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岳]恋一世的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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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收音机,轻缓的音乐流泻在车厢内,相对无言的沉默对两个人来说,都是陌生的,可是,谁也没有开口,任由这种气氛持续……
三 B
充实而不疲累的生活让人沉溺其中,直到慈郎出现在舞蹈教室门口,再想起当时留下“到时联系”的纸条,已是几天前的事了。
岳人!!——还没开口解释,就被慈郎东拉拉西扯扯地上下打量——太好了,你没事……
看着慈郎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不由得一阵内疚,不过,他从来不是会计较这些的人,放松地扬起了笑容。
喂!慈郎,别睡!——眼见着慈郎向自己靠了过来,脑中直觉反应——又来了!但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话根本就没一点作用。
—桦地,把他扔上车。
—USU。
与记忆中重合的对话响起在耳边,抬头赫然发现了立在门边的人影,愣愣地看着桦地走近,任由他把慈郎扛在肩膀上走了出去。
迹部什么也再没说,只是留下了意味深长的一眼——看到了惯有的骄傲,看到了些许的嘲讽,看到了……看不懂的东西。
—岳人老师,刚才那人是谁啊,好帅噢~~
—还有那个黄头发的也很可爱啊~~
—对啊对啊~~……
………………
学员们围上来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却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今天就上到这里,大家辛苦了~!——又是一天结束了,满足地扬起笑容,看着学员们散开。
耐心地解答完围到身边的人的问题,抬头却发现门边还围着一群孩子,中间那个高挑的身影,根本无须辨认就知道是谁。
侑士?你怎么来了?——当问话出口,才发现自己早就下意识地走到了他身边。
他还没开口回答,身边的孩子们就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
—当然是来找岳人老师约会啦~~~~
—哇~!真浪漫嗫!!!
你们够了没有啊!!越说越离谱了啊!!——这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真是耽美小说看多了……
—哎呀,岳人老师害羞了!!
—我们还是不要做灯泡了吧~~~
你们还不走,想留下来加练是不是啊?!——知道这句话对他们绝对有用。
果然一帮人离开呈鸟兽四散,溜得不见踪影,紧绷的神经还没送下来,就在走廊尽头出现个“回马枪”——帅哥,好好照顾岳人老师噢~~!!!
你们!!——瞪着空荡荡的走廊,实在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一口气憋了许久,才叹了出来——这帮家伙……
回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想起以前调侃过他,明明不近视还戴眼镜,难道是想给眼镜公司创收?笑意不禁就涌了上来,那一丁点的局促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侑士,你找我有事?
请你吃饭可以吗?——他挂着被很多人称之为“魅惑”的笑容,只是个人还是不喜欢这一种。
好啊,不过我要先去洗澡换件衣服噢~!——没有犹豫地给了他这样的回答。
温热的水流滑过身体,手指摞着头发,将其反梳于脑后,让细密的水柱拍打着脸庞。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确实有着措手不及,仓皇地从他面前逃离,而这次,可以心平气和地交谈了……
拧紧了笼头,扯过浴巾把自己裹个严实,擦干了身体换好衣服走出隔间。
对着镜子,擦揉着头发,伸出手抹去了镜子上的水雾,看着镜中的影像逐渐变得清晰。
扔开毛巾,做个深呼吸,让笑容扬起,吻了吻手指上的戒指,推开了浴室的门……
走近静立在窗边的颀长身影——侑士,走吧~!
他回过头搂过我的肩膀,心中尽管小小咯噔了一下,眉头却是因为他指尖的烟而皱起。
看着他摁掉烟,坐进驾驶座,低头扣上安全带。
不问我带你去哪里?不怕把你卖掉?——抬头望着脸带兴味的他,咧嘴一笑——记得五五分成噢!——看着他无奈地摸摸挺直的鼻梁,笑意不禁更深。
风从敞开的车窗吹入,吹乱了额前的头发,只是懒得去整理,却不料听到他说——关上窗,如果你不想以后头痛的话。
侑士,你真的是医生!——没有什么异议地关上窗,笑容却泄出唇角——说起话来都那腔调,好像老头噢~~
承蒙夸奖——看着他不改的浅笑,实在很没劲哎,还不如看车外的风景呢!
轻缓的音乐声飘扬在车厢内,这种安静在以前的我们中间很少发生,不过,却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呢——闭上眼,枕着椅背,享受着陌生却不讨厌的气氛……
5
5、四 。。。
四 A
车,停在熟悉的大宅门口,他,表情却恍若隔世。
确实呵,他有十年没来了……
把钥匙扔给上前的下人,推着有些恍惚的他走进别墅,直到那个房间——推开门后是一时无法适应的漆黑,手下的肩膀透露着轻颤——他,在害怕吗?
