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恋声狂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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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遗症才好上一点，就立刻复发了。
　　“真的？后来怎么样了？”
　　“说来也巧，那个人大概也是第一次刺伤人，那时候只会愣愣地不说话，可能是你倒下去的样子把他吓傻了，没一会儿，他接到老师打来的电话，就老老实实地报出自己的号码，随后被老师领回去了，那老师很温柔很漂亮，还给我们道歉呢。”说到这里，妹子还停下来，但眼中的憧憬是骗不了人的，直看得由介一个劲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会让一个即将到叛逆期边缘的妹子崇拜到这种地步。
　　“您好，请问可以进来吗？”妹子还要说些什么，亮丽的颜色便夺去了在场二人的注意力。白色衬衫打底，在领口边缘衬着一条白色蕾丝花纹，下面是卡其色贴身尼龙裤装扮，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打扮，却被硬生生穿出几分亲和力和干练的气质，她展露笑容的时候，就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跟着笑了。
　　“快进来。”她进来的时候，一手抱着一大束花，另一手似乎还牵着什么，后面的人似乎是用尽了力气不愿意走进来，被前面的人放开手，才忙不迭地扑上去抓紧前面的手，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害得他没当成英雄，反而进了医院的罪魁祸首嘛！
　　一想到这里，由介就有些坐不住了，可一看到领着他来的人，又突然没什么火气，也没有途径可以发泄的。
　　“人家都因为你进医院了，快给人家道个歉，幸好你遇到的是这个孩子，也会打医院电话，不然，要是让你多试一次，去勒索低年级同学，指不定老师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半是宠溺半是认真道。这么一看，倒也的确算得上是个一心为了学生着想的好老师。
　　往昔嚣张的少年到这个时候，反而像是要蔫了半，又像是被驯服了的家猫，乖乖地应了一声，低低道了声“对不起”。只是那眼神瞪过来的时候，却是怎么看怎么凌厉，颇有种永不服输的劲儿，以及怎么也不低头的野性，由介一看到那个眼神，就立刻知道这孩子是把这笔账记在自己这儿了，当下也只是不动声色地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接受老师的道歉。
　　“那主要也是我不小心，如果能早点叫她们躲开的话，也不至于会这样，那个时候也想不到那么多，伤口就当是我一时头脑发热的代价吧。”由介此时也如善从流地应答，眉眼弯弯，应付一下老师，他还是有经验的，也知道老师在学生怎么样的应对态度时会最满意。
　　“老师，道歉也道过了，我们该走了，下午你还要补课呢。”男孩在医院这种地方往往是呆不住的，只是那么一会儿，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只想早早离开这地方，到室外去活动。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情愿和些微关心别扭。
　　“你呀，都说了让你好好静心，每次都那么毛躁，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看，你这样的话，连大哥哥都会不开心了。”老师紧了紧牵着男孩的手，似是安慰般递给他一个眼神。
　　学生闯祸，老师道歉似乎就像是天经地义的事，自然，这也是负责任的老师的专利，桀骜不驯的学生或许会无动于衷，但总会有些细心的学生羞愧和懊悔，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教育方式，而现在，这个教育方式似乎奇异地奏效了。
　　男孩低下头，连连应声，然后趁老师不注意将目光投回由介身上时，偷偷侧眼望了老师一眼，然后又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抓住般迅速低下头去。手无意识地更牢抓住老师的。
　　偶尔的一眼瞄过，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由介笑意更深：“老师，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既然老师下午就事的话，就请去做自己的事吧，我这里没什么问题。”
　　“你一定想不到吧，昨天来我们店里闹事的那孩子今年才五年级，比我还小两年级呢。”女孩子故作神秘道，一个晴天霹雳也因此降临到由介身上。——所以说，他的身高竟然被一个五年级的小鬼比过去了那么多？！！
