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雾云)相爱相杀三世纪-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Giotto垂下眼睑,自己这个统观大局的首领先撇开不说,其他的成员都有自己的搭档,唯独性格迥异的斯佩多还是一个人,不给他找个适合的搭档实在有点过意不去。既然别人都无法忍受斯佩多,那么只能麻烦一向冷漠的阿诺德了,相信以他的浮云性格一定不会在意身边多一个人。
想到这里,Giotto再接再厉:“因为你们的关系很好呢,我们不能破坏啦。”
“丽塔,去把斯佩多弄下来。”阿诺德看都看没Giotto,直接打了个响指指示手下。
“呃……长官,我胃有点痛。”丽塔顶着对面金发首领的浓浓笑意,很没职业道德的推拒了任务。除了Giotto先生过于温柔的笑意之外,她本人也着实不想见到那个令她惧怕的男人。
“啪——”轻微一声脆响,阿诺德将咖啡杯搁在茶几上,扫了一眼Giotto,起身上楼。
踩在年久失修的木质地板上,阿诺德走近暂住的房间,门没有锁上,微开的门缝里飘出了一丝血腥味,他下意识地掏出了手铐。在门前站立一分钟,然后推开门,没有感觉到危险便走进去。
不用寻找,某人仰躺在床上,头发被揉乱了显得异常柔软,如同缠绵的丝缕。早上阿诺德叠好的被子被胡乱抖开,掀起黑色的内里。斯佩多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外套扔在床下,深蓝色的衣料上沾染着大片血迹。
阿诺德端起放在书桌上的水杯,对准斯佩多,手一翻将杯中的水尽数洒下。
“嘶……阿诺德长官,要叫醒我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吧。”斯佩多险险躲过一杯冰凉的液体,歪在床内侧抱着单被打呵欠。
阿诺德没说话,眼神充分表明了自己无意和他玩无聊对话游戏。
“嗯……你怎么在这里?”慵懒的上扬调很撩人,斯佩多低着头揉眼,好似没睡满。
“下去。”如以往相同的言简意赅,阿诺德捡起对方沾染着血迹的外套,手指微顿,最后扔给了斯佩多。
“我还没睡好呢。”在外面夜游了一整晚的斯佩多拉着外套,无精打采的穿上。
“你自找的。”破天荒的没有无视他,阿诺德动了动嘴唇,还是吐出了这四个字。
“哦呀哦呀,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里只有一张床,你又不愿意和我一起睡,难道要我贴墙上?”斯佩多抬眼抖开笑意,眸子幽深,流露在眼角的危险情绪显得他阴暗可惧。
“地上。”阿诺德冷冷一瞥。
“……太伤心了,那样会生病的。”似乎没有想到阿诺德会如此狠心,斯佩多捂着脑袋做哀叹状。
“快点。”没有起伏的语调并不能证明阿诺德有没有不耐烦。
“我是不是应该高兴点,你没有直接把我赶出去。”斯佩多摇摇脑袋,一缕靛蓝色的发丝划过嘴角。
大厅里的众人听到下楼的响动声后,除了还在抽烟的G和淡定自如的Giotto外,其余的人纷纷翘首看向楼梯口。沿着原木色的扶手往上观望,一双皮靴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然后嘴角挂着怪笑的斯佩多抚着微湿的头发先走了下来,随后是一直保持三步距离的阿诺德。
蓝宝和纳克尔看着没有丝毫不情愿神色的斯佩多,朝阿诺德点点头,表示此人果然强大非比一般,居然能请得动异类冬菇斯佩多,纷纷佩服的点头。
Giotto看见斯佩多身上明目的一大片血迹后,目光闪烁着,优雅的做出了‘请’ 的姿势。
“到底有什么事啊Giotto,你要知道我还没有睡好。”斯佩多径直走到Giotto对面坐下,拿起冒着热气的咖啡就喝了一口。
“呃……”蓝宝失声,然后捂住嘴躲开斯佩多的视线。
“有什么不对吗?”斯佩多抬眼扫视众人,都是一副揣着秘密的模样,Giotto还笑的欢快。
“忘了说,那是阿诺德先生的咖啡。”Giotto后知后觉的回答,嘴角一抹细小的弧度揭示了他的好心情。
“哦呀……居然是阿诺德长官的。”斯佩多下意识看向漠然地站在墙角做出隔离状的阿诺德,忽而眯眼笑了:“呀啦呀啦,相信阿诺德不会介意的。”
“……”所以说,连敬语都省了么,原来斯佩多和阿诺德的关系已经如此好了,Giotto暗自点头,自动过滤掉自己所掺杂的揶揄。
客套之后就是严谨的话题,阿诺德一个人离得老远,良好的耳力能清晰听见Giotto等人的谈话。
“好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Giotto拍拍手,换上一开始的严肃表情。
“嗯,请说。”斯佩多无所谓地点点头,发丝上的水珠滴落于肩膀上,很快晕染出一小块暗色。
“昨晚发生了一起火拼事件,死了不少人,你应该知道吧。”Giotto盯着斯佩多,心下很肯定经常夜游的他一定知晓这件事,另有打算的首领却没有明说。
有时候,就算自己的同伴作风多么不端正,最起码的信任还是要给予的。
