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灵与肉作者:angelplus-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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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灵与肉》 作者:AngElplus
进度:完结
属性分类:现代/影视衍生/其他/正剧
关键字:Sherlock John 甜蜜初恋
甜蜜如初恋的福华
神啊,让夏洛克和约翰永远相亲相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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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Sherlock
我一夜无眠,大部分原因是由於John。
他的第二任妻子在上周去世了。
我很担心他。
这是他以同一种方式失去他第二个妻子。
我觉得今晚格外漫长,非常难熬,我总有一些冲动想令我从床上蹦起来,我躺不住,困意也没有闲暇时间来骚扰我,在这种乏味又枯燥的夜晚,我渴望被睡眠打倒,尤其又遇上我手头无工作的空档期。
我不由得从床榻里坐起来,挠挠我的头发,披上我的睡袍,走到起居室角落,站在落地窗前,掀开窗帘看看外面这个凄凉惨淡而又无聊的世界,我曾经不止一次这样和John描述过,他总是坐在书桌前,扎在蠢兮兮的报纸堆里头也不抬,说我是个不合群的讨厌鬼。
我烦躁的在屋里走了整整两圈,我甚至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我放置可卡因瓶子的秘密小抽屉,然後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跑回房间,扯了我的睡衣,披上我的战袍,那件十分耐穿,口袋也十分结实的长大衣,还有我的蓝色围巾,今天外面有点冷,冬季已来,快初雪了。
我窜下楼梯,顺手戴上形状让我很困惑但是非常保暖的猎鹿帽,接著打开221B的大门跑了出去,我在台阶前下意识的转身,回过头,盯著那块端正摆放的马蹄铁装饰品,房东太太又不小心把这小家夥什弄移位了,我伸手将它往左调整的歪斜了几度,习惯性的抿紧嘴角看了一会儿,然後在路上一边拦截出租车一边穿上我的黑色皮手套。
到达John的小家园已然是20分锺以後的事,我抬起手,毫无犹豫的扣响他家的大门,我知道按照正常人的正常礼仪,在这种时间,我应该先给他的手机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但他可是我那个方便不方便都得随著我来的JohnWatson,我拜访他不需要任何招呼。
认识他这麽长久以来,我在无数个日夜里这样唐突的打搅过他,把他从暖暖的被窝里拖起来陪著我去严寒的地窖,蹲上3个小时,直到他重新开始在我身边打呼噜了,那些没脑筋的盗贼才出现。
可今晚我前来,不是要带他去冒险的。
John似乎猜到就是我,在他一生之中认识的所有人里头,会在这个时间点大喇喇敲他家门的恐怕也只有我。
他在门里头就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Sherlock?”
“是我,John。”
他开了门,疲倦的望著我,他的脖子因为我的身高而不得不仰起一些幅度,我背著手站在他眼前,冲他砸出一个微笑,我觉得他需要一个微笑,哪怕是随随便便的,“晚上好,John。”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4点多了,再过一个小时你可以跟我说早上好了。”John揉了揉眼睛,他穿著厚厚的灰色居家服,脚上还有一双毛拖鞋,无论如何,我能从他这一身行头判断出他刚才是以一种什麽样的姿势睡觉的,但我不想说出来,免得他又生气。
“我可以进去吗?”
他让开了,对我挥挥手,往屋里走,“把门关上。”他吩咐道。
我关上门,摘下我的手套,跟在他屁股後面走进他的小客厅,John弯下腰拧亮一盏台灯,回头,我从未见过他这麽疲倦,即使在以前陪著我在实验室熬了3天3夜,他也从未这麽的憔悴,我承认我被他这种凄惨的模样给糊弄住了,导致我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不知道为何我会无法开口说话,我知道的只是,我有些难过。
我转移视线,找到了一张椅子,他又一次挥挥手,把椅子大方的借给我,我摔了进去,然後把围巾也摘了。
他一看我摘下围巾,显得格外惊讶,“怎麽?Holmes?你是来我家闲坐的?不是找我去办案的?”
