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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车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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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鸣翻了个白眼,两只手一起捏住黄佩华的脸颊狠狠地蹂躏了一下,恨恨地说:“我简直不知道该怎麽说你。说你淫荡呢,你还一副单纯的样子。说你单纯呢,你偏偏还淫荡得不得了。”
  
  “我淫荡?”黄佩华斜了齐鸣一眼,“还是你淫荡?”
  
  齐鸣哈地一声笑出声来:“我淫荡是正常的。你淫荡,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我靠,你衣服怎麽这麽多啊!”
  
  黄佩华拿出整理袋,把羽绒衣放了进去,又拿了个东西抽气,再把封口封上。“我也不知道,就这麽多了。”心里却是咯!了一下。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靠,这棉袄就七件……得,毛衣,我数数看……天哪,我们一家人的毛衣加起来还没有你的多呢。”
  
  “也不是一次买这麽多的,这件,都买了六七年了……”黄佩华的声音低了下去。
  
  “还有裤子,这都是冬天穿的长裤吧?这麽多,可以拿去开店子了,你妈跟我妈的那店子恐怕都装不下……跟你说,我原先还不觉得,後来才发现,你丫的每天一套不带重样的啊,很贵吧,这商标,妈的我都看不懂,还有这个料子,摸起来……手洗,干洗……都是些高级货啊。”
  
  齐鸣起身打开衣柜,里面仍然挂满了衣服,春夏装,光是短袖T恤和衬衣就……齐鸣觉得自己数不过来了。
  
  黄佩华默默地把打好包的冬装放在衣柜的最上头,瞟了一眼衣柜里琳琅满目的衣服,又侧头看了看齐鸣,嘟噜道:“现在年轻人都这样吧,衣柜里衣服……”
  
  都是冯立伟帮他买的。他都有好多年没有自己买过衣服了。实际上黄佩华对穿著也不讲究,可是冯立伟讲究,而且还自诩有品位,慢慢的,黄佩华也习惯讲究起来。其实讲究的,也不过是个搭配。
  
  连内裤,都是冯立伟帮他购置的。
  
  衣柜的最下层,是个独立出来的鞋柜。里面的鞋子,也不老少啊。
  
  黄佩华想跟齐鸣说,真的,他真不是个穷讲究爱打扮的人。不过冯立伟给他买的衣服不但质量好,款式也很经典,绝不赶时髦,加上黄佩华本人也爱惜,所以穿上五六七八年,衣服还跟新的一样。可是,这话没法说出来。
  
  这些衣物,都是另一个男人给他买的。这话,他没法对齐鸣说。以前不觉得有什麽,现在突然害怕起来。这样留著那人给他买的衣服,不对吧?是不是应该统统都扔掉,自己重新再买呢?
  
  齐鸣靠在床上,若有所思地说:“真的,你回来後我们都没有一起上街帮你买过衣服呢……你买过衣服吗?这里这些衣服,很贵吧?你回上海买的?估计这边也没有什麽衣服是你看得上眼的哦?”
  
  “其实……我倒还真的无所谓……小时候穿校服,你常穿你爸的工作服,後来看你买牛仔衣什麽的,我的,也都是爸妈买的衣服……後来读书,个子长得快,才开始自己买……後来也没有自己买了……我……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的……这衣服……这衣服……都是他给我买的……我其实对买衣服也一窍不通……”
  
  黄佩华低著头,不敢抬起来看齐鸣的脸色。
  
  “曾经有过男朋友……”齐鸣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这次你回来,是因为跟他分手了吗?”
  
  “不仅仅……是这个原因……”黄佩华觉得头有些晕。好像身体里的血,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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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车震 (35)
  
  齐鸣的食指在黄佩华的腰侧上下滑动著。这衣服也不知道什麽料子,光滑柔顺,也容易起皱。所以衣服都要送出去洗,不然黄佩华这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主儿,要他熨烫,靠不住。
  
  黄佩华坐得端端的,腰背挺直,头微微垂著,看著自己的手。
  
  所以说虽然是对门邻居,虽然都是一个厂的,不同的家庭,家教还是不一样。齐家是典型的普通工人家庭,对齐鸣的管教是粗放的,粗糙的。结果齐鸣虽然不能说是不成器,也不能说是很出息,虽然人长得不错,但是总给人一种粗鄙的印象,正所谓坐没有坐相站没有站相。
  
  黄达和赵晓青对黄佩华的管教很少,其实要说管教,恐怕还是齐鸣管教得多。只是黄达夫妇还是有点小知识分子的那种端的,吃饭说话坐著站著,对黄佩华也是提过要求的。而黄佩华虽然跟著齐鸣混的时候多,父母的教诲,他倒一点都没有丢下。
  
