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血色缠绵-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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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的“听说”，可没有人知道范本西到底是怎么疯的。
消息被贝尔摩得全面封锁，Gin更不可能让人去乱嚼舌头。
范本西成了组织里的超级红人，前后左右都跟着组织里的骨干成员，送吃的递喝的，一点都不敢大意。
谁的口气要是恶劣了，让范本西有寻死觅活的迹象，不用Gin和贝尔摩得出马，基安蒂和科恩也一定会把那个人打成筛子。
「NIE，NIE，你知道Gin吗？Lotus最喜欢Gin了～如果你有看见他，请告诉我他在哪里！我一定会去找他的！」
怀抱着一大堆Gin的照片，范本西在组织秘所里逢人就递上一张，带着天真烂漫的笑脸不厌其烦的说着大家都已经倒背如流的台词。
「哎？这照片上的不是……」
「说了也没用，走吧走吧……」
没有人告诉范本西，其实他的“爸爸”就是Gin。
大家心知肚明，就算说了，他也不会懂。
「大哥，你准备怎么办？」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们插手。」
「可是，大哥，恐怕时间不多了。那位先生已经催促我们展开新的行动，必须赶快找到Kill的下落……」
「我的事情不允许任何人过问，就算是那个人，也不行。」吐出嘴里的烟蒂，踩灭。Gin拍拍手，朝范本西喊道，「Lotus，该回去了！有工作！」
「好的！爸爸！我们回去吧！」
38 新年伊始！伪父子说
新年的第一天，窗外的天空绽放着无数的烟花。
美丽的，绚烂的，五彩的，短暂的。
范本西从凌晨一点就开始不安分。
他伸出舌头舐舔Gin的眼睫毛、耳廓，直到对方睁开双眼把他压在身下，才兴奋的说道：「爸爸！我想出去看烟火！外面好热闹！」
「Lotus，你知道现在几点吗。」Gin的嗓音带着初醒的慵懒，范本西忽然觉得这种模式有点熟悉，但他才懒得去想那么多。
「爸爸！Lotus要看～所以我们去看嘛～」
撒娇已经成了信手拈来的秒杀绝招，Gin脱力一般地垂下脑袋，「Lotus，现在是凌晨一点，爸爸很困。」
「啵～」凑过去狠狠地亲了Gin的嘴唇，范本西拍着手从床上跳了起来，「基安蒂告诉我，只要我和爸爸亲亲，爸爸就一定会满足我的要求！」
楼下的Vodka：基安蒂，干得好！
揽过范本西的腰，Gin的瞳孔深处藏匿着深沉的情感。「Lotus，基安蒂还要告诉你别的什么吗？」
「有～」俯视一个人很累，范本西靠着Gin坐下，在床上开始掰起指头。「基安蒂说，如果爸爸要去洗澡的话，我也要一起去。基安蒂说，如果爸爸要找人解决生理问题的话，我一定要洗白白躺在床上等你。基安蒂说，如果爸爸生气想找人当枪靶的话，我一定要负责把爸爸哄开心，不能让他们成为炮灰……」
范本西有滔滔不绝的迹象，Gin叹了一口气，揽过他轻轻的啄吻。「Lotus，记住爸爸的话……基安蒂，是祸害……」
「基安蒂不是祸害！」
「爸爸说她是，她就是。」
「但是基安蒂说，爸爸说她坏话的时候，都是假的。」
「……Lotus，你不听爸爸的话么。」
「才没有！Lotus最听话了！」
眯起眼睛，Gin是有些得意的。「既然你那么听话，就记住爸爸的话，基安蒂是祸害。好了，快睡觉。Kill的下落还没有查到，爸爸没有时间陪你玩。」
跟泥鳅一样从Gin的怀里跑出来，范本西穿衣服的速度再创新高。
全身上下全副武装，几乎快跟夜色融为一体的范本西站在门边和Gin欢快地挥手，「那爸爸你要好好休息～我和Vodka出去玩～」
「……」
原来，祸害不止一个。
半个小时后。
范本西很黏Gin，因为他觉得爸爸很有安全感。
保时捷行驶在郊区的公路上，车内的落座模式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司机先生Vodka，副驾驶座基安蒂，车后座是伪父子Gin与范本西。
「Lotus，听话，不要这样。」
「爸爸，Lotus很听话的！」伸手去戳Gin的脸颊，范本西很开心。「爸爸，你的眼睛真好看！」
在范本西的眼里，Gin那被血丝割裂的眼球说不清的迷人。
尽管眼球的主人并不这么认为，并且深恶痛绝——前段时间是因为要照顾范本西而彻夜难眠，现在是被初生婴儿般的范本西折腾得彻夜难眠。
直到此时，Gin才知道，爸爸难为。
基安蒂没有身为女人该有的矜持品行。
她转过头看着范本西，龇牙咧嘴的笑着，「哟呵～Gin可真是个好爸爸，这么晚还带Lotus去逛夜市呐。」
