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监禁-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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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舞会,爱德蒙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海蒂还是不高兴?”
“稍微有一点吧,不过我看她倒也不是没有期待的,”说起这个阿尔瓦也很高兴,“年轻姑娘么?总是有些我们不明白的小心思的。”
“你这样说我还以为你有多老了?”爱德蒙开他的玩笑。
“怎么不算老?”阿尔瓦看了爱德蒙一眼,“海蒂也要进入社交季了,你也明白,一旦海蒂进入社交季…”
“我明白,这么多年之后,‘基督山伯爵’和‘瓦雷泽子爵’就要正式进入社交界了。”爱德蒙说到这儿,抓紧了阿尔瓦的手,“这些年早就有不少人打听我们的背景了,毕竟基督山伯爵那边还好,只是一些生意,瓦雷泽子爵那里就不一样了,我听说有几家贵族已经暗中调查‘荒原中的黑曼巴’的背后到底是谁了?”
“让他们来!”阿尔瓦的眼神变得冷厉,这么多年他手下的人大部分变成了海盗和土匪,连带着他有时候身上也带上了些匪气。这个外号被称为“荒原中的黑曼巴”的人就是游荡在意大利北部土匪头子。当然他的真实身份是阿尔瓦手下的私兵的一个统领,甚至为了安他的心,路易十九还曾经见过他承诺会照顾好他的家人。
有了这样的后盾,这帮“土匪”下起手来根本就不在乎,一时间意大利北部不少的人都跑去了米兰和比萨——谁让人家李昂德大公治下这些土匪不“敢”去呢。
不是没人怀疑过这些土匪是李昂德大公的人,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李昂德大公撇清了关系。
就是那次凯瑟琳重病时的事情,在几个贵族的努力下,土匪头子被罗马城的卫兵捉住了,阿尔瓦带着重礼去找了教皇。看在翡翠和黄金的面子上,阿尔瓦成功地把自己的手下弄了出来。而同时李昂德大公就在米兰自己的家里从头到尾都不曾离开。
那次之后,荒原中的黑曼巴的名声更上一层楼,而他背后的势力愈加扑朔迷离。
“哦,我们的‘领袖’当然不会怕他们了。”爱德蒙爱死了阿尔瓦这样骄傲的模样,他知道这个人的脆弱只是自己能看到。这些年的经历让阿尔瓦在那些私兵的眼里极有威信,尤其因为阿尔瓦自己曾经的遭遇,他对于自己人的照拂尤其让人感到贴心,最后他们统称他为“领袖”,以表达他们对于阿尔瓦的尊敬。
阿尔瓦没好气地白了爱德蒙一眼,他倒是不介意情人间的调|笑,“我对海蒂说了,这次让她进入社交季一方面是她的年龄确实到了,还有就是你要借着这个机会去找寻她当年的仇人。不过咱俩可是说好了的,找归找,海蒂的幸福也是很重要的。”
“当然,海蒂也是我的女儿,我们都希望她能得到幸福的。”爱德蒙赶紧保证,“况且你知道的,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走到人前,并不一定非要让海蒂进入社交季,我要是不这样说的话,海蒂是不会答应的。”
阿尔瓦叹了口气,他主动拉住了爱德蒙的手,“我曾经让你和母亲很担心我的生命中只有复仇,现在总算是让我尝到了同样的滋味。”他加重了自己的手劲,“看到海蒂除了想要找到仇人之外就别无别的心思我就担心,爱德蒙,你还有我。”
“放心吧,母亲总是比你想得远些。”爱德蒙说的是实话,这个问题凯瑟琳早在阿尔瓦迷茫的时候就跟爱德蒙谈过了,“你以为我为什么可以忍耐这么多年才去进行复仇,不是我不急切我亲爱的,”他摆摆手示意阿尔瓦不要打断他的话,“诚然,我是想要他们将他们从我身上窃取的都还回来,可是同样,我明白我并不仅仅是一个人,我还有你,有海蒂,也还有母亲。你还记得我的老父亲么?”
