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来自地狱的冥侦探-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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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所以,这是我个人的意见,无论您是选择听还是不听,我都有义务说出实话。”
“理由呢?”
“这个嘛……”
“实话不利于身心!”加隆端着今天的晚饭上了桌,适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守又要不高兴地跑回房间连续几天不肯吃晚饭了。
“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加隆给撒加使了个眼色,“吃饱了才有心情辩论,随你们吵多久都行。”
现在,世界更压抑了。
拉达曼提斯在英国菜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早已不知所踪;米诺斯流连在金色琴弦,不知在搞什么名堂;死神抱着睡神去逛百货商店,今晚不会回来吃饭。
饭桌上,今天就这么三个人。
守沉默地吃完晚饭,便站起身。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朝撒加先制人,“也知道朕一定会和你吵架!”
“嗯,然后呢?”撒加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然后,因为今晚有联机赛车比赛,朕要和金皮卡一较高下,就暂且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拜拜!”
这个小鬼很知趣地冲上楼,房门“碰”地一关。
“他现在这样,持续多久了?”撒加问。
收拾着碗筷的加隆无奈道:“冥王‘大人’一向这个样子,你还问我?”
“不是说他的脾气,我的意思是,他对仓桥青灯的迷恋持续多久了?”
加隆无甚所谓地说:“不是三年前一见面就迷恋上了么?”
“加隆,”撒加加重了语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来日本以前,仓桥青灯对他来说只是个模糊的概念,一旦这个概念具体化,他就会沉溺在具体化的恋情中——并且越来越深!”
“那么,谁能阻止呢?”加隆说,“你担心他沉溺在里面无法自拔吗?可他才七岁,只是个小孩。”
撒加沉声道:“他是冥王哈迪斯,不是普通的小孩。他沉溺的恋情根本是个虚幻的泡沫,我担心的是,如果泡沫被戳穿,圣战可能会再次爆。”
……
“我的监护人都是大白痴,”守靠在房门边,一边偷听一边给金皮卡短消息,“说我的恋情是泡沫,圣战会爆什么的……青灯老师没那么可怕,我也没那么吓人,为什么他们要这么严格地把我看管起来呢?”
很快金皮卡来了新短消息:“如果被约束而失去自由,只要你愿意,皆可将那些人除去。”
……
“你的担心太多余了,”加隆一边擦着盘子一边说,“他可能连自己的感觉是不是恋情都还是个未知数,我说了,他才七岁,要谈恋爱至少得再长个十岁,你七岁的时候会想谈恋爱的事吗?”
撒加沉默了一阵。
“好吧,当我没说。”加隆投降,“艾俄洛斯太可怜了。”
“现在说的不是艾俄洛斯,也不是我们的七岁。”
加隆的声音有些激动:“那么我们该说什么呢?教皇大人,我真不明白,你到日本来是干嘛来的?为了防止一个豆丁毁灭地球,现在就要干掉他吗?”
“加隆,你有些激动了。我没有说干掉那种事。”
“得了吧,”加隆叹口气,“现在就在剥夺他的自由,这和干掉他有区别吗?真要说直接动手的话,谁都不会乐意吧!因为感情这个东西。”
“……”
“人人都说感情感情的,感情又不是放嘴上唱的,”加隆嘀咕道,“路边捡来一个小猫小狗,养得时间久了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个从小养到大的小孩子!”
“……”
“我啊,才不会介意圣战再次爆呢,”加隆停下手中的擦洗,“所有的战士都不会畏惧战争!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用我的拳头让那家伙彻底清醒,但现在不同,他就是一个小孩子,不是敌人,没有什么防患于未然!Zon不是什么累赘,他是自由的,和任何小孩一样都有体验常人生活的乐趣!虽然他很面瘫,不太会讨别人喜欢,但他有可爱的地方!不光是我,圣域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否则他七年前早就死在荒野——圣域没有人会对一个小孩见死不救的!”
加隆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顿了顿又继续道:“其实,你心里想的,和我也差不多吧,撒加。不然的话,只要教皇大人不松口,他是不可能有机会来日本的,我说得对吗?”
这个孪生弟弟对他再了解不过了。
“是吗……”撒加不置可否,但口气中多半带了些妥协的意味,“你滔滔不绝,我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事实上,我不是特意为了Zon才来日本的。”
“咦?”
