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释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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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是不会,不过这里的疫鬼看来是活腻味了。”桃恙冷笑着脸上都是暴戾的邪气,然后对着身边端坐得像是小学生的迟末轻声说:“呆在车里别动,我去弄死那家伙给你拿药。”
迟末只来得及眨眨眼,张口啊了一声却发现眼前的妖精已经消失了,他有点迟钝地缓缓转过头看向后座的两人——萧裴炎面瘫着脸对他说:“看来这年头是宁采臣跟黑山老妖的搅基故事了。”
说完又看着迟末满脸的黑线悠悠地叹了口气:“小倩姐姐啊~”
“老子艹你大爷的!”迟医生最终被激怒了,不过也仅限于口头上发泄两句。
三个人在丧尸树林里的大切诺基上等着为宁采臣出头的黑山老妖,迟医生弱弱地扒在驾驶座上看着破掉的车窗说:“要不要再换辆车?”
“等下找块玻璃安上不就行了。”
“萧萧啊,你为什么喜欢切诺基?”迟医生很是哀怨地肖想着一众名车。
“因为很久以前有个开切诺基的是个最后从了良的大渣攻。”萧裴炎淡然地说道。(在此向恩顾大的祸害《祸害成患妖成灾》致敬,by the way,我想说麦涛是个渣攻很久了!)
“回来了。”在萧萧一句话冷场的许久之后,随着齐靖别的声音而出现在副驾上的美人又是眉眼灼灼的笑容。
迟末有些心悸地上下打量他,桃恙便亲昵地挨过去说:“怎么,担心我啊?”
说罢伸手摸了摸迟医生脸上泛黑的细长伤口,迟末被他手一碰才觉得有些疼,朝后仰了仰躲开他的手说:“有个货真价实的妖精坐在旁边机会难得,不多看看岂不是对不起老天爷的猿粪。”
“噢~缘分呐~”美人一双桃花眼笑得风情万种,迟末暗地里拍了拍小心肝——能这么勾人心魄不愧是个妖精,然后一不留神便被抓住了下颚,接着一个滑不溜丢的东西就被塞进嘴里,他反射性地一吞咽那东西便吃了下去。
迟医生摸着脖子问:“你给我吃的什么?”
“解毒的东西啊,不然再过一会儿你就得跟外面的东西一样了。”
“口感怎么这么怪…”迟末看着他笑觉得寒毛开始起立了。
“因为是疫鬼的舌头啊。”桃恙的声音轻描淡写又显得阴测测的。
“……我艹!”瞬间变了脸色的迟医生手上开门的动作和脚上踹出去的动作同时完成,奔下车扣着嗓子眼催吐去了。
“这可是好东西啊。”桃恙的声音慢悠悠地从背后传来。
“尼玛好东西你干嘛不留着自己享受?!”实在是吐不出来,迟末只能转身对罪魁祸首怒目而视。
美人几乎是无辜地迎着他愤怒的眼神,对视半晌之后却还是什么也没说耸耸肩回车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把古剑一又下了开始玩,尼玛现在再看简直是处处基情啊!!!哎,又变成自说自话了。那篇番外昨天写完了,但是这个毫无反应的样子打击了我积极性,so暂时不贴上来了。自言自语的精分伤不起啊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我这辈子的诗情画意全给了一个人,终了之后便再成不了诗。
齐钺是个奇怪的人,不爱钱财不爱美色,似乎只爱打仗。
束发的第二天就被爹送进军营,我骑着骊骢在营地闲逛,然后远远地看见主帅站在点将台上,有晴风从他只到颈后的短发穿拂过,看不清楚的眉目里是俯视天下一样的漠然。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但是当初少年心性实在是不喜欢被人当布景看,于是调转马头走掉了。
后来去帅帐跟他报道,倒是没想到那样一张狷介冷硬的脸上会有那么直率爽朗的笑容。
他比我想象中的好相处。不过只限于日复一日军中的相处,他是个身先士卒的好主帅。
难得那场跟西夏的大战凯旋回来给了一个月的假期,正是阳春三月快赶上悦君的日子。
我脱了甲胄卸了兵器做回书生打扮,上街去看看风流多情的女儿家。
悦君是个大日子,到了出嫁年纪的姑娘们花尽心思地打扮自己,只等着遇见良人。
我从罗衣巷一路逛到乌兰街,什么桃花手帕香包的抱了满怀。然后看见朱漆桥边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姑娘,都在兴奋地小声交谈便走了过去。
等越过重重叠叠的青丝发辫才看清桥上站着的是齐钺将军。
那副花自飘零水自流我却无心惹闲愁的冷傲样子,着实令人敬佩。只是我也在桥下看了半晌,却突然福临心至——他这么半天不动,应该是被姑娘们围得下不来了。
这么想便觉得好笑了,日头都过了晌午,还不知道将军大人被围观了多久。于是我挽了宽袖急冲冲地从红粉胭脂里碾出一条路来,拉住他的手就说:“少爷啊我可算找到你了,这会儿人家小姐都在家里等着了。”
说罢不等他陪演还是不陪演这场戏便拖了人下朱漆桥,一路零落芳心无数。
想着在城里除非是罗衣巷否则到哪儿估计都会不消停就直接拽着人出了城,城外正是春光正美的时候,我正满眼胜景心向往之,后面齐钺倒是咦了一声有点不太确定地说:“萧灼?”
