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魔界的王子们作者:牧野洋洋[谁的罪修改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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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蒙着眼有点不习惯。”达克瀚心虚地跟上。
赛尔不动声色地继续带路,接下来他们出了墙壁,走进一个喷水池里,拐个了弯,却从另一面墙里冒了出来,前面是皇城瞭望台,有飞龙部队正在起飞。赛尔拉着他走到瞭望台边沿,眼看一步踏空就要跌下去了。
达克瀚又下意识地扯了他一下。
“嗯?”赛尔不解。
“没什么。”达克瀚开始冒汗。这个场景里连风的触感都有,逼真得根本不像幻象。
“要下楼梯了,你跟好。”赛尔打量一下他蒙眼的布,不放心地帮他紧了紧。
那细小的缝隙又闭合,眼前继续昏暗一片。
赛尔牵着他,指引着一步一步往下走。
“好了,最后一阶,小心别摔了啊。”赛尔等达克瀚下好楼梯,才又继续牵着他往前走。
达克瀚又偷偷地把布条折上了点,赛尔牵着他撞进了墙壁里,再出来的时候是地牢的情景,达克瀚感觉赛尔的手里满是冷汗,他又把布条折高了些,这回,他终于看清,另一个赛尔赤身裸体地卷缩在地上被,三皇子正拿着鞭子抽他,一切就像是个无声的电影,彩色,逼真,细节充实。
赛尔开始发抖。
达克瀚扶着他,担心道:“你没事吧。”
赛尔攥紧了达克瀚,坚定道:“没什么。”
有个紫发的男人幻形出来朝三皇子耳边说着什么,达克瀚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被赛尔牵进了墙里,走出墙后,场景一下切换到雪地,黑色的碳渣在洁白的环境中显得特别突兀。
赛尔又被扯着,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达克瀚这次把布条拽了下来,看向前方,风雪中一群人在围着个巨大的火堆,火堆上立着根粗木头,上面绑着个女人。
那女人浑身是血,张着嘴在痛苦地嚎叫,身上的裙子已经碎成了布渣,露出的下肢已经被火焰烤得焦黑。
达克瀚不忍再看,别过脸,一滴泪水滑落。
他已经知道这个迷宫是怎么回事了。
他听说过有一个地方,会抽取记忆形成幻象,让所有进去的人迷失方向,最后绝望地困死在里面,没想到就是这个迷宫。
“还是绑上吧?嗯?”
达克瀚摇摇头,于是赛尔拿着被布条给他擦眼泪。
“当时你们是怎么过去的?”达克瀚吸吸鼻子,示意赛尔继续前进。
“那时候死了好多人。”赛尔牵着他往火堆走去,“祭司给他们施了咒,让他们的尸体围在军队前方当盾牌。”
“哦?”达克瀚垂着眼,不去看那火上的女人。
“这迷宫没法读取死人的记忆,我被保护在结界里,所以能看清真正的路。”赛尔穿过了拥挤的人群,走进了大火中。
“她是我母亲。”达克瀚说。
赛尔牵着他的手紧了紧,酝酿了半晌,才小小声说:“你还有我……”
“什么?”达克瀚没听清。
“没什么!”
他们从城墙里出来,走在高空中。
龙骑远远地飞来,龙爪下绑着个浑身是血的天使,洁白的羽毛片片脱落飘散在空中。
“你认识的。”赛尔说。
“嗯。”达克瀚应。
赛尔在空中拐了个弯,眼看就要撞上飞龙了。视线被遮挡,清晰起来的时候又是雪地中,这一次是一大群人在驱逐一个深蓝色的身影,那个达克瀚浑身是血地逃离,人群拿着武器追着他,他幻形着,堪堪避开一次又一次的攻击魔法,场景切换,翻越了几座山后那些人群才愤愤地离去。一个魁梧的身影混在人群中,望了他一眼,也冷笑着离去。
“这里据说是神创造的空间,是天界和魔界之间的一道防线。”赛尔紧紧牵着他,穿过那个跌倒在雪地里的达克瀚,撞进山壁中。
场景切换,变成了地牢,这一次那个赤裸的赛尔被兽人鞭打虐待,疼得哭了出声。
“很精彩吧?”赛尔苦笑。
达克瀚把他的手握紧了些,他们穿过赤裸的赛尔,走进墙壁里。
“你看,这就是热砂平原。”赛尔拉着他走在平原上。
“到了?”
