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灵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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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呜……主人……小夭没有……”小夭抱着脑袋缩在地上哭道,泪光掩盖了眼中不甘的光芒,低头呜咽的声音,终于还是让鞭子的主人不忍,鞭子下去的时候收了些力道,致命的一鞭也改了方向。
“啊————主人……饶了小夭吧,小夭在路上被大臣们堵住了……小夭不是故意的……”
“狡辩!”
“好了,共工陛下您不累么?”抱着小仔白泽缓缓走到小夭跟前,“陛下请允许白泽问他几句。”
“你问。”
“小夭是吧……你说你不是故意的,我相信你。”
“谢谢……小夭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夭忽闪着眼睛,眸子里满是惶恐与躲闪。
“小夭这么小的孩子,挺可怜的,陛下也别太逼他。你父母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看这伤。我如今也有了孩子,自然知道这份心疼。”
“白泽你休要可怜他。纯属自找的!”
“陛下饶他一次吧。”
“好吧,听你的。滚下去!”
这个小夭,这感觉太相似了,就算他的外形其实没有半点与记忆中的人吻合,但是那气息。
“你从哪里弄来的尤物,也不知道好好珍惜。”
“捡来的呗,捡到的时候就这样子了,估计是九黎的吧,可能他父母逃跑的时候冲散了。不过一个狐狸精,也难得他的眼睛还有些清澈。要是连这点天真都没有了,老子直接扒了他的皮做垫子。没用的东西孤从来不养。”
狐狸精……
!!!
情妇的孩子……
“我记得不是到了朝贡的时候了么,您快去准备吧。这里交给我就好。”白泽心念一动,这事他非得弄出个眉目不可,随口打发了共工。
待共工一走,他蹲下来扶着小妖,将他放在榻上,念了个咒语为他疗伤。
小夭紧张地看着他,为了眼前的这个人,主人已经打了他两次了,每一次都像死了那么痛,而且,母亲也说过这个人是多么的可怕,但是为何他看起来又不像……
“谢谢……”两颗眼珠子明明白白地表示着狐疑的神色。
“你的母亲,是不是叫媚儿?”处理好了之后,白泽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媚儿是娲皇造出来顶替他的,那个挥之不去的血夜之后,再没有见过她。
没有心的狐妖,是根本不可能孕育出生命的。如果真的是她的孩子,那么,那么……
“不知道。母亲,不在了……”小夭神色恍惚地回应着,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那么,你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么?”这个感觉,就是说不出来的像,没理由不是……
“母亲曾说过父亲是个大英雄,但是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小夭偷眼去看白泽,白泽却是没有任何表情,果然是个可怕的人。主人虽然会打他,但是他就是不觉得主人有多可怕。也许是因为妖的特性,恐惧未知永远大于恐惧疼痛。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的那个笑,小夭突然害怕地打了个哆嗦。
“无人记得的大英雄……他们有留给你什么没?”
“没有……”小夭低声说道,害怕地低着头瑟缩着肩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鼓足了勇气说道,“您不要生气,小夭是真的没有,他们很早就不在了,然后小夭快死掉的时候被主人捡到的……”
“嗯,我知道了,你没有说谎,你什么都不知道。”白泽伸出手指点在他的眉间,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小夭害怕地想要逃跑又不敢,怕这个人一抬手就爆掉他的头。
识海被封闭得过于干净了,显然是人为。如果不是不小心留下的痕迹,那就是故意的。除了与共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之外这么空无一物的识海,倒是很像某个无心之人的传承。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能劝他一次不保证能劝他两次,还是自己注意点不要惹他生气就好。”
“是……”
基本上可以肯定他的身份了,想到这个,突然胸口就开始纠结地绞起来。想来某人也曾笑他,不够男人,娘们儿唧唧的……
心中不免难过着,又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小仔倒是适时地闹了起来,咿咿呀呀的吸引着他的注意。
