有的清俊秀美,却有着青年人才有的坚毅隐忍,眉如远山,瞳凝秋水。许是因为饮酒的缘故,青鸾的脸上浮现出一淡淡的粉色,唇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衬着摇山的夜景,一切美好的仿若画卷。
太子长琴试探着向青鸾问了些问题,对方一直都是微笑着点头,白衣仙人敏锐的察觉到青衣神将已经喝醉了,只得走向对方,试图将坐在地上的青衣神将扶起来,送他回去休息。甫一伸出手,青衣神将的眸中精光一闪而过,一把扣住白衣仙人的手腕,顺势将对方压在身下,同时封住对方所有的退路,那双原本如秋水般的墨色双瞳此刻深若寒潭,冷冷的盯着白衣仙人。
试探着抽回手腕无果,太子长琴依旧和颜悦色的对着青衣神将开口:“青鸾,你醉了,我送你回——唔——”
青衣神将的面孔在白衣仙人面前陡然放大,双唇被湿热的柔软的舌头顶开,直接滑进了对方的口中,唇齿间皆是仙家蜜酿的甜美甘醇,吐息间是青衣神将身上特有的冷香味,太子长琴的双瞳一瞬间有些失去了焦距,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青衣神将轻轻摩擦着白衣仙人的双唇,而后慢慢的埋首对方脖颈间,原本死死扣着对方手腕的手也松开了,温柔的抱着白衣仙人。太子长琴轻轻的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耳畔却只听见对方绵长平稳的呼吸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