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千华百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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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傻乎乎的站在旁边，听的是一头雾水。
　　
　　“真是可笑，我确实应该早就想到的，像你这样突兀的变数，理应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蓝染不得已的苦笑，他确实是输了，而且还输得很惨，从所未有的惨。
　　
　　两个战斗者的对话就此结束，留下一大堆的谜团在一旁听的银心里。不过这个时候，大约是之前蓝染以及百刃战斗的太过于激烈，很快就有一大帮子破面被吸引至此，各种沉重的灵压顿时充斥着虚夜宫的天空之中。
　　
　　蓝染抬起头看了周围一眼，最后把目光放在了一边的市丸银身上，他的目光顿时充满了讥笑，似乎是自我嘲讽一般，说道：“银，你刚才……是想杀了我么？”
　　
　　银没说话。
　　
　　蓝染继续笑：“也对，从一开始你留在我身边，分明就是想杀了我，不管什么时候，你的眼神总是充斥着杀气，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时刻来的居然这么快。”
　　
　　“蓝染，你会后悔吗？”百刃忽然这样问。
　　
　　蓝染转过头望着他，他突然十分温煦的笑了起来，那真的是一个仿佛轻松了的笑容，脸上的阴沉顿时一扫而空，然后蓝染摇摇头低声道：“我从来不会后悔。因为这种情绪，实在是太软弱了。”
　　
　　太软弱了，不符合我天才的身份，我应该是全能的，智慧和力量并存，我必须是优越的，我必须超过其他任何人，我绝对不能输，只是……这个不能输的理由，我却一直都没能够找到。
　　
　　我以为只要前进就能够看到自己想要的方向，可为什么，到现在仍然还是一片漆黑。
　　
　　“蓝染，我们做个交易吧。”百刃收回了自己的斩魄刀，朝着蓝染跨了一步，他看了看周围挤满了的破面。他的气势依旧不减，即使身上早就已经是血迹斑斑。
　　
　　蓝染：“什么样的交易？”
　　
　　“很简单，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想帮你，帮你夺取尸魂界，帮你制作王建。”百刃这样回答。
　　


69、故事，陌生回音　
　
　
　　千华再次醒过来，是在一间普通的房间里面，他躺在柔软的床垫上，百刃就趴在他的床沿边上睡着了，一切都安静的仿佛如同一个梦境。好像他之前做过的都是一场噩梦，一场终于结束的噩梦，如今梦醒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千华起身的动作似乎把百刃惊醒，百刃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见到眼前的自家弟弟，于是又迷迷糊糊的爬过去，把弟弟推到。
　　
　　千华傻乎乎的睁大眼睛，一头雾水。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百刃一把推到，百刃撅着嘴巴亲了上去，然后在千华的嘴巴上舔过来舔过去，千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一把推开他道：“我还没刷牙！”
　　
　　百刃顿时哭笑不得。
　　
　　“我怎么会在这里？”千华又问。
　　
　　百刃深深地望着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来抚摸千华的脑袋，千华哼哼一声，在百刃的手心里面蹭了蹭，最后他恼火于自己为什么怎么容易受到百刃的摆布，反过来开始揪百刃的头发。
　　
　　“你还会相信我吗？”百刃这样问他。
　　
　　千华用亮晶晶的眼神望着他，反问道：“那你……还会相信我吗？”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宝贝。”百刃苦涩的摇头道，“你之前，应该见到了那个叫做程非了吧？”
　　
　　千华点头，然后又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委屈的模样：“哥哥，我之前用刀刺你……那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不要生我的气。”
　　
　　百刃无奈的笑起来：“你怎么这么傻，是你生我的气才对吧。”
　　
　　千华顿时使劲摇头，说道：“哥哥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没错，不管百刃做了什么，千华都绝对不会生气。谁叫他这么喜欢这个人，喜欢到可以毫不犹豫的付出生命的地步，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绝对不会不要他的百刃。他一直一直跟在这个人的身边，期盼着只要对方一回头，就可以看见自己的笑容。那么听话，那么顺从，又怎么敢生对方的气。
　　
　　“即使我这样欺骗你？”百刃忽然这般道。
　　
　　千华头低的更低了，纠结的扯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后认真的点头：“骗我……我也不会生气。”
　　
　　“那……这样欺负你呢？”百刃邪恶的笑起来，他伸手一把掀开千华的被子，如狼似虎的把对方扒个精光，压倒千华，然后用自己的□顶在千华的下面。