  此时华华很明显非常沮丧,很紧张,并且有点惶然。可是仍然坐得笔直,腰肩都端著,这个,更让齐鸣的心里不好过。
  
  嘴角耷拉著,眼角耷拉著。就算人整个在端著,齐鸣也觉得,华华此时,怕麽是非常难过的了。
  
  坐起来,齐鸣的头靠在黄佩华的背上,眨巴著眼睛,看著大镜子里的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他有过男朋友,那是肯定的,不然在床上,不可能那麽娴熟,那麽镇定,那麽名堂多。齐鸣也是由处过来的,回想一下当初,自然也知道,理论知识再丰富,到实践,总是有段距离。每每想到这个,总他妈的有些吃味,为什麽会吃味,却有些迷糊。
  
  可是华华亲口说出来,冲击力仍然很大。而且那个男人,肯定他妈的很有钱,而且对华华,似乎也很不错。开玩笑,齐鸣认识的男人,就没有几个愿意亲自帮老婆买衣服的……呃,当然那个情况跟这个不一样。慧妹子也爱俏,齐鸣也愿意她打扮得漂漂亮亮,也愿意拿钱给她买衣服。但是自己陪她逛街,那可是要老命的事儿。帮她买?齐鸣翻了翻白眼,慧妹子会嫌弃死的。
  
  当然玻璃肯定跟他们这种正常人不一样。
  
  “他帮你买的衣服啊……”齐鸣喃喃地说:“还是你们俩一起上街买衣服啊?”
  
  黄佩华抖了一下,低声回答:“嗯,最早一起,不过我觉得烦……後来都是他直接买了。”
  
  “嗯……他对你还真不错啊,嘿嘿。“齐鸣干笑道。
  
  “呃……”黄佩华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说:“是……不错吧。直到现在,也还是不错的。”
  
  “怎麽又分了?”齐鸣捏著黄佩华的衬衣下摆,使劲地揉搓著,倒恨不得把这衣服给撕烂。
  
  “各种原因吧。”黄佩华咬著嘴唇,把话咽了下去。
  
  齐鸣哼了一声,跪在床上,轻轻地捏著黄佩华的肩膀:“那,这衣服,干嘛都留著?舍不得丢?看著这衣服,就……怎麽说来著?睹物思人?”
  
  黄佩华缩了一下脖子。齐鸣的手劲很大,弄得他有点疼。想了想,黄佩华说:“不是。分了就分了,要想他,有没有这些东西都会想;不想他,就算他站在面前,也是视而不见……我们,好合好散的……当初到这边来打包,衣服也就带来了,这麽多,也用不著再添购……鸣哥,我也不知道啊,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怎麽处理这些衣服……衣服都是好衣服,扔掉也可惜。再买,我也没有时间,也不大会买衣服……”
  
  侧过头,黄佩华看到墙上镜子中俩个人的身影。不敢看齐鸣的脸,不晓得那人脸上是嫌恶还是憎恨。抑或是嫉妒?若是嫉妒,是否因为自己已经侵入了他的心?若不嫉妒,怕麽……在他眼里,自己还远远够不上爱人的份量吧?
  
  齐鸣却缓缓地靠了下来,紧紧地搂住了黄佩华,在他耳边低声说:“反正已经过去了……别怕,也别难过……那时候跟慧妹子离婚,老子也伤心得要死,不是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我都赌咒发誓了,说以後绝对不会乱来,可是慧妹子不信,不肯……难受了好久,我爸妈又骂个不歇气,老子也做了爸爸了,居然被打得到处乱窜。看到翔宇就想到他妈妈,又是伤心又是生气,惯死了他,有时候又拿他撒气……我是真的很喜欢慧妹子的,那个时候也是,一来憋久了,二来做事太累,三来,一夥子朋友同事都这麽乱搞,也就跟著乱搞了。知道对不起她,又控制不住自己。憋死了,好几年。拼命地到处找事情做,到处找女人,可是找来找去,也没有哪个比得上慧妹子。她又找了老公,比我年纪大,比我老,比我丑,比我有钱,比我对她好。那个男人对她百依百顺的,我跟她在一起,刚结婚那会儿都吵架呢……我比你更加失败。翔宇听你的都不听我的,再找老婆呢,我现在这样,要找比慧妹子更好的,不可能啊……”
  
  齐鸣的声音哽咽起来。
  
  黄佩华反身将齐鸣紧紧地搂住。
  
  “我这人就这样,没用。”齐鸣抽了抽鼻子:“管不住自己……我爸妈常说,那时候如果不是带著你,我说不定早就进牢房了。一群狐朋狗友。可是一起闹著快活啊。不过因为要带你,没办法,我自己愿意,胡闹得比他们少。跟慧妹子结婚呢,她也管著我,可是後来跑货车,她也管不到,我就更加乱来……这几年,也亏著有翔宇,他也算是在管著我了,要钱要人陪著……妈的……”
  
  齐鸣抬起头,看著黄佩华沈静的脸,挤出笑:“所以没有关系啦,没了谁也能活下去。那个男人……你也别总惦记著了,既然散夥了,就算了。衣服什麽的……也不过就是衣服。他乐意帮你买,就留著……呃……那个……嘿嘿,我说,这些衣服很贵吧?”
  