“没有人说要干掉他,任何圣斗士都不能对无辜的小孩和女人动手,这是准则之一,你忘了吗?”
“……”
……
呆在房里的守对着手机停了一下,然后给予金皮卡一条短信:“好的,今晚就好好死在朕的车技下吧,猪队友!”
106第一百零一章、旋律
周四的清晨;又开始下雨。
近冬的雨水越冰凉到不近人情,只要有那么一滴淋在脖子上,就得打好一阵子的寒颤。
这一日;青灯老师又没有来学校。
望着窗外从天空降下的冷雨;守想;头顶上的那团灰云;可能得到明年春天才会彻底散去。
入冬了,大地上的一切生灵收敛起姿态,开始等待并休养生息。
守叹了口气,他不喜欢灰蒙蒙的冬季。
很不巧,这一叹时,小林老师又恰好是走到他的位置边,她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为什么会这么蠢啊!”守瞪着小林老师,心中如此想到,“明明知道为了青灯是不可以惹代他课的老师不高兴的,可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不小心呢?!”
其实只是叹了口气而已,和上次的打哈欠相比可算温柔多了。
小林小姐的这节课在讲贝多芬的生平,守大可以说,是因为听到贝多芬的不幸遭遇而唉声叹气。可他完全不认识贝多芬,按照他的个性,更不可能替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伟人悲叹。
“那个……对不起,”他选择坦白从宽,“我……那个……”
小林老师没说什么,她默默地走回讲台,打开带来的录音机。
那种老式的机器早已被时下流行的各类电子产品淘汰,这一台估计是小林老师家中的古董了。老旧的机器里装着老旧的磁带,但从喇叭中播放出的旋律依旧那么婉转。
——来自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
当钢琴的第一个音出时,守觉得自己的任何话都是多余的了。教室里只能听到窗外不间断的雨声,然后渐渐地,就连雨声也被那旋律覆盖、隐隐约约、再也听不见。
一点一点,旋律如同无声的流水,淌入心扉。
所有的烦恼一瞬间可以因之记起,一瞬间又可因之而遗忘。
守坐回位子,他想到了昨晚撒加和加隆的谈话,他们后来说了什么,守听不见。就算听见,也与他没什么关系了。
由衷地,他头一次觉得被当成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因为没有人对他不好,他们只是在做自认为对自己好的事而已。
所谓的家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如果有亲生的家人的话,有爸爸和妈妈的话,大抵也是如此吧?
守闭上眼,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画卷。
沉静的海边,就连风声都没有了。
没有声音的月光洒遍大地。
清冷的、温柔的、圣洁的银华。
带着神的祝福,从天而降。
那月中之神啊,
请听我的歌。
将死者带回生者之地,
便是我的祈求;
我所爱的人啊,
请听我的歌。
从海的彼岸归来,
便是我的期盼……
直至海潮退去,
我的歌声止歇,
你披着月色而去,
只余我一人在此岸,
空留对你的思念。
但这思念不会长久,
我终将追随你而去,
去到月与海的那端,
去到你所在的地方……
钢琴声中,混入了海潮声,一声又一声。
看见海了。
闻得到海的气味。
守的眼前就有那么一片海了,他现在不清楚这是不是在梦里,能够做的只有凝视前方。
漆黑的、幽深的、广阔的海。
涌动的水纹凌乱地反射着月光,月亮就在海平线的那头。
那头,有他要找的人。
“和我约定好了啊,”金的女人似曾说过,“来到这个世间,尝受这种转瞬即逝的生命,这并不可耻啊……哈迪斯大人……”
哈迪斯大人……
一声声呢喃般的蛊惑被海浪推送到他的耳畔。
守迈起了脚步。
他可以预见到女子的微笑,依然如旧。
带着阳光和温暖的春意,唤醒大地的一切死寂。
像母亲一样,在那光芒下,包容着人间的罪恶。
在这光芒下,他也报以微笑……
他伸出手,将追随他而去……
哈迪斯大人……
浪潮带来的呢喃越清晰,风拂过了耳际。
“哈迪斯大人,您不可以去那边。”
截然不同的语调,伴随以一声清脆的神乐铃声。
——瞬间将守拖回了现实!