　　
　　千华不自然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有点恐惧的缩了缩脖子，他感觉哥哥那地方涨得老大，于是伸手抱住了百刃的脖子，结结巴巴的回答：“不……不生气……不过……哥哥，你要进去的话……能不能先润滑一下……这样直接进去……会很痛……”
　　
　　“小笨蛋。”百刃无奈，抱紧怀里的千华，揉乱了他的发。接着低声道：“千华，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哥哥讲。”千华乖乖的，一副认真听故事的架势。
　　
　　百刃把他紧紧搂在怀里面，半响，才开口缓慢的说道：“你知道么，我诞生在一个很大的家族里面，那是一个有趣的家族，他们每诞生一个孩子，将他养到能够说话走路的时候，就会把那孩子给扔掉。”
　　
　　千华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百刃，疑惑道：“这种家族怎么能够说是有趣，分明是残酷。”
　　
　　百刃想了想，赞同道：“确实很残酷，所以我三岁那年，才会被抛弃。被抛弃的孩子必须自己学会生存，要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当这个孩子独自在外漂泊到十六岁那年，家族就会派人把他接回去。”
　　
　　“既然已经抛弃了，为什么又要接回去？”千华皱起眉头，不解。
　　
　　百刃笑，寓意不明的苦笑：“谁知道，或许是拿来利用……又或许，只是用来延续后代的……反正，这个家族一代一代都是这么延续下来，被接回去的孩子会受到严格的训练，他们必须成为全能型的天才，如果做不到……下场就是死。也因为如此，这个家族里面个个都很强悍，无论在哪个方面，他们都是人才。”
　　
　　“你也是吗？”千华又问，他缩在百刃的怀里面，用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背部。
　　
　　“不，我不是。”百刃却摇了摇头，“我十六岁那年确实是被接了回去，但是很快，他们认定我没有天赋，于是他们给我的最后结局，就是被丢进海里面活活淹死。”
　　
　　百刃的话让千华有点紧张，但是很快他觉得，要是百刃当时真的死了，如今也不会在他的面前和他说话，又情不自禁放下心来。百刃似乎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低头抚摸了一下千华的脑袋，继续说道：“我没有死……其实当时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被丢进海里面，沉溺的那一瞬间，我只是拼命想着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哪怕周围的人全都死了，我也要活下去……是的，当时的我只剩下这个念头，我的意识混沌不清，我也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所有人都死了，我就站在一地的尸体里面。”
　　
　　“于是那个时候，就算我再傻，也明白是我杀掉了所有人。”百刃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已经陷入了回忆，他的记忆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好是坏？只是他的表情一点也看不见快乐。
　　
　　“他们说，我是唯一拥有完整血脉的穷奇后代……我当时不理解，只当那是在放屁。只是从那以后，我的学习能力身体素质仿佛觉醒了一般突飞猛进，终于……我也成了那家族里面的一个所谓的人才。”
　　
　　“即使从来都不觉得快乐，但是我到底还是活了下来……我想我应该感到庆幸，不过那同时，也是灾难的开始。
　　我十八岁那年，遇见了一个名字叫做程非的驱魔师。他到底是不是正宗的驱魔师，我不清楚，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只觉得一见如故，总有说不完的话，我以为我和他会成为朋友的。却不想这个人的接近，也带着目的。”
　　
　　千华皱起眉头听百刃的讲述，听他提到程非，千华就浑身上下一阵不舒服，千华知道那个程非究竟是谁，但是令他感觉不爽的是，无论千华如何在脑子里面回忆，他就是想不起程非的面貌，一点点都想不起来。
　　
　　明明是见过面的，明明当时看见那个人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的，但是事后在脑子里面回忆的时候，就是想不起对方的面貌，那个程非留在千华印象当中，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好像记忆都被什么东西剪碎了，之后就破裂，于是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千华只好努力摇摇头，好奇的发问：“什么是驱魔师？”
　　
　　百刃笑道：“和死神差不多的职业，死神驱的魔就是虚，而驱魔师他们，杀的就是怪物。”
　　
　　“我也是怪物。”百刃顿了顿，忽然继续接口道。“穷奇一族的都是怪物，统统都嗜血，滥杀。见得血越多，就越发压抑不了内心的疯狂，然后就越杀越多，越杀越会失去理智，最后……让那群驱魔师不得不出马，把他们干掉。”
　　
　　“其实……我也已经被人干掉了。”
　　
　　“百刃……？”千华突然觉得百刃说着说着，有种让他心惊肉跳的感觉，只好祛生生的喊着对方的名字。