　　“不过啊，如果我也能有一个那么温柔的老师就好了。”妹子想到什么场景似的，幸福地眯起眼睛，喃喃自语道，“先不想这个了，顾好眼前再说吧。”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你肯定忘记我的名字了吧？我也是店里新来的，我是幸村奈绪，国中一年级，以后请多指教了。”幸村奈绪弯起甜甜的笑容，差点让由介恍了神。
　　“我——我是羽田由介，和你同级，请多指教。”好歹是反应了过来，由介的语速相较于平常都要快一些，显出一丝慌乱。
　　“好难得，店里国中的可不多，也就那么几个，现在又多了一个，年龄太大的又聊不上，多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真是太高兴了。”幸村奈绪笑逐颜开，由介怔怔地看着对方的笑颜，一时嗓子有些莫名地干，说不出话来，连眼眶都有些酸涩，好像有什么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流不下来。
　　那年夏天，由介遇到了一个女孩，她的笑容比平日的阳光更加耀眼，就像是恒定的昙花盛开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真正的春天什么的，大概真的要来了＇在大热天说这个真的没关系吗？！


☆、changing

　　由介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每天在PSP前打不起精神，就连平常最喜爱的恋爱养成游戏都无法吸引自己的注意了。只要一看到游戏中需要攻略的甜美的妹子，由介都会不自觉地将妹子的形象和幸村奈绪重合在一起，然后在发现幸村奈绪比妹子的形象好多了以后，果断放弃这款游戏，继续寻找下一款能看入眼的。
　　于是，正因如此，由介往游戏店跑的频率明显有了很大的提高。现在，游戏店的老板一看到由介，就会立刻笑得合不拢嘴，热情地为他介绍新到的游戏，而且不出意外，这个小伙子都会在临走时干脆地抱走一款游戏，爽快地付钱。虽说即使是经验老到的老板，都觉得这种来店里买东西的频率有些不对，但也不会深究下去。送上门的生意，谁不想做呢？万一这么一说，把人弄跑了，就不好了。托由介的福，在无形间也给小店增添了不少人气，许多人在由介走后，都会问由介新买的游戏。毕竟，经常买游戏的人，对挑选游戏也有一定的经验，即使是新手，在如此频繁的挑选游戏后，也已经晋升成老手了。
　　这天，由介也一如既往地来到游戏店——昨天买的那款游戏，也是恋爱养成型，但无论怎么看，还是三次元中的幸村奈绪更有吸引力。在电脑前抓落了数根毛后，由介终于不得不承认，现在他的审美观或许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他怎么会不自觉地把二次元的人与三次元的比较？况且，二次元的人物设计往往都是按照设计人员经过各种美化，加上许多改善三次元后的元素建成的。深谙此道的由介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自己的心理变化，最后也只能作罢。
　　只是，在经过这么久的挑选后，由介终于也从老手进化成白金级玩家，转了一圈游戏店，又细细地挑选过老板强力推荐的几款高价游戏，他悲催地发现，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游戏能够入他的眼了。那怎么办？在游戏店的一排柜子前停下，怔愣愣地盯着一个游戏盒上攻略角色的紫发，眼前却再次浮现出幸村奈绪的笑靥，猛地甩甩头，将面容甩出脑海，却适得其反，女生的一举一动在记忆中愈发清晰起来。
　　此时游戏店中已经变得忙碌起来，难得的周末晚上，也是做生意的好时候，即使是将由介看成“肥羊”的老板，在此时都不可能只盯着他一个人，只能忙着招呼其他客人。这些客人中，除了宅男宅女，还有些情侣来买游戏，大多都是一个陪着另一个来的。女孩子偶尔会自告奋勇地替男朋友挑选，从架子上拿下游戏后，亮晶晶地看着男朋友，让他陪自己玩，而陪着的男生也会含笑点头，十足的宠溺，即使女生手上拿的，是那种接近可爱型的宠物游戏，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在柜台前伫立良久，目击到这一切的由介终于挪动了自己的步子，离开游戏店，只是这次不同的是，由介离开的时候，双手空空，钱包也是来的时候一般，还是鼓鼓的——他想，大概有什么事情，他有点头绪了，但是想要去确认一下。
　　周日是由介的工作时间，前一天晚上休业时，桌椅就已经擦拭过，早上只是再擦一遍，确保没有昨天晚上没有地方因为太急促而漏掉什么地方——让顾客有任何的不舒服，都是他们的错误。
　　“早上好！”元气满满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换好工作服走到收银台前的由介只觉得眼前一亮。白色和春天的绿交织在一起，透出少女特有的活力和生命力。正如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们的笑靥一般，惹人注目。
　　“啊——早上好！”即使已经在心中打过预防针，再看到奈绪的时候，心跳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加快，特别是当看到情侣时，会将自己和幸村奈绪代入，因而有一定觉悟后。