我转过身行了个书生见礼说:“拜见将军。”
他上下打量我微微笑起来:“你做书生打扮还真是不太敢认。”
“将军寻常的样子倒是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你今天是出门踏青的?”
“不是啊,我是来看看有没有一见倾心的姑娘好娶回家的——谁知道碰上将军被一群姑娘堵在朱漆桥上,只好顺手救了。”
说到最后我还佯作叹了口气,对面齐钺却没有想象中的被撩拨到,反而一脸正色地说:“那我岂不是打扰了萧副帅大事,请你喝酒赔罪吧。”
我想了想如此春光独赏未免败兴,便又跟他进了城坐进丹朱楼要了一壶芙蓉泣,齐钺点了三个菜开始吃饭,我则斟了酒慢慢品。
“不知道你想娶回家的姑娘是什么样的?”齐钺吃饱了饭就伸手过来抢我的酒喝。
“嗯。。。赏风弄月通晓诗书。”我笑着说,看他有点认真的神色才加了句:“骗你的。你问我这个干嘛?”
“问好了拿来借鉴借鉴啊。”
“你的话还是不要这种的吧。”
“怎么了?怕我诗文学得少跟夫人没有共同语言?”他说着促狭地眨眨眼把白玉杯里的清醇酒液一饮而尽。
“啧,你老带兵打仗在外,夫人独自在家恐怕要闺阁生怨的——你要找就该找个辽国萧太后那样的女中豪杰,跟你才比较配。”
齐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吧,萧太后那样的,不过你要是给我找不到可得赔一个给我。”
我支着下巴看春风送了桃花进来,微醺了答应:“行,要是找不到的话我赔给你。”
后来呢?
我摇摇昏沉沉的头,眼前都是模糊不清的重影。
靖别呢?
啊想起来了,我把他扔到奔玄背上让亲卫送出去了,现在应该安全了。
我拄着剑勉强站直了,有血从额头上流下来让眼前更花了一点。看着围过来的敌军和身边只剩两三个的士兵有点想苦笑。
看来生当复来归是做不到了,只好死后长相思。
横剑不知道到底斩下几人,背心忽然就是一痛。连眼前那点模糊不清的重影都再看不见了。
擦肩过无数孤魂野鬼,等站到那座奈何桥前面却又觉得怎么像极了当年那座朱漆桥。只是再没有无心惹闲愁的少年在桥上等着我去拽那一把了。
转过头就对上孟婆递来的那碗汤,清清亮亮像是当年那杯芙蓉泣。
我眨了眨眼看着眼前年轻貌美的孟婆说:“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带句话给齐靖别?”
孟婆看着我点点头。
我端着那碗汤说:“朱漆桥上是良人,三月桃花误终身。此生一别念相思,再会定当不负君。”
说完我一饮而尽,再不记得你。
作者有话要说:。。。。玩了一天古剑,现在爬上来一看果断还是没人鸟我。所以我也敷衍了。。。。
☆、chapter 30
之后一路桃恙收了笑绷着脸,在副驾上正襟危坐。后面两个不闻窗外事的倒是丝毫不见奇怪,可怜了前排迟医生越来越心惊胆颤。
前思后想觉得桃恙也是为了自己一片好心,结果那瓣桃花芯被自己接过来丢在地上踩了踩碾成了泥,这要是换个人估计得活劈了自己。
偷眼去瞧,美人还是一脸无甚表情的冷淡样子。迟末耙了耙额前搭到眼帘的头发,有点烦躁地想还不如给他上来打两拳出出气爽快。
途中迟末和后座萧裴炎交换,桃恙也从副驾上下来坐到后座却仍旧不说话没表情。迟医生随着行车的微小颠簸逐渐有了睡意,模模糊糊睡过去的时候还在心里念叨——妖精就是小气。
萧裴炎掌了方向盘明显比迟末心无旁骛得多,所以一路朝北深入,越走越是心惊。
H省是粮食大省,人口也众多,可从进省这一路看过来,除了之前遇见王立人之外居然一个活人都没碰到,丧尸倒是熙熙攘攘。萧裴炎不由得眉峰深蹙,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等到下午四点二十分,大切诺基终于开进了H省的大市Z市。
萧裴炎在停车加油的空当环视了一圈被齐靖别和桃恙清理过扑倒一地的丧尸尸体,喃喃自语道:“这点数量……”
“也就只能有这点数量了。”齐靖别站在他身边目光深邃悠远,看他疑惑地转头过来才接着说:“这儿没有释邪之后被感染的丧尸。都是一开始就转化的。”
“……那人呢?”萧裴炎皱着眉想了想才缓慢地说。
“我寒毛都竖起来了,”忽然从后面冒出来的迟医生很是抑郁地插嘴道:“肯定有只什么大家伙。”
听到他说话瞥过去的桃恙也仅是瞥了一眼,搞得迟医生很有点无奈——要不要这么记仇。
萧裴炎看了看淡然的齐靖别,应该,大概,不会有问题吧。
事实证明这年头百鬼都夜行了,太阳都看不见了,那么个把两个妖魔鬼怪出来拦路打打劫也是可以理解的。
萧裴炎一脚急刹才险险地没有蹭到车灯前面那两个黑脸似包公长相像猴子的妖怪。
萧同学叹了口气转头看窗外又黑下来的天色,同时副驾上的齐靖别已经自动自发地开了车门长腿一跨下了车。
“山魈也敢挡我的路?”齐靖别右手停在龙牙刀柄上一边轻敲一边说。
脸更黑一点的那只看样子很是不服气正要挺胸上前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刁民,另一只则是大惊失色又不太敢置信地小声说:“……旱魃…?”