  黄佩华摇摇头:“我不知道。没问过。他……”黄佩华突然笑了:“衣服给我的时候,标签价格什麽的,都剪掉了。”
  
  齐鸣往後靠了靠:“那人很细心啊?”
  
  “很用心。”黄佩华想了想,歪著头说:“也的确很细心。不过……他不是真心……当然,我给的,也不过是假意而已。”
  
  齐鸣也跟著歪头,啧了一声:“这话说得,怎麽你跟个二奶似的……哦,不,你一男的,话说那叫二爷……不过二爷是被富婆包养,你这个……不知道该叫什麽了……原来华华,你也赶时髦啊?”
  
  黄佩华手指头无意识地动了两下,茫然地看著壁上的灯,道:“鸣哥你是说我是卖的吗?”
  
  齐鸣一愣,呃呃了两下,卡壳了。
  
  黄佩华很认真地看著齐鸣,很认真地辩解说:“其实,我跟他认识後,基本上就没有自己花过什麽钱。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可是我也不是卖的吧?因为我还没有毕业就帮他干活……”
  
  “他有给你薪水吗?”齐鸣知道自己不该追究下去……可是竟然就这样问了。
  
  “……有……”黄佩华迟疑了一下,回答道:“但是……我觉得我帮他做的事,远远超过他给我的薪水。”
  
  “那……你为什麽不要他给你加工资?”齐鸣觉得这样的对话很诡异,可是不由自主地,就这麽问了下去。
  
  “因为……他给我买了很多东西,住他的房子,他也没有问我要房租……”黄佩华小心翼翼地措辞著,生怕说了不该说的东西:“我不知道……没有考虑那麽多……那时候我什麽都不懂,我帮他做事,做得很多……很难做的事……那个……鸣哥……”
  
  齐鸣嘴角抽搐了两下,掉过头,又看到镜子上的俩人,隔得不远,却有些模模糊糊。这个话题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心里那股味道翻腾著,太难受了。
  
  屋子里静了下来。黄佩华又垂下了头,看著自己的手。齐鸣张开嘴巴呼吸著,仿佛光用鼻孔,呼吸已经不够了。偷偷地斜眼看了看黄佩华,那孩子,哦,不,那个男人脸上还是那种淡淡的表情,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出他心中的纠结或者是郁闷。
  
  自己这三十多年来最难过的那两年是在离婚後的那段时光。心里苦闷,内疚,抓狂,飘飘荡荡地落不到实处。父母和慧妹子不谅解他,儿子更是恨他。朋友们有安慰他的,带他到处胡混,介绍各种女人给他。但是,似乎都没有什麽用。偶尔黄佩华回家度假,想抓著他一起去玩,渴望著再有婚前跟黄佩华的相处,因为和他在一起,齐鸣的心中总是平和的。
  
  可是疏远了。从他去读大学,到他在上海工作,他们之间疏远了。不,其实在他跟慧妹子好了之後,就已经开始疏远。那是很自然的。齐鸣当时想。他有家有口了,朋友,兄弟,自然都会疏远些。可是他跟华华之间的疏远,那个程度,远远超过他的预期。
  
  华华跟那个男人好了多久?毕业前就开始帮他做事,那麽到分手的时候,也有好些年头吧?因为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所以跟他疏远了吗?原来还不觉得什麽,只是此刻,心里颇有些愤懑有些不甘。
  
  奇怪的念头。也许华华怕自己看他不来吧?因为他跟一个男人好了……社会上对他们那种人,都是看不来的吧?自己其实也看玻璃不来的。不过因为他是华华,所以才没有那麽厌恶……实际上对玻璃,也只不过是看不来而已,说不上厌恶什麽的……
  
  华华跟那个男人,到底是怎麽共同生活的?华华帮他做事……那个男人是华华的老板?衣服什麽的都是那个男人一手打理的,华华现在这麽精致,也是那个男人带发的?那个男人一手雕琢的?那个男人……性爱肯定也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华华肯定也沈迷其中,否则不可能这麽引诱他……在床上,插入与被插入,谁扮演什麽样的角色?
  
  齐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又瞄了一眼黄佩华。那家夥仍然保持著那个姿势不动,认真地看著他自己的手。
  
  齐鸣一把抓住黄佩华的手,用力地捏著。黄佩华吃痛,想要缩回来,可是看到齐鸣的手上筋都爆出来了,便放弃,只是仍然沈默地坐著。
  
  齐鸣松开手,摸了摸黄佩华的手,又轻轻地拽住。
  
  “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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