“总不能每一次都麻烦你,我亲爱的朋友。”我说完,伸长双腿,窝在他家的沙发里打算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都不换位置了,我勤奋的时候非常拼命,可当我的懒性一上来,我就摆脱不了了,我怀疑我的习性有些像猫。
“你在凌晨4点的时候跑我家来闲坐?”他又重复的问了我一边,说实在话,他的问句毫无重点,他问我是不是凌晨4点来找他,当然,很明显,这是废话不是吗,我这不就是凌晨4点来找他了吗,他还能提出点更有探讨意义的疑问出来吗。
我忍住了发作,转头看了他一眼,勉强笑了一下,“我认为我需要一点喝的,最好带点温度的。”
他摇摇头就进厨房去了,我看著他的背影,我觉得他烧开水的背影无论在221B还是在别的以外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可以让我看很久。
5分锺後到我手里来的是一杯加了奶的咖啡,我吹吹雾气,尝了一口,甜度适中,他在我对面的沙发里坐下了,在扶手上撑著他的脑袋,目不转睛的看著我,他经常会这样傻傻的看著我,我想他在试图用我的方法,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演绎法来探究我凌晨来访的目的。
我对视他的深蓝色虹膜,直截了当,“你猜错了。”
“我都还没有开始猜。”他又用那种抱怨的语气。
“我来不是慰问你的。”
“你来是要看看我有没有心力交瘁而自杀。”
“不是的John,我来是找你聊天的。”
他瞪了我一会儿,“少来了,Sherlock,你是担心我有没有悲伤过度晕死在家里的楼梯底下。”
我放下咖啡杯,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好吧,你说是就是吧,John,你过的如何?”
“你5天前在葬礼上才见过我,我过的和那时候一样。”
我在他脸上花了半秒,从他倦态的眼角看到他下巴上颓废的胡渣,观察的过程很简单,复杂的是要将这些细节糅合在一起,我刚好擅长这种事,於是我就干起我最乐衷而且以此谋生的行当啦,我正打算要一口气当著他的面揭发真相,最好能在一分锺之内讲完他这5天以来的经历,因为我追求我的语速能够跟得上我的思维,他喝酒了,在马桶里吐了3回,他超过16个小时没有进食了,他疯狂的拿拳头和墙壁出气,我开口道:“你……”
“闭嘴,Sherlock。”
我措手不及的僵硬在他面前,眨了两下眼睛,“让我说完……”
“我受够了,你什麽都知道是吧,嗯哼?你以为你什麽都知道,你又要跟我显摆全天下没有瞒得住你SherlockHolmes的事,你少秀一下会死吗?”John累极了,他往後靠在沙发里,“Sherlock,我不是责怪你半夜三更来找我,我不怪你,你来找我是担心我,我理解,我也接纳,可拜托你,闭嘴,求你了,就今晚,放过我一回,安静的坐著,有人陪著我挺好的,尤其那人还是你,可你行行好,能不能什麽也别说。”
世界上要我闭嘴的人不胜其数,可只有John要我闭嘴时,我才会乖乖听话,我也学他靠在那椅背上,长时间的无言以对,我的视线大部分停留在他脸上,他不理我,专注在他的悲伤里头,然後我开始无聊了,我搜寻著这屋里可有能给我消磨时间的小事物,我将目光看向墙纸,一副镶著相框的结婚照映入我的眼帘。
我已经目睹过John两次穿上新郎礼服的情形,每一次都让我耳目一新,他第二回结婚的对象是一位来自旧金山的淑女,一位黑色长发的美女,大波浪卷垂在肩旁,有著扇上去能硌伤手的颧骨,有著浅灰色的眼睛,有著严肃不爱笑的嘴角,还有层叠在身前修长洁白的手指头,我细细观察第二任MrsWatson遗留下来的结婚照,我从那女主人的身上找到了我的影子。
我迅速将视线从照片里撤下来,我不止一次见过生前的MrsWatson,John结婚两年来,我起码和她对视过上百次,我不得不说,除了身高和我不同,她身上有八成像我,她也有著挺拔的脊背。
对此,我一如既往的选择沈默不语。
John不耐烦了,“Sherlock,你还是说点话吧,你阴沈沈的坐在我对面怪渗人的,你有点像鬼魂。”
我挑了一下眉头,也许是我和你妻子太像了的缘故吧,她是我的影子,我的John,我没有发出声音,以免触怒他,他愤怒起来不好哄,而且战火很难平息,“噢,John,你想要我说些什麽?”
“你睡不著吗?”
“我经常睡不著,我有时得上麻药才能让我得到一次休息。”
他笑了一下,“你无法熄火的超级大脑,啊哈,我想起我以往坐在221B替你打镇定剂让你消停的时光了,我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望著我,眼睛在台灯里闪著光,我分析著他那闪光的到底是什麽,他只是又一次甩甩头,拒绝我的凝视,“想想以前的事,我365天都能见到你,你那鬼叫的小提琴,我真是下了十足的勇气才在博客里写说,你的提琴拉的很优美。”
“大部分时候我的提琴是很优美的,能让你和那老太太都听成傻子。”
他发出咕噜咕噜的笑声,“啊,我们的老太太,MrsHudson,她过的怎麽样了?”
