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绝宠:嗜睡太子妃-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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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只说是要让他同行回夜宫,之后竟不知怎么地就演变到后来的非君不嫁,还答应他要为了席连而打发了所有男宠,做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多稀奇,他家傲慢无礼的小公主,竟然也爱上了一个男人,还是个循规蹈矩老实巴交的男人。
“夜天祁,本侯再说一遍,让开。”北辰烨一身黑红色劲装,大红的绢花在胸前,丝毫不影响他的冷峻不羁,反而更添几分邪肆魅惑,墨玉冠束发,几缕青丝随风微扬,在面颊上随意的飞舞,潇洒倜傥。
那高头黑马正是他的战马之一,威风凛凛的“孤煞”,此时它额前饰着红鬃,黄金锻造的辔头点缀着红宝石,更显华贵。
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不悦,孤煞烦躁的拍打着蹄子,鼻息粗重而急促。
“这就急了?”夜天祁笑意不变,“侯爷的下属对本宫的皇妹不敬,本宫尚且未曾追究你的管教不严之过,你倒对本宫无礼,当真是战神,好生傲气!”
北辰烨眯了眯眼,抬手就是一鞭,那夹杂着内力的鞭子带着风,竟然生生的截去了夜天祁身下骏马的前腿。
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夜天祁惊诧之余又措手不及,虽然身手敏捷及时飞下了马,但形容依旧有些狼狈,回头看栽倒在地的马儿,抽搐了几下竟然当场毙命,他不禁心有余悸。
好强的内力,看来有此对手的确是人生一大幸事。
“定北侯这是何意?本宫乃是夜国使者,你作为大归汗国的重臣,就是这么对待上宾的?难道贵国的待客之道,就是不讲道义痛下杀手?”
假意整了整衣袍,夜天祁一摆手,一黑衣侍卫便主动下了马,迎他上去。
“你该庆幸今日本侯大婚,否则,躺在地上的,就不是一头畜生了,”北辰烨忽然笑了,盯着夜天祁铁青的脸,戏谑道,“是两头。”
他这是在侮辱他呢,夜天祁身后的侍卫们拔刀,杀气腾腾的怒目相向。
“那本侯真应该庆幸,只是本宫也要提醒侯爷,物极必反,乐极,生悲!”
“不劳殿下费心,本侯何惧?”北辰烨挑眉反问,胯下骏马扬蹄,仰天长嘶,和主人一般盛气凌人。
“但愿如此吧,”夜天祁脸色不太好,“本宫此行乃是要回夜国,还望侯爷代为向汗皇陛下传达,多谢贵国数日招待,和亲之事虽然不欢而散,但他日战场相会,夜国定会全力以赴。”
他把话挑明了,今日一别,两国便要开战了。
看热闹的众人闹开了,这两国交战可不是小事,战事一起,百姓就遭殃了,夜国太子不是来求和了吗?怎么会不欢而散?
“你在威胁我?”北辰烨扫了眼人心惶惶的百姓,皱了皱眉。
“是,”夜天祁仿着他的语气,嚣张地说,“又如何?”
民心所向,才是王气所在,夜天祁这么当众挑衅,无疑是故意折损北辰烨的威望。
“是,我便要你回不了夜国。”北辰烨冷哼,语气森然。
“侯爷以为本宫会怕?”
北辰烨勾了勾唇角,“你怕死。”
“侯爷所言不假,敢问天下英雄,又有几人不怕死?本宫相信定北侯大人有娶本宫性命的本事,不过,我猜你不敢这么做。”
夜天祁有恃无恐,全无被言中的窘迫,淡然地说,“我若三日内没有回国,夜国大军便会兵临你汗国城下,到时侯爷新婚燕尔,整装出发还能重振士气吗?”
他这么一问,围观众人突然鸦雀无声,纷纷抬头望着北辰烨,等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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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寨
他这么一问,围观众人突然鸦雀无声,纷纷抬头望着北辰烨,等待他的回答。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北辰烨掌中聚起内力,浑身散发着震慑人心的寒气。
夜天祁这回有了防备,飞身打翻身边随从,换了匹马坐下,刚坐定,那边便是马嘶哀鸣,又一匹良驹丧生,而这一次的全身不见一点伤痕,只是内脏尽碎。
众人散开,不多时又有些不怕死的聚拢来,想探听更多关于战事的消息。
“定北侯果然好身手,只是莫要暴虎冯河有勇无谋才好,你可曾想过,本宫若是死在京都,边陲诸国势必会站在夜国,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大归汗国四面楚歌,定北侯大人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看来殿下还是没有听懂,本侯不喜欢受人威胁,边陲诸国有何能耐,也敢与大归汗国作对?只要有我北辰烨在的一天,谁也别妄想动我汗国根基。”
“侯爷好气魄,本宫佩服,但正如侯爷所言,你想杀我现在便可动手,你没有,就说明你也不是无所顾忌的,本宫还要赶路,就再不奉陪了,最后也提醒侯爷,夜国就算没了我夜天祁,也断然轮不到外戚专权,驸马爷不安分了,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夜天祁打马离去,十多骑侍卫随行,倒是有几分气势。
“爷,要不要属下派人……”阿四驱马上前,停顿的地方意思很明显,而要杀夜天祁,也容易得很。
北辰烨道:“再等等吧,他还不会回去。”
“可是他方才明明说……”
“夜阑与席连的事,至少还要拖他几天。”夜天祁对皇妹存了什么心思,可不光是子桑耶那个老狐狸能打听到。
“爷的意思是,夜太子根本不打算让席将军去夜国做太子?”阿四愕然,听说小公主夜阑对席连将军是动真情了,以她那个火爆脾气,夜天祁真能劝得住?
