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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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墨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弧度:“嗯。”
“刚才马步蹲了多久?”
皇甫洛偏头回忆了一下:“大概一个时辰。”
“再蹲两个时辰。”再蹲两个时辰?那天还不都黑了!
“还有,把这个背上。”一把黑漆漆的刀用布捆着挂在了皇甫洛的肩膀上,皇甫洛被身后的重物一压,身体猛地向下一沉,差点背着身摔过去。
“你干什么?”皇甫洛气呼呼地转身,顺手拎起来这沉甸甸的重家伙,虽然裹着厚厚的一层布,但是入手的感觉确实让人为之一振,“这……”
“这是你的了,以后再脸基本功的时候不许离身,”爱怜地看着这把刀,手指从刀背划过,轻轻触碰着它的弧线,“从此以后,它就是你最亲的伙伴,也会陪伴你整个一生。”只要你不舍弃它。
没错,这是花子墨原来的那把刀,却又不完全相同。经过最后那次战斗,它早就伤痕累累了,可既然能和魍魉这样的魔物火拼,就注定了它是一把多么强悍的武器。花子墨本来打算封了它,可在见到皇甫洛之后又取消了之前的决定,重新取材以后,他亲自委人重新打造,浇筑了上面刻着的纹路和点点伤痕,炼化出一把罕见的黑金古刀,这刀虽然比他之前那把宽厚许多,也沉重许多,但绝对不失为一把好刀,甚至在某些方面更甚从前。
皇甫洛痴痴地看着,学着花子墨的动作,小心翼翼地触摸着自己的伙伴。陪伴自己一生的家伙,听起来似乎让人向往的紧……
再抬头时,皇甫洛嘴都咧开老长,止不住地笑意,眉宇间最后一抹清愁也散了。
“小爷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不就一把刀吗,压不死我!”语气很欠揍,但是花子墨听了却一点也不生气。
“那么我们两个时辰之后再讨论这个问题吧。”如果那时皇甫洛还能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
“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也许是在赌气,但又或许两个人都笑了,谁对谁没有那点说不出的关心、道不明的感谢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我的
再后来的事,花解元其实并不想与镜华说起。大概,镜华也不想听吧。
花子墨和皇甫洛的事情,明明都在他们身上真真切切地发生过,可是一开口花解元竟然有种背叛了镜华的感觉。许是因为镜华的表情太过严肃,又或许是因为……
花解元虽然找回了属于花子墨的那份记忆,也会因此对特定的人事物产生不一样的感情,但即便如此,花解元也不想因为前世的种种而丢失如今的自己,在他看来,前世什么的都已经过去,但如今这个花解元却是真真实实站在这里的。镜华,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呢?比起自己,他甚至连一点记忆都没有。
一双大手抚上他的头,也不管花解元是否梳理得一貌整齐,三两下就被揉得乱七八糟,那人轻声揽过他叹气:“别想太多,有我在。”
花解元闻言猛地抬头,正好磕着镜华的下巴,咬了舌头,镜华吃痛,刚刚还柔情似水的眼睛里顿时凶光毕露。
花解元往后缩了缩身子,无声地吞了口口水。他突然发现镜华对他真的是越来越随意,以前还没觉得,这次回来以后真的是动不动就抱过来、亲一口,反而是自己,肢体一旦接触就跟丢了魂魄似得,别说反抗了连神智都不太清楚。
镜华摸着下巴眼睛瞪得跟要吃人一样,没想到好言几句不成对方还跟怕了他似的。
花解元也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太过突兀,讪笑着讨好镜华:“那个,其实我现在也勉强算是个仙了,可以保护自己的。”这话不假,花子墨是何等人物,拥有了他仙力的花解元遇上再强劲的对手现在可都有血拼的资本。
“哼——”花解元肯定这一声完全不是从镜华的嘴里发出来的,这点光看他仰着的鼻孔就知道。
“就你那点半吊子水平,找死都不用带排队的。”镜华嘴里这么吊儿郎当地说着,心里却是惦念着如果让花解元太过得意并不是什么好事,一则轻敌的后果他恐怕还没见识过,二则嘛,镜华听着他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要知道花解元一直都是他罩的,打算着欺压照看一辈子的人现在跟他说自己可以保护自己,谁心里会好受。
“有什么不该想的念头,我劝你还是趁早甩掉,别以为有了点仙力就自以为是了,使得好高深的法术吗?你那最多算半个仙,我分分钟就能把你打回原形!”
花解元囧,什么叫自以为是,他哪里表现得看上去自以为是了?还有打回原形是怎么个回事,他又不是什么妖怪,噢,他现在算半个仙,打回原形还不成了整个仙?
