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凤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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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倒是灵煌先想明白了,不过前後脚功夫,那殷翅刚从院里拐出来要往此处来,只见灵煌先他一步来了,只得住了步子,却不知心里如何失落也不可得知。
说不得这世上的男子也好,女子也罢,谁人脱不得一个“情”字,又多少人逃不过“缘分”二字。说到底有缘的未必有情,有情的未必有那福分相守。彼此匆匆一见就擦肩而过的数不胜数,殷翅又何尝不懂得其间的道理?
於那常献宾之於卓陨天竟也是一样的道理。
到不说常秀才如何想,那灵煌倒是满肚子的愧疚。只觉自家听了黄品的计策,使了这般下作手段,虽退了凤妖,光彩不光彩的倒还在其次,只恨害得常敏失身在前,又惹了性命之忧,正是满腔的自责。此时一见越觉常敏人品脱俗,若拿旁人与他做比只怕他连看也看不入眼了。
这常献宾哪里知道诸人的一番心思,见这灵煌眼神热切难免不自在起来,忽而想起前日那番旖旎情状也似这般无二,顿时脸也红了。对灵煌道:“丹羽,你有何事?”
那灵煌这才回神,将那茶碗摆在榻旁,心中心思一转,道:“听说献宾今日要下山回家,只恐那小妖未曾除尽,不若我陪你同去。”
常敏一顿,道:“前番大难我已蒙君大恩,怎好一再贪求,实在让常某汗颜。”
灵煌哈哈笑道:“何来这般客套。却不是献宾你嫌我到府上叨扰?”
此话一出,常敏果然急了,辩驳几句也就应了。
两个相携下山,那黄品心里自然爽利,只觉一桩事总算有了了结,连同那曹猫儿也欢喜知那灵煌必是看上了常敏,乐得作成这段好姻缘。
那雕怪面上淡淡的也不多话,见两人去的远了,长叹一声,关了山门打坐去也。
常敏回了老宅便想同往日一般度日,只是他天生面薄前番卓凤妖辞了宋小二,这时倒让他不好张口。所幸他四体健全又是个会劳作的,寻那种地的邻人买了些时鲜果蔬便要做顿饭招待灵煌。
谁料正要开灶生火,没来由一阵晕眩,险些倒在厨间连同那锅盖都碰翻在地惹了好大响动。灵煌听了一看,顿时一惊,将人扶到房里躺下。
那常敏只觉气血翻腾,一时胸闷倒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却听灵煌道:“献宾如今这般都是我害的。”
秀才听了一呆,勉强笑道:“我不过一时著了病气而已,怎麽能怪你头上了。”
灵煌道:“却不是病气所致,原是那凤妖的功力在你体内未化,如今百般冲撞,至你如此。若我当日能阻得了他也不会害你至此。”
常敏听罢,只是摇头:“这与你何干?丹羽不必自责。”
那灵煌见他体弱,看似想起凤妖神情黯然,心里忽的一紧,只将他手轻轻执了柔声道:“也未必不可解。只恐我唐突了献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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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发展太过缓慢,贫道忍不住了,下章就让灵煌得手,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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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敏听他话音格外不同,便将一双眼去瞧他,但见他面染霞色却不知是个甚麽用意。只怪他性子如此,若换了旁的人如何会不明白那灵煌的眼色。
那灵煌也是窘迫,只得遮遮掩掩将那胡九郎的解法说了一通。听得常敏面色大变,灵煌恐他生气伤身连忙道:“我也知这法子委实不妥,却断不敢欺瞒献宾。”
那秀才脸色才略缓了缓,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别扭,沈默半晌对他道:“……莫讲了。”
那灵煌心里一片寂寞,坐在他床前见他神情一时忍不住去握他手:“若不是没有旁的法子了,也不止如此……我确是真心的。”
常敏冷不防被他一番告白,登时愣了神,忽的心中酸楚起来,对他道:“那日你也瞧见了,我这般身子哪里还是清白的,何必还累了你。”
那灵煌哪里肯听,便将他牢牢抱住道:“我怎会嫌你,只盼你快些好起来才是。……那些往事休要再提。我知你心里苦楚,若能分担一二,自是在所不辞。”
若说情之一事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讲明白的,须得意会,岂可言传?那常敏便是个天底下最最迂腐的书生呆子也架不住这般情热的。何况他与这灵煌相处这段日子,自是欣赏他的人品才能,又蒙他诸多恩惠,这时心里虽说乱成一团,却没有一丝恼恨的意思。
那灵煌更是世间灵鸟,哪里看不出常敏的心思,见他没有推拒的意思心里早是喜不自胜了。往日里恐怕还多有持重,这时哪里还顾得上许多,便轻轻揽了书生的肩头,双唇交叠一番抚弄。
两个亲了一阵,渐渐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倒不提灵煌如何,那常敏便是忍不住了,只觉浑身燥热不堪,早先让那凤妖弄得惯熟了的,又旷得久了,这时断断续续呻吟起来,又扯不开脸子宽衣解带,脸倒是涨得通红。