“小狼崽子你叫什么。”白泽恼道,转念又失笑,居然对个无齿的幼仔发火,也真够掉价的了。遂走过去抱起小仔轻轻拍着,喃喃说到道,“你爹爹居然给你弄了那么大一个哥哥,他居然……居然和那个女人真的有了孩子,那女的,是真的爱上他了……他说什么喜欢,假的,骗子,还说我骗他,他就没有骗过我了么,骗子!大骗子……”
说到后面,低低的,有些咬牙切齿,声音间满是不甘和悲苦。
现在的共工,很烦躁,很郁闷,很想打人,很那啥,总之就是,很那啥……
这里说下,虽然共工在谋划着独立,但是九黎在黄帝手上就被合并到大荒里面了,允许其自治但是必须听从中央的调遣。
也就是说,共工这个风光无限的无政府独立组织头子,表面上还有个上司,而且还是个短期之内不能得罪的上司。
然后,冲突几乎是无可避免的,共工是个嚣张且很有心计的人,但是当人老大的谁不是这样,尤其是传说中的富三代高阳氏颛顼,比起嚣张,谁敢赢过他,比起专制,谁敢超越他。
然后,他们在朝堂上就顶了起来,共工十分不爽地踹翻了几案走了,无人胆敢阻拦。颛顼的战斗力和共工那当然不是一个档次的,也只能愤恨地看着他走了,恨恨地砍碎了几案。
小仔的精神头儿非常好,常常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有人看他就咧着嘴笑(如面对白泽时……),有人逗他就放鄙视(如看见共工时……)。
白泽刚刚把孩子哄睡着了嘴里还在轻轻地哼着歌谣,就见寝殿外刮起一阵小旋风,共工冰蓝的长发像火焰一样飞舞着,表面冷静的人炸毛了总是更加可怕。
不一会儿,石洞深处,传来断断续续夹着痛呼的呜咽声音和皮鞭炸响的声音。看来某人在哪里受气了回来找人发泄来着。
小夭凄惨的状况他不想多说什么,尤其在确定了他的身份之后——即便他不是那人的孩子,看着也像吃了苍蝇般难受,他是神兽没错但他不是圣母,凭什么他该忍气吞声。然而想是这样想,最后却还是出声阻止道,“干什么呢你?气成这样。就是真气了,难道打他就有用了,好歹也是一方霸主了,做这种小儿状态,也不怕臣工们笑话。”
心里忍不住微微自嘲,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怎么会有人类的这些情绪呢?
“我们九黎,还有江南这边,说了跟他们中原地势不同,筑堤蓄水有什么不可以。他问都不问一声直接让孤把工程给停下来!”一声怒喝,共工抽断了一根石柱。
“好了,颛顼难道会不知道你这样做是正确的。就是因为知道,怕你的威望更高不好驾驭,所以才让你停了下来。颛顼虽然聪明,说到胸襟,自然是比不过他的老祖的。”白泽轻轻扯过他的鞭子,笑道,“反正你也并不是一个安分的臣子,何必计较他的态度。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对他是真的。”
“你也准备一下,尤皇的尸骨已经都找到了,只要拼在一起,用你的鲜血哺喂,很快就能复活的。”
“陛下,你是当真想复活尤皇?你不像这种人。”一个大佬怎么会有心来复活一个对他宝座有威胁的人。
“我的王位固然重要,但是绝对的力量,才是我们翻身的保障你懂不懂。现在他颛顼极力打压其他派系的天神,不满的人越来越多,这是个机会。明知道女娲是天神之首,他居然颁布命令要女子出门见了男子必须跪拜。哪个男人,敢让女娲跪拜——”
“这——”这个颛顼,还真是胆大,连女娲都敢戏弄。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你跟孤来。”说着,共工拉了他的手就往九曲黄河阵那边飞去。
小夭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愣了半晌,留下眼泪蜷缩成团,许久之后,才抱着肩膀睡了过去。
五色的晶石陈列在石台上,只等着一个唤醒的契机。
“去吧,只要你的鲜血滴落进去,尤皇就能复活了。你是爱他的对不对,不然那么痛苦的情况下,你还拼了命保护肚子里的小仔。不然,你怎么轻易地就被一片小小的枫叶给诱惑来了。去吧,只要尤皇复活了,中原的土地还是我们的,我们还有胜算的。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你想想你当初为什么要帮尤皇。你自己的原因,难道忍心看着功亏一篑么。只要尤皇复活了,什么不是你的,什么条件不能实现,到时候,命运如何走,还不是尤皇至爱的你说了算——”共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言语里满是蛊惑的神情。
明明知道他是在蛊惑自己,可是心中,却偏偏就是着了他的道,忍不住相信这一切。如果,能让尤复活……
可是,自己有什么面目见他……
“就说最小的,难道你希望小小尤没有爹。你也看到了那群大臣的如狼似虎,他们会放过小小尤么。不擅长战斗的你,凭什么保护他呢?你多辛苦才有的他,他几乎吃掉了你所有的灵力。就这么让他被人欺负么?你忍心他过着没有前程的未来么?”