“这个事情,我记得是发生在城南吧,的确死了不少人呢。”斯佩多爽快承认,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对面几人凝重的神色。
“那么,具体的情况就请你详细说明一下吧。”Giotto摊手,一派认真。
“难得你没有直接说是我做的。”斯佩多极其隐晦的散去眸中的细微流光,那一点点不屑消失在逐渐弯起的眼角深处。
昨晚半夜,城南有两个黑手党家族正在进行秘密会议,斯佩多夜游到哪里之后,很巧合的撞上了一群头脑简单的白痴。仔细想想,为什么杀了他们呢……大概是和他们正在谋划的关于袭击彭格列方案一二三有关吧。
他笑笑,轻描淡写的简化了事实,隐晦的指出了那场火拼的真相。
“嗯,我想想,就是不巧心情不好的时候遇到了一群白痴,实在看不下去他们那幼稚的举动,所以就制造了一点小意外让他们火拼了呗。”斯佩多没有说谎,他的确没有直接出手。使用了一个小小的幻术让双方的首领反目,简单的使双方互相厮杀,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事由他做来很是得心应手。
“戴蒙……我知道你没有说出的话是什么,虽然很感谢你为家族着想,但是……以后请和我们一起行动。”精明的首领淡淡微笑,结合自己收集的情报,不用特意询问斯佩多他也知道真相,没有大事化小避而不提的原因就是他不怎么赞同斯佩多这种极端狠辣的做法。
不是心存善念于心不忍看不过去,只是他想提醒斯佩多,过于张扬的极端狠辣或许能尽快树立威信,但是得到荣耀的同时也会结交众多仇家。明面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看上了斯佩多的性命,或许他本人并不在意被仇恨,但是仇恨的火焰并不一定要通过报复他本人才能达到,伤害他所重视的人或物也是一种捷径。
有时候,直接给予仇敌伤害远远比不上伤害仇敌的重要之物,那会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毕竟每一个人都有生命一般重要的存在。
而斯佩多,恰恰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典型,甚至见到棺材还能谈笑风生,个中的苦涩只会被掩盖于表面的骄傲荣光之下,不见天日。
这是独属于他的骄傲,幻影的雾,不会让人看见他的真实。
他想这么提醒斯佩多,但他却什么都不会说,Giotto很清楚的知道斯佩多不需要任何人的指指点点。
总有一天,他会理解,但那或许是很久之后。
“没什么事说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斯佩多伸了个懒腰,虽然对Giotto眼中没有掩饰的沉思很在意,但他也没有问,傲然的斯佩多不会强迫别人说出暗自思考之事。当然,这只仅限于熟识的几个人,幻术对Giotto可没多大作用。
终于走到众人眼光无法触及之处,斯佩多勾起阴冷的笑容,危险的恣意。
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单纯的保护彭格列,姑且不说这里也算是自己的地盘,仅仅因为日常的乐趣要从这里寻找此一点就不能容忍别人的窥探!建立彭格列时,Giotto说过这里是大家的‘家’,面对这样温暖的字眼,斯佩多是不屑的,但是不可否认他对于彭格列特殊的感情。
当初一起携手建立,所以这里也是属于斯佩多这个人的。
他的野望,不容许任何人觊觎彭格列,若是企图毁灭,只会得到自身的永堕地狱。
他的野望,扭曲的执着,就算要毁坏彭格列,那也只能是自己。这个时候的他,是这么认为的,也是如此坚定的,在没有拥有比彭格列更吸引他的存在之前。
彭格列的荣光,由他带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08 幻术师的手段
斯佩多站在人群中间,周围的人面带茫然,只有他依然恣意的无所顾忌,手中握着单片眼镜,脚下踩踏着鲜艳的赤红。
最终那起黑手党之间的火拼事件的收尾交给了斯佩多,他一手掐腰,嘴角冷讽的弧度刺人眼球。
“知道错了吗?”最低柔的声音,微微的沙哑迷人。
四周围绕着他的人个个目光惨淡,身上的衣服光鲜亮丽,单从表面上看来每个人都完好无缺。他们迷失在斯佩多的幻术里,眼前飘荡的是自己心心念念想得到的一切,迷雾笼罩着众人形成一个淡薄的牢笼,身处牢笼之中的人再也无法逃脱。
“啊啊——”开始有人惨叫,目光在一瞬间恢复为恐惧,有蜿蜒的血迹从他们身上流淌下来。
这一声凄厉的惨叫让身边一同迷茫的人立刻清醒过来,每一个人都崩溃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鲜血,不要钱似的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像是最恶劣的惩罚游戏那样,斯佩多打了一个响指,围绕着他的众人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活生生分成几半。
