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客官,要酒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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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了，螭。”镜子在我面前发出柔和的光，接着，我听到一个非男非女的纯中性的声音，带着平淡的口吻。

　　　　“……螭……啊……原来，我是叫这个名字的么……”明明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但是莫名地就感觉很亲切很熟悉，于是我知道了，一直被我遗忘的，我想要寻找的过去……唾手可得。

　　　　“虽然很高兴和你的重逢，不过你所选择的空间太不稳定了，如果一个不注意，这个空间很容易就会崩溃。”

　　　　话音刚落，整个静灵庭都在抖动，包括笼罩住蓝染他们的反膜都忽明忽暗。

　　　　“啊，尤其是在你身边那个煞星又把位面弄死了的情况下。”接着镜子还很是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只是这话语里的意思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它好像是在嫌弃老板的样子。

　　　　话音刚落，我身边忽然出现了个男人，白发白袍，金色双瞳中不时闪过嗜血的戾气。

　　　　“老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看着白色头发的老板，严重忽然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曾经见到的他……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里的位面想要趁机对你动手，被我抹杀了，所以这个空间就要崩塌了，我们走吧。”老板说着向我伸出手，打算直接带着我离开。

　　　　“…好高能，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东君你竟然已经有了能力抹杀法则了呢。”眼中忽然浮起了一阵琉璃色，我眼前一黑，接着就像是忽然开窍了般，一下子什么都理通顺了。

　　　　“走吧，除非再选出一个位面，然后把世界意志临时加载到他身上，否则，这里的一切将不复存在。”方砚看着好像开窍了一般的何夕，对方好像被附身了一般带着微笑，只不过，是千万年之前他所熟悉的那个微笑。

　　　　“真是可惜，我倒是很喜欢这个位面呢……”忽然，他转过身抬起头看着半空中的蓝染：“呐，蓝染队长，有没有兴趣，做一个位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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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睛，仍旧是眼熟的天花板；仍旧是眼熟的海报；仍旧是眼熟的房间，仍旧……是不眼熟的窗外风景。

　　　　走到盥洗室；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中那个我完全不眼熟的一张脸，忍不住龇了龇牙。

　　　　原来昨天的事情都不是在做梦么？

　　　　原来……我真的是他么……

　　　　我……是螭……

　　　　那个因为龙汉初劫而陨落了的龙神；那个好运的得到了镜子而得以在时空乱流中喘息生存；原本他以为他就这样苟延残喘到镜子能够自我修复的时候，然后，等它打破牢笼；从这个被困了太多年的牢笼中出去。

　　　　只是没想到天道居然还算计着我的镜子；把东君给排到了乱流中来。

　　　　不是没想过杀了他，只是孤身一人在结界中的时间实在是太难熬，若不是东君到来，我只怕过不了多少年就会发疯了。

　　　　东君是极其关心他的弟弟们的，即使是在养伤的时候也不忘跟我说说他的弟弟们，最小的那个他最宠爱，他也提得最多。

　　　　他和我不一样，他是要出去的，即使我早就告诉过他这里只能进不能出，不过他也还是执意要试一试，即使就此陨落。

　　　　……还能怎么办呢……

　　　　轻易地把什么都压在他的身上……是我输了啊……

　　　　我摇摇头，把前世那个为了东君可以说是把一切都抛弃了的螭的等待，螭的寂寞，螭的痛苦全部抛之脑后，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来了。”推开门，正好看到老板站在楼梯口，他听到声响回头后看着我，勾起一个微笑。

　　　　“……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于是我点了点头，只不过在打算关门的时候，那个因为整合成了一块儿被我嫌弃带在胸口太大而取下来放在桌子上的镜子忽然飘了起来，带着不满的声音：“螭，你想跟着那个灾星去哪里？”

　　　　非男非女的中性声音从镜子中发出，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我和老板的动作都是一顿，看着老板面无表情的脸忍不住摇了摇头，我叹了口气跑进房间伸出手把镜子揣上。

　　　　这镜子多少年了，从老板当初掉下来的时候就一直对他各种不满，嘛……估计是还因为自己的结界被他的阳炎给熔出了一个洞而感到不满来着……

　　　　不过话说镜子啊，你记仇肿么能够记这么久来着……

　　　　跟着老板刚刚走下楼梯，我的手臂忽然感受到一阵灼热的疼痛，紧接着抬起手，看到自己的手臂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暗红色的印记，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烙印上去的一样。

　　　　“这是……”

