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来自地狱的冥侦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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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淡然的语气说这种很悲惨的事,守不知不觉打了个寒颤。
还有一大段被青灯略过了。
若贵族们的后裔侥幸成年,在当时糜烂的风气下,滥交并不少见。很多公子若在白天见到一位钟意的女性,就可以在晚上随意进入房中与她交合,留下定情之物后便在天亮时离开。这样的女子,若能在日后被纳为妾也算是幸运了,更多的是就算生下了孩子,也无法再见到那晚人的一面。
在这种情况下,滥交引的疾病也肆虐着平安京。这样的京都,一点都不平安。
而在这种黑暗中,如同光一般诞生的人物——就是阴阳师。
被人供奉,被人传诵,阴阳师在当时成了一个近于神的不可思议的职业。
“阴阳师,被当作可以与病魔抗衡的救命稻草,只要向阴阳师祈福,就去没有人会注意到天皇统治下的弊端……人民只要有所信仰,就可以乖乖听话——让他们信仰天皇,相信天皇是神的子嗣这种事——就连现在也是一样的。”
到头来,阴阳师存在的真正意义,也不过是成为当权者稳固政局的棋子罢了。
而安倍晴明,则是诸多棋子中最为卓越的一枚而已。
生前为四位下的天文博士,死后却在德川幕府受到从一位的封赏——或许在传说中性情淡泊的安倍晴明,只会为后世之人的行为一笑置之吧。
“青灯老师……是安倍晴明的子孙吗?”守问。
“不是,”仓桥青灯否认,“安倍晴明的血脉早已断绝,在幕府时接受封赏的土御门与仓桥二支,只是继承了‘土御门家’阴阳术的弟子的后人。到民治维新后,阴阳术在政府的压制下几乎没落,直至现在,土御门家才有一点抬头的迹象。而作为没有什么名气的仓桥家,估计大家都已经忘了吧。”
旋转木马停了下来。
仓桥青灯抱着冥王大人下了旋转木马。
城户守觉得自己一定满脸通红。他这辈子没被谁温柔地抱过,圣域里的人把他当熊孩子天天对他大呼小叫,冥界的人则把他当成不成熟的头儿,每日对他毕恭毕敬。
所以尾随着他们一路盯梢的智囊团看到:趴在青灯老师肩膀上的守君满脸陶醉。
不过这种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
“真巧啊!哈迪斯!”叉着腰的金皮卡和抱着膀子的黑皮卡威风凛凛地站在不远处,向冥王大人打招呼。
“那是你的朋友吗?”青灯问。
“啊,是的……青灯老师现在这里等一等!”
守忙不迭地从青灯怀里跳了下来。
“你们两个轻点声!”他向两个中二王提醒。
“这个……就是你的王妃?”金皮卡摆出讥讽的笑容。
“看上去像学校的老师也,不会是你拉过来充数的吧!”黑皮卡一语戳穿。
看看四周,就他们两个,身边没有更多的人了。
“就算充数也比你们强!”守立刻以稳操胜券的口吻得意洋洋地说,“你们的王妃呢?怎么一个都没来?”
“哼,恩奇都事务繁忙,哪里有空到这种地方来闲逛!”金皮卡说。
“我姐姐忙着学业,对游乐场向来不屑一顾!”黑皮卡说。
“你们的意思就是你们很闲吗?”守说。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闲!”小孩子黑皮卡大声反驳,“站在这里的你不也和我们一样闲么?!还真找了个王妃啦!你到底有多小孩子气啊!”
“怎么了,守君?什么王妃?”青灯往这边走来。
加隆说得对,光是看到他的笑容,就有些恐怖了!
按照光彦的计划,现在应该立刻告白。
守咽了口唾沫,很没勇气地开始结:“啊……青灯老师……这两位是……”
“看吧!果然是学校的老师吧!你这大骗子!”金皮卡指着仓桥青灯大叫。
“笨蛋啊!就算要拉个老师也找个漂亮姐姐,干嘛找个叔叔过来!”黑皮卡忿忿儿地说。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不远处的智囊团二号柯南唉声叹气。
“青灯老师和普通的老师不一样!”守的威信受到了挑战,勇气又冒出来了,“朕和青灯老师在三年前的希腊就有见过面,以后每次见到他,朕就会流鼻血!”
他指指自己沾满鼻血的衣襟:“看,这就是流血的羁绊的明证!”
智囊团一号光彦举着树枝吐槽:“每次鼻血乱喷是值得自豪的地方吗?!真是世风日下啊!”
