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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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探望一下呢?”
“您这是什么意思?”德拉古脸色一沉,又想打斐洛特拉多那个笨蛋的主意,做梦!
“没什么意思,”殷骁似遗憾状摇摇头,“我毕竟和斐洛特拉多的关系比较密切,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您说是吧。”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德拉古总算是明白这个人的目的了。
“要不,等下,我请您去喝一杯吧。”似乎是察觉出了德拉古神色中的不耐,殷骁用纸扇轻敲着德拉古的肩膀,一副我懂得的表情道:“也是,为了你的斐洛特拉多。”
☆、“夜色”之祸
“‘夜色’?”德拉古望着门口那个亮闪闪的牌子神色古怪的问道。
“据说是罗马很有名的一间酒吧,”殷骁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故作神秘状凑近德拉古小声道:“这里面可是有很多的美人…”
德拉古不动声色的挪开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皱着眉冷冷说:“那么,你是打算在这里跟我说一些事了。”
殷骁也不说什么,只是摇着扇子径直走了进去,还没推开“夜色”的大门,忽然又转过身:“听说这里的美人,味道都挺不错的,不知道可能和你的斐洛特拉多相比。”
说完也不去看德拉古瞬间变得铁青的脸色,只是很自在的走了进去。
安尼契诺觉得,人真的是不能在过于骄傲了,偶尔低调一下,才能活得更长。
当然,当他领悟到这一点时,他已经被沈清宁指使到“夜色”守着去了。
以前,他一直认为喜欢男人什么的,肯定是属于少数,只有像他家的老爷那样非常人境界的人,才会喜欢一个男人,而他这样阳光帅气的小伙,以后绝对是庸俗的儿子媳妇热炕头了。但是,连续好几天在“夜色”被各类美人调戏之后,他深深的震撼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人喜欢同性,原来自己也是能被同性喜欢的。话说,被同性喜欢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吧。要是被自己的老爷子知道,安尼契诺忽然一个发冷。
于是,在这里,他还是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执行任务吧。
于是,今天又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趴在吧台上的安尼契诺正准备再点一杯酒时。却忽然听到从门口开始,逐渐扩大的喧闹声。
“怎么回事?”克里斯图望了一下洛兰,后者点点头,便向门口走去。不一会儿,便走了回来,身后却跟着两个衣着明显与“夜色”的风格不搭的,很耀眼的人物。
红衣主教德拉古和殷骁?安尼契诺,克里斯图,洛兰以及勒斯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这两个人的名字。
当然也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即便各自恢复了正常。洛兰很自然的将两人介绍到了吧台边,随即便站回了克里斯图的身边,勒斯也如同酒保一样询问两人,而安尼契诺,也早就提着自己的酒杯,躲到了一个更加适合监视的角落中。
“呵呵,”殷骁的桃花眼微微一扫,开开合合的纸扇隐藏住了他嘴角边浮起的一丝神秘的微笑,他轻声的感叹道:“这里可真是热闹啊,各种各样的人,我都能看到。”
德拉古摩梭着自己的酒杯,努力压下自己滔天的怒气:“殷骁大人,既然都到这里了,什么事,你应该如实相告了吧。”
“当然。”殷骁微微抿了一口,“这里最适合不过了。”
“大人。”家中的管家接过德拉古的厚披风,恭
顺的站在一旁。
“他怎么样?”回到家中的德拉古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刚和殷骁结束的谈话真是让他很糟心,于是他一边问着,一边松了松自己领子上的扣子大步走向自己的卧室。
“斐洛特拉多大人已经醒了,只是……”管家吞吞吐吐表情为难的应答着。
还未等到德拉古走到卧室门口,便听到里面一阵“哗啦”器具砸地的声音。
“呵,”德拉古嘴角微微斜向上拉,露出一丝充满恶意的微笑,声音中充满着无限的嘲讽,“还真是没有学乖啊!”
