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想借学校的小卡车,可是王师傅在医院里睡着冻得发烧了。只好雇三轮车。三轮车师傅帮忙把东西都搬到车子上,高高的一大摞。江宁掏出终极武器捆龙索,狠狠地多扎了一大圏。
包老师看了一看,嗯,不错。想了想跑回楼上,把那坛子酒搬了下来,捆在自己车后架上:“别瞪我,回头坛子还你。不过这酒可就归我了。”
三轮车师傅试了一下:“不行,太重了,蹬不动!”
包老师算算路程:“师傅您多辛苦点,加钱都好说!我再给你推一把。”向江宁,“换车!你骑我这个,带阿敏先过去收拾着,我帮师傅推车。”
江宁想想,不能让孩子在外面冻太久,抱上阿敏,上车。回头看看包黑,一手捎着她的永久,一手帮忙推三轮。嗯,看他的肤色跟非洲来客似的,力气应该够用吧。
包老师费尽力气,总算把三轮车带到院门口。
支起自行车,看到院里一小群男孩子在追跑打闹。这么热闹的事,怎么想也漏不下自己家那两只吧。一看,果然。
花三秒中观察一下,嘿,这俩臭小子,关起门来打归打,还是懂得一致对外的么。招手:“展昭!你俩怎么跑出来了?江老师呢,到了么?”
展昭喘着气过来:“早就到了,还带着李老师她妹妹,嫌我俩帮不上忙就给赶出来了。”
小白翻个白眼。说起打扫房间,他多少年来都是江魔王麾下第一员大将!要不是那个小女孩哭太凶他才不会躲出来。好吧,算了,她挺可怜的。可是,实在哭得……她怎么做到一直哭的啊。
包老师抬头看看窗户,还好就四楼,比那边搬下来少一层。招呼三轮师傅一起开搬!
良久良久尘埃落定。白玉堂看到包老师笑着一边掏钱一边送三轮师傅出来,扯扯展昭,回家去,帮忙打扫。
爬着楼梯,小白同学忽然生出一种预感。果然,娘把他丢到展昭房间去住了。
江宁同志站在客厅里,所有房门都大开着,她看看从脚边堆到门外的行李:“小白跟展昭凑合一下就行,老包你不用动,不过北面这间书房挺小的,我带着阿敏住的话,书架得搬一个出来。”
包黑赶紧表示那怎么可以,阿敏那么小需要阳光,至于他,看这张脸就知道已经把这辈子的阳光都吸足了,正好去书房吸收知识。主动开始把自己的行李往书房里折腾。
江宁耸肩:“那就太占你便宜了呢。这样吧,房租水电我出三分二。”
包老师丢下卷到一半的被子:“你这是侮辱我啊江老师,我还能在乎那么几平米么?给我这个大男人留点面子啊,拜托了!”
江老师笑:“房租的话就这么定了。这样吧,买菜做饭我不在行,你都包了,怎么样?面子够了没?”
“……你,唉!够了够了。”动手帮江老师把床支起来先。
真不错嘛,江老师对于包拯同志一个单身汉却买了双人床表示满意,带阿敏一起睡绝对够了。嗯,就把自己的床支到书房里去。然后是小白的床——
“娘,这房间根本就摆不下嘛!”小白瞪展昭。
江宁拿目光量一下房间,数数地砖,算宽度。“够了,怎么不够?”拍小白脑袋,“去拿拖把,擦干净地面先!”
“明明就不够!”小白指着椅子和床之间的空地:“顶多有半米!”
“椅子搬走不就够了?”江宁斜一眼小白,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坐在床上写作业有什么奇怪的么?娘小时候都是跪在地上趴小板凳写的!”
小白嘟嘟嘴,展昭扯他一把,递过拖把:“据我多年人生经验,这种时候就要乖乖听话~”
两张单人床并在一起,看起来挺开阔的嘛。江老师看看,床腿有点歪,两床中间有条半个巴掌宽的缝。踢一脚,合上,然后又弹开。
治不了你我就不是江宁了:“小白!取捆龙索来!”小白闻言心道,这架势怎么不像捆床倒像捆我呢。
果然,捆龙索就是万能的,这下紧紧地在一起了。铺一张大大的床单,谁敢说这是两张床。
顺手把各种大包裹塞床底,收音机塞床底,电视机塞床底,书嘛,挑一些出来在书架上挤一挤,剩下的还是塞床底。扫扫地,擦擦桌子,扔扔垃圾。这就到了十二点多了。
咦,阿敏那孩子这么久都没哭了啊。江宁看看缩在沙发一角抱着自己的小姑娘,叹气。“老包,随便有什么吃的热一点吧。”摸摸小姑娘的小脑瓜,“走,咱姐俩进屋去,不跟那些臭男生玩。”
午饭后,江宁搂着阿敏去午睡。包老师回书房去躺着读诗,读着读着诗集就盖脸上了。
展昭拉着小白,悄悄披上外套,换了鞋子,开门,关门。哦耶!下楼去玩!
