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轮回转-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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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悠在去五庄观的路上,青衣少年想起整场封神之争,只能不断摇头。起因是鸿钧封了他座下的一对童子,也就是玉帝昊天和瑶池金母,做了这天界的主人,只不过那些个自洪荒活到如今的大神们,没一个把那对童子放在眼里,于是这对童子又找到了鸿钧,才有了三教定约封神榜之事。想到日后那个诸神归隐的世界,以及一点一点被分散的天界控制权,青衣少年忽然间有些不明白了。鸿钧先是挑起了洪荒大劫,后又演化出三教之争,道教就此走上下坡路。鸿钧一步一步削弱着那些大神大仙们手中的力量,直至最后,天地间再无神仙能与之对抗。
“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只余下以身合道的你……究竟是在苦苦抗争着无情的天道呢,还是早已被天道控制,形同傀儡,给后世以妄想,亦或者,这世间,本就该以人为尊呢?”
摇了摇头,青衣少年坦然一笑,无论三教之争结果是什么,只要不威胁到自己在意的人,那就与自己无关。大道也好,天道也罢,若当真与自己相逆……那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自己也在所不惜。
在五庄观逗了逗镇元子和红云一段日子,青衣少年慢慢悠悠的回到了瀛洲岛,还没等到这一年新酿的醉桃源开封,自家大门就被敲响了。青衣少年打开门,只看见一身红衣的女子满脸焦急,在青衣少年出现的那一霎,红衣女子直接跪了下来:“请岛主救救吾家少主!!!”
“出了什么事情了,慢慢说,说清楚。”
“吾乃羽族毕方,少主乃是孔宣。少主原本一直居于殷商朝歌,后来被三教之争连累,加入了殷商大军,与阐教为敌。本来以少主的能力,阐教之中除却元始天尊外,无人能敌,可谁知阐教之人寻了那西方教准提到人来,现下少主竟被准提道人捉了去,困在西岐大营中,不得脱身。”红衣女子拼命磕头,“少主朋友极少,吾羽族自洪荒之后一向势弱,如今对此事无能为力,恳请岛主施以援手。”
“好,我们这就动身。”
紫霄宫中,银发银眉的道人缓缓睁开双眸,无机质感的眸中一片森冷漠然:“本欲给你一线生机,奈何你却自寻死路。如此……这等异数,断然留不得你。”
青衣少年一路加速往西岐大营赶去,赫然发现那个羽族的红衣女子不知何时竟不见了。在心里按叹了一声,青衣少年依旧往前走去,半路被一群年龄参差不齐的阐教之人拦住了,领头的老翁不用想就知道是姜子牙,而站在一边身披银铠手执三尖两刃的青年将军,很是眼熟。
“啊咧?真不愧是阐教作风啊,一上来就围殴。不过,蝼蚁再多也是蝼蚁。”不屑的弯起唇角,青衣少年的声音带了些意味深长,“倒是某人,你也要与我为敌么?我是该夸赞你有勇气,还是嘲笑你自不量力?”
青年将军脸色一僵,抖了抖手中的三尖两刃:“师门所命,请赐教。”
青衣少年扬起头,一阵青色雾气笼罩了全身,再出现时,早已变成了身披银铠的青衣神将,手中刀刃反射出一阵寒芒。
整场算不上战争的战争,从头到尾就是至强者的实力演示,不见丝毫血腥,所有的阐教之人都丧失了战斗力躺在地上,多数早已昏迷。青衣神将朝着西岐大营更深处走去,却被人拽住了袖子,回眸时,却发现是那个倔强而眼熟的青年。
青年死死拽着青衣神将的袖子,用口型反复说着“别去”两个字,声音却完全无法发出来。身披银铠的青衣神将忽然淡淡一笑,猛然震袖,避开了无谓的牵扯。
楚青霜赶到镇压孔宣的地方时,只看到对方被粗大的玄铁链锁在地上,浑身血污,那张精致的有些过分的脸上也沾染了不少血和灰尘,可红衣青年仍在努力抵抗着。
在看见青衣神将的那一瞬,红衣青年的瞳孔猛然缩小:“你——”
“我是青鸾。”一把扯开那些粗铁链,青衣神将毫不在意手掌被电光电的有些焦糊,红衣青年却开始变得焦躁:“你来做什么!!!送死吗!!!这里的大阵可是专门为了你设的,你怎么——”
“我知道,他们原本就是为了对付我,只不过用你做饵。你走之后,记得不要和西方教之人再有牵连。”强行开动法阵将孔宣送走,青衣神将站起身来,“诸位在此隐藏已久,现在何不现身?”
青衣神将话音刚落,三个人影随之出现,是准提道人和阐教、人道两方掌门,青衣神将轻蔑一笑:“花了这么大心思……是鸿钧吧?只可惜,本座没有让人看笑话的想法,所以嘛~”
“这孽障想逃!!!”