金皮卡好奇地观望着冥王的鼻血:“看在你流那么多鼻血的份上,本王就暂且承认这位老师的地位吧。”
黑皮卡也点头赞许:“男子汉间的羁绊,的确是需要以鲜血来祭奠的!”
“太无聊了!这三个傻王平时到底有多无聊啊!”
按照光彦接下来的计划,热恋中的人应该去坐摩天轮,享受独处的快乐时光。
智囊二人组目送守的那节车厢里无可奈何地塞进了四个人。
“完全背离初衷!完全背离初衷!”光彦坐在后一节车厢里端着个望远镜说,“已经完全不是二人世界了,多了两个几千瓦的电灯泡啊!二号,你怎么看?”
因为角度问题,他的望远镜里啥都看不到。
“顺其自然吧,一号。”柯南说,“本来就是不靠谱的事情,现在就让守意识到这一点,或许也好。”
“太残忍了二号!”光彦莫名其妙地亢奋起来,“恋爱这种事,本身就不分种族、性别、年龄的!只要相爱就能在一起啊!比如说……”光彦故意小声道:“其实你喜欢小兰姐姐,大家谁都看得出来。你们的年纪也不差得很大吗?”
“不是!”这会轮到二号激动了,“这这……根本是两码事,而且那个……我和小兰姐姐其实是……”
他有苦难言,说也说不清。
“快点承认吧!柯南君,作为一名优秀的姐姐控,其实每次小兰姐姐给你洗澡你都十分兴奋的对吧!”
光彦捅捅柯南,后者回忆了一下那画面,不争气地流下了两行鼻血。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坐在他们对面,同一个车厢的两个大妈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守的车厢里,静得只能听到空调的呼呼声。
“啊!好漂亮,可以看得见远方的高山!”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通常会这么说。
冥王大人可不是女主角,当然也不会说些和普通人一样的傻话。
所以,为了打破气氛,他说的是:“看,富士山上的垃圾越堆越多了,世风日下啊。”
——啊!为什么要说垃圾!太破坏气氛啦!
黑皮卡冷冷地说:“外面只有海,哪里来的山?”
“就算有山也不是富士山。富士山在相反的方向啊,冥王大人!”金皮卡幸灾乐祸地说。
“仔细看的话,海里也有不少垃圾啊。”仓桥青灯突然说。
——这是,在给他解围吗?
“因为人类对环境的肆意破坏,日本的环境也在一日日逐渐变得恶劣了,”青灯说,“从海里一直到富士山的顶端都遍布垃圾,真是世风日下啊。”
“啊……这个……”金皮卡和黑皮卡羡慕地瞅了守一眼。
夕阳西下,无聊的一天过去了。
摩天轮转了一圈回到起点,一个大人和三个小孩从车厢里钻出来。
就在车厢门口,站着一个绿的少年和一名黑的少女。
“恩奇都?!”
“大姐头?!”
“吾王,该回去了,”黑的少女单膝下跪,以恭敬的姿势说,“上周的学校测验中您有四门功课不及格,再这样下去的话,您长大之后就要变成小混混了!”
“啊啊啊,不要提醒我这种事啊!我跟你回去补习还不成吗!”
黑皮卡被拖走了。
绿的少年开口道:“吉尔伽美什,把所有的事务都丢给我自己跑出去逛游乐场——这就是你身为总裁的自觉吗?!天之锁——”
他从虚空中召唤来数道奇怪的锁链,瞬间把金皮卡绑了个结实。
“啊啊啊!在外人面前给本王留点面子啊!”
金皮卡被拖走了。
他们对守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绵延不绝。
冥王赢了!
“那么,我们也回家吧。”仓桥青灯摸了摸守的脑袋,牵起他的手,“今天为了打赌才把老师叫出来派遣无聊的行为,回家后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周一的时候交上来。”
“咦?!!!”
居然被现了吗?!但是从刚才开始都没露声色啊!
“对……对不起……”守小声说,“但是我对金皮卡和黑皮卡说的话是真的,三年前……”
仓桥青灯打断道:“守君,其实,虽然三年前我的确有去过希腊,但是在回到日本后我出了一场事故,关于去希腊的所有记忆,我全都想不起来了。”
“怎么这样……”守失望地说,“青灯老师不是阴阳师吗?不可以用什么法术把记忆变回来吗?”
“我只说我出身在阴阳师世家,但我本人,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灵力,所学的也只是些三脚猫的基本功而已。”
“……”
“而且,阴阳术仅仅只是顺应世间自然之道而已,这与你某位监护人的能力,是由类似的地方的。对吧?”
