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隔壁那只兔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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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唯有些尴尬,摸了摸鼻:“我并非在说幻幻无知,我只是觉得她那人那么好,要是到了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怕是会受到伤害的,也可惜了。”
“你似乎对那堵宫墙内的事很有见解?”
脚下一滞,眸子微垂,小唯状似不乐意:“还不是大哥日日圈着我,我无聊就找了些稀奇古怪的书,在上面看来的。
他笑笑,并未多问,凤目如墨含着宠溺:“你还是不太了解君幻,所以才会这么想。君幻心里有她自己的主见。”
小唯笑:“也是,兴许人家许阡陌不要江山要美人呢。”
“或许吧。”
“其实倘若许阡陌做了□□帝君,而君幻又不愿入宫的话,你也是可以娶她为妻的呀,她又非你亲妹,而且你也喜欢她不是么?”
他听到她这样说。
晚风吹起衣摆,衣袂飘然,拂动发丝荡漾,如江南烟雨打在墨香萦绕的宣纸上,淡然清隽的眉眼,是他淡然的笑:“不会的。”
不会的?
是你不会娶傅君幻?还是傅君幻不会嫁给你?还是许阡陌不会放开傅君幻?亦或者还是你……不喜欢傅君幻?
小唯没有问他。
两人之间再无交谈,可奇异的,竟然都不觉得尴尬。
她听着身侧的脚步声,踩在柔软的小草上,声音不大,却给人一种稳健与从容不迫的稳妥舒适,似乎只要这个人在身边,便所有的事都不再是事般。
她侧首看去,步伐迈的不大,很显然是在配合她的步子。
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步子,内心竟升起莫名的恍惚之感,心中蓦地蹦出一个怪异的想法:如果我的身边能有这么一个人,一直配合着我的步伐,陪伴着我,就这么走着,该多好?
不言海枯石烂,不语水滴石穿,不倾红颜变白发,不诉沧海变桑田。
“晚儿,莫要总瞧我,要看路。”
“……”小唯默默横了他一眼。
能不能表要叫她晚儿?
客栈渐渐在望,小唯突然一本正经的认真问道:“傅闻君,倘若是你的话,你会选择心爱的人还是选择江山?”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这话可不能乱说。”他挑眉。
她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望着她半响,后又抬眸眺望遥远的天际。
夕阳早已落山,只留缕缕余晖还眷恋着它曾簇拥过的万物。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你所比喻的那个我所心爱的人在我心里究竟占了怎样的位置。”
“如果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呢?你很在乎她。”小唯看着他的眼睛,轻轻道:“比如傅君幻。”
漂亮的丹凤眼将她一望,风姿卓越的他,面上是淡然的笑,莫测高深。
“我不是阡陌,未曾亲身经历过,所以不能给你确切的答案。但如果你只是单纯的问我想不想做帝君,我倒是能给你答案。”
“我不想要这个江山,并非是为了谁,只是单纯的不想被套上枷锁。我只想在我想做某一件事或想去某一个地方的时候能够不受约束的去做。”他的声音柔和一如此刻的晚霞,却多了抹翠竹的坚韧。
小唯望着他。
她将话挑明了说傅君幻之于他很重要,他却说自己不是许阡陌。
四两拨千斤,巧妙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没有承认,同样的,她亦未听到否认。
好一会儿,斟酌着自己是不是逾越了,不过还好,她沾了凌夕晚与凌辰的光。
“如果我一定要让你现在就给一个答案呢?”
“倘若真有那么一日,那就是那个我所爱着的女子的事了。”
“怎么说?”
话刚问完,小唯突然有些讨厌这个不依不挠的自己,她皱着眉,轻一抿嘴。
优雅挺拔的身姿,风采卓然,缕缕余晖辉在他身上留下了最后那一抹绚烂至极的异彩。
他伸手将她额前被风吹落的几绺发丝撩到后面,而后微微一笑,漂亮的凤眸,俊雅而撩人,眸光锁住她,让她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他缓缓道来:“且看我所爱着的那位女子,可有那个本事,让我为了她,而舍了这天下江山。”
那天,在脉脉夕阳中,小唯听到他这样说。
视线相触,却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闻君,夕晚……”
小唯猛地回过神来,随即拉开视线,快步向呼唤他们的兄长走去。
“大哥。”
凌辰不悦,斥道:“瞧你这身打扮,成何体统!回房让佳瑶服侍着换身衣服,头发梳理好。”
她吐吐舌,难得没跟凌辰唱反调,乖乖上楼回了房间。
凌辰看向傅闻君:“拿了你给的手令,通知了管辖这边区域的官府,他们已派人带走了这些人。你与夕晚一直未回,我们便没有随他们一道走。”
“那就明日一早上路吧。”
“也好,我去看看这丫头。”
“嗯。”
起伏连绵的山野间,傅闻君双手敛于身后,绝代风华的凤眸轻眯,他望着天际一方不再绚丽的晚霞。
王缄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他有些迟疑:“爷,您后悔了吗?”