Gin的眉毛抽动，难道最近他看起来有些憔悴，所以人人都敢爬到他头上么。「…_…#基安蒂，有些事情你心里清楚。」
「爸爸当然很好！Lotus很喜欢爸爸！」
「嘻嘻嘻，Lotus不喜欢Gin了吗？现在只喜欢大哥了吗？」
「Vodka你是蠢猪吗？Lotus最喜欢的是爸爸，最爱的就是Gin。爸爸和Gin是Lotus的全部！全部！」
“Change！”基安蒂双眼一亮，连声问道，「Gin和爸爸是你的全部对不对？爸爸的名字不就是“Gin”吗？所以爸爸是你的全部对不对？」
安静。
很安静。
非常安静。
范本西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歪头露出疑惑的神色。半晌，却又红了耳根热了脸颊。「我……我才不喜欢爸爸咧！一点也不喜欢！」
眯起眼睛，没有得到预期的答案，Gin决定采取一些手段。
拎着范本西的领子把他搁到后车座的另一边，再狠狠地推了两下，「Lotus，既然你不喜欢爸爸，那就离爸爸远一点。」
安静。
很安静。
非常安静。
范本西咬着手指头，沉默了大约三分钟。
基安蒂与Vodka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他向Gin示爱，连日来的低气压生活让他们苦不堪言，他们迫切的希望肇事者可以结束该低气压现象。
结果，该当事人竟然涕泪横流的嚎啕大哭起来。「呜哇哇——爸爸不要Lotus了——呜哇哇——」
原来除了撒娇，嚎啕大哭也很管用。范本西这么想着。
新年伊始的东京给人一种彻夜喧哗的错觉。
保时捷在进入街市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基安蒂有些尴尬的走在Gin的身边，她实在是没那个胆量无视Gin黑青黑青的脸色。「抱歉抱歉，我可没有恶意。」
「我明白。」侧头看了基安蒂一眼，Gin没有任何表情。
「可就是因为基安蒂你没有恶意的举措，让大哥不得不花力气哄Lotus开心。」Vodka明白Gin，所以Gin说不出口的，他来说。
将视线放回比她还高上几公分的范本西身上，基安蒂无疑是郁卒的——为什么这样一个男人一定要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她真的，扛不住这种鸡皮攻击。
虽然已经凌晨了，但小街市的摊贩依然很多。
新年伊始的快乐氛围让许多人兴奋得睡不着觉。穿着好看的和服，盘着好看的发，街上的女孩子美丽得像是怒放的玫瑰。
范本西发挥了初生婴儿都有的强烈好奇心，从人偶烧的摊子一直窜到街市尽头的拉面店，尽管肚子已经撑得像是鹅蛋，可他还想吃。
「爸爸！这个！我要吃这个！」
热腾腾的大碗拉面散发着诱人的香味，Vodka这次倒是很有义气的站在了范本西这边。「大哥，大家都逛了这么一大圈，还是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高级料理吃多了，这些小东西反而更有吸引力。
看着范本西一脸期待的表情，Gin冷声同意。「Lotus，如果你的肚子撑得炸开了，可没有人会帮你缝起来。」
新出锅的拉面摆在面前，热气扑面而来。
范本西偷眼看着其他三人，直到他们开始进食，才偷偷摸摸的趁着拉面店老板转身捞面的时候窜出拉面店。
他才不要被严肃的大人管呢，他想要自己去玩一会儿。
故意要去拉面店，故意挑最靠边的位置坐下，他就是要趁他们被拉面的热气笼罩住视线的那几秒闪人，自己去玩～
像只小鸟欢快地朝来时的路跑去，范本西得意的笑声被嘈杂的烟花绽放声掩盖过去，此时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消失。
只顾着东张西望的范本西一不注意便跟行人撞在一起。
他跌坐在地上揉着屁股，皱成一团的面容有些搞笑艺人的感觉。「好疼好疼，我的屁股都快要裂开了……」
「本？本！是你吗？」带着黑色针织帽的男人蹲着身子与他平视，瞳孔内难以置信的情绪让范本西实在是莫名其妙。
「喂，你把人撞倒了不要先说对不起吗？！真没家教！」大力推开面前的男人，范本西将大衣后摆的灰尘拍拍干净，一脸厌恶。
「你不是……本，你跟我过来！」人流虽然不大，但也绝对不小，现在这个地点确实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赤井秀一拉着范本西跑到离街市不远的清冷河岸，他看着扶着膝盖微微喘气的人，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你是范本西，对吧？」
「废话！我不是难道你是？！」