Surprise!——突然的叫声从左侧传来,拿着蛋糕的慈郎身后跟着丸井,烛光所及的范围中看不清其他人。
岳人!生日快乐!这是文太特制的蛋糕噢!——慈郎特有的糯软嗓音中满是骄傲,只是身边的寿星似乎还不在状态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失神的人拉回了现实。
谢谢……——迟疑而带着颤抖的声线,实在不像平常的他,惊喜变成惊吓了,他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小了呢……
快点许愿!吹蜡烛!!——慈郎催促着,他依言吹灭了蜡烛,黑暗瞬时被光亮取代。
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强光,而被迫闭上,几秒钟后再次睁眼,才发现周围的人多得完全出乎意料——不会是把当年国中网球界的相关人物都请来了吧……
乘着切蛋糕的时候,退离人群,碰上迹部的视线,举杯向他示意——人带来了,任务也算完成了吧。
隐在柱后的阴影里,掩着嘴轻轻打个呵欠——昨晚急诊,基本没睡呢……要不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好了。
提起的脚步却被他微笑下的无所适从挡住——几乎每个到场的人,都礼貌地走到寿星面前表达了祝福,他并不喜欢应对这种场面,一直如此吗……
提起眼镜,捏了捏眉间,强打起精神,看不下去了,就好人做到底吧——不介意我和‘寿星’单独谈谈吧。——话甫出口,就收到他感激的眼神,走去露台的步伐简直就快跑起来了。
递一杯饮料给喘着大气的他,看上去比打场球还累——我以为你会发飚呢。
他没好气地瞅了过来,喝口饮料后抱怨——你别老把我当小孩子……又给我喝无酒精饮料。
呵呵~~抱歉。——语调中没有丝毫歉意的成分存在,确实是长大了,只不过有些脾性怎么也改不了的。
我还比你大一个多月唉!——他的声调不禁提了几分,干透的红发随着晚风飘动,晶亮的眼眸美得有些不真实,缓缓举起酒杯——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他语滞的表情一点也没破坏美感,不过强夺酒杯、一饮而尽的行为就不怎么有礼了。末了,还不忘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谢谢——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其实,什么都不该的不是吗……放下空了的右手,直起身离开——今晚有点冷,别呆太久噢。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低下头,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还是天才吗,真像个傻瓜!
最后我们让寿星表演个节目如何?——不知道是谁提出的建议,把刚回到大厅的他再次推为焦点。
他耸耸肩,爽快地跳到了中间,音乐声中起舞的矫健身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散落的红发随着身体舞动,伸展的肢体动作用最直接的方式传达着艺术的魅力,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他在人前起舞吧,以前的每一次都错过,实在是很讽刺的事情。
围成圈的人群空出了场地,那是别人无法进入的世界,属于他的舞蹈天地——他的神情是那样地投入与陶醉,不受任何干扰地舞着,不在乎旁观者,只是单纯而简单地喜欢着,因为喜欢而跳着——反观自己,早已没有这种热情,或者说,全身心投入的感觉,真的有过吗?
一曲终了,掌声在一阵静默后响起,他给自己的26岁生日画上了圆满的句号——12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灰姑娘失去了魔法赋予的盛装,而那些不切实际的遐想也该归于原点——十年前就已经结束了的。
只是……
侑士!——熟悉的声音唤住了离开的脚步,这次,又是什么?……
四 B
眼睛,在车停下的那一刻睁开,车窗外的景色让人不知作何反应。
当机的脑袋,在下车几秒后恢复运转,想要问他,为什么要来迹部家。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推着肩膀走进了别墅。
有些恍惚地环顾着经过的场景,脑袋中突然间冒出很多画面,纷繁得抓不住重点,直至他推开那个房门……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藏匿于心底的恐惧如泉涌而上,不由自主地颤抖,下意识地后退,身后传来的温暖使得直觉反应想要抓住。
Surprise!——突然的叫声止住了动作,左侧的一片区域被烛光照亮,是慈郎和文太?!
