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上杯具花美男-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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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菜一脸困惑地看着这少年纠结的动作。那是什么书她并不知道,不过看着情形,难道这傲娇的少年是来想嵇康请教学问的?看来还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少年呢!
她的眼中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趁着少年不注意的时候,就摸走他怀中的书,仔细一看,书名是《四本论》。她的眼中浮现出迷茫之色,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本书,历史文学上似乎也没有提到过,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出名的书籍。
少年见她抢走自己的书,心中一着急,一下子就朝她扑了过来,想要抢回自己的书,可是因为太冲动了,一下子就将她扑倒在地。不过幸运的是拿回了自己的书,他只顾着开心抢回了自己的东西,却没有意识到此时两人的处境。
少年因为拿回了自己的书,脸上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灿烂,不过下一刻面对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小白脸,立刻就变了脸色,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你这个家伙,竟敢动手抢本公子的东西,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他说着就伸出双手,想要掐住花香菜的脖子,花香菜当然不会任人宰割了,很快就反应过来,双手一推就推开了他,而她自己一骨碌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趴在地上的少年。
花香菜也笑得异常灿烂,甚至手舞足蹈,对着地上那少年幸灾乐祸地说道:“哼,想要伤害我?本公子在洛阳也是很有身份的人,才不怕你呢!倒是你,在人家门前鬼鬼祟祟的,不会是想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少年一着急,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朝花香菜扑过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生怕有人听到他们讲话,贴近她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胡说!我才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我只是,只是来看看而已。”
他见周围还没有人,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才放开花香菜,恶狠狠地瞪着她,说道:“你还不是跟我一样,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你又有什么目的?”
他唇红齿白,生气的模样也很惹眼。
花香菜看他如此紧张手里的书本,便果断地转移了话题,心中隐隐猜测,道:“看你拿了书,这书莫不是你写的?你是来这里请教嵇康指点你的吧?”
少年像是被猜中了心事,立即红了脸,但是他却极力否认,还硬是把书放自己的怀里塞,左顾右盼了一下,终于还是咬了咬牙,转身打算离开,不过离开之前,他又是恶狠狠地瞪了花香菜一眼,还说:“你等着,等回到洛阳,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哼!”
花香菜怎么可能就让他这么走了,其一她还不知道这少年到底是谁,其二既然这少年是想要来讨论学术问题的,她自然要帮他一把了。
于是她飞快上前,抓住了少年的衣袖,硬是让他迈不开脚步,说道:“你得告诉我你是谁,我才放你走!”
她一边说着,又趁着少年不注意的时候,摸走了他怀里的书,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把那《四本论》从窗户扔进了里屋。
少年见自己写的东西已经被扔进了里屋,心中惊慌不已,一把就将花香菜推倒在地,生怕别人知道他来过,对地上还处在懵懂中的花香菜吼了一句:“本公子钟会今日在你这里吃瘪,本公子会永远记得的,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洛阳,否则本公子将你碎尸万段!”他说完这句话,就像一阵风一般逃走了。
花香菜听到他的话后,整个人都镇住了,眼前这个少年竟然就是她刚刚退婚成功的钟家的少爷钟会?!就是间接害死嵇康的罪魁祸首钟会!!
花香菜见到了仇人,心中自然是怒火中烧,不管这少年笑得多灿烂。不管这少年生气多可爱。不管这少年时自恋还是傲娇,她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抓住他然后狠狠地揍他,直到她解气为止。
“钟会,你给我站住!我怎么没有早点发现你是可恶的钟会呢,要是我早知道的话,一定二话不说,把你揍的连你爹妈和兄弟都不认识你!你给我小心点,就算是回到洛阳,也是我将你碎尸万段。以后只要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啊,钟会,你去死吧!”
