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小王妃作者:陈留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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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台上。那道士老脸通红,做出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以剑支地,嘴里说道:“今日要降伏的狐妖有千年修行,等闲的法术镇压不住,贫道既蒙众乡亲所托,说不得拼了性命来擒拿那妖精。”说完,又拿出一沓黄纸往上面喷了符水,重新点燃,这次黑烟还没成型,又被一阵风吹灭。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语,那道士自然又要把狐妖的本事添油加醋渲染一遍,来掩盖自己作法的失败。
安灵久与妖精相处,自然看出一些蹊跷,他留心看旁边的白衣男子。那人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在看一场没有趣味的闹剧。然而那道士再次作法时,男子手指微动,打了一个响指。空中再次出现一阵风吹灭了那黑烟。
安灵忍不住笑了一下,人群中吵嚷的声音越来越大,性情暴躁的已经叫骂着离开了。那道士无奈,只得换了一个驱妖方式,手里拿着两串铜铃,在台子中间跳来跳去,他毕竟拿了工钱,即使不能真的驱妖,至少也要做出劳累疲倦的样子来交差。
大多数人已经去看那些和尚念经,安灵站在那白衣男子旁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想看他还要使出什么手段捉弄那道士。
忽然腰侧被人抱住,他一惊,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靠在那男子身边。白衣男子望着台上,脸上露出坏笑,眼中尽是促狭之意:“小美人,你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可是会多想的。”
安灵只觉得腰上那只手力大无比,自己简直动弹不得。他刚才看到这男人随意能招来风,已知他并非等闲之辈,不由得怒道:“狐妖,你敢!”
那狐妖眼神一暗,重新打量手里的这名少年,冷笑道:“看不出来,倒有两下子。”说着,他手心里已经暗暗升起一团火焰,偏偏嘴里却温柔起来:“小美人,叫什么名字,你师父是谁?”
安灵平日在九龙山行走,修行千年的飞禽猛兽都要避开他,因为知道他是青曦王的妃子。而山下的妖精们却未必知晓。此时安灵的命就攥在这道行高深的狐妖手里,饶是如此,安灵死也不愿意说出自己是青曦王的王妃这种话。
安灵深吸一口气,大声喊:“狐妖在这里。”话没说完,那狐妖抬手将他拍晕,见众人都看向这里,他暗骂一声,施展法术,带着那少年凭空消失了。
这件事情自然在城中引起了又一番骚动。
☆、变态的狐狸
安灵很快就醒了,他躺在一家客栈的床上,从房间的陈设看来,这是一间很高档的客房。那狐妖远远地坐在窗台的软榻上,衣衫半解,手里捻着白玉酒杯,侧耳倾听对面楼里歌妓的曼妙声音,楼下传来妇人锤布的声音,吴侬软语加上水流声、捶打声,听起来十分温柔。
安灵小心翼翼地下床,想趁这个机会溜走。还没走到门口,衣领被凭空抓起来,接着身体重重地摔在狐妖旁边的软榻上。那狐妖微微一笑,用低沉魅惑的声音说:“真是个没礼貌的孩子,我请你住酒店,你怎么不谢我?”
安灵近距离看着他,只觉得被一股甜蜜诱人的芳香环绕,大脑也有些情思恍惚,只好软声软语地说:“谢谢,大仙。”
“客气。“狐妖挑起一根手指,画着安灵的脸颊轮,露出倾城媚笑:“我叫银狐,你这个人类的小孩儿有点意思,我对你很有兴趣。”
“淫……狐?”安灵小声重复,他看银狐对他说话很客气,于是试图坐起来,道:“你好,我叫安灵,很高兴认识……”
银狐欺身坐在安灵的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谁许你坐起来的?”
安灵攥住拳头又放开,沮丧地说:“嗯,银狐大仙,我今日不小心得罪你,实在是年少无知,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银狐轻蔑地“啧”了一声:“我才不在乎被别人认出来呢。本大仙不过是看中九龙山的风水,才赏脸来这座小县城,这城里人大惊小怪,无趣得很。”他凑近安灵,冷笑道:“不过你眼力很不错啊,当场就能认出我。”
安灵讪笑:“我家是猎户,经常遇到山中狐狸,对它们的情态举止很熟悉。何况大仙您容貌出众、飘逸出尘,原本就不像凡间人物。”
“哦,”银狐低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他淡淡地说:“我原本也觉得自己容貌出众,不过今天看来,倒是自己夜郎自大了。”
他说着,一把小刀慢慢贴近安灵的脸颊,浅笑着说:“你这双眼睛很漂亮,鼻子精致,嘴巴也可爱得很,不如你把你这张脸送给我,如何?”
