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们穿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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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件顺其自然的好事儿。
而且,以程世子那样的身份背景。如今都快成亲了,决计是已经在外头吃过了甜头果子的,然对象肯定不可能是叶五小姐。既然其他的女人都可以,她楚倩又怎会没有信心实现自己的目标呢。
到头来,在使唤她那愚蠢的姐姐,给叶茉吃些狠亏,指不准自己的机会就会更大。即便不能推倒叶茉,至少也能让姐姐在卿家站得稳当些,总归是好的。
如此一来,一个自认为完美无暇的计划框架便在她那坏蛋脑海里成了形。于是,楚倩在找闺蜜要普通魅药的时候,又向她要了些更高档的货。
闺蜜笑得一脸妩媚,一边将手中的白瓷小瓶子递过去,一边谄侃她道,“这玩意是城里身份显赫的贵族子弟才玩得起的,可不比之前那些便宜货。当然效果也好得出奇,保管销魂噬骨如痴如醉。你若是真成功了,可千万不要忘记姐妹的功劳哦。”
楚倩脸上仍挂着伪善的笑意,“那是自然的,你我这么多年的情谊,我待你可是比待我自己的亲姐姐还亲的。”
那姑娘挑了挑肩上的头发,笑得很开心,“我明白的。刚好今日我轮休,你陪我去街上买些衣物首饰吧。你自己也置办些新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顺便我再传授你几招儿。”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楚倩赞同的点了一下头。“正好我也不想这么早回去,懒得应付那白痴楚芬。”
姐妹两个自后巷出来,一路说这话一路往河都最热闹的街走去。
……
叶茉回屋没一会儿,花鸢便回来了。也不等她发问,便自动开始汇报起工作来。花鸢平素在府里就是出了名的好人缘,也不知道这丫头的亲和力是怎么生的,总之就是走哪儿都有人挨,尤其是下面那些老妈婆子和小疙瘩丫头。
也因此,她若打听那些私下八卦呀,嚼舌根子的呀,都异常的容易。这不,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时间,便将二夫人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
她这本事,不止一次令叶茉和其他几个丫头汗颜。甚至叶茉曾许多次惋惜感叹,这娃不去搞情报工作当真是浪费了。
二夫人原本是府里的丫鬟,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平日里好吃懒做,成天都做着爬主子床榻成为有人伺候的主子白日梦,在下面也没几个人爱搭理她。就在八个多月前,叶蓝又怀了身孕。在这男人的空窗寂寞期,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把戏,竟真上了卿仲良的床,并且诡异的得到了空前宠爱。
卿仲良后来正式纳她做了妾,曾经整整三日没离开过她的房间。自此便渐渐对她千依百顺,也不管她有多嚣张多跋扈,竟连她爬到叶蓝和卿老夫人头上撒野,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二夫人出生并不好,据说父亲是木匠,母亲在家做农活。她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也就是如今在府里的楚倩,另外还有三个弟弟,听闻都不是多么有出息的主。楚倩已经来了有七、八日,性情温和,与人友善,还时常帮助她们这些下人做些事儿。同她那尾巴都翘上了天的姐姐截然不同,也因此在下人们之间的颇得好评。
楚倩来府里的时间不长,她又不是那种爱说三说四的性格,而二夫人也很少提及自己的妹妹。因此,对于她的事情,知道细致详尽的很少。只听说,她基本上隔天都要出去一次。
另外,还有一个未曾落实的传闻,据说二夫人是靠药物才抓牢了卿仲良的心。
“这个消息稍听人提了提,还不知道具体真实的内容,我会好生留意。”花鸢将自己打听来的讯息都告知了叶茉,见她只靠在床边不说话,亦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楚倩姑娘出去了。”
叶茉听完了花鸢的汇报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捏着手里的床帐子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冲花鸢道,“我且午睡一会儿,半个时辰之后唤我起床。”
花鸢帮她整理好了床,又替她散下发髻。这时候夕涧已经取了她睡觉时候穿的舒适衣裳来。
纱帐被缓缓放了下来,两个丫头收拾妥当之后都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去。叶茉已经合上的双眸又缓缓睁开,即便楚倩对程齐礼没有非分之想,单凭二夫人鸠占鹊巢欺侮叶蓝这一点,她都不可能置之不管。
再加上今天上午那场对战,以那二夫人的性格定然不会就此罢休。左右已经是敌对了,倒真没什么好顾忌的。如今形式还不明了,便暂时静观其变,等着敌人的第一波进攻吧。
……
河都是隶属于黎阳城的一座小城,繁荣程度自然比不得黎阳城。但是小城也有小城的特色,对于这些自给自足的百姓而言,也未尝有多少影响。
叶茉以前在家的时候,很少像现在这样徒步走在街道上,还能挨着摊子一个个的观赏玩耍。
其实,相比较而言,黎阳城的民风已算是开放豪迈的了。近几年朝廷大举重商,有不少出生商户的妇人也勇敢的踏出了这一步。因此,如今在街上看见女子毫不遮掩的走动,已经不是什么罕见事儿了。
只不过,以叶茉那样的出身,还是有些许多不便的。所以,叶甄氏不喜欢她抛头露面的在大街上逛。她时常活动的就是自己家、程家、自己家的郊外庄子、程齐礼的别院,有时候还会去福磊家同他母亲说会儿话。但是,没有一次不是坐在马车里进出的。
因而,能这样毫无负担的在街上逛,叶茉非常的开心。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显得很是新鲜稀奇。
程齐礼与她并肩走着,见她只拿在手里赏玩就一脸餍足的样子,心里面也是暖洋洋的一片。果然,在大院里关久了,总是不好的。
同样的,随同的花鸢和夕涧也都显得很兴奋。当然啦,主要还是花鸢看起来比较明显,就夕涧那面瘫脸,估计世界末日了她也只是抬一抬眼皮,然后波澜不惊的答你一句,“哦,那又怎样?”