阿尔瓦用自己的额头抵住爱德蒙的,无声地表达自己的安慰。爱德蒙的老父亲是他心中最深的一道伤疤,也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那三个仇人的原因之一。
“不论我们之前的关系怎么样?母亲最后是真的也将我看作了自己的儿子去疼爱的。”人心都是肉长的,爱德蒙分外感激凯瑟琳对他的母亲般的情感,“所以我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憾,那些仇人永远是我的仇人,而我也绝不再会因为我的仇人而放弃照顾我的亲人。”
这才是爱德蒙心中最深的原因,子欲养而亲不待的苦痛他尝过一次也就够了,为了向仇人复仇而忽略了在他心目中已经扮演了母亲角色的凯瑟琳,在爱德蒙看来是极不划算的。
“她是爱你的。”阿尔瓦的声音很轻。
“是的,我明白,我也爱她。”爱德蒙的语气里满是虔诚。
他们好一会儿没说话,共同沉浸在怀念凯瑟琳的气氛中。直到敲门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脉脉温情,“晚餐准备好了。”是管家。
“我们走吧。”爱德蒙拉着阿尔瓦的手。
“好。”阿尔瓦回握,像无数个白天黑夜一样,他们一起离开了书房。
几天后,意大利的社交界迎来了一个盛大的舞会,舞会的举办者是近几年风头正盛的基督山伯爵,据说这场舞会会是基督山伯爵小姐进入社交季的开始,而瓦雷泽子爵会是她的介绍人。
无数常年在意大利的贵族们听到这两位的消息都私下里交换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常在意大利上流社会混的贵族谁不知道基督山伯爵和瓦雷泽子爵从来都是秤不离砣的,甚至有传言他们在各地的产业根本就是在一起的。
虽然这样的传言从来没有得到过当事人的承认,不过现在连基督山伯爵的养女都是认瓦雷泽子爵作为可信任的长辈的就值得推敲了,要知道,可不是“一般朋友”就有资格做介绍人的。
其实贵族们豢养几个情人,即便是几个清秀的侍者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甚至私下里几个来往间的“好朋友”也到没什么大的阻力。不过像基督山伯爵和瓦雷泽子爵这样几乎是半公开的“一对”还是极为少见的。
偏偏这两个人一个是教皇“授予”的爵位,一个是李昂德大公的弟弟;更有传言说前者跟法王关系不错,后者跟自己的哥哥来往亲昵。
当然,如果传言属实的话,这两个人的事情最起码李昂德大公是知道的了,而且还不反对。再加上基督山伯爵富可敌国的财产和各地的产业,逐渐的,意大利的贵族们也竟然就这样接受了基督山伯爵和瓦雷泽子爵半公开的关系——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好几年都已经没有人跟这两位“单身贵族”介绍什么小姐了,人家已经是“一对”了,上赶着往上凑不是等着打脸呢么?
可是意大利的贵族们知道不代表这次参加舞会的几个法国的贵族们知道啊!尤其是听说了自己的新朋友马上要开舞会的维尔福夫人,她急切地叫上了自己的好友,邓格拉斯男爵夫人一起,准备出席基督山伯爵的舞会。
邓格拉斯本人倒是拒绝出席,他这次来意大利是为了解决自己的一场经济纠纷的。
邓格拉斯夫人倒也没在意,他们夫妻之间关系不合也已经很久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不是因为自己年轻时的那几件事,邓格拉斯夫人是怎么也不会嫁给邓格拉斯的。
与此同时,有一个来自巴黎的年轻人跟自己的朋友一起在马赛遇到另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三个人一拍即合,相见恨晚。
之后应最后一个年轻人相邀,他们决定一起去罗马转转。只不过前两位年轻人不知道的是,他们新认识的同伴根本就是农夫怀里的毒舌。
在他们刚刚进入意大利没多久,这两个年轻人就被土匪打晕带回了土匪窝,而他们新认识的“最诚挚的朋友”则拿着土匪给的一笔钱和从另两个人身上“顺走”的一块绣着七只浅蓝色燕子纹章的手帕离开了,按照规定,他需要将这块手帕带给他们的联络人,由领袖决定他们下一步的行动,关乎到贵族的事情他们自己一般不做主。
贵族…想起这个就让这个年轻人心潮澎湃,土匪中是有传闻的,他们的领袖是大人物,做得好的也许将来也会成为一位贵族老爷也说不定的。
只是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上一个像他一样想要一步登天的人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好几年了,他的名字叫安东尼奥。
☆、75·贝尼代托男爵
“夜安;欢迎各位光临。”爱德蒙在人群中间高高举起酒杯,“这会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他身边相熟的不少贵族都点头复议;今天李昂德大公没有来;但是礼物倒是提前送到了。
没过一会儿;基督山伯爵小姐挽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绅士的臂弯从二楼走了下来。她穿着一件玫红色的长裙;肩膀的位置被设计师特意留了出来;露出珠圆玉润的肩膀。白色的精致蕾丝从领口、袖口;一直点缀到裙摆;走动间;隐隐还能看到她的裙摆反射出来的晶莹的光。