岳人!生日快乐!这是文太特制的蛋糕噢!——慈郎的声音仿佛隔着什么,听得不甚清楚,只是直直地盯着那烛光,害怕它会消失,一切又陷入黑暗。
肩上传来的轻拍,拉回了不知飞到哪里的思绪,动了动嘴唇,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谢谢……
快点许愿!吹蜡烛!!——深深吸口气,闭着眼睛吹灭了那些蜡烛,不想直面那随之而来的黑暗。
直到被慈郎拉扯,才睁开眼发现取代烛光的是满室的明亮,还有出乎意料多的人……
刀被递到手上,在慈郎的催促中,在蛋糕上切下了第一刀,随即响起了一阵掌声,而我,只是想逃。
生日,一直是刻意去忘记的日子,没想到却以这样的方式被提起。说是惊喜,不如说惊吓更为合适。
下意识地回望身后,却没有发现他的影子,心底涌上的失落,难以名状。本已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只是,在有他的地方,还是不自觉地想要依赖呵……
表达祝福的人接连而来,尽管都是当年国中网球界的人,但是,早已与网球无关的我,对着他们,总是感觉疏离的。
告诉自己,要成熟地处理这些,攥紧了左手,微笑地回应着每一个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不介意我和‘寿星’单独谈谈吧。——熟悉的声音犹如天籁,恍惚间,不自觉地将感激地目光投向了他。
匆忙地走去露台,很大程度上是气恼自己的不由自主,趴在栏杆上大口地喘气,在心里不住地咒骂自己——为什么就是拒绝不了,为什么就是不自觉地要去靠近,为什么……
我以为你会发飚呢——一杯饮料出现在手边,伴着他戏谑的调侃。
是啊,十年前不懂人情世故的我,确实会不顾场合甩手走人的,只是,现在的我,不是十六岁……
你别老把我当小孩子——喝了口饮料,不禁哧鼻——又给我喝无酒精饮料!
呵呵~~抱歉。——完全没有一点歉意成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永远把我当孩子的家伙!
尽管早就有了这样的认知,也放弃了要求平等的奢求,只是,那油然而生的无奈和悲哀却无法压制,忿忿地挤出一句自己都知道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话——我还比你大一个月唉!
他勾起唇角,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风吹动了他的蓝黑色头发,隔着镜片看不清他的眼眸,倚着栏杆的颀长身材尽显优雅——我们的差距大概就跟天和地差不多远。
小孩就小孩好了,抢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挑衅地扬扬手中的酒杯——谢谢!
他没有想象中可能出现的反应,只是将手插进了裤袋,起步离开——今晚有点冷,别呆太久噢~~
身边突然空旷了,感觉风似乎真的变冷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干脆默不作声。
低头,玻璃高脚杯里留有红色的残迹,竟然,觉得刺目。
踱入大厅,看到了靠在墙边的他,不易察觉地打着呵欠,很累吗?
还没来得及寻求答案,就听到有人喊——最后我们让寿星表演个节目如何?
扯扯嘴角,耸耸肩,跳到了场中央,随着音乐自然地舞动起身体。舞蹈早已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成了一种本能。跳舞的时候,世界只剩下音乐和我而已——自从可以选择开始,我就只跳独舞。
曾经很多次希望他看着自己舞蹈,却每一次都错过。单纯想给别人看的舞蹈,是无法真正影响别人的,只有发自内心,感动着自己的舞蹈,才能够感动别人的——花了很久,才领悟了这个道理。现在,我只为自己而舞,因爱而舞。
收住脚步,摆出结束的Pose,闭着眼睛调整呼吸,习惯地在睁开眼的那一刻,听到了掌声。
睡意朦胧的慈郎扯着文太走过来,说时间晚了,就留宿这里吧。
直觉地想要拒绝,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眼神下意识地搜寻那个身影——他揉着太阳穴,正向门边走去。
一个想法突然在脑海中显现,急切地唤住了走远的人——侑士!
6
6、五 。。。
五 A
侑士会送我回去的!——突然被挽住手臂,不得不说有点错讹,他的表情却是异常地理所当然。
那就这样吧,都回去睡觉去,嗯啊~——迹部说着,拉起手冢就往楼上走,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的反应——不过,其他人倒是真的没有任何异议,也跟着踏上楼梯。
路上小心噢~~——半梦不醒的慈郎还不忘从丸井怀里探出脑袋叮嘱一句,这孩子和他的感情还是一贯地好哪。
我来开车——他夺下了手中的钥匙,不容置否地打开了驾驶座边的车门,还不忘催促着——上车啦!
你不会想要开车才非要回去的吧……——慢吞吞地爬进副驾驶座,扣上安全带,怀疑地瞅着他。
他倒是很熟练地发动了车,压根拒绝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