“别去关心她,她有刮刮乐就什麽也不愁了,John,你现在不应该关心任何人,你现在很累不是吗,你需要去楼上睡一会儿吗?”
他说,“如果我去睡了你怎麽办?”
我在沙发里伸伸腿,找到了一个矮脚凳,我将腿架上去,层叠在上面,“我嘛,不占用你的客房了,免得你收拾床单,可我想再坐一会儿,你这里有些像第欧根尼俱乐部,比贝克街静的多,我觉得有助於让我放松。”
“坐到你想走的时候再走吧,我没有赶你,我去给你拿毯子,暖气够吗,我也觉得够暖了,你把大衣脱了吧,别捂著了。”他唠叨完,就从楼上抱了床毯子给我,我把大衣放在沙发背上,接过毛毯,诧异的发现这毯子是他盖著的那床,上面有他的味道,很清晰。
“John,你晚上睡觉不需要盖任何东西?”
他笑了,“我平时习惯盖两床,而且我懒得去客房开橱柜……”他略沮丧的说,“那些被子锁在橱柜里,都由她叠的很好,我不想弄乱,你就将就著用我的吧,你不介意?”
我捂上毯子,将毛边卷在下巴上,把自己弄的像个繈褓里的婴儿,我很心满意足的望著他,结果换来了他的一个笑容,接著John与我说过晚安就上楼去了。
我觉得今晚我来对了,他的确需要我。
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从沙发里滚了下去,我在地板上四肢著地顿时找不到北,我眯著眼睛看看窗帘里投映进来的强烈阳光,我有些痛恨John为何不把窗帘24小时都拉上。
我爬起来径直的找准他家厨房的位置,一屁股坐进进餐用的长方桌旁边,John正在平底锅里敲了两个鸡蛋,我闻出来的,我用手指叩击著桌面,接著拿出手机浏览,手指头飞快的在屏幕上翻动,“Bored,Bored,Bored,无头尸体……恩……两分锺就可以解决的案件,仍旧只有Bored。英国现在是无人犯罪的乏味天堂了吗?”我希望罪犯能够明白我的苦恼,给我制造一些娱乐。
我仰起头,望向单调的天花板,极其悲哀深沈的叹了口气,“淡季,凶手们不知道是不是都跑去孵鸡蛋玩了。”
“无论你多麽的无聊,别拿我开刀。”
John说著,把鸡蛋和烤吐司端来了,摆在我面前,我觉得他即使以後单身一人过活也能支撑下去,不会像我一样把浸泡著眼球的奶茶喝进肚子里。
我去了一趟盥洗室用Holmes的方式利落的洗漱了一遍,我不喜欢胡子,所以我借用了John的刮胡膏和剃须刀,我很快就回到了我的早餐前面,我想我真的饿到我的胃开始抗议了,然而我能记住巴赫的所有乐谱我竟然却记不住我到底是几天前吃的上一顿。
我大嚼了一口吐司面包,然後发现John一动不动,我以为他变成树,和椅子融为一体了。
我用餐巾擦擦嘴,端起热饮喝了一口,我想去握一下他的手,但我不能,那样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可怜,所以我当做什麽都没看见,什麽都没有发生,我重新捡起我的叉子。
John抬起一只手遮挡著他的双眼,但已经来不及,我从之前那半秒就已经看见了他的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
我放下叉子,稍稍侧过身体,背对著他,我认为我应该这样做,背对他,会让他好过一点,他不会喜欢被我看见他掉眼泪的,他痛恨软弱,世界上最讨厌跟命运认输的人他得是第一,而我得屈尊第二。
我背对他很久,我听见了他啜泣的声音,我不明白他对他妻子的爱有多深,想必是很深的,想必,是和我对待John那样深刻的,因为如果上周躺在那棺材里的是John,我肯定不仅仅是抽泣,我肯定在我那混蛋老哥面前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Sher……”
我听见了,他在喊我,极其微弱,就像用气流发音的,可我听见了,我回过头,我眨了眨眼睛,我抬起手,在桌面上接近他的手,我的手悬空停下来了,在他紧握的拳头前面彻底停住。
这样是没有用的,死人已经成为了死人。
很久很久之前我问过John,对尸体有什麽看法,他说,这个尸体死了。
我那时取笑了他,说他像个瞎子看不见线索。
我现在觉得我当时才是瞎子。
John当时第一眼就看见了死亡,他看见了那些无法挽回的遗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