　　　　我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老板忽然一把抓起我的手，半晌才冷哼一声：“这里的位面还真是好算计。”

　　　　“怎么了？”我捂住被他放开来的手背，带着颇有些不好的预感。

　　　　“……和我签订契约吧。”没等我的话说完，老板像是抽了疯一样地说出了这句话。

　　　　“啥？我不要成为魔法少女啊！”没等老板把话说完我就大力摇头，话说和老板签订契约什么的……没和他有什么关系只是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被拖累的这么惨了……虽然说和天道的算计也有一定的关系啦，不过说到底执行者还是他啊。

　　　　就算镜子对他没有怨气我也绝对是对他有着怨气的，因为他……到最后还是没有来……

　　　　“……不，是和我签订契约，争夺圣杯。”听到我想也不想地拒绝，老板只是挑了挑眉，然后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慢悠悠地把话说完。

　　　　“……阿咧……圣杯……？”听到老板的话之后我愣了一下，然后紧盯着他，像是想从他的眼里看到什么一样，结果，我只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位面满满的恶意。

　　　　“是不是因为位面和你有仇，然后又想牵制你所以才选择了我成为master？”我哭笑不得地问道。

　　　　“刚才我试了一下，果然还能够进行灵体转换。”老板转过头，换了个话题。

　　　　喂——

　　　　你不要以为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我就会被带过去好么！！！

　　　　看你这样绝壁是你的错我才会被拖累好么？？！！

　　　　“……好吧看你这样我也不追究你干过些什么了……”我沉默了半晌然后无力地捂住脸，答应了他的要求。

　　　　然后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右手，接着单膝跪地。

　　　　……等等这是什么节奏？！

　　　　老板你要做什么就算你真的做什么我也不会答应的……

　　　　“那么，契约达成。”结果没等我开口他忽然就说了四个字站了起来，让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阿咧，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在看到老板重新站起来的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开始流动，然后……隐隐约约地和面前这个人连接在了一起。

　　　　“这是……”捂住嘴，猛然感觉到了一阵疲倦，我知道这是为了负担老板现世所需要的灵力，只是……他已经强大到这个地步了？

　　　　“你可以选择关闭两条魔术回路，这样就不会让你的负担太重，更何况只要我不主动现身，这里的英灵就根本没办法察觉到我是英灵。”老板说着好心地扶了我一把，让我不至于就这么丢脸地晕倒。

　　　　“……我没事，嗯，这样就好了。”我摇摇头，然后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说实话我并没有听老板的话关闭供给他的力量，若是我关闭了魔术回路的话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更何况看他这副模样我甚至不知道这些力量是不是足够他的行动。

　　　　“我的阶职仍旧是Caster，如无意外这一次的圣杯战争是我上一次参与过后的第五次，也就是比较好过的那一场。”老板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从大圣杯那里传来的信息，然后回答我。

　　　　“Caster吗，我究竟是该高兴我们的隐匿能力有了保障么？”虽然不知道圣杯是怎么缺德的一种东西，不过看我一出现就被盯上这一点就能够察觉到了吧……这一次我和老板想要安安逸逸地过去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起来老板你上一次来这里和Saber以及Archer交过手么？他们的战斗力如何？”想了想我决定还是要做好战斗准备，于是我关心地问了一下某些人的战斗力。

　　　　“那两个啊……还行吧，我和他们之间没有直接交战，毕竟Saber到了后来和Archer还有我召唤出来的帮手以二敌一，要是这样还打不过Saber的话那我就真的只好把圣杯拱手相让了。”老板说着歪歪头，一副平静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有些内伤。

　　　　你这么不在意那是因为你的战斗力高达多少啊亲！老纸的战斗力可是只有五的渣渣啊——

　　　　诶，不对，好像我身为螭的战斗力比起当年的东君好像也查不到哪里去……

　　　　不对啊！

　　　　自从我已经陨落了之后现在这个身体就只是人类的身体啊——

　　　　诶，不对，好像我还是能够使出螭的力量的，就是特别弱小……

　　　　“终于察觉到了么，你个迟钝的要死的笨蛋。”在我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的时候，身上的镜子终于忍不住冷笑了出来。

　　　　“……镜子……这是……”

　　　　“啊，我把当年你能拿的东西都拿走了，然后封印在你身体里里面等你慢慢消化，不过你消化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慢，这么多年了也不过才消化了三分之一，你的资质到底有多么差劲啊喂——”言语间的意味就是对于我不比东君恢复得快那叫一个赤果果的不满……

