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誓约 作者:天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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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
“我也是。”顾永梵站起身,“隔壁有家旅馆,我想我们得在那住一晚了。”
岑逸也站起身,皱着眉头看了看外头的大雨,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好。”
那一夜一切都彷佛是顺理成章的事。
顾永梵拉着岑逸的手,踩着一个个水花在大雨中疾奔,然后到了旅馆进了房间,各自先后洗了澡,最后也不知道是谁主动,就这么在哗啦啦的雨声中滚上了床。
凌晨的时候,顾永梵醒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睡在右边的岑逸,心里微微满足。
整个过程中,岑逸在这方面的驾轻就熟已经验证了顾永梵和同辈们打的赌,他甚至是被引导着进入他的。
可是,顾永梵发觉,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觉得恶心或不适应,相反,他很喜欢抱着岑逸的感觉,肌肤贴着肌肤,身体契合得超乎完美。他甚至于喜欢听他压抑着的呻吟,低沉婉转而断断续续,激烈时夹杂着阵阵喘息。
一想到这,顾永梵便浑身躁热,恨不得将人摇醒了再来一次。
但当他撑起身,略过岑逸的肩头看着他安稳的睡颜时,却又舍不得将人弄醒。
想了想,他还是躺回去,最后伸出胳膊,从后搂住了右边人的腰身。
顾永梵想过各种醒来后两人可能会说的第一句话,例如,昨夜可好?
但没想到的是,岑逸在他怀里睁开眼后,只是微微错愕着愣了几秒,然后礼貌性的说了声早安,便一声不响地起床穿衣,彷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那个……你要直接去排练房么?”
“我先回家换下衣服。”岑逸穿戴整齐后,又理了理包,然后掏出几张纸币放在床头,“这是我的份,麻烦你check out的时候付一下,我先走了。”
“不用,我来付就好。”顾永梵有些不悦。
“还是一人一半比较好。”岑逸背上包朝门外走去,到了门边摸着把手开了门,这才转过身向顾永梵点头示意说:“我先走了。”
“Bye。”顾永梵懊恼的倒回床上,不过才几分钟,他竟然就开始怀念起岑逸身上的温度了。
看完夜樱回到家里,在顾永梵所谓的共浴的威逼利诱下,岑逸差点在浴缸里闪到腰,于是坚决拒绝了后续运动,剩下闷闷不快的顾永梵咬着被单装怨夫状。
“你好歹该履行下夫妻间应尽的责任。”
“我天天都在履行这个责任,一般公司职员还要做五休二呢!”
“可是,小永梵还在很兴奋中,你有责任安抚它。”
顾永梵委屈的用下身蹭了蹭岑逸的腰部,可怜巴巴的缠着岑逸继续央求,“小逸,你以前从来不拒绝我的,可自从我们注册后,你老是以各种理由拒绝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要是真那样,你现在还能躺在床上?”岑逸没好气的白了眼顾永梵,“还有,你说的以前是哪个以前?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嗯?我倒一直想不通了,当年你要不是存心拐我上床,至于下个雨就去开房的么?直接奔便利商店买两把雨伞不就解决了!”
“怎么说这个了。”顾永梵一翻身压到岑逸身上,厚颜无耻的用力点了点头,“我这叫早有预谋!不然哪有我俩今天幸福的小日子,是不是?看我多聪明,你还不快点以身报恩!再说了,你要是对我没意思,能跟我去么?”
话音刚落,岑逸的笑意却消失在唇边,泛起并不明显的苦涩,他以为他隐藏得很好,却还是被顾永梵捕捉到。
“不准想他!小逸,我不准你在这个时候去想他,我知道那个时候你是……”
“是因为他的离开所以自暴自弃随便找人上床,而正好那个人就是你!”
