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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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那么麻烦?”卢方忍不住打断罗里罗嗦的老四,“不是亲生的就是后妈后爸!就这么简单!”
“……”可能卢大哥语速有点急,徐庆愣了一下。
“比方说江老师就是我后妈。”小白插话。应该没错吧,按卢大哥说的就是这么回事么。
“哎?哎哎?”蒋平忽然抓住五弟的肩膀用力摇:“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韩彰本来在一边默不作声,也抬头看白玉堂。
“就是真的啊。”小白疑惑,“你们都不知道么?哦,我没说过。”
韩彰继续低下眼皮沿着操场上划出的白线走着,卢方忽然打徐庆一下:“你少问两句行不行!”
蒋平松开小白,抱着自己的脑袋蹲下去:“啊啊啊啊!我的江老师!那么完美的女人居然是后妈!还我江老师啊啊啊啊!”
路过的江老师:“……”怎么了这孩子?世界崩塌了么?
小白真诚地跟她解释:“娘,你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后妈!”换来一个大大的爆栗。
江老师瞪他一眼,走过去了,小白发现几个哥哥都同情地看着他。
莫名其妙。
当晚,小白洗完自己回到房间时,展昭已经蒙着头在睡了。拉掉电灯,爬到床上去。
辗转了几秒钟,小白捅捅展昭:“睡着了没?”
没反应。
再捅:“喂,到底睡着了没?”
蠕动了一下,转过去接着睡。
用力推:“说话说话,你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啊!”
一只大枕头闷到小白脸上来。
小白呜呜叫着挨了几下子。掀开枕头反扑回去。扭作一团。
打累了,休战,展昭翻身继续睡。谁知小白又蹭过来扯他的头发:“喂喂,觉有什么好睡?跟我说话!”
“好吧……”展昭咂吧一下嘴巴,“说吧……”
“我觉得我娘是最好的后妈可是他们都不信!展昭你说我娘是不是最好的后妈?”
好复杂,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管了。展昭随口哼一声:“对。”蒙起脑袋,我真的要睡觉了!
小白左翻一下,右翻一下,看月光从窗帘缝里照在天花板上,白白的一道。
还是有点不能释怀,想想,再去捅了展昭几下,动都不动一下。捶一拳,倒打起呼噜来了。
捂耳朵翻身回来。刚才战况激烈了一点,床单都扭皱了,躺着不舒服。可是懒得去拉平呢。算了把自己团成一团就当感觉不到,团呀团呀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餐时间。
展昭敲着鸡蛋壳:“小白,我昨晚好像梦到有人捶了我一下呢。”
小白眨眼:“哎?你也会做奇奇怪怪的梦么?对了,我经常梦到我变成一个大侠然后把惹我的人都砍掉!”话刚落地就挨了一记。江老师斜眼看他:“暴力野蛮!”
十分钟后,赶两个孩子去卧室里整理书包。
包黑一边拾掇碗筷一边笑着,试图和江宁同志探讨一下:“江老师,你说,小白这暴力倾向跟谁学的呢?”
换来江老师一个白眼:“有本事你就猜。”
包老师嘿嘿笑着冲水:“快去送阿敏上幼儿园吧,俩小子就交给我了。”
俩小子,说得容易,带他们去上学的路上,包黑同志总是庆幸还好不是仨小子,还好阿敏是女孩子。
一手一个牢牢牵着!松开一刻钟铁定打起来!不打起来的情况也有~更糟糕,一定是联手去欺负别人了!不过才三个月,这对臭小子的组合不止是打遍大院无敌手,根本就没有小孩肯单独跑来招惹他们了——这就意味着一旦打起来都是大群架!连白玉堂都无法保证衣服干净的打法!
风平浪静地拎着两只包子进入教学楼,看他们你瞪眼我吐舌头地无声交流着,放手,总算可以去办公室了吧,展昭鬼得很,不会在学校里做破坏好学生形象的事。
小白进入教室,迅速被几个哥哥围住。
卢方拍拍他的肩膀:“原来是这样,我们总算弄清楚了!”
“哎?”小白疑惑。
韩彰被蒋平推出来,说:“我们研究过了,除了亲妈、后妈其实还有一种妈,不过不知道江老师对不对得上。”
“啊?”怎么一大早又是亲妈后妈的啊。
徐庆耐不住性子了,直接开口问:“你就说吧,江老师给没给过你奶喝?”