　　　　“……我资质太差那还真是对不起你了啊……”抽了抽嘴角，我瞥了眼不动声色转过身去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老板然后豆豆眼看着镜子。

　　　　“唔？”没等我和那面看起来似乎有些傲娇的镜子道歉完毕，老板忽然抬起头看着门口，似乎那里有什么问题。

　　　　“怎么了，老板？”我眨眨眼，抬起头问他。

　　　　“……”没等老板回答我，就把一楼的大门忽然被人猛地拉开，然后，一个绿色的身影窜了进来。

　　　　“伊——”等到我耳边传来这声带着欣喜的声音的时候，我看到的，就是一个绿色的长发的女孩子整个儿把自己给挂到了老板的身上使劲儿地蹭着。

　　　　“啊，好久不见了，恩奇都。”老板的声音诡异地温柔，他甚至轻轻摸着对方的头，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久违了的笑。

　　　　“好想你啊，已经好久不见了呢。”说着，少女眼泪汪汪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清澈的双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晶莹光芒。

　　　　“恩奇都，你紧赶慢赶把本王抛在路中央的原因又是因为这个人么？”不久，门口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带着怒气冲冲的感觉，只不过，这个声音……是不是有些耳熟？

　　　　“……你还没把他甩了么？”老板原本的笑意在看到后来者的时候很快地收敛了，然后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少女，话语中带着赤果果的嫌弃。

　　　　“……老板……这个……该不会……”我看着那个一头金发鲜红双瞳的男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然后又把眼神转到了他抱着的那个少女身上。

　　　　“嗯，我曾经的学生，是个暴躁狂，这个是我的养子，恩奇都。”老板点了点头，然后毫不在意地就开始爆料。

　　　　“……还真的是呢……”看着门口那个怒气冲冲的身影以及老板身上那个死腻着不肯下来的少年，我捧着镜子很想捂脸。

　　　　“这一届的圣杯战争什么的……忽然感觉会很坑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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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就在我无语地看着老板和他身上的恩奇都之间腻腻歪歪，以及身后那个缓步走来的男人身上越加肆虐的怒火中一点一点地过去。

　　　　“恩奇都；撒娇也撒够了；是时候回到本王身边了吧。”吉尔伽美什走到我的身后，然后带着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说道。

　　　　“讨厌啦吉尔；我好不容易才能和伊见一面，你就不要打断了嘛~”恩奇都说着还煞有介事地在老板怀里蹭了蹭；然后皱起眉不满地回应。

　　　　“……好了；要叙旧也不在这一时，坐吧，今天这里就单独为你们两个营业好了。”老板说着看了我一眼；我会意地跑到门口关上大门。

　　　　“切；你的店果然体现了你没有什么进步的品味啊……”吉尔伽美什在看到恩奇都从老板身上下来之后总算是怒火值主动下降到了一个可以平稳对话的程度线上，然后他看了看店内的环境摆设，紧接着大开嘲讽模式。

　　　　“多谢夸奖。”老板头也不抬，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恩奇都的头发。

　　　　“……唔……你的master也是一个比一个幼小啊……”见老板不为所动，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然后把炮口转到我身上来了。

　　　　“……我躺枪了吧？”看到恩奇都顺着吉尔伽美什说的话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之后，我抽了抽嘴角，然后冲着他露出一个十分僵硬的微笑，接着颇有些怨念地盯着老板。

　　　　“吉尔伽美什，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以貌取人呢。”老板歪歪头，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重新和吉尔伽美什搭上了话。

　　　　“他绝不是你所看到的那副模样。”

　　　　……老板……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喂——

　　　　见在听到老板辩驳之后两位曾经的英雄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接着吉尔伽美什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伸出手指着我的鼻子。

　　　　“杂种，你身上的气息好像和普通的人类不一样么……又是一个半神么？”说着他嗤笑着，接着我的脖子就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天之锁给缠绕住了。

　　　　“……好粗鲁的待人方式呢……东君你究竟有没有好好尽过教导人的责任啊？”沉默叙旧，我叹了口气，然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眼变成了璀璨的金色。

　　　　和东君那种金红色并不相同，是更为淡漠的颜色，介乎于金银之间。

　　　　“这种用来束缚神性的东西，你觉得会对我有什么用吗？”轻笑一声，然后伸出手轻轻点在了锁链上，接着，锁链就发出了刺耳而又难听的吱呀声，一点一点在我的手中化成碎片。

　　　　“……纯粹以肉体的力量把我的天之锁弄坏，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怪物啊……”明明被我弄坏了他心爱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