猛地睁开眼,守大吃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
教室里黑气缭绕,从录音机里出来的旋律还是原来的调子——听得到悲哀婉转,以及从无奈后透出的诡异。
107第一百零二章、变异
柯南也看到了一片海;只不过是火的海。
在某件案子之后,这支旋律总是会引领他回忆起不太愿意回忆的画面。
麻生诚实在火中弹奏着不成调的音节,他将他的生命点燃;明亮的火光中;那钢琴边的身影若影若现。
——谢谢你;小侦探。
柯南退了一步。
他受不起。
三年过去了;他越地无法对这件事释怀。当曾经的火重新在眼前点燃时,他甚至无法迈动脚步往前走一走。
走不过去呀……
“谢——谢——你……”
在音节中辅以人的声音,那是麻生诚实的声音,他微笑着,转头向窗外——半边脸孔燃成了焦炭,另半边,还在锲而不舍地向他道谢……
啊,那是不可能的,柯南想,麻生诚实已经死了。
他无法在一开始就阻止他的复仇,直至让他的双手染满鲜血;他无法挽救一个将死的人,所以才会承受不起他的谢意。
死人的谢意是可怕的。
那不成调的音节消失了。
恍惚间,月光奏鸣曲在着火的大屋中重新奏起,而坐在钢琴边的人,换成了一名女子。
身着鹅黄色的礼服,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女子的手指灵动地在琴键上跳跃……
“兰?!”柯南看清了她的容貌,大吃一惊,“为什么你会在那里?!”
是呀,为什么会在那里呢?就在刚才,自己似乎还在帝丹小学的教室里,为什么一晃神会来到这个地方呢?
明明是以为正在做梦,为什么小兰会在梦里的火中呢?
不管是不是梦,她快要被烧死了,就算是在梦里,柯南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她被烧死!
“兰!快点出来!”他风不顾身地冲入了火中。
在炽烈的火舌里,他拽住了她的手臂:“快点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离开?”的确是兰的声音,可是没有情绪,“干脆,就留在这里吧。”
“在说什么啥话?!”
“我是说,”她扭过头,“干脆,你就代替我,留在这里吧。”
那是被烧毁一半的麻生诚实的脸,那张脸贴了过来:“与我交换吧,工藤新一……”
“啊呀!”忽然之间,从天而降一巴掌。柯南的脸一疼,终于清醒了。
面前的守高高扬起巴掌,口中念念有词:“愚蠢的间谍王,朕以冥王哈迪斯之力再赐予你一巴掌,苏醒吧,阿门!”
柯南一闪身,扶着眼睛喊道:“等等,我已经醒了!”
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音乐,却也没有任何人的说话声。
柯南以为自己的一嗓子至少会引来同学们的不满,他小心地瞥了瞥四周,却惊讶地觉,所有同学包括小林老师都面无表情地半眯着眼,似乎在睡觉呢。
“这是怎么回事?!”
守收回了巴掌:“朕在清醒的时候也问了和你一样的话,但是貌似没有人回答。老实说你刚才的表情和他们一样都是呆呆的,希望朕刚才睡着的时候没有那种愚蠢的表情。”
“他们不是睡着了,”柯南观察了一阵光彦和另外几个同学,“他们是被催眠了。”
“催眠?”守好奇道,“是像电视里那样,催眠师说一句‘你当你是个兔子’,然后那个人就真把自己当兔子了吗?”
“没有那么简单,”柯南望向讲台的那台录音机,“是你把它关掉的吗?”
守挺着胸脯,用一种“我是天才”的骄傲语气说话:“朕一醒来就关掉了那个罪魁祸,黑气都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黑气?”
“是啊,我看到黑气钻进全班同学的耳朵里了。关掉录音机之后虽然黑气没有了,但是每个人都呆呆的,是要我每个人都打一巴掌吗?”
“守君,那样太冒险了,”柯南严肃地说,“你把我叫醒就算是巧合好了。你看电视里的催眠师是用暴力手段把对方叫醒的吗?所谓的催眠,就是一种暗示,暗示可以让你沉入梦中,也可以让你苏醒,就和钥匙锁门一样,左右旋转会得到两种不同的答案。如果随随便便就用不配套的钥匙去强行开门,我怕会有同学就以这个状态永远醒不了了。”
“那怎么办?”守担忧地说,“完了,大家才听了一个音乐就都变成白痴了。”
“不要这么想啊,我也说了嘛,不能用暴力,可以用其他的暗示来解开同学们的催眠……”柯南焦急地说,“不过没多少时间了。暂且不去管原因,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