　　或者说，正是因为有了这种觉悟，因此看到奈绪的时候，才会更加心虚，手心也会微微冒汗，顺手在裤子上擦几下，慌乱下却怎么也擦不干，要回应招呼，也是愣了半晌，才会突然反应过来，还差点变得磕磕巴巴。羽田由介在平时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玩笑，自己也会回敬一个，也好看看对方吃瘪的样子。不过在心仪的人面前，他却怕极了这个时候有人拿他的表情说事。
　　比如说是“脸红了”之类的调侃，在此时，都会有种被揭穿，被结结实实地抓包的感觉，而糟糕的是，他却不知道是否该否认这点，好像如果否认的话，就更像是心虚被人拆穿，心如擂鼓。
　　周末出来逛街的，除了上班族，就是情侣，而相对于这种咖啡厅，来光顾的自然是情侣比较多。
　　“您好，一共是165000日元。”由介如善从流地将发票拉出来，神思却不受大脑控制，自顾自地魂游天际。如果，只是如果——某一天他和奈绪一起到咖啡厅，会是什么场景呢？奈绪会点什么？在店里又会说什么话来调节气氛？怎么样才能将奈绪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不过，也幸好由介已经训练出了一套本领，即便已经处于神游状态，还能有条不紊地处理手上的东西。至于成果如何——谁知道呢？至少到现在，还没出什么纰漏。
　　“请把这束花和这张字条交给那位小姐好吗？”来结账的偶尔也有独自一人的少年。站在收银台外，递过来一大束火红的玫瑰，玫瑰上还夹着一张白色的字条，少年看起来还有些稚嫩，腼腆地笑笑，悄悄地报了一个号码，再最后看了心上人一眼，才离开。
　　殊不知在他后面的由介拿着玫瑰，怔楞着不知如何是好。不缘其他，那位客人的心上人正好和他的一样，也就是说，那少年是将玫瑰送到了“情敌”手中。可是，给也不好，不给也不好，总还是得挣扎一下，从情感的角度出发，由介自然是不希望将这束花送到心上人手中，但从职业道德角度出发，理智上却又驳斥着这一想法。后果便是，连神游的时候都不会停止手中工作的由介，在捧着一大束火红玫瑰的时候，破天荒地站在原地发呆。幸好这个时候，正好没有顾客过来，不然，由介又要加上一条“发呆的时候忽略顾客”被心上人可能撞见的忐忑不安了。
　　也有人正巧见到了这一画面，趁着手中没活的时候专门过来打探消息。
　　“这花，是不是给小奈绪的？”一店员手臂横放在柜台上，懒洋洋问道，语气中却是满满的胸有成竹，在得到由介缓慢的点头后，“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了？是不是第一次遇上这个阵势，很震惊？多几次就习惯了，小奈绪每周都会收到几束，多收几次就习惯了。”
　　“……”每周都有几束？而且他还要收很多次？一得到这个消息，由介便默默地低下头去，闪过一个复杂的眼神，也就是说，他的情敌有一打吗？！不对，比一打要多得多，这么说起来，他的小公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人牵着手逛街了？就像每对在咖啡厅的情侣一样甫想到这个可能性，由介就立刻将它掐断在萌芽状态，暗自磨牙。想要牵小公主的手，先跨过他的尸体再说！
　　“等一下，有客人来了，我先去招待。”正说着，八卦来源就戛然而止，以最快速度窜到新进来的一桌人上，也因为负责那一桌是正是奈绪，因此由介的视线也随着奈绪一起转到了那桌，然后，就凝滞住了。
　　换上工作服的少女同样是奉上菜单，却在言行举止间显出不一般的亲昵，笑容也显得调皮轻松很多，再细细观察低下头查看菜单的两位客人，得出的猜测接近现实，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结果。
　　与许多结伴而来的女性友人或情侣不同，坐在桌子两侧的，俨然是两位男生，而且按照由介的了解程度来看，还是两位极受欢迎的男生。——即使只从姓名来看，都明白他们非同一般的关系。幸村精市是奈绪的哥哥这点，让由介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家中有妹妹的少年，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进化成妹控的还是很多的，况且只按方才奈绪脸上的表情，十足的是兄妹和睦啊！！这也代表着，如果想要顺利接近小公主的话，最先就要得到兄长大人的同意。照幸村精市的眼界，也难怪有那么多人追求小公主，却没有一个人能得手。有那么个众星拱月的哥哥在，的确也会将要求放到某个高度，初步，都是和兄长大人认可的程度一致——这也是兄控的通病。
　　如果这么算的话，由介想到的就比开始要多很多——他现在的程度，真的能得到幸村精市的认可吗？真的能比众多情敌出众吗？在一个方面有建树的男生永远都是有魅力的，那么，他真的在某个方面有建树吗？或者说……他真的有把握接近她吗？
　　或许，一切从现在开始还不算太晚？等到他成为一个真正优秀的人，奈绪或许就会考虑接受他了吧？
　　羽田由介，在这个夏天，定下了一个目标，而这个目标，也改变了他曾经给别人的形象，任何方面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