“给过啊。”江老师说过很怀念他喝奶粉的日子,因为那时他还不会挑嘴。
“那就对啦!”蒋平捶小白一记,“江老师不是后妈,是奶妈!”
“喂喂……”小白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韩彰补充道:“比较文雅的说法叫乳母。”
一阵叽叽喳喳过后,上课铃响起,小鼠们散到教室各个角落坐好,亮闪闪的眼睛望着江老师走上讲台:“同学们好——”
“老——师——好——”
也许是错觉吧,白玉堂觉得斜后方的蒋四哥今天嗓门特别洪亮。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1997年7月。长长的暑期,展昭已经去了帝都。无所事事。小白奉命整理小学时期的各种东东。娘说凡是作文都要留起来,那里有无穷的创造力——大概上了中学就再没这么肆无忌惮的发挥了。话说,早期的作文也蛮有趣。第一次写“记一个人物”,这写的是什么?《我的乳母》?小白满头黑线,忽然有点理解当年娘把作文本拍在他脸上的心情了。啊!这边还有展昭的!嘿嘿,既然你不在,五爷就替你一并整理了吱~…………………………………………………………………………………在曦昕妹子的提醒下意识到,总得有点暧昧神马的……结果又被我写成暴力了……自pia……
☆、后妈不贤惠
关于亲妈后妈的问题,白玉堂同学被迫苦恼了一阵子。本来完全不在意的事情,忽然每天都有同学旁敲侧击地跑来安慰什么的。
虽然不是很懂,但总觉得这种事不能直接去跟娘说。
最想逮住倾诉的是展昭,可是看看墙上挂着的巩俐,还是算了吧。哎,对了,关于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的话题,那家伙好像也很久没有问了呢。
阿敏?那还是幼儿园小朋友呢。完全无视她只比自己小几天、论辈份还是自己小姨这种事。
学校里的四个哥哥太不靠谱——事实上这种关于“妈”的纠结就是被他们坑害的!
居然全世界只剩下一个包黑!
虽然承认包老师是个优秀的数学老师和肉食厨子,白玉堂同学还是认为自己跟他永远都不会是一路货色。卫生习惯不同的两个人怎么在一起?
“呐,有什么成长的小烦恼要跟包叔叔请教?”包黑坐在沙发上,对抱着自己滚来滚去的白玉堂笑,“先声明啊!我这是肤色、肤色!再说了,谁要跟你在一起!除开展昭那小鬼。”
“咦?”停止打滚,“我好像没有说出来耶!”
包黑一脸嫌弃:“都在脸上写着呢!”
小白反省,自己的表情加密做得太差了。要不然就是包黑跟他的老朋友公孙先生学了相面的功夫?
十分钟后。
包老师呵呵笑着:“所以呢,你就是苦恼后妈的事?比起那个——”包老师重重拍小白脑袋一下,“看电视!”
电视上在重播春晚小品《我想有个家》。
包老师咂嘴:“我觉得这小品挺好,保守估计二十年后也有人看。赵本山这演员也挺有潜力的——你听听,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说得多好!”
小白看了几眼,这关他毛事?江老师又没嫁过人。
包老师点小白一指头:“我跟你讲,你娘就是你娘,比亲妈还亲,比真金还真!有空纠结后妈不后妈的事,还不如考虑点严肃的,比方说——想要个后爸不?”
一、二、三,小白瞪了包黑三秒。终于开口:“……那咱们,给娘也报个名去电视征婚?”
“吱呀——”卧室门打开,江老师端一只空空的果盘出来:“谁要电视征婚?老包你终于觉悟了。那你可记着点,去了电视台,别挑太暗的背景墙坐,看不见人——对了,这门轴锈什么样子了都?家里这么多男子汉有没有自告奋勇修一下的?举手抢答!”