“不是他想便能制止,夜国谁都可以做王,唯独夜天祁不行。”
阿四了然,夜天祁虽然是夜国太子,但实际上是丞相与皇后暗度陈仓生下的伪皇子,夜皇心知肚明,但却无能为力。
“那爷有何打算?”
北辰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属下逾越了。”阿四恭敬地垂头跟上主子,扬手让迎亲队伍跟上。
难得见到主子的笑容,想来迎娶夫人,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吧。
只是他有些不解,既然爷深爱着夫人,又为何要将她置于明面上,不但得了个妖女惑国的恶名,还时时被人追杀,也亏得有浮沉殿,不然让夫人知晓了,想必也要多想吧。
不过这些话他可没胆子问,席连将军跟随主子多年,最得主子心的就是沉默寡言,他常说,主子的命令,只行不问。
快到北辰家宗庙时,阿四就察觉到不太对头,这边还没向爷禀报,他已经策马扬鞭,飞奔而去。
阿四心里更乱,鲜少见主子失了分寸,难道真是夫人出事了?
追上去时,北辰烨还坐在马上,只是俊脸紧绷着,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阴冷之下,目光也阴鸷骇人。
“爷……”身后的迎亲队伍都是定北侯府训练有素的侍从,此时连大气也不敢出,阿四作为唯一有点发言权的,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言默呢?”北辰烨沉声问道。
阿四愣了愣,道,“按爷的吩咐,一直都监视着呢。”
见主子脸色还是没有缓和,他又吩咐身边随从道:“让人把言侍卫带过来。”
阿四办事一向严谨,昨夜得知言默与清尘郡主私会,他怕出什么纰漏,今日便安排了他一并跟在迎亲队伍后面,也方便随时盯着。
不多时,言默便过来了,他原是起了马的,现在也不敢骑在马上给北辰烨见礼,因为他有罪。
看着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轿夫侍卫,言默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他其实也是迫不得已……
“你可有话说?”北辰烨看起来冷静极了,只是那声音如同浸着冰水,短短几个字,就叫人胆战心惊。
“爷,属下知错,甘愿受罚。”言默跪下,大义凛然的扬起头,却没敢看北辰烨的眼睛。
北辰烨不语,阿四倒先沉不住气了,“言大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还不快说夫人在哪儿,爷也好网开一面。”
“属下……”言默还有些迟疑,说了郡主会难过吧。
方才他是趁着郡主和十七太子走远,方才命人下了毒,带走的也就洛青岚一人而已。
其实想想,郡主这么做是自私了点,但对侯爷也没多大伤害,毕竟夫人人虽好,却出身青楼,又已经是个人人唾弃的妖女,和侯爷在一起,只会降低了爷的身份,给定北侯府蒙羞!
“言大哥,你倒是说啊!”阿四心急如焚,一来是为夫人担心,二来也是替言默捏了把汗,背叛已是大罪,又伤及夫人,侯爷岂会轻饶?
“属下无话可说。”
言默跪着,突然横刀欲自刎。
阿四眼明手快,一枚暗器打落了他手中兵刃,还不待说话,就听北辰烨冷冷的说:“救他作甚,本侯手下不留无用之人。”
说完,淡漠的看了眼面色惨白的言默,问阿四道:“这附近可有歹匪出没?”
阿四想了想,眼睛一亮,“有!穿过树林,离这里不远就有就有一窝山贼,好像叫黑水寨,是个穷凶恶极之徒,不过一向只是在城外荒僻之地打劫商贾,所以官府也不怎么注意。”
“派人沉鸾阁寻人,你带人随本侯前去黑水寨。”
北辰烨看似波澜不惊,但心里早该是惊涛骇浪了,听说黑水寨时,哪里还坐得住,日行千里的良驹蹄下生风,片刻就没了影。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上!”阿四嚷嚷完,自己却没有立刻出发,而是蹲下身拿走了言默的刀。
“言大哥,你这次是真糊涂了,我猜夫人肯定是在黑水寨了,你且自行离开吧,无论夫人有没有事,你都做错了事,也绕不得你,定北侯府,应该也容不下你了。”
言默苦苦一笑,他自幼是在定北侯府长大的,名符其实的家将,父亲当年也是府上的侍卫,效忠老侯爷数十载,而今自己却落得被逐出侯府,将来黄泉相见,他愧对父亲啊!
