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恋声狂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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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的琢磨，调试麦克风造成的后遗症便是腰酸腿软，即使是在课上，也只想一下睡过去，什么都不管，就连PSP都暂时失去了原本应有的作用。最后还是痛苦地和瞌睡搏斗了一个下午。精神饱满的早晨和昏昏欲睡的下午形成鲜明对比，无论中午再怎么补眠都没用。
　　“辛苦了，没想到你还真的弄出来了。”社长大人接过磁带，浮起兴奋的笑容，抱着磁带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颊居然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在由介看来极为可疑。然后下一秒，她说出了让由介表情瞬间崩裂的话来。
　　“我只是让羽仁去随便催催你，没想到还真的这么有效。”在此时由介的眼中，社长就像顶着隐形角的小恶魔般，就差咧开尖牙嘲笑他。社长也完全没有注意到由介的表情，沉浸在喜悦中，“由介能这么尽心我真开心。不过其实由介肯定也知道的，是为了帮我吧？”
　　潜台词就是根本没有什么私活会排着队上门，而他也完完全全地被忽悠了！天可见怜，他以为这个地方的世界观真的已经完全崩坏了，才这么努力，全然没想到这种事被忽悠的可能！主要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因为那个家伙在提醒他的时候，表情实在是太过诚恳，太过靠谱了……虽然事实证明他完全就是个不靠谱的人。
　　工作了这么久倒还是其次，让由介不可忽略的是——他居然被一个跟他同岁的人忽悠了……而且在工作领域上，他还是个前辈……
　　录音是一回事，在大庭广众下听自己的声音又是另一回事。由介坐在班级的甜品屋里，舀起才上来的蛋糕吃一口，便在要咽下去的时刻觉得那块蛋糕卡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可喉咙却被迫品尝那过于甜腻的口感，这使由介在之后的几天内都不怎么敢碰甜食，这又是后话。
　　此时店里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上午10点，人流开始密集起来，各色各样的店都有，撞了品种的自然也很多。这个时候，需要用到的，自然就是各家的手段了。由于用的是还算专业的设备，声线转化成电流的时候再被释放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改变太多。稳重温和的声音给店面带来了频频注目的回头率，顾客在不知不觉间也多了起来。
　　但由介却觉得有点坐立不安，他自认已经坐得很隐蔽了，是连阳光都照不进的角落，也知道走进店里的人其实并不怎么注意到这边，但他却总有一种店里的人都在偷偷用目光打量他的错觉。简而言之——由介，第一次遇到这种场合，羞涩了，怯场了。
　　这个时候最好的遮蔽物就是一份可以挡住脸的报纸，但糟糕的是，如果他真的干了，他的注目率一定会立刻攀升到百分之两百，那更不是由介想看到的局面。——作为一个默默无闻没见过世面的宅男，他想做的只有立刻从这家店里出去。
　　可惜，他被社长大人勒令一定要呆在自己班级的店里，直到中午才能解放。——难道早晨还会有什么重要人物大驾光临，需要他通风报信或是招待的？不过这该是饰演服务生的同学的职责吧？难道会忙到人手不够的地步？
　　“桑原桑原，这家店似乎还蛮有特色的，快进来。”少年的声音响起时，整个店里的女生似乎都出现了骚动。挂在门口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声响，店内还回荡着低沉的店铺介绍音响，从由介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浅井社长悄悄从厨房里出来，一点点调低音量，尽量不引人注目地把音响关掉。
　　虽说没有自己的声音回荡是很不错——但是这个情况，社长大人，你是用完就扔吗？由介在这个奇异的角度看到的场景，让他莫名地悲愤了。最近这些日子，他也被迫灌输了各种各样的校园风云人物资料，比如眼前的这个人，2年B组丸井文太，网球部核心进攻人员，值得一提的是，传闻他的血糖已经达到了116mg/dl……
　　由介得知这个数值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这不就像是某部热血漫画里喜爱糖分的高血糖男主角一样么！（血糖的正常值是70…110mg/dl），其实这货一定已经进过好几次医院了吧？这种程度怎么可能不蛀牙？已经太超过了吧是的吧？
　　“丸井大人请坐在这里吃吧，我们绝对欢迎，这个时间段打折，都可以半价哦。”站在收银台前的社长大人露出有史以来最甜美的笑容，由介发誓那一瞬间，他的眼睛都被那道期望的光芒闪瞎了。
　　“……”该说恋爱中的女人，啊不对，应该是暗恋中的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吗？比对一下自己刚才用完就扔的悲催命运，再看看眼前这个坐享各种齐人之福（？）的家伙，由介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将面前微微有些融化的慕斯蛋糕当成是这个人一口口恶狠狠地咬下去。
