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来自地狱的冥侦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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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忧愁?我还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呢,”阿布罗狄又瞥了眼墙角,“我听说你和潘多拉快结婚了,你的表情应该更欢快才对……”
“那也要欢快得起来,”一辉冷冷地说,“阿布罗狄,我不是随便进来这餐馆的。”
“哦?”
“是来找你的。”
“找我?”
“听说米诺斯和你……那什么了?”一辉狐疑地询问。
“咳……这是红果果的谣言,咳咳……”阿布罗狄被口水呛了一下,“……你听谁说的?!”
“加隆说的。”
一辉毫不留情地出卖了加隆。
阿布罗狄悻悻地说:“米诺斯只是个跟踪狂,他和我没什么关系,应该说他只是一厢情愿地想和我有关系。你找他为什么不直接问加隆?他倒是和拉达曼提斯……那什么。”
“如果找拉达曼提斯有用的话,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一辉咬牙切齿地说,“而且尼奥比那混蛋是米诺斯的部下,就连拉达曼提斯也不知道他的行踪,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帮我问问米诺斯尼奥比那混蛋在哪里吧!”
一辉一口一个混蛋,这是少有的。这个男人几乎不骂人,因为他擅长的是用拳头去让对方闭嘴。
所以阿布罗狄想,一辉一定气疯了。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阿布罗狄好奇地问。
“是这样的,”一辉咳了一声,“其实我们原本计划去德国,看看潘多拉原本的家。”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哈迪斯城似乎早在七年前的圣战时就坍塌了。”阿布罗狄说。
“正是这样的。但即便坍塌,也还有废墟尚留在那里。我们是这么想的,无论是什么样的记忆,悲伤也好痛苦也罢,总会留下的凭据让后人缅怀。对潘多拉来说,她最快乐的时光是在那里,最痛苦的时光也是在那里——那里永远是她无法磨灭的过去。我们想再去一次那里,与过去道别。”
“立意不错,然后呢?”
“然后……”一辉忿忿地锤了吧台一拳,“就遇到了比奥尼那混蛋!”
正在和一辉旅行的潘多拉,于海因斯坦城的旧址遇到了旧部比奥尼。
比奥尼看到他们两个,一开始有些吃惊,然后随之愉悦了起来。
“潘多拉大人要结婚了,属下对此十分高兴!”他谄媚地奉承道,“因为今天听到有些突然……那个,作为您大婚之礼,老实说属下一时间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您……呐,倒是也有不错的东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品:“请笑纳,潘多拉大人。”
“这是什么?”当时的潘多拉问道。
“是让您更为美艳动人的良药……不不不,属下的意思是潘多拉大人已经非常美艳了,但如果喝下这药的话,或许会更美艳!其实属下已经在德国卖出了不少瓶,这一瓶就免费送给您好了。”
这和电视购物里卖“只要九九八”的小广告行为没什么两样。好在比奥尼毕竟是冥界的人,总比电视小广告的可信度高吧?
“我错估了!”一辉一脸沉痛说,“七年前的圣战,潘多拉背叛双子神开始,她就已经不是冥界的人了!以前的旧部应该是把她当叛徒才对,所以才会下此毒手啊!”
“你……让她喝了那种药水了?”阿布罗狄皱着眉头问,“她中毒了吗?”
“是的,中毒了。”
“那她现在住在哪家医院里吗?”
“没有,她非常健康,能跑能跳的,比瞬还强壮!”一辉垮着脸说,“阿布罗狄,比奥尼的药在德国泛滥成灾,很快就要流入日本,我已经通知过纱织千万别喝。”
“我想前女神也不会随便喝来路不明的东西……话说潘多拉到底怎么了?”
话音未落,在墙角坐着的男子站起身。
“哟斯!”他挥手打招呼,嗓音低沉,动作粗犷,光从这一声就听得出他用的是日本某地区的方言。
“哦……这……”阿布罗狄一惊,“你朋友?打招呼的方式还挺有乡土气息的……”
正面相迎,阿布罗狄看清楚了他的容貌:这是一个从头到脚都充满着阳刚之气的美男子!
他刚想赞美几句,一辉率先话:“不是我朋友,阿布罗狄,请好好地看一看吧,这个人,你绝对认识!”
阿布罗狄把赞美的词汇吞回肚子,他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可最后只得对一辉耸耸肩。
——他真的完全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啊!
不过没关系,那位美男子豪放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圣域的双鱼座啊!咱是潘多拉啊!你认不出来了吗!哈哈哈哈!”
“……”
果然……是比瞬还强壮啊!