准提道人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青衣神将原本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不断扭曲的漩涡,正在逐渐缩小。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一更,与封神故事相连的不是西游记就是宝莲灯,话说乃们想看哪个?我没想黑任何人,只能说立场不同见解不同,青霜哥迟早回来的我讨厌三连更,HP快没了,谁来给我读条加血?QAQ
☆、44 秦汉篇(一)
秦汉篇(一)
强行耗损灵力打开时空缝隙的结果,就是筋脉俱损灵力被封印着不能用,一想到这么憋屈的结果,青衣少年恨不得朝天比个中指,一想着要维护为人师表的形象,又默默放弃了这一做法。
抬头看了看仍然在发奋读书的苏秦和张仪,楚青霜微微扬起唇角,又开始拨动七弦琴。
两年前,青衣少年出现在韩国都城摆卦算命测字看风水,因为口出不逊,得罪了一位贵族,这位贵族派了一批人马追杀已经晃悠到城郊的青衣少年,谁知却恰逢出门远游的鬼谷先生。鬼谷子看着青衣少年根骨清奇资质万中无一,本欲收其为徒,结果竟看到了青衣少年轻松的撂翻了那一批人马。等到青衣少年的脚踩在领头那个士兵身上时,鬼谷先生默然了,然后……没有然后,青衣少年成为了清溪鬼谷中的鬼谷子的师弟,正式开始了祸害天下的第一步【喂!】。
捡到青衣少年,只是个开端,跟着出谷来挑选徒弟的鬼谷子先生一起云游四方,老人家一面潜心著书,一面采药问道,渐渐声名远播,一时之间,很多人前来拜师,却又统统因为过不了青衣少年的测试而离去。
渐渐的,敢于前来拜师的人越来越少。终于有一天,出现在鬼谷子和青衣少年面前的,是两个衣着寒酸破旧的年轻人,但是两人眸中有着同样坚定的光。在青衣少年反复测试捉弄下,这两人也不愿离去,这种坚持终于得到了鬼谷子先生的注意,两个年轻人最后一起拜入了清溪鬼谷,成为了纵横家弟子。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青衣少年也渐渐开始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原本都是出身名门世家,可是家道渐渐败落,自己也因长久不能施展胸中抱负,而被乡邻乃至至亲之人鄙夷,二人遂狠下心来,只希望能够真正走出一条道路。
因二人心性不同,资质也不同,鬼谷子传授给苏秦的是“合纵之术”,既合众弱以攻一强,而传授给张仪的是“连横之术”,既事一强以攻诸弱。
鬼谷子学识渊博,通天彻地,兼顾数家学问,而其本源,来自于道家。各种机谋算计兵法策略于鬼谷子而言,不过是消遣之用,而他真正悉心研究的,是出世之学,修身养性,祛病延年,这些东西对于两个急于出头的年轻人来说,太过于玄奥深沉,也太过于枯燥无味,因此他们只捡了兵法策略和机谋算计来研读,三年之后,两人觉得自己已经学有所成,于是齐齐请求出师离谷。
鬼谷子捋了捋白胡子,没有说话,把一切都交给青衣少年处理。青衣少年招呼着两个年轻一起席地而坐,问了他们最初所问的问题:“初时,你二人一同拜入我纵横派,在下曾问过你们,在你二人眼中,纵横派究竟如何。以往回答此问之人要么夸夸其谈赞口不绝,要么口是心非贪图我派绝学,表面君子内心龌龊,所以尽数被在下撵了出去。唯有你二人不同,只言自己未曾深入了解过,故不敢妄下定论,只盼学有所成,有朝一日能一展胸中抱负。而今日,你二人自己为已有所获。那么在下便再问一次,我纵横派究竟如何?”
两个年轻人对看一眼,同时对着青衣少年一礼,张仪首先开口了:“弟子以为,我纵横一派正如其名,纵横捭阖,决策天下,行众人所不敢行之事,于乱世之中重定乾坤。”
“你们……果然也一样。”青衣少年不知想起了什么,轻轻摇了摇头,“我纵横一派涉猎颇多,你们都只捡了这些来学,也罢,个人兴趣,不便强求。所谓的‘决策’,说到底其实就是欺诈诡辩。诸子百家之中,名家亦擅此道,只可惜名家辩论本为学术所生,现在已经成了不入流的……啧啧~何以世间有我纵横一派‘一怒则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的威名,其实追根溯底,是你们最早的那两位师兄干出来的,他们也只捡了你们所学的来学。以至,我辈在世人眼中,皆为离经叛道,行止逆乱之人。这一点,你们可明白?”
“弟子明白。”
看着那两个人仍无所惧的年轻人,青衣少年忽然微微上扬唇角,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还有一件事,我曾为本派算过运途,本派注定一代只有两名弟子,如若这两人同时入世,最终,这两人会成为敌人,其中一人,必将死于另一人手下。即便如此,你们也坚持要出谷?”
