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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青山野人谷-第27部分

小说: 青山野人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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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燕朝红即时肃穆,刀背一脱手,砸倒一个多米诺骨牌效应那么长串的敌人。
  
  但无论如何,野人会轻功,燕朝红会武功,对方是喽啰,我们又是路人,如果不是跟错人流走错路,我们不会被赶狗入穷巷。
  
  从桥上到桥下,又到长街,我渐渐看到了倒地不起之人,以及片片血污。
  
  原来人命草芥不是假的,一个人打横着自我面前飞过,撞到街边花开正好的海棠树,垂丝海棠的盛花期,高过人头的枝叶,人撞着树干又弹起,当街的海棠树,一树的粉红花,“嚓”一声树折了,花落了,比樱花更急的落速,却比樱花更汹涌澎湃地纷落,砸着人头顶,配着二两血,血浆笔直向前喷出,溅在红花上,看在我眼里,我傻愣愣站在原地,一片花瓣落在我脚边。
  
  “孙青山你干什么呢?!”我听得这一声,却忽然觉得不对劲,猛地回头,一个横空出世的蒙面人,蒙面人手中一把剑,剑比着我冲刺,还带旁白:“你个满大街祸害男人的,这回还不把你剁成三十六等段喂狗?!”
  
  祸害?!
  
  喂狗也切这么细?!
  
  我愣了愣,不是因为这指控,是因为眼看着剑就来了,我的脚却麻了,我想跑的,就跟大街上让车撞,在那车灯刺眼的零点零一秒,其实还是有机会跑的,就是脚软了。
  
  野人的手猛地推了我一把,我知道那是野人,因为我有女人的直觉。
  
  然后我回过头,看到剑尖划破野人的脸,白惨惨的脸,血从一条水平的剑痕里溢了出来。
  
  我心疼,但我总该先逃跑,因为那蒙面人是铁了心朝我来,剑一转,再次瞄准了我。
  
  我掉头跑,身边仍在互殴的喽罗却时不时来这么一下子,不是撞了我,血洒了我一身,就是斧头斜了,正对着我。
  
  “燕朝红,”我推开人大叫,“有人要刺我!!快来救我!!!”
  
  燕朝红踩着人头顶向我飞来,远远的僵着小脸,心里八成想,好事怎么轮不到他,现在救命又想起他来了,怎么不叫野人的——小红红肯定又在心里骂我。
  
  没错,我就是偏心,挡剑当然不能叫野人,我倒霉,宁愿拖着燕朝红一起霉,也不能沾着野人一点边儿。
  
  我知道我心态不好,所以我受惩罚了。
  
  燕朝红没赶得及,倒不是因为他大意,也不是因为蒙面兄弟有本事,而是半路冒出个喽罗绊了一脚,手里的大斧子没拿稳,他手劲足又不好好让斧子落地,于是在所有人都没估算到的情境下,一个人被斧子砸了,斧刃进到人肉里,很久之后,血才落到地上。
  
  被砸的人不是我,是一个挺身为我的美人,满身酒气又有脂粉味,燕朝红凌空大叫:“萧辰辰!!”
  
  原来这就是徐夷神医的仰慕者,我回头看,当之无愧可称美女。
  
  美女救了我,但是危机并没有结束,燕朝红蹲到美女身前点穴急救管不着我,蒙面人再次袭来,小红红急了叫:“孙青山快捡你脚下之刀!!”
  
  我捡刀,下一秒忽然一只冰凉人手握住我的手,腰上一紧,又被这人揽了腰,我来不及回眸,刀已经由我手中劈出。
  
  野人的气息,坚定沉稳,他握住我的手出招,转身、飞起,完全不由我做主,一刀下去,砍掉路人喽罗一只手臂,蒙面人袭来,我猛地闭眼,身体向前倾斜,腿半屈,刀“唰”一声刺入钝物——我忍不住睁眼,极为近距离看清蒙面人的眼,还是一双相当年轻的眼,清澈明亮,却不安惶恐,看向我身后的野人。
  
  “不要!”我尖叫,野人猛地使力,刀由蒙面人胸口直刺而过,又猛地拔出,“噗”一把血,热热的,飙了我满手。
  
  然后就是清场,虽然野人没内力,但是刀法很好,并且危急关头耐力与毅力都很好,一手紧紧扣住我的腰,一边听我在他怀里大叫:“不要砍到人!放开我!”但他不理我。
  
  有时候,我会做梦,自己也能有大胆的一天,没事犯犯法,杀个人,还敢做假账、贪污公款。
  
  但即使是做梦,梦醒的时候我也会心有余悸。
  
  无论如何,我都是一个胆小守规的人,更何况,杀人不同撵死蚂蚁,我脑中的法律条款根深蒂固,还有一句话怎么说,同类不相残。
  
  当野人放开我的手,长刀应声落地,我看自己满手的血,虽然知道野人求的是自保,并且他也没有砍伤几个人,但刚刚那个蒙面之人不是人吗,一刀刺进去那么深,虽然现在“尸体”暂时不见,但总逃不过失 救或失血,他想杀我,想把我剁成三十六等段喂狗,但我还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连人命都不顾了。
  
