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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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看到碗里的扣肉时,他就全都明白了。
“嗨,我也以为要那么长时间。可是,没等我走到一半,我就在路上遇到刘家夫人了。她带了孩子和几个家丁,一路上都在打听刘元昌的消息。我嘴皮子不利索,没敢把事情说的太实在,就直接把人带回来了。只希望公孙先生能和这位夫人好好谈谈,让她接受事实。”想着当初遇到这位夫人,她在车里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赵虎就觉得不自在。果然女人还是麻烦,就算是世人说的“为母则强”也是一样。不过那小孩子,倒精灵古怪的,还挺招人稀罕!
“是啊,这事儿还真不能咱去说……算了,咱操心这干嘛啊!赵大哥,你回来的正好,我最近无聊死了,每天都在练武,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跟着赵虎回到后衙,柳长兴打算问问他这一路的见闻。可屁股还没沾着凳子多久,就有人过来招呼他,说是包大人让他拿着乌盆过去回话。
“唉,我是真不想去啊!”柳长兴最不耐烦应付的就是女人,这一点完全是因为他娘的问题。从他娘的身上,他看到了女人胡搅蛮缠的个性,撒谎不眨眼睛的特性,当然还有“为母则强”的韧性。可就算是母亲在他心里再好,从小就看到这些东西的他,也对应付这种性别的人有一丢丢的抗拒。但是,抗拒又能怎么样呢?除了自己,估计没有第二个人能转述乌盆的话了。而且,他要给儿子的玉佩还在自己手里,自己总不能昧着良心,连个念想都不给孩子留下吧!想到这儿,柳长兴皱起了眉毛,嘴角也无奈的弯下了。
“行了,别瞎想。还是案子重要!等你完事儿回来了,咱兄弟俩弄点好吃的!”看着柳长兴不愿意,赵虎笑着把他推出了房门,替他把屋子里的乌盆取了出来,然后送他去了前面的大堂。
☆、第十八章
“事情的过程就是这样,刘大嫂,您请节哀。”将乌盆放在桌子上,看着旁边身子瘦弱、脸色惨白的刘夫人,柳长兴最开始都有些不敢说话,尤其是注视着那双红通通可以和兔子相比的眼睛。但是,他不说又不行,整个开封府,只有他最清楚案件的发展。
“他、他怎么能就这么离我而去啊!元宝还这么小,他让我一个人怎么过啊!”听柳长兴说自家夫君寄身在这个乌盆里,而且死相颇为凄惨,刘夫人直接就哭倒在桌子边,手里摸着那个乌黑的盆,无法想象这就是自家温文尔雅的夫君。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这么早就成了寡妇啊!
“刘大嫂……”听见乌盆也在哽咽,柳长兴更是觉得他们两个可怜。他想上前扶住这个哭倒在地的女人,却又碍于礼教不敢上前。虽然现在对于女子的束缚还没有那么严重,但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去扶一个刚丧夫的未亡人不太好吧!
“刘夫人,你现在光是哭是没有用的。我们把你找来,不仅是让你知道你夫君的死讯,还希望你能替你夫君成为原告,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瞧着大家对于这刘夫人都没什么办法,公孙先生也只好出面了。他让刘夫人自己带的仆妇赶紧上去将自家夫人扶到椅子上,然后就开始探讨正题。如果一直让这位夫人哭下去的话,自己和这些人估计到天黑都说不上正事了。他这样做并不是冷硬心肠,而是在开封府做主簿,实在是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了。对于受害人,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将凶手绳之以法。剩下的,只能等待天理昭昭了……
“包大人,公孙大人,真让你们见笑了!”刘夫人也是书香门第的女子,刚才是因为太过不能接受夫婿的死亡,才在众位大男人面前没有情状。现在一谈到正事,她骨子里受到的教育和尊严也就再次的显现出来。虽然还是那样纤瘦的样子,但浑身却有着当家主母的气势。
“没关系,刘夫人,你对夫君的哀思也属人之常情。本府只想拜托你一件事,这也是关系到你家夫君的后事,估计他也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吧!”看着桌上的乌盆,包拯也有一些感慨。他办案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案子不计其数,但是还真的第一次见到有鬼魂不甘入地府而是寄居在器皿之上,只希望这件案子的破获,可以让他早日得到解脱。
“包大人的意思奴家明白了。奴家愿意替夫君讨回公道,只肯请大人一定要将那凶手绳之以法,以告慰夫君的亡灵。”看着那乌盆,刘夫人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她到现在都不敢和自己的孩子说明真相,而且也不知道怎么说。
“刘大嫂,刘大哥在出开封之前,给孩子买了生辰礼物,希望您能亲手交到他的手里。”听着案子已经探讨完了,柳长兴就把已经在自己手中捂热乎的玉佩拿了出来,放在了刘夫人的手里。看着那玉佩上的生肖活泼可掬的模样,不难想象当时的父亲是带着如何欣慰和喜爱的心情去给孩子挑礼物的。
“会的,一定会的。”刘夫人接过玉佩,自然是感受到那本应该圆润光滑的玉质上有着各种各样斑驳的细纹,常年接触这些的她马上就联想到这块玉佩是在地上滚过才会变成这样的。这样的玉佩,当然应该让孩子保留一辈子!这可是他父亲临死前给他的最后的礼物啊!