不敢忤逆正洋洋得意高谈阔论的镜华,花解元心里头却因为他的幼稚笑翻了天。
“所以,终上所述,你现在还归我管,还得时时刻刻把皮给我勒紧了,不然我可——”镜华已经指着天的手指还有吧啦吧啦说个不停的话全都定格在一瞬间。
啾—— 很小的一声,轻轻触到一下就飞快地跑掉了,像只猫爪在镜华心里挠了那么一下。顺着那方向望过去,花解元还在因为刚刚偷袭成功而偷偷地乐着,垂着头带着点忸怩的羞涩眼睛却闪亮得满是水光,见镜华就这么呆了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声音一出,花解元连忙捂住嘴,后悔着想收都收不回来。完了,镜华这么好面子的人,这下肯定会像猫被踩了尾吧,怒火中烧了吧。
可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有所反应,花解元一抬头才看见那个不可一世的镜华头一次笑得……这么傻!谁快点来告诉他,这还是他认识的镜华吗?
不怪镜华这般高兴,事实上他内心一直是惴惴不安的,一直以来都是他强势给予花解元被动接受,包括感情。虽然他的拥抱,他的亲吻花解元都无法抗拒,可这并不意味着花解元心里就有他,当然,既然认定了这个人镜华不会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
可是,花解元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却打破了这一切。不是脸颊、不是其他地方,而是唇,这代表什么花解元不会不清楚。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原因让他这么主动,镜华都知道他心底唯一一个破洞被填满了,以后只要想到这个吻,他就再也不会多虑什么了。
花解元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这一幅美男出神图,看镜华突然一只手扶额头自嘲起来,因为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太清表情,但下一秒松手拥住自己的时候,还是被花解元瞧见了。
他很快乐,这是从花解元见过的最快乐的模样了。
只是拥抱,镜华就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其实他更想把这个人压在身下狠狠蹂躏,或者连骨头拆开吃进肚子里永远也跑不掉,可是他现在不能,所以他只能更用力、更用力地去怀抱着他,环绕住他的一切。
尽管脸上洋溢着幸福,镜华还是微微地拧了下眉头。花解元太瘦了,在床上吃了一个月的药胳膊比以前还细,看来以后他要把他养得胖一点,这样抱起来也比较舒服。
花解元觉得脖子上痒痒的,先是淡淡的鼻息,然后是轻轻地舔吻,更过分的是他还张嘴咬了他一口!花解元越往后躲,镜华圈着他的胳膊就越用力,逃不开的花解元被痒得咯咯直笑。
搞什么啊?像只动物一样,居然划分起领地来了。花解元当然知道有些动物会在自己的地盘留下特殊痕迹或是气味,就像小狗儿都知道撒泡尿一样,可是、可是镜华居然也稀罕这个,这么一想,咬着自己的人仿佛在他面前变成了一直闹别的大犬,想想就想笑,可是花解元也认了。
镜华似乎找到了最舒服的地方,埋在里面肆虐了一番,抬起头来的时候,花解元的脸已经和他的脖子一样红了,像个熟透了的番茄,尤其是在看到镜华若有其事地添了一下唇角的时候,彻底爆炸了。
“你是我的了!”看镜华的表情,像是草原最凶猛的野兽叼住了他满意的猎物,就差抖一抖浑身的毛以示威风了。
如果不是花解元刚才拽紧了腰带死不撒手,这流氓的手刚才就不知道摸到哪里去了。幸而花解元推拒了一下之后镜华就立刻醒悟过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其实我还——”花解元不合时宜的开口被镜华打断,看着他一皱眉镜华就知道他要搅和这难得的美好气氛了。
镜华一只手堵在花解元唇间,缓缓道:“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他想把花解元养肥的目标一秒也不能落下。
“我现在应该可以不用吃饭了吧。”花解元因为他突然转移话题而一愣,他记得花子墨以前就是不食五谷杂粮的。
镜华眉毛一挑,好看地斜飞上去,口气不容置疑:“你是说我陪你吃饭都不愿意赏光?”
冷风嗖嗖地刮过,就缺几只乌鸦应景,花解元望着镜华的眼睛点头:“吃、吃。”别说笑了,自己真不是花子墨,不然放冷气的强度绝对扛得住镜华。
“这是红烧鱼,你脑子那么笨现在有多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吃点这个补脑!”
“香菇可比以前你做的蘑菇好吃多了,这才是真正的菌类,你看看别人怎么做的,这么笨的手做出来的东西也就我稀罕吃几口了。”
“多喝点排骨汤,你看看你都瘦得跟快排骨似得,以后让我怎么抱你!”
