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h]魂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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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Tom真的要制作魂器，Harry甚至不知道他该怎么面对对方。
　　抬头看了一眼那双盯着他研究的黑色眼睛，Harry苦笑了一下，“别忘了那天晚上Dumbledore突然出现在了地窖的范围。”
　　“他和Slughorn算是老朋友了，偶尔拜访一下也不算……”Tom皱起了眉头，并且露出了慎重的神色，“Harry，你是说Dumbledore可能会……可是为什……难道说是，那个？”
　　见到Tom开始怀疑魂器这方面会是Dumbledore故意安排的，Harry偷偷松了一口气，“反正我觉得不安，而我把这种感觉称之为‘危险临近症’。这种感觉，帮我死里逃生了好几次。”
　　Tom微微挑眉，在心中细细想了一下，心中慢慢有了计划。
　　“作为斯莱特林我们当然要参加院长的邀请了，至于剩下的……难道说一个斯莱特林还会轻易被人陷害不成？”
　　在Slughorn办公室门口遇到Tom的时候，Harry敏锐地看到了他手中的那盒看着有些眼熟的用缎带包装起来的菠萝蜜饯。
　　“嗯，这就是你所谓的‘准备’？”他有些忐忑不安地问。
　　Tom微微皱起了眉头，示意跟在他身边的其他人先进去，这才和Harry一起走到了走廊的一边。
　　“你在不安，Harry。”他平铺直叙地指出这点，“只是一次小小的聚会，或者说……”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还是你所谓的‘危险临近症’在作祟？”
　　“也许，”Harry耸肩，眼睛怎么都不能从那盒蜜饯上移开——他见过那盒蜜饯，在某段永了福灵剂才弄到手的记忆中——“那么，你准备问他那个问题吗？嗯，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紧张让你失去了以往的水准，Harry。”Tom假笑着，“相信我，我能分辨出什么是谎言。最起码，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我能分辨出来。我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欺骗的人。”他补充了一句，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高傲。
　　“那么，我们进去吧？”
　　因为是周末的原因，所以这个斯莱特林内部的聚会一直到快十一点才结束，在所有的学生都离开办公室之后，Harry犹豫地看了一眼Tom，最终趁着Slughorn放他手中的酒杯的时候披上了那件隐身衣。
　　然后他就静静地看着那段他看了无数次的记忆。
　　一点都没有变化，Tom用迟疑，不确定，害羞的语气诱导着喝了不少酒的Slughorn说出了一些有关魂器的事情。
　　用杀人的手段制作魂器，然后用某个咒语把分裂的灵魂储存在某个物体里面……
　　Harry几乎是浑身颤抖着从刻意在办公室门口停顿了一下方便他出去的Tom身边走出去的。
　　“你认为Slughorn说的那些……”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你在骗我，Hermione！”Harry根本就没有注意到Tom的话，他拉下了身上的隐身衣，呆滞地看着前面，“你只是为了让我活下来而已，欺骗我说我可以改变一切，Hermione！”
　　“Hermione？”Tom在哈利第一声吼叫发出来的时候就灵敏地用了小范围的静音咒防止他们被其他人发现，然后他看着蹲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都颤抖的Harry。
　　他好像是陷入了只属于自己的世界，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Tom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刺激了Harry，可是他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他想都没有想就用一种强硬的姿态抱起了Harry，顺着密道一路来到了有求必应屋。
　　“Hermione是谁，Harry？”小心翼翼地把满脸泪水的Harry放在柔软的沙发中，Tom用一种蛊惑的语气问：“告诉我，她骗了你什么？”
　　“她告诉我、告诉我，我可以改变这些……可是，我改变不了，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了……”Harry的脸上泪水横流，Tom虽然觉得他伤心得莫名其妙，可是心中却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把一样。
　　他空出一只稳固Harry身体的手，纤长的手指勾起了Harry鼻梁上的眼镜丢在一旁，然后静静看着对方哭泣。
　　Tom发现，他喜欢看着Harry哭泣的样子。除了偶尔的抽泣声之外，完全的无声无息，脸上泪水横流，一双碧绿的眼睛在泪水的洗刷下变得翠绿起来。
　　“那么，你想改变什么？”Tom问，手指从Harry的脸庞上滑过带走了一些泪水，“你能改变什么？”
　　“改变……改变……”Harry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改变……”他猛然停了下来，眼睛紧紧地闭上，“改变我自己的命运。”
　　他错过了这个难得机会！
　　Tom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轻轻挪动Harry的身体和他一起挤在沙发中。知道Harry已经从那种情绪崩溃中清醒过来，而他只知道Harry其实一直为了改变什么而努力。至于最后Harry清醒之后所说的“改变自己的命运”这种话，Tom绝对不会相信。