“有空多陪陪佳瑶去,少来烦我。”清隽的眉眼锁上了冷凝的气息。
犹豫了半响,王缄又继续道:“爷,现下停止还来得及……”
他淡淡笑笑,笑意未达眼底:“我自有主张,你只需做好我交代之事便可。”
王缄心一凛,浑身一震,垂首称是,又道:“方才属下支开凌少爷,查出这些人果然是冲着您来的。属下已处理妥当,所有人都会认为他们是在被押运的途中企图反抗是以才被下令处死的。”
“嗯。“他微微颔首,淡淡道:”下去吧。“
“是。”
望着主子离去的背影,王缄轻叹,希望主子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晚饭时,佳瑶下厨做了些简单的饭菜,小唯让其将饭菜送到房间,并未与众人一同进食。
翌日一早众人启程,半个时辰后到了一个与般若镇有些相仿的小镇。
☆、水墨动态
小镇上大都是当地的居民,纯然朴素,与般若镇何其相似,同样倚着一条河流。
众人在入镇的时候只瞧见河流的对岸是一座青山,青山丛林茂密,连绵起伏,绿草如茵,一碧千里。铁索架起的木桥横跨河的两岸,在河的另一岸则是和般若镇一样飞檐翘角的房屋楼阁。唯一不同的地方则是,般若镇的地形错落有致,看似如寻常城镇,实则就跟那谁的歌一样,四面楚歌,十面埋伏,教人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会走不少的冤枉路。
而暮云镇则不同了,一条青石板路铺就而成的大道,从这头都能望到那头,压根没甚阻碍物。
一眼望去,哦呵呵呵,太舒畅了!
两旁是林林落落的房屋楼阁和店铺,街道上小商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小唯站在路的中央如一棵万年古松……不动如坏掉的钟。
凌辰气愤的一甩袖!不管这小丫了!太能闹腾人了!
就在这如一个缺心眼的人般一根肠子通到底的青石街道上,小唯对唯一没有抛弃她的傅公子说:“傅公子,我唱歌给你听吧。”
当时的傅公子正倚着一棵香樟树,入春的天,香樟树的叶子还很嫩小,带着清香,一如他的声音般清淡。
他道:“凌姑娘,请……”一展歌喉吧。
于是——
“……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不动不摇坐如钟~走路一阵风~喂!傅闻君,你去哪儿?我还没唱完呢?”小唯嘶吼:“我还要去看青山,嫩嫩的,多好看!”
小唯再次恋恋不舍地将目光投向河岸对面的青山,半响,她扭头扫视街道两旁的居民——
“看什么看!没见过神经病啊!”
“……”这是走路如一阵风的傅公子。
小镇不大,也非很繁华,因此只有一家“暮云客栈,客栈里面的布置也不似那些大城市里的酒楼般富丽堂皇,但依然窗明几净,优雅舒适。
小唯一番赞叹,惹得客栈的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
……却丝毫没有优惠的打算。
她表示心塞塞的。
待老板走后,傅闻君缓步踱近她身,“不知夕晚对我傅家名下的商号有何见解?”
小唯默默望了他一眼。
他凤目清隽,眉眼舒适,一身如烟霭的蓝色锦衣绣袍,丰神秀美中带着淡淡的迷离。
“很好。”她中肯道。敢情这是某人的家财,他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带着这么一大帮人入住自家客栈。
“为何这客栈老板不认得你这位领导?”
他凝视着她,薄唇微勾,凤眸似笑非笑,说出的话却教小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夕晚不以为这样会有一种神秘感么?”
小唯默然。信他胡诌!
如水清冽的明眸再次转回,望着刻有“暮云客栈“的匾额。在匾额的左上角,有一朵看似悠然漂浮在蓝天上的白云。
……还有人拿白云做商号标记的?
*
小唯趴在红木雕栏的窗前,窗外春雨绵绵,她望着眼前的青山绿水,不由自主静下心来,想着昨晚为何不曾灵魂出窍?
记得妙谛曾说过,她之所以会灵魂出窍乃是因为在潜意识里有着深刻想要离开这里的念头。
可昨晚一夜好眠,她并未魂魄离体,难道是她有了想要留下来的念头?
可她自己却不这么认为。
难不成又是潜意识在作祟?
“小姐,您怎么了?没精打采的。”她家小姐一向跟打了鸡血似的惊悚,何时这般恹恹的了。
小唯挥挥手,表示无事。
“他们都去哪儿了?”
佳瑶道:“外面在下雨,他们都在房间休息呢。”
“傅闻君人呢?”