待到亭外人散尽,徒留下满地瘫软的死人,言默颓然倒地,他枉活三十余载,竟然背叛侯爷,还被个黄毛丫头所骗,再活于世,有何意义?
双手重叠,运起内力,狠狠地拍向面门,鲜艳的血自额头蔓延而下时,言默感到一阵轻松。
即便是听信了北辰琬的谎言,误害了这些人枉送性命,他也是该偿命的,只希望,年幼的郡主能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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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住着两个人
定北侯府等着的一众宾客,上至汗皇陛下偕同皇后娘娘,下至朝廷命官极其家眷,皆是备了贺礼扬着笑脸,可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却迟迟不见新人。
定北侯喜气洋洋出去迎亲,竟然没能把新妻迎娶回来,碍于汗皇面子,也没人敢多言。
殊不知,北辰烨先是被夜天祁误了吉时,正马不停蹄的赶往离北辰家宗庙数里之外的黑水寨,免不了还有一场拼杀呢。
直到午后,皇后以身子不适为由,和汗皇先行离开了,之后朝臣陆陆续续走了,都想着趁时间还早,去皇宫里在十七太子那边讨点喜气露露脸。
相比起定北侯府的热闹,十七太子的宫殿里就冷清得多,大多是莺莺燕燕的一群后宫女人,被北辰烨抢了风头占了宾客,收到的祝贺也都是虚情假意,司寇彦晞心中不快,早早的结束了喜宴。
皇贵妃先前为了讨好北辰烨,也是极力在汗皇面前表示自己愿前去祝贺,后被汗皇以皇儿大婚母后主持为由,才留在宫中。
或许看着自己的儿子大婚,才是皇贵妃心中的意愿,但司寇彦晞却为母妃的行为感到寒心。
他在迎亲时遇到“洛青岚”,本来就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就想起她挽留的手势,越想越烦躁不已。
再一看到宫中女眷和个别大臣阿谀奉承的嘴脸,还有那些百年好合的虚假贺词,他眼前总晃过北辰烨和洛青岚相拥的画面,什么极尽讨好的言辞,都变成了讽刺和嘲笑!
所以,当汗皇回宫时,十七太子和“清尘郡主”已经拜完天地,送入洞房了。
皇贵妃心有不甘,为自己儿子不值,但也是敢怒不敢言,汗皇心知他为北辰烨主婚,对司寇彦晞确实有些残忍了,便赏了好些东西,答应当夜宿在皇贵妃寝宫,瞬间便平息了她的怒火怨气。
只是,他的女人尚且容易安抚,儿子的心可就不好挽回咯,只盼他能念在他成全他与北辰琬这段佳话的份上,少记恨几分。
司寇彦晞的寝宫,洛青岚坐在那张本不属于她的床榻上,从盖头下可以看到有些桂圆花生散着,她咽了咽口水,饿了。
虽然意识是清醒了,可洛青岚依然无法动弹,浑身无力地半靠着床柱,除了盯着那几粒圆润饱满的花生米,她就会想想同样圆润可爱的小碗。
她,竟然算计了她!
方才被催眠时的记忆依然残存着,所以她和司寇彦晞拜堂成亲,她还是知道的,而这里也不是定北侯府,而是十七太子的宫殿。
“殿下。”
“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
听到门口还算熟悉的声音,洛青岚松了口气,司寇彦晞来了就好,他会帮自己擦掉额头上的凤凰吧。
还是说,他也要抓了她去威胁北辰烨?
正猜测着,脚步声已经渐近,很快,一双黑面金丝靴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鞋子和北辰烨的可真像,洛青岚想。
“琬儿……”他轻轻唤了一声,饱含深情地,带着如愿以偿的欣喜,还有,一点落寞和绝望。
洛青岚蹙眉,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哀伤,娶到北辰琬不是他的心愿吗?难道他知道她不是北辰琬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大手握成拳,就放在那几粒花生米跟前,微微颤抖,似乎很是紧张。
她觉得新奇,也觉得有趣,就想着,若是北辰烨坐在这里,会不会也如他这般轻颤?
他肯定不会了,那个男人傲慢得很,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掀了她的盖头,霸道的叫她娘子……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无趣了,只想着司寇彦晞能赶紧看到是她,然后拿些吃食给她,再送她回定北侯府。
他的脾气可不好,这么久不见她,怕又该黑着脸让人心惊害怕了。
司寇彦晞偏就不如她的愿,静坐了会儿,便握住她的手,道,“琬儿,你可有话想对我说?”
他的掌心温热,有层薄茧,触感甚至比北辰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