从肩膀到胸膛,从两臂到腰间,能看见的地方都被无形的刀刃冷酷分离开来,望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脱离自身的控制掉在脚边,那是何等的惊悚!尤其还是处在不会立即死去的痛苦里,每个人都扭曲了面容,嘶哑了喉咙,无奈凄惨的做最后一分挣扎。
斯佩多好似没有看见那一张张痛苦的脸,他揉着额前的刘海,做出了苦恼的表情:“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有人呜咽着吐出恶魔这两个字,耳尖的斯佩多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表示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个称呼。从他始终笑着的嘴角来看,并且有一定程度喜欢这个称呼,实在是太贴切了。
突然,一道冷冰冰的视线隔空扫过来,兀自荡漾的冬菇身形顿了顿,转头便看见阿诺德靠在不远处的墙角。
那冷漠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清淡,看着斯佩多的所作所为一言不发,还有点漠然地盯着他。
“咳咳……哟,阿诺德长官来了啊。”斯佩多刻意忽略了一瞬划过的不自然感,面对这样淡然的阿诺德,他突然有一种错觉。好像不管自己做什么,只要不牵扯到阿诺德,他就不会理会他,一点点搭话的倾向都没有。
正准备快速解决这群渣滓,斯佩多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火药味,目光一凝迅速退离这个包围圈。
“轰——”一声爆炸掀起滚滚浓烟,黑灰色的烟雾淹没了斯佩多的身影。
阿诺德双手抱胸,靠在墙角一动不动,这时候的浓烟弥漫,阻碍了他的探知。他像一尊雕像保持着最原始的动作,天蓝色的眸子沉寂无光,至始至终的无动于衷。
那个人要是这么简单就死了,他早就把他抓去蹲监狱了。
“咳咳……”压抑细微的咳嗽声从烟雾里传出,虽然带着沙哑沉重,那一丝独特的尾音还有着斯佩多惯有的滑腻。
“回去。”看见斯佩多略显狼狈的从爆炸区走出,阿诺德扭头就往回走。
“喂喂……阿诺德长官,你看我也受伤了就等等我吧。”斯佩多举起自己的手臂,破烂的袖子下是血肉模糊的手臂。
“死不掉。”阿诺德没有一刻停顿,浓郁的血腥顺着风的轨迹划过他的脸边,他也只是皱了皱眉毛。
“你太冷血了阿诺德,我现在可是受伤严重。”声音越说越小,斯佩多干脆停在路边,任由着手臂的伤口往下滴血。
“丽塔,把他弄回去。”阿诺德指了指身后的某人,对手下递去一个这是任务的眼神。
“长官……我胃痛。”丽塔看着一脸喜怒难辨的斯佩多,忍不住瑟缩了。
“阿诺德你怎么能把我交给小丽塔呢,看她那副小身板一定架不住我的,还是麻烦你了啊。”斯佩多欢快地说着,顿时像有了精神那般迈开脚步朝阿诺德走去。
“你伤的是手。”阿诺德冷然瞥向凑到他身边的斯佩多,抿了抿嘴唇淡薄的吐出这几个字。
“错了,虽然手受伤了,但是被火药那么一折腾,我浑身都使不上力。”斯佩多低下头,晃晃悠悠地踉跄了几步,像是证明自己很虚弱一样,还抖了抖身子。
“你自己能走。”阿诺德无视掉一副可怜状的斯佩多,直白的拆开对方的谎言。
“哎呀哎呀……不行了。”斯佩多的身体晃了晃,重心不稳的向阿诺德倒去。
他暗暗冷笑,时机角度都掐算好了,就不信阿诺德还能闪开。
手铐的寒光在炙热的阳光下闪着,阿诺德利落地铐住斯佩多,然后直接将人拖走。
“你在试探什么。”阿诺德轻轻的吐出一句话,许久都没人回应。
闭着眼的斯佩多感受着手腕上的寒冷与压迫,很难受很不舒服的触感,但他还是好心情的勾起了唇角。
因为他发现,阿诺德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这样我行我素人人避之的能和他有的一拼的男人,到底能冷淡到何种地步。
初步看来,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冷呢。
……
听闻斯佩多受伤静养的消息后,整个彭格列都沸腾了,在仔细的询问过医生斯佩多的伤势到底如何之后,得到至少需要躺一个星期不能随意走动的答案的众人更加沸腾了。其中的典型代表就是蓝宝君,只见他双眼泪汪汪的抱着烟花爆竹乱窜,大有一番肆意庆祝的意味。
丽塔拿着绷带上楼前,看着莫名兴奋的蓝宝和一脸轻松的众人,忍不住疑惑了。
斯佩多先生,您到底有多不受欢迎啊?
为什么连医生给您检查的时候都那么战战兢兢,等到一检查完毕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伤口什么的完全没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