“奴婢不知。”佳瑶投去怪异的一眼。“多半也是在房间吧。”
关上窗户,小唯拍拍手:“瞧瞧去。”
“小姐,您最近跟傅公子走的倒是挺近的,奴婢都要以为您是想假戏真做了。”佳瑶笑道,语带探究。
唉,做奴婢不容易啊!做一个忠心的奴婢更不容易啊!做她家小姐的奴婢更更不容易有木有!
谁叫她家小姐有位恋妹成痴的兄长。
小唯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她一笑调侃回去,“你家小姐这可是为你好,这不是在为你与王缄提供机会么。”
“小姐!”佳瑶跺了跺脚,脸红不已。
“哟,还害羞了,真是女大不中留。要不改天挑个日子,我亲自向傅闻君说说你们的事?”
这时敲门声响起,来人是王缄。
“呵,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抱臂倚着门扉,弹了弹指甲:“佳瑶今儿个没空,她要陪我解闷。”
“王缄是来找凌姑娘的。”他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小唯:“这是爷让我给姑娘送来的。”
“葡萄!”这个季节竟然会有葡萄?
“不知佳瑶今日可有空闲?”
“你们家爷呢?”
“爷在下棋。”
“又是一个人?”她不敢苟同。
这个傅闻君,有事没事总爱一个人闲着,真是的,他一个人也不嫌无聊。
王缄再次道:“不知佳瑶今日可有空闲?”
“佳瑶啊,你问她咯。若是她说不得空,那我也无法了。”
王缄笑而不语,径自牵着还在脸红的情妹妹走了。
小唯看着她俩,摇头失笑,心觉倒也挺难得的。
酸酸甜甜的葡萄吃到嘴里,她心情甚好的转身走进斜对面的屋子。
敲门。
“进来吧。”屋里的人不看她也知是谁,“怎么?可还满意?”
小唯边吃边说:“瞧你一个人在这下棋,连个陪你的人都没有。我可怜你,来陪陪你了。”
笑着将黑子推给她,他淡淡一笑:“赢了有赏。”诱哄的意味颇浓。
小唯投以怪异的一眼。
傅公子面不改色看回去。
“赏什么?”捧着小心肝问。
“随你。”
这么好?这人的棋艺连幻幻都赢不了,还想和她较输赢?
慧黠灵动的明眸转了转,白嫩的小手一指,小唯轻轻点了点:“我要你手里的折扇。”
傅闻君微微垂首,好看的凤眸轻轻一搭,眼底神色尽掩,摩挲着从不离手的玉扇。
少顷,他淡淡一笑:“好啊。”
彼时,她尚不知这玉扇的意义何在,只当他的犹豫是小气。
后来,她才明白,原来是她自己送上门任人鱼肉的啊……
“三局两胜!”。
“好啊。”
小唯笑:“先别好啊好啊的,输了可不许反悔的。”
“若我赢了呢?”
“只要我做得到的,你尽管说。”小唯撇唇,不屑的神情一点也不遮拦。
赢?就他那棋艺还想赢?
“那就开始吧。”他也不计较,棋盘上见真招。
五子棋讲究黑先白后。
小唯看看手里的黑子,“为了公平起见,”然后抓起一把黑子对傅闻君说:“双数我执黑子先走,单数你执黑子先走。”
傅闻君淡淡一笑,颔首。
小唯数了数,扭捏一笑,“表要怪我米有让着你哦,我先走!”
“稀罕。”傅公子灰常不屑一顾。
第一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分出了胜负,接下来是第二局。
小唯哼哼:“看不出来,你学得倒挺快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五子棋本就起源于中国古代的传统黑白棋种之一。
“别气馁,说不准这一局赢的是你呢。”语气清清淡淡,丝毫未将适才赢的那一局放在心上。
小唯嗤了一声:“你手里的玉扇我是要定了。”
抬眼瞧了瞧她,傅闻君笑的如沐春风,语意不明:“那你可要努力了。”
浩楚天地间细雨霏霏,如蚕丝般缠绵不断,凉风卷着雨水混着泥土的气息漫进屋子,屋内炉上燃着一壶上好的竹叶青茶也早已煮沸,青烟钻出壶盖四下游走,一时间流香飘散,异常静谧。
像是一幅水墨动态图。
半个时辰后——
小唯笑眯眯的落下一子,笑得好不得瑟:“我赢了!”
棋子晃得哗啦啦的响,她笑得张牙舞爪:“你这扇子就等着拱手相让吧!”
她笑得灿烂无暇,眉目生动,一时间仿佛整个人都带着股骨子里的灵动,傅闻君整理棋盘的手就那么不由自主地顿了下来。
“怎么了?你瞧什么?”小唯疑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