“还没,还在迷宫里。”赛尔朝远处的人影走去,斯利亚穿着战斗铠,失魂落魄地游荡在前方。
“他好像受到什么打击?”达克瀚打量四周,“这儿确实是平坦的地方。”
“哈,是吧,真搞不懂他守的东西在哪。”
他们穿过斯利亚,拐了个弯,撞进空气里。
“你上过女人吗?”赛尔忽然问。
“没有。”达克瀚看着大床上的两人,另一个赛尔和另一个他正互相搂着亲吻。
“我也没有,要是有那记忆该多好。”赛尔走进床铺,撞进墙壁里。
“这一路光看男人多没意思。”
“哈哈,是啊。”
……
…
【魔界皇城】
院长望向窗外,一队飞龙又朝着毒沼进发。
他轻轻咳了一声,偷偷擦去唇边的血。
在续命露的作用下,他醒了过来,但医师老头儿很明确地告诉他,他受到的诅咒是个死咒,致命的,无药可解。
院长拿着续命露,走向圣殿偏房。
“院长!”皇后惊喜地站起来,“你还好吧?”
“陛下放心。”院长扫了一眼,三皇子不在,难道又去毒沼了?
“院长,上次那水晶……”
“陛下放心,那水晶能量逆流而已,第三块水晶正在制作。”院长打开药瓶喂王吃药,“王会好起来的。”
院长的话就像一种契约,他说的,总会实现,皇后对此深信不疑。
Aaron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他脚腕上的封印已经被院长解开,换了个伪造的封印,只要出城后,自己拆下来就可以了。
书柜满满的都是书,可是他并不打算把这些东西带走。
该留下的,那就留下吧。
他抽出一个破旧的日记本,翻开,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写,只夹了几张糖纸,那是苍第一次送的糖果。本来这个日记是想用来记录一些自己在人类世界的事情,可到最后,却是一笔都没有落下。
他始终觉得,这段回忆,还是保留在心里就好,即使有人翻开了日记,也不可能会获取到任何信息片段。那些细小如落尘般的往事,写出去的始终会被发现,而刻在心里的,只有自己知道,那么这些尴尬又脆弱的感情,就真真正正地变成只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他把日记本放了回书柜,想了想,又把日记本拿出来,把糖纸小心翼翼地收进次元口袋里。
糖纸在日记本里夹了许多个岁月,印下了一些包装上的痕迹,黑黑的印子上可以看清一只白兔的轮廓。
这样,这本日记就彻底空了。
再也没有人知道里面记载的东西了。
就让我把这段回忆带走吧。
他把日记本放回书柜,房间里已经没东西好留恋了,他终于迈开步子,推开了门。
阿紫的身影浮现,与四千年前的冥王身影重合起来,但是Aaron决定去做另一件事。
——那些你管不来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你一个人,能做的了什么?
——你就去做你能做的事情吧。
那么,就去做我能做的事情吧。
【人类世界上海】
苍在斯利亚的搀扶下终于平安回到住处。
进大门的时候女房东一边打麻将,一边还跟那些牌友叽叽喳喳的。
“哎,那边新开了个店,里面的纸巾比超市要便宜三毛钱呢!”
“哎哟真的吗?一会去看看啊!”
“好啊!”
“哎胡了!”
“哎哟!”
“哎,对了,隔壁屋的王婶好像昨天一直没回去呢。”
“肯定又背着老公去打牌了!”
“咯咯咯咯!”
……
“上次不是有个新搬来的女学生的,呐,就是那边那家。”
“哦!怎么了?”
“听说她怀孕一个月了,为了躲避家长过来的呢!”
“哎哟呵呵呵!”
……
“苍?”
“去那边看看。”苍想确认点事情。
斯利亚犹豫一下,扶着苍慢慢地往外走。
女房东抬起眼注意到大门边的两人,叫道:“哎!他怎么了?”
“他喝醉了,出去买点药。”斯利亚说。
“哦,年轻人还是注意身体好啊!九筒!哎呀又给你吃了!”
“他们好像不知道?”斯利亚疑惑着。
“是啊。”苍一手扶着腰,每走一步股间那地方就像要撕裂一样。
“要我抱你不?”
“才不!”
通往废弃工地的路口,已经拉起警戒绳,几个警员在巡逻。
“这里不许进,请绕路。”警员堵着入口。
“这里怎么了?”苍问。
“抱歉。这里要拆迁,危险,禁止入内。”
“拆迁?”
“是啊,请走别的路吧,这里直走,过去,左拐就可以到对面了。”
“哎哎?这里拆迁啊?”几个学生也想往这边走。
“是啊,此路不通,请回,谢谢合作。”警员开始赶人。
“哎呀,怎么突然就拆迁了呢真是的。”学生抱怨着离去。
“那我们也换条路吧。”苍递了个眼色给斯利亚。
斯利亚沉默地扶着他往回走。
“他们为什么要隐瞒呢?”斯利亚有点想不明白,
“可能不想引起社会恐慌吧?”
“要是那些东西袭击居民怎么办?”
“估计不会,他们真的要杀,这里早成废墟了。”苍思索着,“不过,那些枪的威力还是挺大的。”
“比魔法管用?”
“嗯……比魔法管用?”