院里的孩子都去吃午饭还没出来,静悄悄的。
小白看展昭:“打一架?”
展昭一笑:“那多野蛮!哎,我听说你有一座积木城啊,没搬来?”
小白撅嘴:“娘不让搬,说没地方摆。”
“嗨!”展昭拍拍他,“现在是没地方,明年搬新家就宽敞了么!先搬来放床底下啊!”
对哎,小白好后悔没努力争取一下。“那……”
“什么那不那的!走啊,买房子那家不是明后天才住进来呢么?去偷回来!”展昭兴致勃勃地出主意。
偷?明明就是五爷的!小白开始谋算要怎么偷。
展昭嘿嘿一笑,掏出一把车钥匙:“包老师的钥匙我都拿来了,咱们骑车去!”
“可是……还得要娘的捆龙索……”小白算着要不要上去拿江老师的神器。
“哎,这不是白小五么!哦,展昭也在。”忽然一个温和中透着几分杀气的声音响起来。两个孩子转头,公孙策拖着个巨大的滚轮箱子,还背着高过头顶的大包袱,正走进院子来。白玉堂有种跑掉的冲动。
展昭却乖巧地笑着迎上去:“公孙先生!这么早就过来了啊,包老师还说等三四点钟去帮你搬家,然后一起吃饭呢!”
公孙挥挥手:“替我谢你家包老师!就这点东西,有什么可帮的。”
“他这是……”小白戳展昭,“他也住这里啊?”太可怕了吧。这一位杀伤力直逼娘亲啊。
“嗯!公孙先生跟包老师同乡,先前包老师也想跟他合租呢。结果先生还是喜欢自己住。”展昭给小白使眼色,那位听力好着呢。
公孙策到了楼门口,丢下包袱,掏钥匙,顺便回头叫住两个孩子:“说起来,还是一楼比较符合我的个性啊。对了,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呢?”
“哦,就随便玩一会儿。”展昭抢先笑着回答他。
公孙打量一下他,再看看那边一脸不自然的小白:“偷跑出来的吧,是不是还打算跑远去玩啊?就穿这么一点,冻感冒了要我治么?都给我进来!”两个免费小劳动力到手。
乖乖跟着进屋,白玉堂到底忍不住问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们偷跑出来的?”
“我会看相。”公孙瞟他一眼,继续飞速从大箱子里掏出各种东西,满满地摆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2003年9月6日。白玉堂拖着一只巨大的箱子进门:“还真有点远,看来只能周末过来住呢。”展昭跟在身后关门:“看你这架势,莫名有点眼熟呢。”白玉堂笑:“还记得不?一年级冬天,公孙先生住进你家楼下——”展昭闻言皱眉:“学谁不好?学他——喂,你这箱子里……不会也是些……”白玉堂哈哈大笑,蹲下身打开箱子盖。满满一箱白T恤、白夹克、白袜子……………………………………………………………………把你们捆在一起,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by捆龙索
☆、小白的造句
好歹是元旦,公历新年。大家应该一起吃顿好吃的才对。
可是江老师带着阿敏出去了,她姐姐的事还有很多琐碎要处理,还有收养手续什么的。看小姑娘哭啊哭啊,江宁自己再难过也不敢哭出来了。说来阿敏和白玉堂差不多大吧,女孩子本来就懂事早,经此一事更是会成长许多吧。虽然很心酸,不过做女人还是要强大起来才行啊。
阿敏,姐姐不在,你可就是家里最大的女人了。照顾自己的事就交给你自己了,不止这样,还有姐姐的儿子等你去爱护他呢。
这样一来,家里又剩下一大两小三个男人。包老师拉开冰箱看了一眼,合上。
“走!穿衣服下楼,去找公孙先生!”顺手抓起两只毛线帽子丢过去,“帽子都戴好!”
“又要去找那个……”小白嘟囔着,刚从公孙那里逃出来!本来是出去玩的,结果陷入魔窟,一边打扫一边被那两只嘲笑!
展昭跳过来,用力扯一下他的帽子:“歪了!”
“怎么可能,”明明对准了中缝戴的,小白去照镜子。
镜子里的展昭在他身后无辜地耸肩:“现在歪了。”
“你!”愤怒的小白。
追打。
躲。
丢鞋子。
跳过沙发后面去。
被包老师一手一个捉住:“都给我老实穿外套!”