于是,程齐礼便自作主张放俩丫头自由活动去了。等叶茉甩着手上的木制玩具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只有程齐礼一个人站在身后。
左右张望了几下,最终还是将实现落在了程齐礼身上,“花鸢和夕涧呢?该不会是走丢了吧?”
程齐礼自袖口里取了钱递给卖木制品的老板,拉着叶茉继续超前面走去,道,“我让她俩自己买喜欢的东西去了,待会儿在这里碰头便是了。”
叶茉倒不担心那两个人,一个谨慎能干,一个拳脚利索,走哪儿都不会有她们吃亏的道理。于是便安心跟着程齐礼一道,继续逛接下来的街。
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二人便在路边的一家茶馆儿里坐了下来。程齐礼又一次提了成亲的事儿。
“你瞧着今年如何,反正早迟是办,何不乘时候。”
叶茉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道,“我没什么,只是得回去征求爹娘的意见啊。”
“这个是自然的,但是以这些年他们对我们的态度,只要是我们决定了的,都鲜少有反对的。”
“这倒也是。”想起自己这一世的爹娘,叶茉不禁泛起了微笑。他们待她终归是好的,能得到这样的宠爱,是她的福气,“不过你当真想好了吗?”
程齐礼因她突然提出的问题懵了一下,随后不明就里的反问回去,“我还需要想好什么?”
说到这里,叶茉不自觉的垂下了头去。好半天才轻声说道,“你不是说过吗,要是其中有一个人变了心,以前的婚姻和后来的婚约都是作废的。如果又结婚了,那这个约定便算是废了,你也就没机会发展你的第二村了。就算以后遇见了让你动心的人,你也不能出轨了,因为你是有妇之夫。”
听完了她一席话,程齐礼有些想笑,最后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认真答复她道,“我自然是已经想好了的,都同你一处生活了二十几年了,这么中途吹掉实在不划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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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茶馆里出来之后,两个人又到集市上逛了一会儿。叶茉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程齐礼则一边充当自动刷卡机,一边担起了搬运工的职责。
愉快的时光总是溜得特别快,转眼太阳就已经被群山吞没了半边脸,和花鸢她们约定汇合的时间也已经到了。叶茉左手甩着手摇花鼓,右手捏着油饼纸,一蹦一跳的踏在青石板砖上。程齐礼双手拧满了东西,一脸悠然的跟在她身后。
花鸢她们也刚到没多久,听见声响,掉头就看见叶茉形象全无的蹦跶过来。也不知道是在说着什么好玩的事,走两步又扭头回去与后面的姑爷嘿嘿笑两下。手上的油饼自己咬了一口又送到姑爷嘴边,毫不避讳。偏穿的又是春天的薄纱衫,手臂一抬便露出小半截白玉一般的手臂来,引得路人好一番侧目。
哀叹一声,花鸢连忙快步迎上去。她就知道,小姐一出了家门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即便是同姑爷一路也浑然不知文静为何物。不不不,兴许同姑爷一处还得无法无天些,实在叫人放心不下。
叶茉见花鸢迎上来,脸上笑容变得愈加灿烂,“小花鸢你快来看我给买了些啥……”说着一把将剩了小口的油饼晒进嘴里,一边弯腰从程齐礼手中掏出一个盒子来。
花鸢对她买的东西倒不是多好奇,只埋怨的瞪了她一眼,“小姐,注意仪态!”