　　“那么，Hermione是谁？”
　　“Hermione？”失去了眼镜的Harry抬头迷茫地看向Tom，红润的嘴巴微微张开，“唔……”
　　Tom低头吻上了那红润还带着泪水的唇，只是轻轻地摩擦着顺便探出舌尖舔了一下那唇上沾染的泪水，就飞快直起了身体，并且看着远方清了一下喉咙。

　　圣诞节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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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Harry只能发出这样一个声音来表达他的意外。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探出舌头舔着那酥酥麻麻的唇，是在做梦吧？
　　可是不管是不是做梦，总之他本来的悲伤绝望因为这个意外淡化了不少。
　　“Tom，”几分钟之后，Harry才挪动了一下变得僵硬的身体，“我们是不是该回宿舍了？”
　　Tom的身体保持着僵硬站了起来，连带得毫无防备地Harry差点就以狗啃地的姿势掉在了地毯上。
　　“我们回去。”他那磁性、充满魅力的嗓音变得干涩嘶哑无比。
　　Tom沉默地走在城堡有些寒冷的走廊上，身后跟着的是更加沉默的Harry。
　　那一定是错觉，肯定是错觉，绝对是错觉！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Harry　Potter？他只是一时冲动，看着那男孩哭泣的样子产生了错觉而已。
　　Tom给自己催着眠，然后说出了进入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口令，一进入那狭长的走道就关上了身后的门径直朝着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而Harry则被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了寒风中。
　　Tom，那个之前还在Slughorn办公室中问人的灵魂能不能分裂七次，做出七个魂器的未来黑魔王，这得的是什么病啊？
　　还是他在之前知道Tom还是暗中计划制作七个魂器进而情绪崩溃的时候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Harry愣愣地看着面前长了一些青苔的石墙，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经说的话，再次确认出了Hermione的名字之外，他再没有透露出任何的事情。
　　只是，Hermione她为什么要欺骗他？只是给他一个在另外一个时间生活下去的机会，还是他真的能改变什么？
　　Harry记得最后的时候那个头发蓬乱，从来不怎么注意形象的女孩在说什么。
　　她说，Harry你就是时间，回去，改变这一切。
　　Harry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多少年前，当他还五年级学生的时候，在魔法部之战中那个名为时间的东西在神秘事务司里面破碎在了他的手上。当初他们谁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只知道那些时间转换器再也不能使用了。
　　他真的就是时间吗？
　　后来，不管是Tom还是Harry都再没有提起那天晚上的失控事件。就像他们没有再提起Hagrid养狼人崽子的事情，他们吵架冷战的事情，Tom身世的事情，还有Tom曾经想要杀死一个麻瓜，甚至杀死Harry的事情。
　　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在所有斯莱特林们看来，Harry依然是他们首领最重视的奇怪的小子。
　　只有Tom和Harry知道，这次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就算是威胁到生命都没有改变的关系，却因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而改变了。
　　Harry是因为对未来感觉到了迷茫，而Tom甚至根本不能直视Harry跟他说话时，那开开合合的唇。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Tom？”Harry叹息了一声，“这很重要！”
　　Tom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我有在听，Harry。可是，这种事情……”他避开那看起来好像是不满他的回答而微微嘟起的红唇——自从发生了那次情不自禁的意外之后，他感觉自己的注意力好像不由自主的就会注意这些——不自在地扯动了一下唇角，“跟我们有关吗？Dumbledore要跟那个男人决斗，无非就是想胜利之后再提高一下他的声望而已。”
　　Tom嘲讽地笑着，“如果他赢了，那么他就不仅是英国最受欢迎最受尊崇的巫师了，还会是德国最受欢迎最受尊崇的巫师。因为他打败了德国最强的那位。”
　　“那么，”Harry用一种研究地精神坚持不懈地试图让Tom正视他，“格林德沃到底做了什么？”
　　“支持纳粹，暗中加入麻瓜的战争，提供他们一些杀伤力强大的魔药，试图掌控麻瓜世界，打压一些麻瓜出身，混血种的巫师。”Tom流利地回答了Harry的疑问，对于格林德沃这个人，他已经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哈利沉默了一下，重新趴到了冰凉的桌子上。
　　“如果我不想……”他迟疑地说，而Tom则挑眉忍不住看向了这个自从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少年。
　　“你不想什么？”Tom合上了书本，压抑下看到Harry的眼睛和唇之后微微有些加快的心跳，“说来听听。”