　　如果说之前蛋糕店的生意可以用繁忙来形容的话，现在的生意即使是用火爆都不足以比较。店里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即使是进来排队买东西，然后因为没有座位只能打包带走，也心满意足，其中也不乏陪着女朋友出来的，遇上这种情况，也只能自认倒霉。
　　一桌人站起来，下一桌人就立刻跟上，收拾桌子的同学现在倒是很闲，因为各桌的人，都因为丸井文太的出现，刻意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一举一动都注重自己的淑女风范，只想着挑剔自己的动作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原来所谓从天而降的吉祥物指的就是这个啊——又过了半个小时，由介眼睁睁地看着丸井开始消灭第三个蛋糕，开始觉得眼前的蛋糕也没那么好吃了。店里还是那么水泄不通，丸井文太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付钱，坐在店里的女生自然会自掏腰包替他端上一盘又一盘的甜点。
　　这些女生估计都做足了功课，摸清了其脾气喜好，然后钱包鼓鼓地来到学园祭，就为了一场在蛋糕店里的邂逅。——虽然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多人约会。而且还都是单恋的那种。
　　整个蛋糕店的拥堵情况是在丸井文太终于吃饱了，然后询问是否可以打包为止，才终于缓解下来，既然社长在最忙的时候都没有叫他，说明他也就是来充个数，顺便帮社长占个座位，悄悄拍几张照片的。毕竟，店里随时都有闪光灯响起，而丸井文太，也俨然是一副已经见怪不怪的样子。那个坦然样和由介的坐立不安，同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由介推开蛋糕店玻璃门的时候，丸井文太坐着的那个座位，还是炙手可热的盛况。但这些，由介都没什么兴趣，现在他撤离大本营的目的只有一个，即是2年C组举办的是女仆咖啡馆。
　　

☆、学园祭（下）

　　奇怪，似乎有什么地方弄错了。——这是由介推开2年C组咖啡屋门时的第一反应。轻和舒缓的音乐在不大却明亮的屋内流淌，倾斜温柔的阳光，没有甜品屋甜腻腻的气氛，却处处透着温馨。
　　大团大团的紫色菖蒲被请入店中临近窗户的座位，在即将夏至的午后，和煦的日光下开得如火如荼*，虽然并不是特别懂花的人，但在进店的一刹那，由介的目光便被盛开的菖蒲牢牢吸引，再也移不开去，就连身着黑色连衣裙外一条带有蓬蓬裙摆围裙，过膝长筒袜的女仆们的问候都没有转移他的注意力。
　　待到由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受控制地要求了一个窗边的座位，并接过女孩子递过来的菜单打开，怔楞好一会儿了。浏览一下菜单，由介随性指了指菜单上的价目表：“请给我来一杯这个。”
　　“好的。”女生快速记下种类，保持着微笑继续询问，“请问还需要些什么吗？”
　　“不用了。”再次看到各类蛋糕，由介就立刻回忆起早上才吃过的甜腻，酸涩味又有即将涌上来的趋势。想了想，还是有些按捺不住，“介意我问一下吗？今天店里的装饰是……？我的意思是一般来说好像不会有很多咖啡店会选择这样的盆栽，似乎不会被考虑在一般咖啡馆内，可以请问一下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还是说，只是突发奇想？”
　　“既然主人都问了。”女生抿嘴微微地笑起来，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今天有很多主人都问过这个，实际上，今天学园祭，我们都很希望幸村大人能来，幸村大人已经住院很久了，大家都很想念他，即使不来也没什么关系，大家看到这些花，就会觉得幸村大人仍在我们身边，也会充满干劲的。”
　　“是这样啊……”女生弯腰鞠躬后，就下去了，留下由介望着菖蒲托腮沉思。原来——那个与他声音几乎一模一样，赫赫有名的网球部部长得了严重到要住院的病。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件事，疑问就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他什么时候会好？还能不能打网球？由介将这些归于由于同一种声音产生的关心。虽然，另一个人从来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主人，这是您的咖啡。”冲泡好的咖啡上旋转着新鲜白奶油，嵌入细腻的绿茶粉，整体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绿茶和咖啡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和谐地融着进入鼻腔，就像是在大自然的野外，铺展开餐布，嗅着雨后草木的清香，享受才磨好的咖啡，堪称是绝佳的风味。
　　绿茶所特有的优雅清香及略带圆柔酸味，与咖啡浓郁厚重的香味和甜香的口感，让由介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怀念这么好的咖啡。当然，是为了怀念那个午后，才记住了那杯咖啡，还是因为那杯咖啡，才记住了那个午后，就是很久以后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疑问了，连由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咖啡馆里的一杯咖啡，可以让他记忆那么久，或许又是因为，人的关系。