齐靖别脸上有了点似笑非笑的笑意,萧裴炎在车里看着他换了只手撑着脸又叹了口气——这家伙的恶趣味就跟他看人一样始终如一啊。
话说,始终如一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这么想着又觉得有点怪异的萧裴炎攒着眉开始思考自己对于他恶趣味的评价是从哪儿来的。
而窗外的两只山魈显然是被吓到了,打劫劫到贼祖宗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两只眉来眼去许久却发现面前的旱魃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搞错了吧!’偏黑脸有点狐疑地瞪着偏白脸。
‘……但是…’偏白脸也有些怀疑不过一贯谨慎的个性让它没那么容易推翻自己之前的结论。
‘是不是真的我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偏黑脸做了个凶狠跋扈的表情便伸了爪子朝一直不动声色的齐靖别抓去。
偏白脸只来得及惊愕地看着它然后就是破空的银白刀光一闪而过,连声音都没有就淋了自己一身的血。
齐靖别脸上的那点似笑非笑终于变成了赤|裸|裸的戏谑杀意,偏白脸还没来得及给被劈成两半的同伴默哀几秒便身体先于意识地跪倒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偏黑脸脸上那个凶狠的神情还没褪下去,就那么跟它面对着面,只是没闭上的眼睛里空茫茫的。偏白脸不可遏制地又打了几个冷颤,它们这些山魈命没了就是魂飞魄散连个来世都没有。想到这儿它更卑微哀求地跪缩了一点。
“这儿是谁的地盘?”
龙牙刀尖垂在它眼前干干净净一如簇新得刚从熔炉里取出,只是离得更近的眼皮子地下的一大滩冷血显然是最好的驳斥。
偏白脸听见自己的声音抖索索地回答道:“我们没见过那位大人,不过、不过大人占了整个H省,都。。是它的地盘。”
齐靖别点了点白生生的刀尖在想到底是什么妖精鬼怪这么大的能量能吞下整个H省,结果偏白脸似乎是会错了在面前晃了晃的刀尖的意思,声音更加颤抖地说:“我之前听、听说可能是、是一位将军……”
“是鬼不是妖?”
它听见上面那个声音有点轻飘飘的疑惑味道这么问便惶急地抬起头狠命地点,似乎只要慢了一点那柄垂在面前跟面前旱魃一样不动声色的刀就会瞬移到自己的脖子上:“是鬼是鬼,那几只在H省横行霸道收保护费的妖鬼都是这么说的!”
齐靖别嗤笑了一声,没想到这年头连妖魔鬼怪都会收保护费,还真是入乡随俗的风气啊。
偏白脸没想到这只旱魃居然笑了,在原地僵着脖子怔住,然后就只看到眼前似乎银光闪过,无悲无痛。直到有个椭圆一端略尖的球在地上滚了两滚才在意识消散前模糊地想到自己这该是被一刀砍死了。
它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仍跪着的身体,咕嘟咕嘟的血泡从创口整齐的脖子上冒出来。然后奇怪旱魃那双无怖惧无悲喜的眼睛,简直像是在普渡众生。
萧裴炎直到齐靖别上车发出了声响才从自己思考无果的课题里抬头,瞥了一眼几乎是光风霁月的齐靖别再看看车前分成四份的两具尸体,萧同学边发动了车子边说:“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据说H省被一只鬼占领了。”
“鬼?我一直觉得妖怪比较牛X。”
“一般情况的确是妖怪比较强——听说这一只是个将军。”
“艹,将对将?!”觉得自己被团队深深忽视了的迟医生终于不甘寂寞地插话了。
“……”萧裴炎默默地从后视镜里吐槽了一下在后座两眼放光的迟末——尼玛,咱们这边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