“上帝啊;那可是上好的粉色钻石!”离楼梯比较近的维尔福夫人低声对邓格拉斯夫人感叹,她眼尖地看到了裙摆上装饰地碎钻。
“可不是,看来这位伯爵小姐的嫁妆一定很丰厚;你看到她头发上的那个头饰了么?”邓格拉斯夫人语气里难免带上了些妒忌,“那可是上好的蓝宝石,据说只有在东方的皇室才能用得起的。”
邓格拉斯夫人的话又让维尔福夫人感慨了一番,两人说的是海蒂的头饰。
今天晚上海蒂放弃了繁复的装饰,只是将自己的蓝得发黑的长发在背后编成了一条漂亮的鞭子,爱德蒙和阿尔瓦搜罗来的蓝宝石则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无数个小卡子别在它们该在的地方,使得今天的海蒂在华贵中又不矢那一份少女的活泼。
开玩笑,原来的法兰西小公主亲手调|教出来的小姐,在穿衣打扮和审美方面可绝对是没得说。
“父亲,”海蒂跟着阿尔瓦走到爱德蒙的身边,行礼,“夜安。”属于希腊民族特色的黑色的大眼睛命令得仿佛干净到了极点的星辰。
“愿上帝保佑你,我的女儿。”爱德蒙低声说,他的胸膛震动,带出的声音像是上好的红酒。
“阿尔瓦叔叔,”在公开场合,海蒂还是叫叔叔的,“麻烦您了。”她再次行礼。
“我的荣幸。”不同于爱德蒙的深沉,阿尔瓦的声音更加干净利落。
音乐很快再次响起,阿尔瓦挽着海蒂的手走进了舞池,他们遇到每一个人的时候都会收到对方善意地微笑,今天之后,基督山伯爵小姐会是这个社交季最“重量级”的人物。
“很好,我亲爱的,你做得很好。”音乐开始以后,阿尔瓦能够感觉到海蒂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这孩子不是不紧张的,毕竟进入社交季就等于像所有人宣告她要找一位丈夫了。
“Father,我很好。”海蒂小声说,玫瑰花瓣般的嘴唇显出少女的纯洁,“我看到父亲刚刚的表情了,他好像很担心?”只有熟人才知道爱德蒙越是情绪紧张的时候就越是严肃。
“哦,没什么的,小调皮鬼,你知道你父亲的。”阿尔瓦眨了眨眼,“你是我们的瑰宝,他只是舍不得罢了,我的珀耳塞福涅。【注】”他正说着,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怀中的少女身上。
阿尔瓦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身,顺着那道目光看去——那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从服饰上看自己身上也不是没有爵位的。只是…阿尔瓦的眼光在那个年轻人身边的两个人身上划过,不行,那不会是海蒂的选择。
被阿尔瓦下了定语的年轻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判出局了,他只是继续用热烈的眼光注视着这位新认识的基督山伯爵小姐。
“哦,我的朋友,你有些太过了,”最后还是他的同伴看不下去了,“你会吓到那位小姐的。”他拉拉自己的朋友试图得到她的注意力。
“哦,得了吧,弗兰兹,要是阿尔贝会舍得回头看我们哪怕一眼,我就把我的马输给你。”旁边另一个听上去有些圆滑的声音。
“贝尼代托,你可不要这样说,要不是因为你,哦,我的上帝,恐怕我跟阿尔贝就再也见不到这些美妙的景色了。”那个声音显得很诚恳。
同伴们的争执终于惊醒了沉浸在自己的缪斯女神中的阿尔贝,他转头,声音里满是青年人特有的初生牛犊,“贝尼代托,贝尼代托,你可真是位好朋友,虽然即便你不来说不定我们也是有办法跟那个大盗…”
他的同伴不赞同地反驳,“得了吧,阿尔贝,你得承认是贝尼代托带人救了我们,你难道忘了我们在被关押时听到的故事了么?那些强盗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阿尔贝沉默了,显然他的同伴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说起来,贝尼代托,你带着有我家族纹章的手帕去找了谁才救了我们?”他问。
这个问题同样得到了他们同伴的吸引力,毕竟是救命恩人,虽然贝尼代托一直以来都不肯直说,但是今天显然他们必须要让他们的同伴说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我坚持带你们来参加这场舞会的原因,”贝尼代托摊手,“首先我想我得为我的隐瞒致歉,我始终没有告诉你们我的全名,我叫贝尼代托。莱茵,是一位男爵。”
他的话音刚落就收到了两个责怪的视线,“别这样看着我,”贝尼代托耸肩,“我可不是像你们那样的贵族,我不过是基督山伯爵的一个朋友的远房亲戚,要不是伯爵替他找到了我,我也不会有这样一个头衔。”
“莱茵?是在法国北部?”阿尔贝反应很快。
“大概吧,伯爵阁下承诺等过一段时间就带我去看看,”贝尼代托说。
“那你一定跟基督山伯爵小姐很熟了?”阿尔贝羡慕地说。
“哦,并不是那样,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见。”贝尼代托回答,他想起“领袖”的说辞,“即便你有了这个身份,也不要妄图动你不该动的东西。”贝尼代托不傻,他知道基督山伯爵小姐就是那个他碰不得的,虽然她的好样貌和那一大笔嫁妆都很让人心动。
“所以我们的救命恩人其实是基督山伯爵?”弗兰兹反应很快。
“是的,”贝尼代托点点头,“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