　　“欢迎回来，我的主人。”化学反应似乎就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周围的空气里似乎突然反应出了窃窃私语和压抑得极低的惊呼声，混合着能将由介从神游状态拉回来的愉悦气息。莫名地朝舆论中心发散的方向回头看过去，于是，他看到了那个统领整个网球部的男人。
　　桌上的咖啡才喝了几口，已经有些微凉，由介舀了一勺，却总觉得没有一开始带出来的风味了。放下咖啡杯，正思忖着要不要再要一杯热的咖啡来，倒堪堪察觉到有目光掠过头顶，不过没有做任何停留，很快就过去了。
　　“请给我来一份绿茶咖啡，麻烦了。”虽然一直以来，由介都觉得，也事实也是如此——他们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个体，即使有同样的声音，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但折射出来的现状却完全不是这样。
　　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由介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霎那僵硬住，他听到了自己血液倒流的声音，伴随着手的肉眼不可细辨的颤抖。好像要糟糕了，有点紧张过头了，与轻微颤抖截然相反的是，整条手臂的无力，力气在瞬间被什么东西抽空了，在害怕，或者是心虚什么，他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有——当那个人过来的时候，他的整个人，都好像不再是他自己的了。
　　他坐在背对着他的地方，点了与他同样的咖啡，只是，他在等待咖啡的时候一直都在发呆，而这次，他耳尖地听到背后那位低声的自言自语，语气里近乎有些自嘲：“在冲突中寻找平衡点，还真是符合境况的咖啡。”
　　去拿咖啡勺的手似乎突然被注满了力量，呼吸也趋于平稳，由介慢慢搅拌剩下的咖啡，然后一点一点啜饮，直至见底的时候，他才闻到隔壁咖啡飘来一模一样的香味。原来他盯着菖蒲看了那么久，没想到他居然有爱花的趋势。自然，不是说喜欢就能养，自己有几斤几两，能不能养活，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要刚刚搬回来的那盆仙人掌能不死，他就谢天谢地了。
　　专注于这个问题的由介完全没注意到墙上的钟摆从那个被称为神之子的人进到店里到刚才，只不过勉强过了五分钟。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察觉到内心焦急的由介示意了下走过身边的女孩子，不得不说，自从幸村精市坐到隔壁以后，他这里女孩子出没的频率就大了很多，这倒也方便了结账和落跑，只不过不知道离幸村精市近和结账困难相比，哪个更糟糕。
　　抽出几张日元递给笑容满面的女孩子，收完零钱，由介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需要保持着脸部的101号笑容，毕竟那个妹子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他后面的那位身上了，而他只要别露出太奇怪的样子，一切都能轻松过关，即便如此，由介还是忍不住在内心默默道：妹子你在我这里结账，眼光却一直落在我后面，这样的服务态度真的没问题吗？
　　直到出了咖啡馆，由介才真正有松了所有负担的感觉，直到刚才，他都经受着内心的煎熬，不论如何催眠自己，都无法忽视后面那位强烈的存在感。早知道就不去配什么音了！现在看到了“正主”觉得好别扭！而有一点，由介始终明白，就算他在声音中能模仿出来，但现实中却绝对不可能拥有的，也是他们最本质的差别，即是他们的气势。
　　接下来的行程就轻松了很多，只要绕开人多的地方走就没问题。这些人多的地方都有一个共通性，即这些地方绝对有网球部正选的身影。不论是一向以严肃著称的风纪委员，还是传说中的眯眯眼教授，都是这些人里最受欢迎的那几个。好吧，那个一直黑着脸检查他们班的风纪委员似乎没多少女生敢挤到他身边。
　　“羽田，你怎么在这里？浅井一直在找你。”条件反射性回头，然后发现，似乎有一点点需要仰起头……等一下，这个好像是？名字一下子想不起来了，“话我带到了，一会儿你要是不想去也记得说清楚，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那个头发微卷的黑发男生就像是找到了组织，跑到丸井文太那边去了。如果和丸井文太熟的话——啊，切原赤也好像也是网球部的正选吧？想了很久，灵感火花终于闪现出来——对了！刚才那个是切原赤也！
　　所以说，在同样苦手的英语科目上做了几个月的难兄难弟，却还是没怎么记住难兄难弟的名字，或者说，还不能把他的名字和脸对起来，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功力吧？
　　七弯八拐找回自己班级的店面，就正好遇上已经望眼欲穿的社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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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网王]恋声狂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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