岑逸打断了顾永梵的话,在感觉到身上的人身体一瞬间僵硬时,忽然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他背脊,“可正因为这样,我们今天才能在一起,不是么?I will
be a strong spiritual leader for us in our life, for better, for worse,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in joys and in sorrows, until death do we
part。(我会成为我们生活的灵魂灯塔,无论好坏康健喜忧,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I will be a strong spiritual leader for us in our life, for better, for
worse,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in joys and in sorrows, until death do
we part。(我会成为我们生活的灵魂灯塔,无论好坏康健喜忧,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这是我们注册时念的誓词。”
“是,是我和你一起念的,不是我和其他人。”
顾永梵抬起头认真看着岑逸,忽然一扬嘴角,“绕了半天,原来你是在勾引我!”
日复一日,过得波澜不惊。
小小的生活中充满各式各样的温暖与幸福,哪怕是吵架。
“岑逸,你那一下巴的胡渣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刮干净?”
“你管我,反正我不出门,懒得刮不行啊!”
“可是我看不惯!”
“看不惯你别看,我又没逼着你看我!”
“可是你就睡我旁边,你当我是瞎子么?”
“那你睡客厅去!”
“哪有你这样的!”
“本来就是,我的胡子你管得着么?”
“嘿嘿,你别忘了我们注册过的!从法律来说,你是我的人,你的胡子当然也是我的,我怎么管不着了?”
“那离婚!”
“你再敢说一次离婚试试?”
“怎么?威胁我?有本事你揍我啊?论打架我也不会输给你!”
“你这算不算耍无赖?”
“那你算不算耍流氓?”
“亲爱的,你听过一句话么?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你男人我呢就是一个特帅又特文化的流氓!所以,你就乖乖的刮干净胡子躺平了等着流氓我调戏吧!”
“哼,别看你长得人模人样要鼻子有鼻子要眼睛是眼睛的,下半身就是个禽兽!”
“我要是禽兽,你不也一样?别忘了我们是夫唱夫随!”
“皮厚!”
“老婆,能换个词夸我么?”
趁着月色,顾永梵的手心在岑逸下巴上摩挲,一边抱怨却一边纵容,直把岑逸给说乐了,不得不点着头答应他才作罢。
到了第二日早晨,顾永梵拖着昏睡不醒的岑逸来到浴室,不管三七二十一,亲手亲为的替他刮干净胡子,这才满意的朝着岑逸下巴吧唧啵上大大的一口,“这样亲起来才舒服!”
“顾永梵,你不要一大早发情好不好!赶你的通告去,少吵我睡觉!”
岑逸终于被惹毛了,手肘子毫不留情向身后的顾永梵捅去,然后丢下捂着胸口的顾永梵,踩着人字拖鞋吧嗒吧嗒地奔回卧室。
顾永梵看着岑逸闷头又去睡了,再看看墙上的钟已指向七点,只得放弃继续骚扰岑逸美梦的想法,转而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牛奶贴上便利贴,放在了卧室的床头:“亲爱的不要忘记吃早餐。”
随后便静悄悄朝屋外走去。
岑逸听到门外的喀哒声,忽然拉下蒙住脸的被子,转头看见床边的牛奶,莞尔一笑,嗖的一起身,光着脚丫子向门口奔去。
“Goodbye kiss!”岑逸冲着站在门口的人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再拉开距离,就见得顾永梵满脸笑意地瞅着他。
“你这样我会舍不得去工作的。”
“No,绝对不行。”岑逸摇了摇手指头,“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在海边盖别墅呢!”
“原来你跟我注册就是为了海边的别墅?”
“呀,被你看出来了,这下麻烦了!”岑逸眨了眨眼,笑着推着顾永梵的肩膀嚷道,“好了好了,快点去吧,再让你经纪人等下去他又要找我算帐了!”
“没关系,他对于已婚男人的恋家行为是可以理解的!”顾永梵看着门外坐在驾驶座上不停看着手表的经纪人,“但是,已经超过五分钟了,要是通告迟到他真会杀了我。”
送走了顾永梵,岑逸也早已没了睡意,于是难得起了大早,拉开窗帘开始整理房间。
一屋子两人共同生活的气味,让他即使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都觉得幸福感快要溢出,甚至于趋向一种对于太过幸福的不安。
又或许是过去的记忆太苦太涩,所以才会造成如今的忐忑,不敢相信他和顾永梵真的已经注册结婚。
床头墙上还挂着他们当时的结婚照,两人穿着黑色的西装靠在一起,这不由让他想到注册的那天。
那天他赖在酒店的双人大床上,将脸埋在白色的床单里,一遍遍自问是不是真的需要做这个地步?