花解元的脸越垂越低,几乎埋到碗里了,实在不明白镜华的脸皮什么厚到可以旁若无人地说这些了。没错,他后面确实站了个人,而且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镜华若无其事地扫了那人一眼,眉头没皱一下,跟花解元解释:“这是廉苏。”
又指了指花解元反过来说:“廉苏,以后他也是你主子了。”
廉苏的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立刻像模像样的的叫了句:“主子。”
花解元被他浑厚的嗓门吓得一哆嗦,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默了默实在没脸抬头,继续他的扒饭事业。
镜华倒是很满意,时不时给花解元夹夹菜,说教几句,直到花解元眼皮都要翻过去了,才把最后一口咽下去。
扯了碗筷,花解元觉得肚子涨到已经无法直立行走了,于是镜华也难得顺从地靠过去陪他说话。
“你想问崇荆的事,对吧?”镜华像是早就预料到了。
花解元一个饱嗝没打出来就被迫吞回去,脸色紫了三分问:“你愿意告诉我了?”
“当然,我只是怕你没做好准备。”镜华耸肩,一脸无辜。他的猪崽喂饱了,其余的事他可以一一委实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生一世
“当年的事,太多人都想得太简单了,”花解元摇着头回忆,“我们把善恶分得太绝对,总以为魍魉是妖魔,所以除掉他就可以永绝后患,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谁也没想到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天帝,这个仙界的领头人才是酿成这一场巨大悲剧的罪魁祸首。”
“崇荆想到了?”镜华问。
“他比所有人都预料的早,可也就是这样,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花解元苦笑,眼中有种说不清的迷离,“他一直都太细心了。”
“别太难过了,崇荆现在在锁妖塔过得……挺好,连魍魉都惧他三分。”镜华拍拍花解元的肩膀安慰。
花解元的内心承载满了花子墨的感情,眼眶瞬间潮湿,低声默默道:“不,你想错了,以崇荆的性格,他原本是宁死也绝不肯一这般摸样苟活的,一定有原因。”
和崇荆说得一样,镜华压下心底那一抹不安,握紧了花解元的手,他现在后悔告诉花解元也早就来不及了。
接触到手心里的滚烫,花解元突然愧疚地看了镜华一眼:“其实害你变成这副摸样,我也有错。”
皇甫洛被父亲丢下,唯一一次花子墨答应用千纸鹤给他传讯的时候,寄回来的消息却是他的母亲被奸人害死,他父亲却把害死他母亲的贱人册立为后,试问一个孩子如何不受打击?
他早该知道,皇甫洛最怕的就是被抛下,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可是为了整个仙界,花子墨又不得不去赴战。
“上官锦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当时偷偷派人传递给了花子墨,崇荆的死另有他因,花子墨为人虽然冷淡,但以他当年的赫赫威名,也不是没有人脉的,事情藏得再深,天帝也终归露出了马脚。”
“那他为何不自己去做?”他,说的是上官锦,镜华一时还不能接受锦帝那样的人也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
花解元眼神空旷,像是望见了很远的地方:“上官锦大概当时已经被他父亲控制住了,他不是没想过救小妖,只是一则他做不到亲手弑父,二则他不想看见天帝再犯下罪孽了,他能把所有事情告诉花子墨,就说明天帝做的恐怕还不知这些,连宽以待人的上官锦都看不下去,那天帝背地里还干下了什么勾当就不清楚了。”
“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私心太大了,一心只想蛇吞象,自己培养的继承人不愿意再做一个安静的木偶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毁掉上官锦自己继续当他的天帝。上官锦派来的人还告诉我他发现他父亲当时已经掌握了一份文件,是和魔族的协议,天帝贪心太过已经走火入魔了,那种情况发展下去,恐怕整个仙界都会毁在他手里。而有能力和他一战的,只有曾经的战神。”花解元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不知不觉好像回到了还是花子墨的那时候。
“疯的不光是天帝,恐怕还有那个叫小妖的。”镜华慢慢回忆起那个自称魍魉的家伙一时清醒一时疯言疯语的样子。
“他的确疯了,当时他甚至以为自己就是魍魉,屡次出言不逊地激我,想让我错手杀了他,他的世界因为天帝的自私而一夕之间黑白颠倒,想求死来解脱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因为魍魉还没有完全消灭的缘故,我们所有人都必须得让他活着。”
镜华点头,小妖的确是其中最无辜的了,只是因为喜欢错了一个人,白白遭了千年的罪,而且这罪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他其实是在等吧,等上官锦来看他一眼,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心愿,上官锦却到现在都还在犹豫。
“而他的行为,也让当时的我以为事情就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