伸手刚将门打开,一只杯子便直冲着德拉古的面门而来。
“德拉古,你好大的胆子…”待看清楚了来人,趴在床边的斐洛特拉多顿时火冒三丈,即使忍着身体不便也要挣扎着起来,想要把来人给痛揍一顿。
既然是他自己主动了,德拉古自然也不会含糊了,上前一步,只是单手便将还挺活力旺盛的斐洛特拉多给制住了,并将他背对着自己压在了床上,睡衣在打斗的过程中也不知不觉的滑落到了腰部,很满意的看着斐洛特拉多身上多处青紫色的痕迹,视线又顺着背部的曲线慢慢滑落到了被睡衣所遮住的某个部位。饶是今天早上已经“饱食一顿”了,只是这样的“美景”就摆在眼前,德拉古的眸子还是开始变得幽深起来,他现在可不介意来一顿“饭前甜点”。伸出舌头沿着斐洛特拉多的耳朵轮廓慢慢的舔舐着,右手慢慢的滑到下面,可是冷冰冰的话语却依旧无情的敲击着斐洛特拉多的心脏,“不要忘了,是谁救了你,又是谁和我签了那份契约。你现在只不过是我的仆人而已,乖乖的让我好好享受,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虽然气的两眼通红,但无奈德拉古这个人是经过军事化训练的,即使是平时状况的斐洛特拉多连只能乖乖被他制服,更何况是现在这种状态。
原来在房中伺候着的管家及众仆人不知何时也已经悄悄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偌大的卧室中就传出了低低的啜泣声和时断时续的呻吟声,当然这等好春光,也只能由他德拉古一人享受。
只是,这位只懂得蛮横掠夺的德拉古并不知道,他的这些行为,只会让那个实际被他放在心上的人的心,越离越远。
☆、患得患失
曲徵觉得这段时间,他有些“玩物丧志”了。自从沈清宁将“静姝园”的大门钥匙给他之后,他每天都要在那里坐上大半天。虽然很奇怪,明明园子被锁上了,为什么都没有被废弃的感觉,植物长势很好,但也并非就让它们那样肆意疯长,还是能看出它们被经常修剪的痕迹的,也许是沈清宁家的仆人被训练的比较神出鬼没吧,曲徵这般想着,泡上一壶绿茶。即使是在这样凌冽的冬季,独立的耳房设计,让寒风进来不得,整个屋子里萦绕着熟悉淡淡绿茶香,曲徵手捧着热茶,舒服的眯着眼,实打实的像一个心满意足的猫咪。其实这样的玩物丧志也不算什么的,嗯,应该是这样的。
当然即使上面有沈清宁在那里有意无意的放纵着,曲徵在懒惰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会产生小小的羞愧之心的。
这不,天刚微亮,准备趁着大家都在熟睡之际,每天一次去偷袭曲徵顺便吃豆腐的沈清宁,在发现床上空空之后,发出了极不和谐的声音。
“潘斐洛!!!”
潘斐洛是唐克烈亲自指导出来的手下,在对自家孙子恨铁不成钢之后,对于做事认真负责的潘斐洛唐克烈还是相当满意的,除了,他太过于严肃,经常不能够与唐克烈有默契来个会心一笑之外。但是,这样性格,用来应对居住在罗马老宅中的那些美第奇家的老古董们,却是恰到好处的。曲徵来了之后,唐克烈就开始天天围着他转,而原本是负责沈清宁的安尼契诺这段时间又不知道为什么被派回到罗马了,考虑再三之后,唐克烈打个电话,便把潘斐洛给召唤过来了。
此时,早已醒来的潘斐洛已经在厨房布置今天的早餐,自从曲徵来了之后,除非有重要的客人来临,否则所有的菜系都是东方美食。而今天早上,刚来没两天的潘斐洛,正要挑战他只听唐克烈描述过一次的,传说的中的“煎饼果子”。虽然,他只是在一旁看着,但也不知觉的带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潘斐洛一愣,随即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到楼上去见沈清宁。
“潘斐洛,徵不见了!”