　　
　　百刃没有回应，他把千华按在床上，一只手扣住了千华的手腕，把他压制的动弹不得。然后百刃把脸凑近，勾起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本来千华就已经被脱光光完全不设防了，所以百刃入侵他的时候，几乎是轻而易举。
　　
　　千华只好可怜兮兮的惨叫了一声。好痛好痛！他哀怨的望着自家哥哥。
　　
　　“放松，宝贝。”百刃安抚他。
　　
　　“不要！痛！你出去！”千华不满，扭着腰开始挣扎，不过越挣扎他就觉得越痛，最后只好老实的趴在床垫上，气愤的咬着被子角。
　　
　　“你乖乖的，别怕……我会很温柔的。”百刃搂着他，低头用舌头舔千华的耳垂。已经彻底熟悉自家弟弟身体每个角落的他相当熟练，千华很快就被其弄得全身软绵绵的半点力气都没有。最后，百刃抱着怀里的弟弟开始攻池掠地，千华就通红着小脸敞开身体。
　　
　　一切都仿佛那么理所当然。他们就似乎一直没有分开过，一直都会在一起。没有隔阂，没有间隙。每次双方都会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留出余地，然后和解，黏在一起，像个完美的情侣。
　　
　　可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再一次的坎坷或者阻碍，维系在彼此之间的线，是不是已经摇摇欲坠，若即若离。
　　
　　一番风雨之后，千华疲惫的趴在枕头上，眼见着百刃站起来，斯条慢理的开始穿衣服。于是千华在床上咕噜咕噜翻了一个身，赤条条的成大字形摊开，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吸引着百刃回头望了一眼，一眼过后百刃皱皱眉头，伸手扯过被子盖在千华的身上。
　　
　　千华见没达到预期的效果，更不满，开始顽强的踢被子，于是可怜的被子被他踢到了床底下。
　　
　　“会着凉的，小笨蛋。”百刃无奈，继续捡被子。
　　
　　“哥哥你要去哪儿？”千华知道留不住他了，不甘心的发问。
　　
　　“出去一下，我很快就回来。”百刃揉揉他的发，安慰道。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儿的呢？”
　　
　　“……虚夜宫啊。”
　　
　　千华突然猛地翻身坐起来，真该死！明明还在敌人的阵地里面，他居然还优哉游哉的躺在这里……他现在应该是……
　　
　　“蓝染呢？！蓝染怎么样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千华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急急忙忙的发问。
　　
　　“没事了宝贝。”百刃无奈的笑着说道：“什么事情都没有了，都结束了。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可是……你还没有把故事讲完的呢。”
　　
　　百刃沉默了一下，低声回答：“等我回来，我就讲给你听。”
　　



70、进展，无法憎恨　
　
　
　　百刃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千华窝在里面望着他的背影远去。百刃刚踏出房门，大门猛的一关上，千华顿时从床上跳起来，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穿上，做完这一切之后，千华连退数步，背靠上了墙壁。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缓除某种紧张感，然后，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手掌朝上，手心摊开。他闭上眼睛，似乎默默念了一句什么，接着……他的斩魄刀就出现在自己的手上。
　　
　　千华握紧了这把斩魄刀，这是属于他的刀，永远属于他的。无法被任何人所夺取。而作为这把刀的刀灵，百刃也是属于他的，永远永远都不能离开他。
　　
　　千华抓住刀柄，让雪白的刀身横在自己的面前，刀刃上反射着银白色的光芒，把千华的脸面映照在上面，他的脸色却是一片狰狞着的，他用力的压迫着自己的灵压，似乎在消除身体里面的某种暴动，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指尖关节都在泛白。
　　
　　“真……真是该死！”千华不由得靠在墙壁上滑坐下来，身体贴着冰冷的地面，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只觉得自己冷汗涔涔，汗如雨下。
　　
　　程非给他的心理暗示，其实根本没有被消除。
　　
　　百刃要是再晚走一步，千华估计会直接拿着斩魄刀冲上去。
　　
　　他惊愕的发现自己几乎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心理暗示的作用让他的一切行动都以杀掉百刃为前提，即使他的心里很清楚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身体却先于大脑，一言一行，都仿佛被控制了一般令他痛苦不堪。
　　
　　脑子里面不断回响的那一句：杀了他。几乎让千华失去了理智，强力的暗示只有靠更加强悍的意志来打败，千华不想只做个被人控制的傀儡，大约十年前，他败在了那个凶手的一句话里面，成了他杀人的工具。十年后，他绝对不会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