震破天际的吼声吓到了树林里安静栖息的鸟儿,它们全部都尖叫着扑腾着翅膀逃到了更为安静的竹林深处,而不远处的打铁铺里,嵇康也听到了那一声声愤怒的吼声。唇边弯起了一片月芽儿。
花香菜不得不承认,钟会这少年逃得相当快,自从那天在嵇康家门口遇见他之后,后来的几天她都有打听钟会的落脚之处,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回洛阳了,不过也好,眼不见为净,省的她总是生气。
这几日她一直帮着韩氏,还是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山涛大叔自从那次跟阮籍大叔见面之后,这几天天天见面,好多时候都不回家,这让韩氏心里很不是滋味,而且心中亦很困惑。
山涛大叔这几天很忙,是真的忙,结交了阮籍大叔这个好朋友,他心情十分舒畅,再加上之前他就对嵇康感兴趣,所以早早地就去拜访过嵇康了,见到嵇康的真人之后,他觉得果然是名不虚传,嵇康其人果真是风华绝代,宛若仙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华。
于是没几天他就向阮籍大叔介绍嵇康。
山涛大叔跪坐于席位之上,这里是阮籍的住所,他只要有时间就回来这个跟阮籍交流一番,这一次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因为嵇康也不过才二十来岁,就有如此的风貌和气度,实在是令他们佩服,这样的人很值得结交,于是他拼了一口酒,对阮籍说:“嗣宗,这山阳县啊,还有一位非比寻常的隐居高人,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他的风度和才干啊。”
阮籍大叔是一位很喜欢喝酒的人,每次山涛大叔过来,他就会准备好酒来迎接,这一次也不例外,他侧躺在凉席之上,深情颇为随意,“什么高人啊?能让巨源兄这么赞赏,定当不同凡响。”
山涛大叔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种神往的表情,微微一笑,那笑中带了那么一点神秘的味道,“说起他的才品,就像那悬崖峭壁上挺拔的松柏一般高雅独立,他醉酒时的形态就像是那巍峨的玉山将要倾倒崩塌一般,他是我见过的不但容貌长的最美而且才情也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啊。”
阮籍大叔听了山涛大叔的话,也不由地心驰神往,他都差点入迷了,心想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于是心动不如行动,山涛大叔和阮籍大叔两人立马就备车前往嵇康的家,一路上风景秀美,他们两人的心情也不由地神清气爽。
等到了目的地,山涛大叔就跳下了车,阮籍大叔也跳下了车,抬头一看才发现眼前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山清水秀,林木茂密,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竹林深处有几间虽然简陋却很清雅的房舍,房屋前面的院子里是一片青青的菜园子,房屋的后面,葱郁的竹林掩映着,给这片地方又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情致。
山涛大叔和阮籍继续朝里面走,走过大门之后,远远看到菜园子里有一个人影在忙碌着。
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美男子,他的手里提着木桶,正不紧不慢地给这些菜园浇水,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又或者他其实听到了也看到了,只是他没有给出任何反应,还是自顾自地浇水,仿佛这片天地里除了这些花草树木,就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他的神态和动作,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依旧是慢条斯理地给地上的蔬菜花草浇水,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的那种满不在乎,仿佛与大自然融合在了一起。那种灵魂上的高贵让人肃然起敬。
山涛大叔不由地会心一笑。大老远地就喊了一声,道:“叔夜,我带了嗣宗过来,我跟他说了,你可是千百年来好不容易才出现的不可多得的才貌双全的美男呢,于是,他就屁颠屁颠地跟我过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想要看看你这个天外高人是谁……”
山涛大叔总是怎么温和而又风趣,正是他的这种性格,让他在竹林七贤中分外地被人尊敬。
嵇康听到了山涛大叔的话语。于是不慌不忙地放下了手中的木桶,直起身来了。他的头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梳理了。长长的头发很自然的披散在肩膀上,身上穿的衣服也很简单朴素,虽然没有刻意装扮自己,却能通过超脱的气度流露出自然的美感。
他挺拔地站在那儿,看到山涛大叔和阮籍大叔,俊美无双的脸上微微流露出一丝丝的笑意。
嵇康,土木形骸。不加饰厉,而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他就像是生活在画卷里的美男子,在这偌大的方寸之间,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任何世俗之气,他安静的时候,身上似乎透着一股仙气。让人觉得他本不该逗留在人间,好似下一刻他便能乘风归去一般。