那灵煌见他这番神态,身子已酥了半边,抬手扯了床帐子下来,将人一把抱住动起手来。亲嘴摸乳的不消说了,只恨不得将这人吞下去才好。那床帐抖了一阵,踏脚上尽是被抛下的衣裤。
常敏半是羞怯半是慌乱,只恐他同那凤妖似的没个轻重,却不料灵煌温柔体贴,与他耳鬓厮磨一番,又握了臀肉把玩,反弄得他心焦起来,过了半晌才犹犹豫豫环了灵煌脖颈。
那灵煌顿时惊喜不已,饶不得尘柄大涨去探他後巷,起先听他闷哼一声,待入了巷,便见书生张著口,眼角都红了,果然是神色靡豔。此时此刻便说朱雀一族的至珍至美摆在他眼前,恐怕也比不上身下之人的一丝一毫,便顾不得其他纵情地驰骋起来。
两个弄了半日,常敏泄了几次身,忍不到求饶起来,那灵煌愧色道:“委屈献宾了,我这就行功助你化了妖气。”话虽如此,那底下的物事却仍不住抽送,常敏被他弄得无力推拒,只得随了他。渐渐觉得体内热气翻涌几乎要背过气去,却是後庭里一热,承了诸多精水,正要起身反被灵煌箍在怀里。那灵煌教他几句行功要诀,意欲引导那体内热气,那常敏依样画葫芦行了一通,只觉身子爽利许多,待得与灵煌分开了也不觉臀间精水淋漓不堪的惨状,正是惊奇,那灵煌道:“可好些了?”
常敏点点头,只见二人赤裸相对,到底觉得害羞。
偏偏那灵煌喜他这幅情态,忍不住又去逗弄,一来二去两人索性一夜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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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种种事端,致使连载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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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自从灵煌同常敏成了好事,那秀才经由朱雀之力日日疏导身子也渐渐好起来了。两个白日里便同兄弟似也,一个作画一个吟诗,或是一个洗菜一个烹饪,日头一落山便同夫妻一般夜夜欢好。莫说那常敏如何想,却连那灵煌也觉安逸,心里不免想起以往听人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话来,心道若不是亲身经历怎会体会这句话的真意?
那秀才经得许多变故也不再去理会功名利禄,每每读到那诗卷上的句子忍不住便去瞧那灵煌,暗道往日里嫌那“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话太过小儿女矫情,如今却也不免落了俗套。
两个自是好得蜜里调油,恨不得抱著化成一个人似的。
却道人世间总讲个柴米油盐酱醋茶,他二人守得这麽一件老宅也难免要出门。原先家里有宋小二帮佣还倒好,如今却不敢再雇短工了。那常敏自是个脸皮薄的,与那灵煌这般那般诸多床笫花样,到底不敢叫人瞧去,唯恐旁人到家里来时露了形迹。
既如是只得委屈自家洗衣做饭,那灵煌也与他一般做活,两个倒也自得其乐。只有句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说常敏的炊技也颇娴熟,到底还是比不得巧妇,更做不来无米之炊。隔三差五的总要出一趟门,买些个酒菜肉肴之类。
此间还须提的那久不露面的周晚成周孝廉,一连几月不曾见常敏同那卓凤妖正是好奇,忽一日在路上撞见常敏连忙拦了去路问道:“这位可是常献宾常贤弟?”
秀才一愣,待看清了来人,心下一沈道:“原来是周公子。”
那周孝廉见他面上冷淡淡的,倒似让猫挠了胸口心里反倒痒起来,脸上堆了笑说:“却不知贤弟这向如何,愚兄先前拜访过几回,却都扑了个空。贤弟这趟门出得可久,让愚兄牵挂地茶不思饭不想的,实在该罚。”
这话说得便也有几分调戏的意思,那常敏自然也理会得,便皱了眉道:“多谢周公子,只是区区家中小事实在不劳挂心。”
那周晚成听他话语如斯,只得装模作样地整了整衣襟又道:“却不知令弟如今何在?”
若是提了卓陨天,倒是让常敏爱恨交织情难自禁,只恨这姓周的缠人得紧费他功夫,只说那凤妖已回了京城老家,往後如何便不知了。
周孝廉见他面色不善,又记起曾经的风言风语,只当是兄弟交恶又惹了风波,恐惹了美人嫌恶,这才放他去了。
待回到家里,灵煌却是久等了。见他这一回去得久便问了几句,常敏便一一说了。那灵煌何等聪颖,听罢直叹常敏善惹桃花,要他多加小心。
岂知这话说出来惹了卿卿恼恨,斗了一回嘴,连饭也没吃上就先往卧房里“理论”了一番,等云收雨毕已然黄昏。两个不禁相视,不觉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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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说的好:“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正所谓世事难料,那灵煌既是那朱雀一族的翘楚,又借著杀妖除魔的因头下的凡,岂有不回去的道理?却不是他薄情寡义,实在是仙凡有别,那朱雀一族自在上古灵兽之列又哪里是等闲之辈?