安灵感觉到脸上的刀刃像毒蛇一样四处游走,他脸色苍白地看着银狐,吓得说不出话了。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喽!”银狐笑着,用手撩开安灵的头发,用刀尖细致地挑选切割的部位,嘴里温和地说:“你不要太紧张,否则脸皮会皱在一起的。”就在这时,手心下的少年闭上眼睛,全身瑟瑟发抖,眼角流出大颗大颗的泪水。
银狐顿了一下,用刀尖挑了一点泪水,舔了一口,摇头苦笑:“我怎么忘了,就算面容可以复制,有些东西却模仿不来。”他怜爱地抚摸着安灵紧闭的双眼,温柔地说:“人类真是一种有趣的动物呢。”
“咣当”,耳边传来刀柄落地的声音,安灵睁开眼睛,看到那漂亮的银狐眯着眼睛,用情人般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打了一个寒噤,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又想干什么?”
银狐温柔地一笑,低头解开他腰上的带子,轻声说:“干你。”
“哦。”安灵松了口气,躺在榻上,看着地板上的刀,知道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忽然身上一凉,他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解开大半,惊得坐起来,问道:“你干什么?!”
银狐好笑地看着他:“你听不懂吗?干你!做|爱!交|配!
“你你你你……”安灵一个激灵,拢着衣服退到墙角,怒道:“我又不是母狐狸。”
“哈哈哈哈哈”银狐笑得在床榻上打滚,雪白单薄的衣服也蹭掉大半,露出小麦色的光滑结实的肌肉,他凌空伸手,将安灵抓到自己旁边,轻声说:“你不是母狐狸,你只是我的猎物。我对待猎物,一向是玩到死为止。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说不定我一时慈悲,就赏你个全尸。”
一人一狐在床榻上无声地纠缠厮打,安灵虽然力气不及银狐,然而身材瘦小,在银狐身下左右闪避,趁银狐俯□时,张口咬住了他的耳朵。“咝”,银狐吃痛,闷哼了一声,一甩手打在安灵脸上。安灵顿时觉得自己耳朵嗡嗡响,半张脸也没了知觉,嘴角流出血丝。
“哼。”银狐冷淡地看着他,随手扯开他的亵衣,安灵瑟缩了一下,紧闭双眼,认命地绷直身体。
银狐低头在他白皙的胸口亲了一下,语调不冷不热地说:“小宝贝,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会让你终身难忘。”
安灵侧过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呵呵。”银狐翘起嘴角,亲昵地说:“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单薄的小衣从安灵的胳膊上落下来,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银狐一手按着安灵的胸口,另一只手伸向地板,他从小衣口袋里掏出一枚青绿色的玉片。
“咦?”银狐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他眯着眼睛重新打量安灵:“这个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安灵看着他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抓起自己的衣服:“那是我的。”
“哈哈哈。”银狐又大笑起来,他笑得很张扬,像孩童一样:“不可能!”他笃定地说:“这不是你的东西,你老实说,这是谁给你的。”他说着,从安灵身上移开,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襟:“你说实话,我就不欺负你了。”
安灵坐起来,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裤子,他脸色绯红,眼睛里还带着一点惊惧过后的泪水。他将手搭在窗棂上,让外面的微风吹在自己脸上,声音有些瑟缩地说:“真的……不欺负我了?”
银狐扬头,用一贯的傲慢语气说:“本大仙一向说话……”
话没说完,安灵翻身从窗口跳下去。接着下面传来一群女人的惊呼,银狐愣了一下,急忙欠身趴在窗台上。看到安灵准确地落在那群妇女旁边的一摞粗布上。那些妇女都站起身,手足无措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少年。
安灵从一堆凌乱的布上爬起来,他皱眉捂着摔痛的肚子,谁也不看,飞快地逃入人群中,消失了。
银狐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
☆、玉片
安灵一口气跑到九龙山脚下,他无力地躺倒在河边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喘气。这个时候那两只被他撵走的狐狸缩手缩脚地走过来,乖乖地站在安灵旁边。其中一只看到安灵的衣服弄脏了,用树叶沾了河水帮他擦拭,结果当然是越擦越脏。