“娘!娘!你谈完没有啊?爹在哪儿?他们告诉你了么?”正在刘夫人对着玉佩出神的时候,清脆的喊声从外面传来。不一会儿,一个扎着双髻的小男孩从外面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奶妈。
“娘!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不要哭了,元宝在这里,啊!”跑到母亲跟前,小名元宝大名刘宇麒的娃娃,看见自己母亲眼角又挂着泪珠,有些心疼。自从爹爹失踪以后,娘每天都是以泪洗面,现在来到人们都说公道的开封府,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呢?难道这些人都是坏人么?回头看着边上站着的人,元宝并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恶意。
“元宝……元宝……”这时候,元宝听见了一阵呼喊,那是他熟悉的声音,很像是已经离开家很久很久,已经失踪的爹爹。
“娘,你听见爹爹的声音了么?我怎么好像听见他在叫我啊?”趴在刘夫人的腿上,元宝不住的回头看。可是他怎么看都没有看到自家爹爹的身影,堂上站着的都是他不认识的人。有的长得像门生一样威武,有的像娘一样漂亮,咦?那个坐在正中间的人怎么长得和不远的盆一样黑?他晚上走路不会撞到人么?
“元宝啊!我的元宝!”一听到孩子的话,刘大嫂就悲从中来。都说孩子是最纯洁的,也是最容易见到鬼魂的。那他刚才听得是不是就是自家夫君的喊声啊?伏在元宝的肩上,刘夫人哭的不成样子。一想到自己本该和睦幸福的家,如今破碎成这个样子,她是既愤恨又难过。可是,再难过又能怎么样呢?怀中的孩子连七岁都不到,自己还要为他撑起一片天啊!想到这儿,刘夫人就擦了擦眼泪,让元宝好好的站直。
“元宝啊,娘跟你说,你爹爹这次出门就不会回来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不过,爹爹给你买了礼物,他希望你能时时的带着……你看看,喜不喜欢?”将手中沾着泪水的玉佩递给自己的儿子,刘夫人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娘,为什么爹爹不回来了?他还答应我十五的时候陪我上街买小馄饨吃呢!”拿过玉佩,元宝看起来很喜欢那憨态可掬的小狗,但是他最关注的还是爹爹不能回来的原因。
“爹爹啊,要去远方办一些事情。等元宝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了。”眨了眨眼睛,刘夫人将眼里又要涌出来的泪水憋了回去。她摸了摸元宝的脑袋,嘴角带着凄惨的笑。
“大人,奴家想先回去休息了。明天,奴家会亲自来这里告状的!请大人一定要为奴家主持公道!”站起身,刘夫人恭敬的对众人施了一礼,然后走到桌前将乌盆抱在怀里,领着孩子走出了大堂。她娇小的身子被打上了太阳的光芒,身后的影子看起来比一般人都要“强壮”。
“唉!”
“唉!”
“唉!”