  人生父母养,我的良心不安呼号。
  
  然而身后重物落地,回头,野人抚胸摔倒在地,气喘不止。
  
  ……
  
  当日,回徐夷家求医。
  
  晚上七点二十五分(自己调的北京时间),新闻联播正好播到国际新闻。
  
  野人的脸色稍微好转,我扶他去隔壁客房探望我的再生父母萧辰辰。
  
  出门走院子,燕朝红和糜神捕正好刚进门,再赶上本来就呆在家里的明明与徐津宛,六个人相互望了望,不约而同往一个方向走。
  
  然而到了萧辰辰房前,当着所有人的面,野人却差点与我翻了脸。
  
  只因我和燕朝红一人一句,两个人,一共说了四句话。
  
  是我先想起来,“燕朝红你下午好像帮我挡了一剑,左手还是右手,伤得没事吧?”
  
  燕朝红面子为重,一挥手,“那点小伤,早忘了!!”
  
  然后觉得不够又补充:“孙青山你倒是不错啊,回头再有这种不要命的好事,还找我!!!”
  
  我瞪他,当然知道他在讽刺我,所以故意答:“肯定找你,不找你找谁?!下次再有什么生死存亡,肯定第一个把你推出去,当我孙青山一号替死鬼!”
  
  于是野人就从我手里抽了手,我都还没意识到,以为是自己没抓牢,还两手全伸出去要把野人抓回来,结果一偏眼看到明明使眼色,才意识到事有不对扭头看野人。
  
  野人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说实话,察言观色不是我的强项,以前我妈叫我看准形势再说话,别傻兮兮逮着什么说什么,净往枪口上撞。
  
  可是这回我真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于是上前一步拉野人,问:“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他低着眼摇头,徐津宛冷哼一声,正要绕过我去推房门,就听燕朝红跟边上不大不小声嘟囔:“这都看不出来,有人吃醋了……”
  
  连向来看几人不过眼的徐津宛都回头来瞧瞧怎么回事,我瞪燕朝红,“乱说什么!谁吃醋了?!吃谁的醋?!”
  
  燕朝红也瞪我,“明摆着,还问!!”
  
  我堵了口气回过头,看野人还是静静站一旁,话都说得这么白了他却仍然没反应,我真该往自己身上找问题了,会不会我说错话了自己不知道?
  
  于是我开始想办法补救。
  
  “野人,”我倾身,探长脖子,斜过头从下方看野人,“你可别听燕朝红胡说啊,我跟他开玩笑的,你要是不高兴,我跟你保证,这次、下次、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跟燕朝红说话了!”
  
  燕朝红撇嘴,发出噪音。

野人却摇头,抬高视线温吞看我一眼,然后主动向我伸手。
  
  我一看手都出来了,别提多自得,欢欢喜喜伸手接,边接还边道,“燕朝红就是个祸害,你理他干什么,下次再有什么杀身之祸,我第一个就往他身边跑,祸害死他,为你消气,所以你——”
  
  我怔了一下。
  
  野人的手指尖,擦过我的手,两人的手就滑了过去。
  
  他的态度变得太快,我话还没说完,他就面无表情从我面前走过去,我甚至都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心里扑腾一下,手还举着,停在半空。
  
  身后门响,心电感应令我知道野人与徐津宛同一时间推门,我却莫名其妙楞在原地,看燕朝红无限同情地向我走过来,手放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叹了口气,走过去。
  
  明明在他身后,开口想安慰我几句,又无奈。
  
  我就不明白了——猛地回身,推开燕朝红就冲野人面前,拎了他手臂就大声:“生气也不带这样的!你有什么话,就不能当面跟我说清楚?!”
  