一辉偏过脸去,不忍直视。
比奥尼说他在德国已经卖出了不少瓶药水……
阿布罗狄想,他或许能够明白为什么最近德国的女人会长得那么粗壮了!
“这是……”阿布罗狄咽了口唾沫,“七年不见,少女也到了……那个……成熟的时候了?”
不对——他在心中大声反驳——这哪儿是成熟,这是彻底从苹果长成猕猴桃了啊!
“拉达曼提斯说,潘多拉的灵魂原本就是火神造出的傀儡,虽然历经数代人世,但和普通人还是有区别的。所以,普通的德国女人喝了那药水只是变粗壮,而潘多拉就……”
“不好意思,咱借用下厕所!”潘多拉说完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厕所,而且进了标示“男”的那一间。
“……”
“如你所见。”一辉一脸黑线。
现在的潘多拉,站着上厕所。
“话说……就算性别变化了,那性格也……”
“这就是那种药的恶毒之处!”一辉又一拳锤向吧台,“尼奥比那混蛋,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距离一辉和潘多拉的婚期,不过只有两三天的时间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阿布罗狄想,圣战结束的今天,尼奥比恐怕不是故意给潘多拉毒药的。
但这也正落实了他到处兜售假药的罪名。
这一回,无论是圣域还是冥界,他一旦被现,就要玩蛋了……
不过,阿布罗狄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金色琴弦的楼上,财务主管卡戎,很难得地没在点钞票。
“你躲这里是要付房租的!”他一本正经地在计算机上啪啪啪算个不停,“租市中心的房子,一个月至少八万日元,我这是友情价,很便宜了!”
“随便怎么都好,千万别跟别人说我躲在这儿!”比奥尼紧张缩在柜子里,惊恐地向门口张望。
就在刚才,他能感觉到满是戾气的凤凰座的小宇宙追到楼下,不过还好,隔了不久他又离开了。
比奥尼抖抖索索地说:“像我这样的小角色,上场没过几分钟就死掉了,让我和不死的凤凰座比高下,我还不如去见哈迪斯大人……”
卡戎桀桀地怪笑着嘲讽道:“哈迪斯大人现在是活人啊!你去见他不就要被拉达曼提斯大人丢进地狱了吗?传言上届的圣战,他可是恋慕过潘多拉大人一阵子……”
“……”
比奥尼苦着脸望向窗外。米花市夜色朦胧,今日的霓虹,也格外迷人。
而他好不容易骗来的钱,只能全栽入卡戎的口袋里了。
61第五十六章、王宴
这是生在睡梦中的事情。
如果记忆没有出问题的话;他的确是躺下;闭上双眼,然后……
然后穿着帝丹高中的校服;在黑暗中穿行。
也只有在这睡梦中,他可以重回这正常的身高。距离黑衣组织向他灌下毒药,已经近三年的时间了。他的时间也停滞了三年,如果不是那次意外;现在的他还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侦探,而且;和兰一样,上高三了吧……
兰。
想起了这个名字,工藤新一停下脚步,在茫茫的黑暗中,他妄图寻找她的身形。
对啊,这里不是他的梦境吗?既然是梦的话,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啊!
即便只是在睡梦中,他也希望以这幅姿态再拥抱她一次。
只有一次也好。
前方出现了一束光,他像那光源跑去。
“兰!”他喊道。
兰没有出现,倒是有个口气中充满讥讽的声音打断了他。
“不要再喊了,杂种,这里可没有你的女人!”
恍然间,黑色退去,头顶一条璀璨的银河跨过广袤的夜空,从这一头延伸向地平线的那一头,照亮整个大地。
银河之下,这是一个希腊式庭院,由圆形的庭院外围向内推进,一层层由高到低错落有致地栽种着各类茂盛的植物。两排雕刻精美的爱奥尼克式柱子支撑起庭院外一圈拱顶的长廊,只在西南方以一道同样精雕细刻的拱门打开一道口子。这座立在银河下的拱门,便是庭院的出口,银河在拱门的上方恰好笔直地穿过,恰如是由银河划开的一道门一样。
透过门,阵阵的波涛混着海的咸味,就这样被风带进来。
工藤新一正是站在环形的长廊一侧,正对着拱门。他和拱门之间的庭院正中,四个男人正围着一张圆形的石桌喝酒。
“真是扫兴!”披挂金色铠甲的金男子晃了晃金色的酒杯,“不过,如果他肯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本王就饶恕他。”
“不要这么说嘛,金皮卡。能找到这里说明他可是有过人之处啊……喂,那边的,你叫什么?过来一起坐吧!”须皆红的壮汉却豪爽地招呼工藤坐下。
“工藤……工藤新一……”因为不明所以,他的表现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毫无疑问,围着圆桌而坐的四个男人周身散着非同凡响的气质。率先开口的两人自不必说,但其光鲜的穿着好歹能显出一丝人的气息;而那另两位迟迟不说话的,则完全不同了。
“呵,刚来到这里就吓得几乎呆住,如果去了冥界,还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凡人就是凡人,对吧,哈迪斯大人?”