仓桥青灯忽然向左方看了一眼,米诺斯正站在那里。
“如您所言,的确如此。”他客气地回答。
“那么,守君今天就先和你的监护人回家吧,下次的话,再用更好的方式约老师出来,好吗?”青灯说。
守走到米诺斯身边,他回过头,看到微笑着的青灯的灵魂,只有一团光。
与他人人形的状态不同,这团光明亮耀眼,比夕阳还要夺目。
可是守忽然恐惧起来,因为这也意味着,光总有燃烧殆尽的时候。
“回家吧,哈迪斯大人。”米诺斯说。
“等等!”守停下脚步,他面对青灯,翘起小指头,“那就约好了哦,下一次的话,不是以王妃,而是以朕冥王哈迪斯的王后之名邀请你,可以吗?”
“可以。”青灯说。
“那么,打勾。”守固执地说。
仓桥青灯走来,把自己的小指和小孩子的小指勾在一块。
“好,打勾。”
……
“啊啊啊,大成功!”不远处的光彦感动得泪流满面。
“只是让一个小孩的幻想变得更不切实际了而已……”柯南点评。
“喂,你们俩!”熟悉的女声响起,小兰就站在他们背后。
“啊!小兰姐姐!”
“小……小兰……姐姐……”柯南艰难吐出这几个字。
毛利兰蹲下身,对他们教育道:“要我好找!终于在这里现你们了!早上招呼都不打就出了门,光彦的妈妈和我都很担心,你们知道吗?!”
“是,对不起……”
“对不起……”
“这都第几次了……”
毛利兰絮絮叨叨地唠叨开,与此同时,柯南忽然觉得身体被细丝之类的东西扯得一带,往前冲去……
恰好吻在小兰的脸颊上。
“啊,柯南!”小兰的唠叨被打断,她惊呼一声脸红了。
匆忙间,柯南转过头,看到跟在米诺斯身后的守翘起了大拇指。
——不用感谢哥,哥只是个传说。
36第三十三章、【怪谈】影女
临近午夜,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
安置在餐馆外的铃响了一声,又有客人进门了。
“不好意思,我们快要打烊了。”水蓝色卷的酒保用礼貌的语气下起逐客令。
看上去他的脾气不太好。
“阿布罗狄,我只喝一杯,”进门的蓝青年毫不客气地坐下,“一杯威士忌。”
酒保依言给了他一杯。但这位客人接过酒杯,却只摇晃着杯中的酒水,并不急于喝。
“你们老板呢?”客人问。
“去进货了。服务业这一行可不容易。”酒保回答。
“哪一行都不容易。”客人感叹。
“老实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光顾我们的餐馆呢,加隆,”阿布罗狄的双臂支在桌上,双手的手指交叉托起下巴,“而且,居然这么晚还在外面闲逛,还真是难得啊。”
“当然,比起你们这种餐馆,我更喜欢可以随意坐在门口喝酒的小酒肆。”加隆说。
“那么,你为什么还会到我们这里来呢?”
“阿布罗狄,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嘘,用眼角瞟一眼就好,在那一边的玻璃外。”
加隆还在低头看他的酒杯,阿布罗狄依照他的提醒,装作不经意地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
他们的意大利餐馆和街上其他的餐馆一样,三面为墙,只有向南的那一面是两道落地玻璃,两道玻璃间,则是餐馆的玻璃大门。
这种格局,白天可以透光,晚上,则能欣赏玻璃外的霓虹灯——一派喧嚣的繁荣景象,身在其中,往日为生活而奔波导致的疲累感,大概也能因此烟消云散了。
但此时,窗外的霓虹灯前似乎附着一片人形的阴影,又好像是紧紧贴在玻璃上的大块污迹……而在之前,是明明没有的。
“那是什么?”他低声问。
“是一个女人。”加隆晃着酒杯说,“这件事要从几天前说起。”
阿布罗狄只瞟了一眼,那片阴影是男是女他可看不清。
“几天前,我炒了老板的鱿鱼。”加隆说。
——就是这么个开头。
“哦。”阿布罗狄敷衍地应了一声。
“然后呢,守那小子又和我闹别扭不理我。晚上一个人实在闲得无聊,我就上附近的酒肆里去喝几杯。”
“原来如此,”阿布罗狄评论道,“因为满心苦闷所以想借酒浇愁啊。”
“才不是苦闷,是因为无聊,”加隆纠正道,“言归正传,总之,我说到进酒肆了是吧?”
“是的,请继续。”
“那家酒肆很小,就是进门一张桌,桌前一排凳子随便坐,要几杯都能随便喝的那种。”
“的确,很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