“在唉声叹气些什么?”晚饭后,展昭闲来无事,准备去练武场演练一下身手。可刚走到练武场的拐角,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那里蹲坐着,熟悉的叹气声萦绕不绝。
“是你啊,展大哥。”听见有人问自己,柳长兴就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可等到看清楚是展昭,他又坐了回去。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案子快要破了,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啊?”展昭不太理解小人儿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一向都挂着灿烂微笑的脸今天好像有些违和。
“没,就是想到了一些人。”今天,柳长兴看到刘夫人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自己的亲娘。娘从来不曾说过有关爹爹的一句话,为人也没有刘夫人的书香气,但她和刘夫人一样,哭起来都是眼睛红红的,可怜的像一只小兔子。今天刘夫人孩子都已经六七岁了,丈夫死去仍旧是那么伤心,可爹爹死去的时候,自己才刚出生,那时候娘是个什么心情呢?柳长兴不太明白,但他却很感激,因为即使在最艰苦的时候,娘也从来都没有过丢弃他的想法。要知道,在那个时候,穷苦人家的孩子有很多养不活的都会被丢在路边成为乞丐,自己就算是做痞子也有娘的呵护,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想人?想什么人?长兴不会是想柳捕头和柳大嫂了吧?”听到柳长兴说想人,展昭通过今天的事第一个反应就是小孩儿想父母了。柳捕头和柳夫人都算是开封府的家人,柳捕头之前一直当捕快的领头,在退休前替开封府立下了不少功劳,身上更是因为办案受过多次的伤。也是因为这个,柳长兴才会十分顺利的进开封府做上捕快,也算是对柳捕头的一种慰劳吧!而柳大嫂呢,因为晚来得子,所以对长兴是十分的宠爱,将他养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也因为自家夫君在开封府工作的原因,她成了开封府的厨娘,和苏大娘一样,掌握着开封府的炉灶。当然,这并不是展昭最开始就知道的,他也是在经过打听,才知道原来小孩儿娇生惯养、缺乏锻炼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是,我只是在想刘夫人,想她以后该如何过。毕竟是没有了夫君,又带着一个孩子……”柳长兴才不能说自己是想之前的亲娘,也不能说自己对现在的柳家只是有着从别人嘴里听来的模糊印象,连那对南下探亲的父母的脸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是不太好过,没有了夫君,一个女人肯定是不容易的。”展昭听了柳长兴的话也有些感慨,摸了摸小孩儿的头,意外他想的可真多。“不过,日子再难也要过去的。看今天刘夫人之后的气势,就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有刘元昌给她留下的钱财,相信她过得应该不会太差。”展昭不是特别会说话,但他还是尽量的安慰着这个有些多愁善感的人。作为开封府的捕快,每个案子都会有穷凶极恶的坏人,也都会有遭受到恶劣对待的好人。只希望他的心能慢慢的被淬炼的坚强,当然,也不要丧失到最初柔软的本心……
“行了行了,展大哥!再摸我就要长不高了!”好不容易享受一会儿不用带捕快帽子可以穿松快便服的时候,柳长兴对这展昭跟摸小孩似的一直摸自己脑袋的动作十分不爽,气愤的打下了他的手。这展昭没听说过摸头会长不高的话么?他自己倒是长了八尺的大个子!
“呵,长不高啊?”展昭被打下手来也不生气,对于他来讲,柳长兴那点儿小力气也只能挠挠痒痒。不过,他还是对于小孩儿这样不尊重自己的行为有一点小小的不满意,随即脑中就有了主意。“害怕长不高的话,那展大哥就带你去练武吧!今天教你一套拳法好了,不练完不准睡觉啊!”
“什么?展大哥,你说笑的吧?”被展昭的话吓得往后栽了一下,柳长兴脑袋直接就磕在了死硬死硬的石头墙上。
“我对练武可是从来都不说笑的。”忍住将要上扬的嘴角,展昭一把将柳长兴就地上拽了起来。帮着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直接将人拎到了演武场。
随后……
“展大哥,求你了,让我歇会儿吧!”
“展大哥,我没有力气了,咱们别练了!”
“展大哥,我错了,求你让我回去睡觉吧!”
这时候的柳长兴已经没有了替别人兴叹的心思,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从展昭的魔掌里逃脱出去。谁说的展昭有容忍雅量的!谁说的展昭心胸宽广似海的!你们都来看看,这个板着脸不会笑的展昭,真的是展昭么!柳长兴的心里在怒吼,而他旁边站着到底展昭心思却是极其愉快的。
这下子,你也不会在想些别的了吧……
☆、第十九章
“大人啊,小的冤枉啊!小的真的没有杀人啊!”即使经过了莱西村那两位农夫、以及它邻村的老汉和莱阳镇对于他一夜暴富和诬陷好人的指证,以及堂上玉佩、扇子和扇坠的物证,朱毅头死活还是不肯招供自己杀了刘元昌,将死不认账、无赖至极的作风发扬到了极点,看的整个开封府大堂上的人都牙根儿痒痒。
“朱毅头,休得在堂上大呼小叫!本府问你,如果你没有杀人,那为何刘元昌给其子买的玉佩会在你的家中?为何你会鬼鬼祟祟在莱西村的废旧房屋中寻找东西?会一夜之间有了千两白银然后作威作福?你说!”惊堂木在案上狠狠一拍,包大人的脸色比以往要更加乌黑。只可恨他这些天一直派府上衙役去朱毅头的旧房子里找凶器没有找到,要不然怎么会在今天这么被动?
“包大人啊,包青天啊,小的真的是冤枉的!”朱毅头知道自己一旦承认罪状那是必死无疑,有可能还因为杀人手段残忍被处以非常痛苦的死刑,所以他是怎么都不肯招认,宁可被锁死在大牢里。
“大人啊,小人只是无意间在地里挖出了些银两,然后在闲逛的时候买了扇子,因为途经莱西村下雨才在那里避雨。谁想到小人是个胆小的,听见那两位大哥说话,还没看见人,就吓得魂都丢了,只能闪躲出去!至于回春堂的大夫,小人承认,那是小人的过错!但也是因为他治不好小人手上的伤,小人才会恼羞成怒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