拎着两个孩子下到一楼,敲公孙策的门。
公孙策读医学院的时候,包拯就在隔壁的师范,只隔一条马路。因为种种原因,两校经常搞联谊。包拯是认真负责的学生会主席,大四那年,他经常对着一堆的情书头痛:这么多情书,没一封是给他的,都是师范的女生们托他转给公孙的。
最麻烦的是,他认真负责啊!所以他三不五时就得牺牲点业余时间跑去医学院宿舍充当邮递员。久而久之,宿管大爷都认得他了。公孙也许太勤学,总是在这里那里读书观摩,通常不在宿舍。倒是从宿管大爷那里了解了不少,比方说,原来这个低他三届的男生和他是同乡,而且在医学院也极为抢手,虽然性格很冷,一到周末照样大群的男男女女来邀请他去踏青。
一年下来,到自己毕业时,也算得熟识了。后来听到他的一些消息,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现在他选择到这个小学校里来蛰伏,也许是单纯要躲避那些人和事,也许另有什么打算,自己是凡人,看不透。也只能希望他过得开心一点吧。
还没从回忆中转出来,衣着随意到不能再随意的公孙拉开了门。
包拯皱眉:“这是冬天,你怎么就穿这么一点!感冒了谁给你治!”
公孙策打个呵欠去套衣服。
这下变成两大两小了,虽然包老师有种给三个孩子当爹的感觉。
去下馆子。点了两个小孩喜欢的菜,看公孙似乎兴致不高啊,又加一个家乡菜。
公孙策对吃的没那么大兴致,倒是很喜欢逗小孩闲聊胡扯,尤其是小白同学,随口一句都能炸毛。旁边的展昭则不停嘴一直在吃,视情况决定是火上浇点油呢,还是按住白小五使劲顺毛。
包拯靠在黑漆椅子上,笑眯眯地充当背景。
果然是粥国人,感情都是在饭桌上吃出来的。就算是小白,炸毛了几个回合之后,也觉得面前这位白面书生可以算朋友了。顺便也就开始跟他问东问西,比方说,问他那个大箱子里奇奇怪怪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问他没有电视机和收音机晚上要怎么过。越问越觉得神奇,这个人去过全世界吗?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聊啊聊啊,和平的话题扯到了学校,说到了葛青老师在谈对象,每天都穿得比以前干净十倍。“那公孙先生你有对象吗?”小白想,要多好看的阿姨才能配得上公孙呢?
这时包老师恰好打了个嗝,他拍拍公孙的肩膀:“来点小酒不兄弟?”
公孙端起茶杯:“今天不喝酒。”
“哎?跟我这么客气?”包拯摆出不高兴的样子,“我可听说你量不错啊。”
公孙淡淡一笑:“不是酒量的问题,”顿了一下,“见一个死人,戒酒三天,这是我的规矩。”
“给自己定这种规矩?我说,你实习那年到底受了多少刺激?”不小心问出这么一句来,自己是笨蛋么。包拯真想把舌头咬掉算了。
“……比你知道的要多,”公孙顿了一下,“但也许,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埋头吃菜。
现在已经成为家里小女儿的阿敏正沉浸在丧姊之痛中,元旦的三天假期过得有点压抑。不过包老师发现,这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小姑娘哭归哭,却总是躲起来擦眼泪不给人看见。不知是江宁气场的影响还是小姑娘太坚强。真心疼。
元旦后只有一个多星期的课就要期末考、放假了。江宁没让阿敏去幼儿园,孩子情绪还不稳定,到底不能放心啊。上班的时候就带到办公室去,没课的老师们轮班给照看着。至于不能带子女来上班的规定,哪个老师敢多问呢,就算不了解内情,也是了解江宁的好不。
元旦过后江老师气压骤降,孩子们出乎意料的敏锐。江宁倒觉得对不住这些无辜的花朵了。
认真工作来补救:“同学们,期末考试的题目会比较难哦!老规矩,第一名的同学才能当学习委员!”
五鼠中的四鼠都看向韩彰:这种事只能交给你了兄弟!所以——敢比欧阳春少一分试试!
不过一向读书最刻苦的韩彰这几天却总是上课迟到。因为他一下课就往老师办公室跑,不是去送作业,就是去看看作业批好了没有。
江老师看着今天第三次跑来办公室的韩彰,真是个善良有爱心的好孩子呢。
卢方照例支持兄弟一切正面积极的活动。
蒋平倒有点觉得奇怪:“她是很可怜,我们也都同情她,可你也不用每个课间都去吧?你当心做梦梦见一千个眼睛哭肿的女人围着你哦!”
徐庆一拳头擂过去:“真没爱心!”其实他根本没留意到韩二哥课间都去了哪里,只是单纯觉得蒋小四说这话就该打。
白玉堂趴在桌子上补眠。昨晚又是闹腾到很晚,一直到没有力气了才睡着啊。
展昭则每天趁着长长的课间操跑去给阿敏塞几颗话梅啊葡萄干啊什么的。阿敏觉得他笑起来比那个韩二哥好看多了,可是好像自己更期待韩二哥来陪?大概是因为韩二哥每天费尽心思背笑话给她听?
家里、学校、校长家、各种办事处,匆匆忙忙地到处奔波着,就要到期末考试的日子了。
又熬了差不多半夜,出好了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