张仪看着苏秦,忽然沉默了,反倒是苏秦抬起头来:“弟子自知才智学识皆不如师兄,但是弟子仍想一试……弟子不愿这一世有所悔恨,故而……纵千万人,吾往矣。”
张仪攥紧了双手,良久才淡淡出声:“弟子亦然。”
“既然如此,你二人且收拾东西出谷吧。”
两人同时躬身行礼:“弟子告辞”
院落里渐渐恢复了清静,青衣少年两手抱着后脑勺,歪了歪头:“老头,你既然不愿意他们也遭受那样的命运,干嘛不出手留住他们。”
“留不住,区区一峡谷,如何困的住两只蛟龙?”门帘后传来老人疲惫的声音,“吾只盼……这二人莫要像孙膑和庞涓才好。”
“嘛,未来之事,谁知道呢?”
苏秦与张仪出谷,之后几番沉浮,苏秦被车裂,而张仪病死在秦国,这两人,最终都没有回到自己的故乡。几十年时间里,秦国慢慢一统天下,建立起了强大的秦帝国。而乱世,才刚刚被推上了高、潮。
人即便再怎么长寿,也终有尽时,与老人家相处了这么多年,青衣少年始终不忍就这么看着老人离世,也不愿擅改了老人的命数,只能寻了个借口出谷。
“老头,你说这谷里什么都没有,你是怎么能在这里一住几百年的?”
“咳~若是想出谷,你今日离开,并无不可。”
“老头你这么急着把我赶出谷,果然是嫌弃我像个烛台一样杵在这里发光发亮了吧?”青衣少年的唇角浮现了一丝坏笑,“老头我走了啊,你抓紧机会赶紧去向隔壁山头的老太太告白吧,指不定人家老太太也喜欢你呢?”
鬼谷子先生活了这么多年,人生第一次不淡定了:“滚!!!”
按着从韩国来到鬼谷的老路,楚青霜故地重游,又晃荡了过去。青衣少年一边咬着冰糖葫芦,一边听着街头巷尾关于苏秦和张仪的旧事,不时“啧啧”两声,等走到一幢大宅子之前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这幢宅子的主人曾经的各种恶行,于是阴暗的笑了笑。
夜色渐渐覆盖整座韩国都城,特意穿了一身白衣的楚青霜把一头长发放下来,全部披散着,隐隐遮住了面部,手上的指甲亦是涂的血红,然后就这么脚不沾地的“飘”到了大宅子里。书房内烛火通明,半遮半掩的窗户上清晰的印出了一个身影,正手捧书卷不断走来走去。
内心窃笑了几声,楚青霜轻轻“飘”到了书房窗户边,捏细了嗓子,装出一副江南水乡特有的娇软女儿音:“长夜漫漫,妾身寂寥,怜君独处,愿修燕好。”
“这位姑娘,夜色已深,何必独身一人滞留此处,还是快些回去吧。”在书房内不断走动的身影忽然停了下来,声音清朗如如玉石相击,温和中带着疏离。
楚青霜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可一想到这货还在装斯文书生正经人,满腔恶趣味就翻上了心头:“公子何必如此生疏……数年之前,妾身曾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妾身今日自荐枕席……公子,难道不与妾身见上一面吗?”
书房的窗户被轻轻打开了,出现在楚青霜面前的是一个目若朗星丰姿隽爽的少年,楚青霜一把把长发顺到了脑后,微微挑眉:“啊咧?你是谁?”
“这句话应该是在下来问阁下才对。”蓝袍少年收拢了长袖抬手一礼,“在下张良,字子房,乃是此间住宅的主人,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深夜闯入在下的居所?”
“咦咦咦?这里原来的主人不是个肥头大耳秃顶又猥琐的死胖子么?就算是减肥了效果也不可能这么好啊。”楚青霜这回直接上手扯少年的脸颊了,“何方妖孽,胆敢在此作乱,且待贫道一辨你的真面目!!!”
努力的避开对方伸过来的爪子,蓝袍少年苦笑着出声:“在下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如何敢欺骗于道长,这栋宅子原来的主人惹了不该惹的人,最后只得贱价出售了这所宅子,在下的长辈于机缘巧合之中买了过来,在下……真的不是——”
“啊!!!我知道了!!!那死胖子一定是上街调戏了哪家不能惹的小姐吧?”话音一转,楚青霜唇角微微上扬,直接掂起了蓝袍少年的下巴,“美人,来给贫道笑一个,要不,贫道给美人笑一个?”
蓝袍少年:……
等到家丁们顺着异常声响来到书房周围时,只余下蓝袍少年一人站在书房内看着手中的书卷,领头的家丁走上来向着蓝袍少年行礼:“公子,我等刚刚听见异响,可是有什么贼人闯了过来?公子可有受伤?”
“无妨,不过是读书时一时兴起,不慎碰翻了桌椅,你们且退下吧。”蓝袍少年看着周围的家丁领命退下之后,清咳了两声,“人都走了,道长可以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