安灵看着它们,心里不由得感叹:还是山上安全,虽然周围有很多笨妖精,但总比外面世界的变态妖精要好。他带着两只狐狸回家,心里想着刚才从狐妖手中逃脱的情景,既后怕又侥幸。想起落在银狐手里的玉片,又觉得十分心痛。
狐婶狐叔看到他安然无恙地回来,松了口气,问他在山下看到什么新鲜景色没有。安灵脸色复杂地想了一会儿说:“遇到了一个疯子。”他摇头道:“山下其实没有什么好玩的,我不再下山去了。”
狐狸夫妇虽然疑惑,但还是很满意地笑起来,然后狐叔说:“其实只要你别跑太远,在附近玩玩也好。”
“青曦王不是很快就来吗?我就乖乖在山上等他好了。”安灵道。
狐婶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前几日雨神降雨时用了东海的水,东海龙王素日与他不合,抓着这个由头和他大闹。青曦王正在调解这一桩公案。恐怕要过一段时间才来。”说完又补充说:“王上一向以公事为重,并非不看重与你的婚事,多则半个月,少则十天,王上就会来了。”
安灵无端感到一阵失落,好像预定的死刑期限忽然延长了几天一样,并没有很惊喜,反而要为多几天的煎熬而烦恼。
他安心地在山中浇花种菜,甚至想效仿闺中待嫁少女,绣一套鸳鸯戏水的棉被和枕巾。不过当狐狸们把针线交给他后,他只摆弄了一刻钟,就崩溃似的把绣花针和一大团彩线全扔到火堆里了。
几天后,一只到山下觅食的狐狸叼着一封信回来,那封信挂在树林边缘的枝头上,似乎是写给山中之人。安灵看到信封上写着:爱徒安灵亲启。他知道是周生写给他的,又惊又喜,连忙拆开。信中先是和他讲了在京城的见闻,然后才告诉他自己中了举人,放榜后就匆匆赶回来,这几日正和同乡学生喝酒庆祝,邀请安灵务必前来。
安灵看完,虽然不知道中举人意味着什么,但仍然很为老师高兴,而且自己也能借机到山下玩一会儿了。
当天晚上,安灵换上青色的长衫,将头发挽成发髻,插上一只簪子。狐狸们给他准备了一个雪白的大信封,里面是纹银五十两,作为贺仪。
几只狐狸将他送到山下,安灵自己趁着月光来到周生的书房。以前每次来这里,四周都十分安静,只有萤火虫的光亮和蟋蟀的鸣叫。然而这一次,还没走近书房,安灵久听到一群人的欢笑声和酒杯碰撞声。院子里停了几辆马车,两三个小厮坐在门外打瞌睡。
安灵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伸出一根手指推开门,脂粉香味和酒菜味扑面而来,里面布置成宴会的样子,十几个青年各自坐在席位上,旁边是劝酒的歌妓。
那些人都没有注意到安灵,他茫然地看了一周,在主人席位上看到了周生,周生正和旁边的人低声说笑,安灵怯怯地说:“先生。”
屋里的人齐刷刷地看向他,周生惊喜地站起来,将安灵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向周围的朋友介绍道:“这是我新收的学生。”旁边的拱手致意。
安灵有些怕生,拘谨地点点头,靠在周生身边,小声说:“早知道今天这么多人,我就不来了。先生,恭喜你金榜题名。”
周生这些天早已经听惯了这些祝贺的话,此时微笑着点头道:“功名自有天定,此次中举,原是命中注定,也没有什么可恭喜的。”虽然他这样说,眼中仍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先生中的是第几名?”安灵好奇地问:“状元?榜眼还是探花?”
“呃……”周生顿了一下:“第一百零六名。”
“咦?”安灵有些失望:“那么靠后啊?”
周生大怒:“你懂个屁,全国几万名秀才考试,你知道一百零六名意味着什么吗?”
安灵摊手,表示不知道。
琵琶声响起,在席位上劝酒的几名女子整顿了水袖,款款走到中央,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旁边喝酒的那些人也都安静下来,欣赏歌舞。
安灵眼睛不眨地看着这些舞姬,过了一会儿小声地周生说:“这些姐姐穿得好少,唔,好害羞哦。”
周生面无表情地抬手遮住他的脸:“那你别看了。”安灵从他的袖子里钻出来,继续观看。
座位中有些是周生同乡好友,有些则是当地的乡绅公子,那几个公子平时流连烟花柳巷,也玩过小倌,颇懂风月,为首的是一名叫做胡三的富商公子。这胡三仗着自己容貌英俊,自以为没有勾引不到的人。平时但凡遇到顺眼的少男少女,总要想办法弄到手。
自安灵进门之后,胡三的眼光就一直滴溜溜围着他转,而且看到安灵腼腆娇羞,一直缠着周生的衣袖,别人和他说几句话,他只红着脸作答,稍微逗弄几句,就躲在周生身后不说话了。胡三看他如此,误以为他也是同道中人,心中起了引诱的念头,频频朝安灵丢眼色、举酒杯。然而安灵的目光只围着舞女和周生,根本没在意他。
舞罢,几个佣人重新将酒端上来。安灵用筷子沾了一点酒,放在嘴里吮吸了一下,然后掩着嘴小声对周生说:“先生,那边穿蓝衣服的公子好像患了眼疾,一直朝咱们眨眼睛,眉毛都快要飞起来了。”
周生皱眉,刚要教训他不许说别人坏话,待看清楚那跑眉毛的人是谁,心中一思索,有了不好的猜想,他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