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自家老爷,衣服是胡乱套上的,连扣子都上下扣错了,头发更是乱糟糟的成了鸡窝,哦,连鞋子都穿反了。潘斐洛把头微微的低下,这个样子的老爷,他都不忍再看第二眼。
“曲少爷已经去园子里锻炼身体了。”潘斐洛汇报道。
“锻炼身体?”听到曲徵没有无故消失,沈清宁总算舒缓了一下,紧接着便皱着眉问道:“他那样,还要锻炼身体。而且,我怎么不知道。”
潘斐洛忍住想要训斥沈清宁的冲动,依旧态度恭敬的回答道:“曲少爷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已经向您说过了,您当时还相当赞成
。”
“啊?是吗?昨天中午?”沈清宁努力回想着。
是了,昨天曲徵的确是提到过的,只不过当时是他一边抱怨最近被自己喂胖,一边通知自己从明天开始他要加强运动。然后,然后,因为“运动”这两个字,让一向秉持着绅士风度而禁欲很久的某人产生了某些不好的联想,再然后,自己就开始走神了,曲徵后面的话,就没有听到了。
潘斐洛嘴角微微抽搐的望着眼前这个一会儿满面通红,一会儿又开始傻笑流鼻血又突然冲出去说要去看曲徵锻炼身体的某人。他真的不想承认这个人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上流贵族。
借用唐克烈的一句话:处于恋爱中的人,智商果然是负值。
一套拳法行云流水般的打下来,曲徵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却发现衣服后背都已经湿了一大片。果然清晨锻炼身体,还是很舒服的。没想到这段时间没有锻炼,再次练起来,却能比以前更加投入,尤其是在这样的一山一水之中,仿佛真的能体会到那种“天人合一”的感觉。
沈清宁赶来时,恰好看到曲徵立于中庭的大树之下,闭着眼睛,嘴角边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此情此景,美好如同一幅水墨画。
这样的宁谧,让沈清宁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只是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痴痴的望着。
只是这样,也可永久。
☆、诉衷肠
“你来了。”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般,曲徵睁开眼,望着不远处的沈清宁。
沈清宁笑笑,接过唐克烈很适时的递过来的毛巾,走上前,搭到了曲徵的肩膀上,然后拿起其中的一角,轻轻的擦拭着他从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
“既然要早起锻炼身体,为什么不叫我一起?”果然是在曲徵面前,无论之前的样子是多么让潘婓洛惊悚,他却能立刻恢复着这般温柔的模样。
“老管家说你最近一直都忙到很晚才休息,”脸被沈清宁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空气中弥漫的暧昧的因子让曲徵有些透不过气来,稍微将那个脸都快要凑近自己脸的某人往后推了推之后,才低着头解释道:“而且,我只是来这里锻炼身体,没,没必要,非要一起。”
“我倒是希望,每分每秒都可以在一起。”见曲徵这般说,沈清宁却是不愿意了。
曲徵仍然是低着头,却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倒像是同意了一般。
“对了,你刚才打的那套拳法,感觉你打的很慢很舒服,但为什么还会流这么多汗?”为了不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继续这样诡异的凝固下去,沈清宁开始发挥找话题的本领了。
“这叫‘太极拳’,所谓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这是我唯一记住的一句关于太极的介绍,就我所认知的,太极拳符合中医上所说的经络学,可以调节吐纳,让你在不知不觉中融入到自然之中。”一说到自己擅长的,曲徵忽然就像被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也不管沈清宁是否能听懂,便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一边说着,一边还上下打量了沈清宁一番,“我觉得你最近可能是太不注意休息了,身体状况不是特别好。如果你真的想早起和我一起锻炼身体,我可以教你一套简式太极拳,多练练,绝对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简式太极?难道你刚才那个不是?”沈清宁作好奇状。
“简式太极纯粹是为了锻炼身体,我刚才打的那套太极,”曲徵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不太适合你。”
是了,虽说讲究的是道法自然,但是,太极拳既然加了一个拳字,就必然会有纷争,怎么可能单纯是为了锻炼身体而创。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原本就是太极拳攻防格斗的技巧精髓,终究还是夹带一股狠劲。
就像是现在的自己,不管现在的心态如何,终究,还是要去,杀人的吧。而沈清宁,他,还是远离点,比较好。
沈清宁看着在发愣的曲徵,心中却是万般猜想,为什么不教我你的那套拳法,到底是我不适合,还是,我不配。
“这套拳法,是你心中那个人所教的吧。”发现曲徵的身体下意识的一僵,沈清宁忽然感到心中一痛,顿时
有些难过的低下头,自嘲般笑了笑,却又不忘记安抚一下曲徵:“没关系的,只要,我留在你心里,就可以了。走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轻轻拍着曲徵的头,却又立刻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无论是喜欢着这个园子还是其他对于你的家乡的眷念,这其中是不是,都少不了那个人的身影,到底他对你的影响有多大,而现在的我在你的心中又处于什么样的位子。
“他不是我深爱的人。”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沈清宁感觉自己此时的心脏跳动的很快很快,耳畔仿佛只听见轰鸣声,他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回过头,望着依然站在原地的曲徵。
“他不是我所爱的人。”曲徵抬起头,望着僵化了的沈清宁,微微一笑。这句话一说出口,便觉得堵在自己心中十几年的大石头,突然间,就落地了。只是刚才一瞬间,他便感觉出了眼前这个人不自觉流露出的哀伤,忽然间就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沈清宁这般受伤的神情,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坚持,在沈清宁的脆弱之下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情,那又何必,再伤了他,想通了这点,曲徵的声音也变得更加肯定了,“他是我的启蒙老师,也是终其一生,我都只能称他为‘老师’的亲生父亲。”
☆、父亲
“我的父亲是纯血统,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