然后从袖子里抽了一块手帕出来,去擦她那油腻腻的爪子。
“嘿嘿……又没人认识我,怕什么。”当事人不以为然,说着又冲不远处的夕涧挥动另一只手,道,“夕涧你也快过来,来看看小姐我今日的大手笔。”
这时候花鸢已经擦干净了她的手,将手帕叠好收回去之后才抬起头来,问,“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让你兴奋成这样。”
叶茉如同献宝一般,单手将花鼓的手柄插进腰带里,单手托住盒子,另一只手则掀开了那黑漆漆的盒子。
“当当……我原来竟不知道,这里居然有自己动手制作小物件的工坊呢。”
盒子里躺着四支精细的黄铜发簪,长短粗细都一样,然后分别用红黑皇蓝四种颜色的铅珠串成了不同的形状。初看只觉得颜色各异,其他的无论造型还是质材都是差不多的。可细看之下了才发现,四种颜色的分别串成的居然是四个丫头的名字。
那饰物并不大个,那些铅珠也非常小。居然能用这么小的珠子串出一个完整且清晰的字出来,花鸢吃惊的抬起头来,“这是……”
叶茉见她一脸的惊艳,心里既高兴又得意。抽了蓝色印有鸢字的出来,斜插进她的发髻间,讨喜道,“怎样,蓝色挺适合你的吧。”
说完又将目光转移到夕涧身上,“夕涧你猜猜哪个是你的!”
夕涧扫了一眼那盒子里剩下的三只,嘴边居然罕见的抿了抹浅笑。然后伸手取了那支黑色的出来,一个漂亮的手腕翻转,便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叶茉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指着剩下的两只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会选那黑色的,剩下的带回去给家里那两只。我们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闹脾气。”
就在她合上盒盖子的时候,花鸢心细的留意到了她手腕上多出来的那个手镯。镯身上雕刻着精细的潘花,金丝缠绕着银质本身,勾勒出手腕纤细婀娜的弧度。同镯子本身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巧的戒子。套在叶茉白皙的无名指上,别有一番胡族的异域风情。
叶茉注意到她在打量自己的新手镯,将手背举到她面前,让她能看得仔细些,“怎么样,是不是有胡族的感觉?”说着又拉起程齐礼的右手,指着他拇指上那个简洁大气的扳指道,“这两件是配套的,雕刻的花纹一模一样,而且浸过水之后都会泛铜绿色的光。”
能看出来,她今日的确非常尽兴。本来这样的东西甚至是更加名贵昂贵的,她要多少有多少,但是未必能让她如此时一般兴奋至此。
花鸢不忍扫她的兴,但是要说的事儿还是得说。
“小姐,我们在买东西的时候偶然碰见了楚倩姑娘。”
……
亥时,卿仲府。
二夫人房里当值守夜的丫鬟簮兰最后一次探了里头的情况,内室一片安静,没有丝毫异动。
放下门帏,熄了里头最后一盏烛灯,褪了外衣躺到了外面的床上。伺候这位主子,实在是件能累死人的活计,今天尤甚。也不知道遇见了什么高兴事儿,自楚倩姑娘走了之后,她就一直沉浸在无法抑制的兴奋中,死死折腾到这时节才安稳下来。黑暗中的人轻舒了一口气,头将将沾了枕头,便舒适的喟叹出声来。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床榻方向便传来平稳而又均匀的呼吸声。
随着季节的变化,这几日已经有了些月色。借着微弱的月光,大门纱窗上印出院子里随风摆动的树影,时而传来一阵丝丝沙沙的声音。
一个鬼魅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后,被诡异的月光勾出一个令人心惊的轮廓。黑影熟稔的抽开门栓,然后飞快的闪进门去。
……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卿家厨房的院墙外突然传来一声野猫的尖叫。厨娘被那突然传来的利嚷惊醒,昏昏沉沉中骂咧了一句畜生,便又翻身睡了过去。
不多时,从厨房通往后街那扇油腻腻的木窄门被人自里面打开。一直守在后头的三个黑影见门被打开,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里头那人带着三人出了厨房,摸过柴屋快步往侧院的厢房潜去。最终,四人停在了东厢最靠里面的厢房门口。其中一人伸手推了推房门,那门却意料之外的被推开。
随着门朝里咧开,发出一声清脆的吱呀声,吓了四人好大一跳。其中一个稍矮小的显得很是生气,冲另外三人比划了几下,几个人这才蹑手蹑脚的猫进了屋去。
几人进去没多久,就又出来了。不同的是,三个人还抬着一个大口袋,看那形状,口袋里装的,应该也是一个人。
这一次,捕获了目标的人闪得特别快。一路出了东厢,下了正堂,穿过边厅又经过柴房。最后,如同来的时候一样,从厨房那扇敷满了油的后门出去,消失在了夜幕中的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