苍的眼睛亮起来。
对哦!不一定要自己使用魔法的嘛,还不如……
一个想法渐渐成形。
“苍?”摇摇他。
“呃?”回过神。
“钥匙?”指着门。
“哦哦……”
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进门,苍就甩开他,钻进了浴室。
随后响起了哗啦哗啦响的水声。
“要帮忙吗?”
“不必……哦……你帮我拿条内裤来……”
门被敲响,苍打开条缝,探出手,预料中布料的触感没有来,那门反而被大力推开,斯利亚闪身进了浴室。
“你出去!”苍想红着脸惊慌失措。
斯利亚反手锁了门,把衣服脱了个干净。
“你转过去吧。”斯利亚说。
“不行!不要再来了!”苍大声拒绝,痛楚一遍一遍冲击着神经,身体很诚实地提醒他,要是再来一次就垮给你看。
“不是,帮你清理而已。”
“不行!”背靠在墙上死活不转身。
“那你别动啊。”斯利亚与他面对面站着。
“你……你想怎样……”
“帮你清理。”斯利亚的手探进苍的那里。
苍惊恐地抓着那手。
“没事,不要动。”手指已经伸了进去。
“啊……疼……疼……”
“别动,很快。”
“呃……呃疼……”苍扭动身子,热水在两人的皮肤上摩擦出更高的温度,苍浑身都在发烫,他们的距离太近了,斯利亚强忍下一种谷欠望,那只探下去的手继续深入地搅云力。
大片的白色顺着手指的动作一丝丝冒出,顺着大腿淌落。
浴室里哗啦哗啦淌着热水,很快小小的空间就被迷蒙的白雾填满。
斯利亚确认干净了后,终于抽出了手指,苍的头发淌着水,脸蛋红扑扑的,斯利亚轻轻含住他的唇,两人口沫交融了好一会才松开。
视线往下,苍高耸的正顶着自己的小腹,而自己那抬头的也在亲昵地碰着他。
苍心跳得厉害,想说点什么,那些刚成型的词句却再次被斯利亚堵在了口中。
斯利亚探下手握着苍的,开始帮他……
“苍,你也帮我。”斯利亚松开唇,吻着苍红红的侧脸。
前不久才高朝过的特别敏感,每个动作都会产生强大的刺激,斯利亚弓着腰,在苍的手中释放出来。
“我的技术就那么好?”苍轻笑着,舔了舔手上的白色。
斯利亚又亲了苍一口,蹲下身,把苍膨胀的含进了嘴里。
苍忍不住口申口今了一声,不由自主地乞求更多。
“啊……好舒服啊……”苍仰着头,任凭舒爽的刺激淌过全身,几下后,终于在斯利亚的嘴里释放了出来。
高朝后的苍有点失神,直到斯利亚把沐浴露涂到身上的时候才惊醒。
“爽到魂都没了?”斯利亚坏笑地舔舔嘴。
“吃够了?味道好不?”
“味道不够咸。”天使一脸的回味,“不过比起火腿肠要……哎哟疼!”
第二天,他们上了火车后,斯利亚就一直坐立不安。
车厢是卧铺,一共三层,坐在对面下铺的青年照着镜子,用梳子仔仔细细地梳着头。
梳子男那边只有他一个人,中铺和上铺都空着。
苍和斯利亚这边,上铺本来是个女生,她去了男朋友那,于是也空了出来。
“嗨,我们好像见过?”梳子男笑。
“哦?”苍回忆了一下,想起了,“啊,你也是出租屋那边的……”
“对啊,你去哪?”梳子男终于收起梳子,看了眼窗外。
间隔着几节车厢,棕哥也看着窗外。
花哥和花弟在林子深处飞跃。
“去嘉峪关。”苍说。
“巧哦!我也是,真远啊!”梳子男苦笑,“回趟老家,老母亲病了,哎!”
乘务员过来查票,苍掏出票,梳子男也掏出票。
乘务员走后,卖食物的小推车过来了,梳子男点了盒快餐。
在公共场合里,苍不敢从次元口袋掏食物,只好肉痛地花了五十多块钱点了两盒饭,分给天使一盒。
苍和天使吃着寡淡的饭菜,觉得味同嚼蜡。
梳子男美滋滋地吃着粗糙的饭菜,一边兴致勃勃地与苍讲起打工的趣事。
斯利亚总感觉这个梳子男在努力用词句把自己包装成普通人。
棕哥拿着杯子,出了豪华包厢,走了好几节车厢,来到他们的位置。
梳子男本来还在滔滔不绝,当棕哥接近的时候,梳子男微微一愣,抬头瞅了棕哥一眼,棕哥故意放慢脚步,假装脚步不稳地扶着床沿,低头看了眼苍和斯利亚,然后望向梳子男。
棕哥的袖子还是烂着,他似乎特别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