　　“我不想让他们两个决斗，”Harry低声说，尖尖的下巴压在他的手背上，而一双满是担忧的眼睛则透过刘海看向Tom，“我觉得这是一个陷阱。”
　　“陷阱？”Tom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那么谁是设下这个陷阱的人呢？Dumbledore？别忘了，如果他赢了会得到多少好处。格林德沃？他事业正在发展，没有必要冒着这样的危险增加他在德国的声望和影响力，而且他对英国，目前也没有那个野心。”
　　“所以，他们两个都是快要掉进陷阱的人。”Harry沉默地说，脸上那明亮的笑容彻底消失了，“有人曾经告诉过我，每个人魔力的多少是从出生开始就注定的。”
　　Tom从来没有想到过有关声望的问题，可是那天听Harry说了那个几乎是神话的传说之后，他就在不断地回想着从他进入霍格沃茨之后发生的事情。
　　他不得不承认，那种说法可能真的有用。只是，有关于魂器……Tom迟疑了不少，他能感觉到Harry在某种程度上的情绪落寞还有对他的疏离——最起码不像是最初那样没心没肺一样做一些可能是找死一样的事情。Harry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好像会迟疑一下而已，特别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Tom不喜欢这种感觉，虽然那天晚上下意识地“碰”了Harry的唇之后，他也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些隔阂，可是……
　　在他对某个人疏离之前，他堂堂的Lord　Voldemort怎么能允许有人主动对他疏离。
　　因此，在圣诞节要再次来临之前，某个风雪交加的晚上，Tom走出了他的级长宿舍对Harry发出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约会的邀请。
　　“Harry，”他站在Harry宿舍的门口，看着两个黑头发的男孩正面对面的坐着写论文，“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现在？”Harry立刻抬起了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Tom。
　　“是的，现在。”Tom丝毫没有觉得异样，反而认真地对Harry点了下头。虽然，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让Harry不在疏离他。
　　Harry迟疑地表情让Tom从心底觉得不爽，然而看着他最终穿上厚厚的斗篷跟着他离开的时候，Tom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就知道，Harry拒绝不了他的要求。
　　一直等到两个人出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站在寒冷潮湿的走廊里，Tom才明白为什么之前Harry的神色会那么奇怪。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温暖的宿舍里面说，非要到外面享受这种待遇。尴尬地想着，Tom伸手当初了摇往他脖子里面钻的雪花转头看向Harry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带上了斗篷上的帽子，全副武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跟我走吧。”
　　Harry立刻如同小狗一样乖乖跟了上去，不知道这位Tom　Riddle少爷到底又发了什么神经。
　　“我想了很久，决定今年的圣诞节不再霍格沃茨过了，你要不要留在这里？”思索了几个开场白的Tom最终还是觉得先说正事，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对待Harry，他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思。很明显，他对Harry的感觉绝对不像是Abraxas对待各个学院那些女朋友的心态，可是却也不像是对待朋友——他从来没有朋友！
　　而听了他这话的Harry则有些不解地挑起了沾染不少雪花的眉毛。他当然明白Tom话中蕴含的意思不是询问，而是告之。只是，为什么不留在霍格沃茨？
　　难道是因为——魂器？
　　可是如果Tom要制作魂器的话，那就更应该避开他才对……
　　怀疑归怀疑，Harry嘴上早就顺口回答了Tom。
　　“反正我也在霍格沃茨待得有些烦了，不过，你要去什么地方？”
　　Tom转身，黑色的声音陪着背后翻飞的雪花，对着Harry呲牙露出了一个假笑。
　　“德国。”
　　Harry一定会满意听到他终于想要动手阻止在春天的时候就要来临的Dumbledore和格林德沃决斗这个消息，而他，也能扯动搞清楚会在暑假的时候偷偷去看格林德沃的Dumbledore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能掌握住Dumbledore的把柄，这种想法，实在是让他兴奋不已。

　　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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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的街头跟英国比起来，更多了一股战争和肃杀的味道。不少街头都被轰炸过，蔓延着硝烟味道的路边倒着一些看起来没有多少生命力的麻瓜，偶尔，他们还能在寂静的夜晚听到几声枪响。
　　“战争……”
　　Tom听到身边跟他并排行走的Harry低声嘟囔了一句，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战争对于地位卑下而没有能力的人来说，是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