两个男人跑到国外注册结婚?有必要么?
顾永梵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坐在床边等了许久,才说,“我只想给你一个将承诺法律化的形式,我爱你,所以愿意将我人生的所有都与你一起分享。那你呢?你爱我么?”
“当然。”岑逸抱着被子坐起身。
“那不就行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大男人没必要搞这些。”
“那我跟你求婚时你倒是乐得要打滚的样子?”
“乱讲!”
“不承认吧你,反正我是记得清清楚楚,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哼,让开,我要起来换衣服了!”
“终于肯起来穿衣服了?”
“嗯,因为我突然想到一点。”
“什么?”
“注册了也好,等你以后跟女明星劈腿搞婚外情的时候,我就可以提出我离婚,然后还能分你的财产!”
“这辈子你都别想有这个机会!”
那天,他们互相为对方打好领带,然后出门前又一起照了照镜子,才完美的朝教堂奔去。
轮到他们时,原本只作为形式的一场婚礼忽然变得庄重起来。
I do。
说这句话的时候,彼此的声音都是颤抖而又坚定的。
当冰凉的戒指套进了左手无名指的那一刻,他们彼此相视微笑,明白从此后,他们将是互相合法的另一半。
十指相扣着走出教堂,誓词依然在耳边回荡,久久未能散去,以致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将两人如藤蔓紧紧相缠。
“我爱你!”
岑逸听到顾永梵轻柔的三个字,贴着耳侧,滚烫滚烫的撼动心神,哪怕听过无数遍,却仍然让他情不自禁红了眼眶。
又是接连一个月的紧密通告,顾永梵日复一日的来回电视台与片场,眼见戏就要杀青,不想schedule上忽然又添上了一笔全国巡回演唱会。
当铺天盖地的新闻如潮水般涌出时,一出突如其来的报导也随之出炉,几乎轰动了所有人。
惊耸的标题让人想起多年前一场轰轰烈烈却又愕然掐熄的绯闻。
“当红男星顾永梵与旧日女友死灰复燃?!”
岑逸将杂志捏在手中反覆阅读,直到一个字一个字确认完毕,他才默默吐出一口气。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女人白皙圆润的脸庞,在这个娱乐圈美女泛滥的地方,她算不上出众,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曾经是顾永梵心中的最爱。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岑逸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近凌晨一点。
顾永梵并没有说过今夜不回家,按常理,若有突发因由,他一定会打电话回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音讯全无。
考虑了很久,岑逸决定打给顾永梵的经纪人。
“J,我是岑逸,我联系不上顾永梵,他……”
“他这阵子都回不去了,那条绯闻你该看到了,这情况他回家的话,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那他人呢?麻烦能让他接电话么?”
“你等下。”
岑逸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开门声,接下来是一阵窸窸窣窣,然后电话那头有人声轻声透过来,“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接任何电话了么!晓晨才刚睡着!”
“你家那位的电话,你要不要接?”
“小逸?”顾永梵一把夺过手机。
“嘟、嘟、嘟……”
“他挂了。”顾永梵一脸茫然的捏着手里的电话,这才想到什么般冲进房间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Shit!没电了!”
关机,爬上床,紧紧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岑逸就这么保持着弯膝抱足的方式坐在床上。房间里只剩下昏黄的一盏台灯散发着幽幽的光亮,他看着自己被折射出扭曲的倒影,觉得心口开始泛疼。
那些以为可以不去想起的回忆,每每触及,总还是会忍不住颤抖,就好像有根刺插在心尖,一扯一动都是要痛的。
蜿蜒的痕迹中,他的记忆又倒退回五年前,那个属于顾永梵与木晓晨的一年。
那场大雨夜的荒唐之后,顾永梵和岑逸慢慢变成了定期床伴。
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也没有属于情人的甜言蜜语,他们有的仅仅是滚上床各取所需,甚至从不一起过夜。
往往顾永梵醒来后,身边早已冰凉,之前还在他身下呻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