便说一日常敏恰在园中洒扫,忽得见云端飞下一只彩雀,他因经卓凤妖之事不免心里忐忑,急唤了灵煌来看这奇鸟。
谁料得灵煌前脚刚出了屋子,那鸟儿後脚便著了地化成了个玉质兰心的妙龄女子。
那常敏虽说前後两位入幕之宾皆是禽鸟所化,按说该是见多识广,到底不曾见过鸟雀化生成人的场面。这时也是吃惊,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比起两个男子,反倒是姑娘家的大方,只见那女子不慌不忙地冲那灵煌福了福道:“三殿下安康。奴婢奉大殿下之命,特前来恭迎三殿下回府。”
常敏心里一惊,再看灵煌,但听他慢慢道:“你果真不辱使命,来得倒快。”竟是个讥讽的语气。
这灵煌其人向日都是风度翩翩、笑容可掬,常敏与之相处多日平时只觉可亲可敬,何时见他这等脸色,登时只觉怅惘起来。
偏那女子不吃他这套,脸上神色不变,笑吟吟道:“凡间事物岂可同朱泉林相比,三殿下总不过一时新鲜而已。凡间种种顷刻湮灭不过转眼,殿下总有回去的时候。珍缃既承了大殿下之命,自然等得起。”
她话里有话一则借著灵煌大哥的名号施以压力,二则暗刺凡人短命好激得灵煌放手。谁料灵煌三步并两步将那常敏一牵便走,再不去理会她。
常敏不意灵煌如此激动,待回了房忍不住问:“丹羽,这如何是好?”
那灵煌只将常敏看了又看,禁不住叹息道:“那珍缃是我兄长御前女卫,如今她来便是奉了我大哥之命要我回去。”常秀才方才已听出些因头,如今再听他此言,心道难怪当日那黄品称他灵煌殿下,却不料真的是个神仙贵胄。只怪二人平日里好的如胶似漆,倒未曾料到如此。
那常敏只觉心酸,心道灵煌势必返归故里,却不知何时再得相会,思及此处不由潸然。那朱雀自与他心意相通以来惟愿他顺心顺意、处处呵护体贴,何时见他流过眼泪,这时一见便不说如何心疼,只揽了人为他拭泪。
两个相对无言,过了半晌,灵煌道:“便是回去,我也自会禀明兄长便来与你团聚,断不会留你一人孤苦无依。”
常敏微微颌首,心道灵煌心意已决,强留也没甚麽意思。
待收拾妥当出来,那女卫珍缃便坐在堂下,灵煌冷笑道:“如今天色已晚,你在此闲坐倒要本座劈柴做饭与你吃不成?”
那女卫不意他如此,心道朱雀一族向来只享用朱泉林佳肴鲜果,她却如何会做这等尘俗琐事。正是腹诽不已,却碍著他身份尊贵不敢发作,知他不过迁怒自家只得站起来往院里去劈柴。
常秀才见了,不由皱眉。
那灵煌道:“献宾不知此女心气狂傲,向日顶著我兄长之名狐假虎威,便罚她一二也是应该。”
常敏只得作罢。
那女卫因值武将便不施术法手脚也颇利落,不多时已将院里的柴火劈尽了。正欲寻她主子,便见那往日里心高气傲的三殿下正同那凡人一块挤在厨里忙忙碌碌,撇开身份不提倒似一对凡间夫妻无二。
见了此情此景,这女卫只觉自己倒成了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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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一月,那灵煌早与那女卫回了朱泉林,剩的常敏独个在家苦苦守候。原说他深居简出,谁料祸事若来凭他如何也躲不过。
须得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若那偷不著的,此话虽略显粗浅鄙陋,说不得也有几分道理。这世间便是那得不到的最是让人牵肠挂肚,这常敏好端端坐在家里,却仍是招人觊觎,便是那自诩风流的周晚成周孝廉。
话说这一日周孝廉不合与几位同窗往短墙巷尾的酒肆里玩耍,那周孝廉原还嫌这酒肆开得也忒隐蔽了些,待入得门竟见几个粉妆玉成的小子著了女服迎了出来,活脱脱就是个南风院子。
只说几人正是一丘之貉,自然揽了美人便是一番轻薄,那周孝廉只觉怀里的小子点的绛唇看来别致,心中一荡不知怎的便想起常敏来了。
这顿酒著实吃得香豔,几人又俱是害得同病,说话自然也就不避讳甚麽。席间便有个提起卓陨天来,那周晚成先前设计不成反赔了数个姬妾,这时见人提起便道:“那卓陨天长得虽有姿色,却不是个易与的主,那性情更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