尚未说话的中的其中一人开了口,青黑色头的青年看似说着“大人”,面上却是一脸戏谑。他一口饮下黄金杯中的酒,向金的青年道:“就连这凡人的酒也是不过如此。吉尔伽美什,如果这酒喝尽了,你不会想告诉本王,你的宝库还能把无变为有吧?”
“诚然,本王无法满足神的胃口,”吉尔伽美什抱着胳膊道,“但一边说着‘凡人的酒不过如此’,一边大肆豪饮,作为神,你还真够失礼的。艾亚哥斯。”
他摸了摸鼻子,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
须皆红的壮汉打圆场:“说什么酒的好坏……在本王看来,都是毫无意义的。酒的本质就是要人饮下,等进了肚子,什么样的酒还不都一样吗?”
“所以你才是伊斯坎达尔!”
“没错,庸俗不堪!”
这个时候,刚才还互相讥讽的两个人倒是同心协力起来了。
看上去拥有成年人的外表,行为却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嘛!
而且,叫做吉尔伽美什的人……
工藤新一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很臭屁的小鬼,这小鬼周末的时候跌进泳池,很没面子的样子。
那么……
工藤新一斜了还未开口的最后一人。
那位黑色长的青年慢慢睁开双眼,碧绿的眼眸里盛满了忧郁。
——就是他,被称为哈迪斯大人。
“城户……守吗?”工藤新一一挑眉,那个早上还和他一起上课的小孩子,到了晚上就长成个大人了?
黑的王者既不反驳也为肯定,他说:“既然来了,就坐下吧。”
天空中的星光正好,银河在头顶缓缓流动,来了的话,不如随遇而安。
他依言在圆桌边找到一个位置坐下。
那四个男人的话题逐渐与他无关。
“没想到征服王也会来到这个宴会,真难得。”吉尔伽美什说。
他所说的“难得”,言下之意是:难得征服王会有品地找到这里。
艾亚哥斯悻悻地说:“只是在路上恰好遇到那个大块头,于是就顺便叫来了。既然你们相熟,不叙旧吗?”
吉尔伽美什不屑道:“那种旧情可没什么好谈的。”
“是啊,”伊斯坎达尔感慨道,“身为你的手下败将,可能没资格说这个,但是……本王不会一直失败。”
“哦?”吉尔伽美什忍住笑,“你想说,已经尝试过本王力量的你,还觉得自己有赢的把握吗?”
“吉尔伽美什啊,所以,你永远是一个人,”伊斯坎达尔说,“永远孤独着,总有一天会被别人打败。而且,本王听说,你已经失败了,败在一个少年的手里,对吗?”
“那只是巧合!”吉尔伽美什的声音沉了下来。
“战场上只有成败,没有巧合。如果将那少年招入本王的麾下,吉尔伽美什,本王就不会再输一次!”伊斯坎达尔捧起金色的酒壶,亲自为吉尔伽美什倒酒。
可惜,壶里已经没有酒了。
英雄王的末途如神话传说一般,他在河边独自哭泣,因为他领悟到:无论再伟大的人,也有逝去的一天。
任何人,不会得到永远的胜利,在生命进入终结时,便是失败之时。
不会失去,就不会懂得珍惜。
“原来如此,”吉尔伽美什在一阵沉默后释然道,“照你这么说,在座的,都是失败之人啊!”
过去的,曾失败的……这些人,谁都预测不了将来的事。将来的成败在将来,而现在,只是现在而已。
“正是如此。”艾亚哥斯举起空空如也的酒杯,“为失败干杯。”
“为失败干杯!”伊斯坎达尔也应声而起。
“好吧,既然神也会失败,我又能遗憾些什么呢?干杯。”吉尔伽美什微笑着,优雅地碰了碰那两人的杯沿。
“但是,杯中无酒,不觉得无聊吗?”冥王哈迪斯搁下他自己的那只杯子,向虚空中伸出手,不多时便取出一只精美的银壶。“这是酒神的珍酿,既然诸位都是曾失败的王,拿出来饮一杯也无妨。”他说。
吉尔伽美什招来王之宝库,取出一只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