阮籍大叔看到嵇康之后,心中也忍不住为之赞叹,眼前这位早已脱去稚气的男子身上的仙气令他向往不已,他年纪轻轻果真是气度不凡,如果只是单纯的皮相,这世间之人长的俊美的男子不在少数,只是如眼前这位这般令人佩服的还真是没有几个。
他的狂放随性,自由懒散,超然物外的气质实在是令人心悦诚服。就他见过的美男子,当中何晏算是一个,只是何晏的美属于“浮艳”,带有一种苍白的病态的娇媚,就像是一朵摇曳生姿的香花,而眼前叔夜的美,就是美得高雅娟秀,仿佛是一块未经雕琢却又冷清无比的璞玉。
嵇康淡淡一笑,并未言语,只是默默地带着他们回到了里屋,地上铺了凉席,还摆放了酒筵,好似他早就知道有人会摆放他一样,早就实现准备好了招待的东西。
山涛大叔爽朗一笑,什么都没有说,便直接坐在了凉席上,而且并不是跪坐的姿势,而是怎么舒服怎么做,相当地放浪随意,并且他还俏皮地朝阮籍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也可以这么做,不用拘束。
阮籍对这一点就很新奇,从他见到嵇康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嵇康此人必定不凡,与众不同,只是他依然没有料到,嵇康对他的态度完全没有一点恭敬的意思,按道理,嵇康也不过二十来岁,而他已经接近四十岁了,已经算是嵇康的长辈,就算嵇康不用对待长辈的礼数招待他,至少也应该谦和一些,只是这些嵇康通通都没有表现。
在嵇康这里,好似一点规矩都没有,年龄,辈分,在他这里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什么意义都没有。他很随意地躺在凉席上,你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守规矩的地方,反而觉得他很不羁。阮籍越发觉得,眼前这位如此洒脱的年轻人,就不应该是在俗世中长大的。
当阮籍大叔跟山涛大叔滔滔不绝地讨论一些学术上的东西时,嵇康并不多嘴,他只是神情专注地听着,他原本就生地英俊潇洒,绝美动人,再加上脸上认真地表情更加的动人,尤其是那漆黑温润的眼眸就好像是夜空中的星辰,波澜壮阔,安宁深邃而又美丽迷人。
阮籍从嵇康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了他是一个相当淡然而又散漫的美男子,除却这个,他也放浪形骸,自由洒脱,这样随性的性格令他闪闪发光,简直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他安静时像是玉山中冰雪一样洁白而又透明,自顾自地绽放在这天地之中,好似与大自然融为了一体,他喝酒后呈现出的醉态,却又令人向往沉迷,谪仙也不过如此,而他便是仙人中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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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韩氏心情有些郁闷和烦躁,她在家里忙着忙那的,想着山涛大叔时不时的能来安慰她一下便好,可是这些天山涛大叔总是常常外出,即使在家里停留,时间也很短暂。韩氏心中自然就不爽了。
韩氏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捏着一朵花,闷闷不乐,花香菜看见了自然不会不闻不问,也坐到了韩氏的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伯母,灵儿看您这几天不高兴,是不是山涛大叔惹你生气了?”
花香菜也察觉到这几天山涛大叔的异样,整日整日地往外跑,不关心她这个干女儿就算了,就连他亲亲爱爱的夫人韩氏也不怎么问候了。她心想,不会是外面有什么红颜知己了吧?她当然希望这不是真的了。山涛大叔是多好的一个男人啊,一定不能跟大多数男人一样妻妾一大堆。
韩氏的年龄并不是很大,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所以看上去还风韵犹存,她侧过脸,心情有些紧张地看着花香菜,问道:“灵儿啊。你看看伯母啊,伯母最近是不是老了很多,啊?”
花香菜神经一下子绷紧了,这个问题可是有些敏感的,要是说错话的话,很有可能会出人命,她咽了一口口水,故作轻松的说道:“哪有啊,伯母。伯母一直都很漂亮的,一点都不显老。”当然,她说得也是大实话,韩氏的确一点都不显老,而且她本来就不老。
不知是不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花香菜听到韩氏又说:“既然没有,那就奇怪了,巨源最近一段时间都怪怪的,每一次从外面回来,脸上都神采奕奕的,即使是待在家里,也有点魂不守舍,过不了几天,又要出去见朋友,他整个人就好像是魂都被勾走了一样,真不知道他的朋友是些什么人,要是是个红粉知己,那伯母岂不是很惨?”
韩氏在这里自怨自艾,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生气,这个时代女子的权利很少,不能随随便便出家门,崇尚“男子出,女子进”的礼仪,也就是男主外女主内,女子是不允许过问丈夫在外面的事情的。所以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心中的确是有些怀疑山涛,是不是真的有别的女子了。
花香菜心中却敲响了警钟,她自然是相信山涛大叔的为人,而且奔丧那会儿,不是跟阮籍大叔交了朋友了吗,难道最近山涛大叔一直往阮籍大叔的家里跑?她又看看韩氏的模样,看来伯母最近有些吃错了。
所以花香菜决定帮助伯母,于是就安慰韩氏说:“伯母,山涛大叔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山涛大叔是灵儿见过的最好的男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