眉头抽动，赤井秀一并不记得他印象中的范本西有着令人厌恶的骄纵个性。「本，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被我打穿心脏，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啥？打穿心脏？我怎么不记得o_O？」
「你又失忆了？」
「你才失忆了！你全家都失忆！」
看来有必要回去调查一下世界上是否有同名同姓同长相的人，赤井秀一真的难以置信温润的范本西摇身一变可以成为骄纵的傲娇的天然呆的范本西。
这世界疯狂了么。
「赤井秀一！离Lotus远一些！」子弹从赤井秀一的眼前划过，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基安蒂举枪从不远处跑来，她的身后紧跟着神色严峻的Gin与Vodka。
又是戏剧化的发展。
赤井秀一想要将范本西护在身后，避免对方受到枪战波及。谁知用力过猛，对方被他身为王牌搜查官的过人臂力甩了出去。
等基安蒂小声的呼喊出声时，赤井秀一才在“噗通”的落水声里后知后觉的猜测，他可能要第二次谋杀范本西。
Vodka奔下河岸时，忍不住吐槽，「Lotus，你随便吱一声人家赤井秀一也不见得任你掉河里淹死还不闻不问！好歹你们还有过合作背景！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吱声呢！白痴么！」
★★★★落水的倒霉蛋·范本西
离开死神界以后，我的思维混沌彷佛被无形的锁链桎梏。
无法控制行动，也无法控制语言，触目皆是色彩脏乱的画面，充耳是陌生的声音叫着熟悉的名字。
为什么世界会变成这样？
「无所谓，这些都无所谓……让我见他……」
让我见Gin！我要见Gin！我只想见到Gin！
Gin呢？Gin在哪里？我呢？我在哪里？这里是日本吗？
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
每天总是会有不同的问题让我思考。
今天的问题却最是低级。
“Gin和爸爸是Lotus的全部，问：爸爸的名字叫做Gin，那么爸爸是Lotus的全部吗？”
错愕一秒，我大笑起来，笑得连肚子都酸疼得厉害。
「喂！这个问题是谁问的！这不是废话吗蠢货？！我唯一拥有的就是Gin！Gin当然是我的全部！」
桎梏在一瞬间被打开。
世界不再黑白颠倒，我不再有颠沛流离的错觉。
可为什么，当一切都恢复正常的时候，我只来得及听见那股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大喊着“Lotus”，便又陷入了深层睡眠。
有什么东西四面八方的向我涌来，带着不大的压迫感，却让我觉得连呼吸都是一系列慢性谋杀的动作。
这一次，是溺死么。
又是绵长的充满回忆的梦。
在纽约和Gin的第一次相见，在特洛比游乐园的惊鸿一瞥，在丰田居酒屋的第一次对话，在米花町的第一次追逐……
无数的第一次，让我悲喜交加，心神俱疲。
「Lotus，醒醒！Lotus，快醒醒！」
勉强睁开双眼，我只看见基安蒂神色焦急的呼唤着我的名字。
粘在身上的湿透的衣物让我觉得有些冷，我朝她笑了笑，说道，「基安蒂，能不能先让我回去换一套衣服？我有些冷。」
「Lotus，过来，爸爸带你回家。」
从Gin张开双手的动作看起来他是想抱我，可我不明原因的有些恶寒。
扶着Vodka的手坐起身子，我看着Gin的脸，一字一顿的问道，「Vodka，Gin今天是发烧了么？」
Vodka无言的看着我，道，「不，大哥很健康……」
三秒钟后，Vodka的声音变得震耳欲聋。
「哎——？！Lotus你恢复正常了！！！」
39 红与黑的碰撞！计划
「听说了吗？Lotus其实根本就没有疯。」
「没错没错，我也听说了！上次是谁说他疯了的？」
「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你不是说他是被Gin暴打弄到脑袋坏掉的吗？还有你！你不是说他被贝尔摩得欺骗了感情所以疯掉的吗？你，就是你！你不是说Lotus是被Shaman大姐用巫术弄疯的吗？！」
「…_…｜｜｜那只是听说而已……」
「……」
当我和Gin并肩出现时，秘所内聚在一起聊天的人群一瞬间散开。
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我，他们的话题不是跟我有关就是跟Gin有关。考察前不久发生的种种事件，话题跟我有关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五。
转头问站在右手边的Vodka，我皮笑肉不笑的问道，「NIE，原来我还“疯过”一段时间，是么^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