  满屋子人都等着两人能发生点什么,野人却先看我的手,然后慢慢抬起眼。
  
  唇角掠出一道弧线,他就笑了,笑得奇异温和,是苦笑,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
  
  “对、不、起……”他无声说,然后拉下我的手。
  
  ……
  
  结果就因为我嗓门大,徐夷神医很不给面子地、第一个把我驱逐出萧辰辰病房。
  
  所以我和野人的事没算完,却被完全没眼色的一堆人将我们分隔两地。
  
  手表时针指向深夜十一点,我在自己房里来来回回、神经兮兮地转圈,一会儿蹭到门边上,开条小缝往外看,萧辰辰房里还亮着灯,徐夷房里还黑灯瞎火,所以野人跟神医还一起呆在萧辰辰房里,没出来。
  
  我不知道野人在闹什么别扭,但我却相当明确,野人不会无理取闹不理我,他又不是我。
  
  然后我就开始想理由,野人不回来,我可以换个花样去把他召回来。
  
  所以回头翻旅行包,翻了一圈只找出个安眠药的瓶,药却没了。
  
  给神医送安眠药的借口不成立,我只能拿只碗,用热开水冲碗Horlics给神医送过去,反正都是助眠。
  
  客房门前,我留了心眼把门开出条缝,看里面的人都在干啥。
  
  小缝后面,灯光盈盈,神医靠在萧辰辰床边瞪着眼出神,而野人坐那女人床头,手里拿了块小白手帕,正弯着身,温柔无比、兼且仔细无比地——为萧大美人擦汗!
  
  我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瞬间就冒了上来,也不管是谁对谁错,也不管野人只是出于道义、就算为了我、也要好好报答萧辰辰——总之,我就觉得全身都不对味了,推了门就往里走,野人回过头,一眼看见是我,愣了愣。
  
  我大步往前走,到了床边不理他,使劲推一把徐夷,徐夷抬起眼——“喝了它!”我把碗往神医面前一送。
  
  神医接过碗,也不问是什么,放到嘴边就喝。
  
  水还热,徐夷喝得很慢,我盯着他眼也不眨,其实所有心神,却都给了余光里的野人。
  
  房中很安静,醒着的只有三个人,萧美人尚在昏睡中,而野人却一直看我,突然之间站起身——“喝完了吧?!”我一把夺过徐夷手里的碗,碗里液体晃荡一下,溅了我满手,我拿了碗就走,野人还站原地,想对我说什么,我扬着头,半眼也不看他,走到门边没留神,“咚”一声撞到门框上。
  
  这回气急败坏了,要不是野人正站身后看着我,我铁定当场摔了碗,再拿拳头对门砸。
  
  等一路回了屋,我知道自己这醋吃得没头没尾,但我小心眼啊,我就是典型的不能看自己男人碰比我长得好看的女人的小心眼女人。
  
  坐桌边,我看着手表倒计时,数十秒野人就该追来了吧?
  
  事实却证明,十秒是根本不够的,那三分钟总该够了吧?
  
  然而三分钟过去,门外只有野猫叫。
  
  再给你十分钟——我心里笑话自己,这种自我安慰的雷人桥段,电视里都不演了,我却一分钟一分钟地等……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全身无力,瘫软在桌子上。
  
  野人狎妓我都不着急,我还以为自己够淡定,并充分理解运用了“男人只能放养、不能圈养”的真理,但这一晚,全破功了。
  
  其实我心里不舒服,并不全因为萧辰辰,而是因为野人心里不舒服,我却跟他没默契,不知道他到底在不舒服什么。
  
  后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房门再响时,我揉着眼睛看手表,竟然是凌晨三点。
  
  野人在凌晨三点进家门,进门看我一眼,什么都不交待,自己先到柜子前换衣服,换完衣服再走回床边,床边坐下,然后静静坐着,不知道看哪里。
  
  我点头,撑着桌面站起身,这要搁哪个女人——晚归、不解释、闹完别扭还不穷尽心思想着法哄我复合,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然而想归想,做归做,桌上随手拿了创可贴走床边,我也不说话,站他面前,“嚓”一声撕了他脸上一连三块创可贴,然后弯身,小心翼翼给他换上新的。
  
  这一晚,其实我没刷牙,没洗脸,没熄灯,连衣服都没换,踢了鞋,爬上床就闭眼,一系列动作下来,野人还一声不吭坐在床边,也没回过身。
  
  可想而知,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床上扭来扭去,最后被他拉了起来。
  
  野人的身子很冷,脸贴在我脸边,手指在我腿上写:对不起……
  
  我皱眉,他抱着我。
  
  等了他一会儿,张了几次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使劲唉声叹气,引他注意。
  
  这一招有效,野人最终拿了我的手,慢慢写:为何你不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我愣住,谁说我不信你——刚想反驳,转过头,看到野人毫无征兆地突然一笑,笑得很无力,同一时刻,又在我手上写:危难之时,如果你不跑向我,我会……
  
  他抬起手指,不再写了。
  
  “你真是因为下午的事?”我试探问,“你是因为,下午我被人追,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燕朝红、而不是你?!”
  
  “不是的!野人……”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扳过他的脸,“你弄错了,我不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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