脚步慢慢地朝前,接近摆放着五色晶石的石台。
五彩的小小晶石,曾经汇聚了天下全部的骄傲。因他而死的辉煌,如今,要复活么……
“尤……”
小小的晶石,淡漠一如林里的丹枫,再也不理会他的悲伤和无奈。也是,本就是为了欺骗而来,他也不笨,心中早就明澈,所以走的那么毫无挂碍是吧……
“你甘心么,你并不是不爱他的,不然何至于痛苦至今,而他一直都以为你不爱他,含恨而亡,你愿意这样么,明明付出那么多,明明是爱他的,被别人说得那么不堪也就算了,还要被他记恨——试试,只有活着才有可能——”
是的,他不甘,你个王八蛋,大骗子,怎么能就这么逃了,你告诉过我多少次不许逃跑,你怎么能自己说到却做不到。还和那女人有了孩子。你用你的霸道掠夺我的一切然后用死亡狠狠地嘲笑我,用一个女人一个孩子欺骗我,你个大骗子,你给我个说法再去死!!!
如果,不是碰上小夭,也许他只是愧疚,但是现在,这份不甘逐渐占了上风。
前那个啥戏
尤,你个王八蛋……
右手金光一闪,左手手腕上鲜血飞溅而出,共工用来做试验的那只死鸟被溅到之后立刻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
苍白的脸颊上也溅上了点点血迹,看着妖娆而诡异。
“不错,怎样复活你比孤懂,可以开始了。”共工的眼睛里闪着迫不及待的光芒,舌头下意识地舔着嘴唇,露出一个贪婪的笑。
明明知道其实这事不应该怪他,可是,事到临头终究还是成了咬牙切齿的理由。
一滴,两滴……
落在石台上的鲜血被晶石吞噬干净,晶石发出耀眼的光芒。
然而慢慢的,光芒弱了下去,跟某个吃饱了就睡的小仔一样的风格,待到白泽手腕上的伤口复原之后,它们又恢复了沉寂。
为什么会这样——白泽愣愣地看着晶石,连一点要复活的样子都没有,怎么会,那那只鸟不都是……
不死心地又是一下,泛着淡金色光芒的鲜血又滴落下来,可是晶石依旧只是闪一下就沉寂下去。
不断地割破不断地愈合,疯了般重复着无意义的动作,全然不知道皮肉划破的痛楚和失去血液的恐惧。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终于停下了没有任何意义的动作,晶石依旧安然,那人的魂魄,依旧不知飘荡在何处。
“为什么……”喃喃的,更像在问自己。
共工大步上前抓住他的手,喝问道:“你怎么不继续了,继续啊!没看见它已经有反应了么晶石有反应的一定是你不乐意了是不是,快啊,你倒底存的什么心思,故意的是不是!”说完用指甲在尚未愈合的伤口上又拉了一下,刚刚收口的伤又浸出鲜血。
愣愣地看着疯狂状态的共工,身子突然被猛然压到石台上,共工按住他的左手,“砍下了就好了,看它活不活过来。尤皇,你无与伦比的力量是做假好听的么,看着你情人的手被孤砍下了,你也无动于衷。他这么对你你也熟视无睹了么,尤皇,九黎的人民你就这么放弃不管了!你的媳妇儿你也不要了!你既然不要,孤要了!”
“你放开!”白泽喝道,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这个人是疯了。
“不放,砍下你的手,看他会不会来救你!”
“方法错了你就是切碎了我他也一样不会出来的。你疯了,好好冷静下!”白泽出手荡开了他。他很少对人出手一来打架并不是他的长项很多人都比他牛二来没什么打架的机会但是并不等于说他就真的肉脚到可以让人任意宰割了。
“方法错了?你知道这方法是怎么来的么?孤拷问了多少人才问出来的!错的,你跟孤说是错的!那个狐狸精,被孤活活扒掉皮才说处出来的,怎么可能有错!”边说着,抓着他的手又按在石台上,化出一把匕首迅猛地切下去。
白泽狠狠仰头一脑袋将他撞偏眼疾手快地将五颗小小的晶石握在手里,晶石尖锐的边缘划破了掌心,冰寒的气息丝丝入骨。
突然脑后一痛,共工扯住他的头发狠狠一摔,直摔得他心肝直颤。下一刻,身体被人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冰蓝的眸子发出兽一般的凶光,贪婪的注视着猎物。
“放开!”白泽冷喝道。纤细的手指狠狠向后拉扯共工的头发,满怀着滔天恨意几乎要将他的整个头皮扯下来。指尖泛着坏死的白,手背上青蓝的血管根根暴起。
“做梦!既然尤皇不肯回来,孤做为后辈理当送夫人你去见他了,只不过,要烦劳你带顶大大的绿帽子给他了——”说着便一口咬上了白泽的锁骨。
锁骨处一痛,居然被这个禽兽的獠牙给咬透了。白泽激痛之下,侧头狠狠一口咬住共工的脖子,瞬间唇齿出溢满了血腥之气。浓稠而冰冷的液体涌入口腔,险些将他呛死,他却来者不拒地咽了下去,大有与之同归于尽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