包老师做了一个被伤害被打击的表情,结果发现江宁同志根本没在看他,只好认命地踩起拖鞋晃去阳台,翻工具箱。
就算再受打击,生活还要勇往直前地走下去。比方说,修门做饭一手包揽,欢送江老师携搞不清辈份的小美女一只去逛街。
天气转暖,江老师逛街的力度也会加大。她表示这是显而易见的真理:春秋装比冬装便宜,夏装更是便宜到不买都觉得亏。何况阿敏的衣食都有她不靠谱的姐夫出银子,好吧,说起大把大把掏银子这件事,可能是赵祯同志最靠谱的地方了。所以江老师热爱拎着阿敏去逛街,那感觉就跟打扮洋娃娃一样一样的。噢对了,阿敏还不会吵着去小公园里打架玩,多乖。
每当江老师带阿敏去逛街,享受女人的时光,被托付重任并冷落掉的包黑同志就去把公孙拎到楼上来,加上小白,互舔男人的伤痕。好吧,其实公孙和小白永远自得其乐,留老包一个在那对着空气感慨:又TM剩一屋子光棍!
至于展昭,假期里是很难逮到他的,基本跑去跟某个姓黄的老头不务正业了。即便如此,白五爷还是决定,看在他没有夜不归宿的份上原谅他了。
否则还能怎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们,也是各怀鬼胎,啊不,是同床异梦,啊不,是各有各的路要走的。多么简单的美好的残忍的现实啊。白玉堂同学默默掰手指,他也有他自己的朋友圏的!
说起来,包老师也有扬眉吐气的时候,比方说,去开全县优秀中小学教师表彰大会。
江宁默默把照看二班孩子的任务丢给包拯的好邻桌庞胖子,不过,家里烧饭煮菜这种事她就只好代劳了。
预想中的事总会选择性地发生。比如,担心被人吐槽的饭菜,基本会引起满桌小朋友的嫌弃。
小白戳戳娘盛给他的胡萝卜,娘笑得很温柔啊,所以他要好好给展昭做表率:“……展昭,其实呢,比这个再生一点的胡萝卜我也吃过,所以说……”
“所以说你给我乖乖吃饭少来那么多挑剔!”筷头敲过去,自己也养了这臭小子六年,怎么没见他抗议半声?
“……娘,你别那么心虚,比幼儿园的大厨房还是好吃那么一点的!”小白瞟一眼偷笑的展昭,决定自己的娘自己疼,伸出手指比了个几毫米的缝缝给江宁看。
不好,娘笑得有点恼羞成怒。
还好万能的公孙先生及时开口吸引火力:“胡萝卜煮熟一点比较有营养,多加点肉更……”
“啪”地狠狠一下。公孙策同学揉脑袋,看向江宁前辈,委屈:我已经吸取群众意见,没有用大团大团的数字刷屏了!
一边的展昭乐出声来,顺便趁小白看热闹把胡萝卜丢到他的碗里去。
江老师见状,沉着冷静地又赏给他好多:“挑食这么没有品位的事情,在我的领土上坚决不允许发生!”
看滑头昭的脸嘟成包子形,可惜抗议无效。还真是蛮有成就感的。
果然只有阿敏乖乖地给什么吃什么啊。女儿就是比儿子贴心!说起来,这周末又该带孩子们去看小宝了吧。
当晚,众人以极大的热情欢迎新科最佳小学数学教师包拯同志回家。
第三次听到“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师”这种表述之后,不知为何,包老师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不想当厨子的装修工不是好老师。
剁着肉,包拯问一边帮忙洗米的江宁:“你认识一个叫季高的?”
江宁搜索了一下记忆:“一个长得挺精英穿得挺现代的?你今天遇到了?”
顿一下刀,包老师把肉末收在小盆子里:“向阳新来的教导主任嘛,今天这样的事怎么少得了他们蹦哒。”
“你突然很针对向阳啊,”江老师觉得奇怪,“他们建校也二年了,你不一直保持蔑视态度的嘛。”
加香油加醋用力搅拌:“讨厌他们的名字!明明是个私立,叫‘向阳’这么无产阶级专政的名字!公立学校的事也都跟着掺合,多败坏革命队伍形象!”
“好吧,他们校名是挺匪夷所思。”江宁耸肩,“不过你真的不是在刻意挑刺么?”
“季高很猥琐。”
“何出此言?”
“他看照片时还说你不会搭衣服来着。”
“靠!”米盆重重在水池里一坐。包老师赶紧探头过来,看水池裂了没有:“轻点动气啊江老师!其实他也就是说你应该穿新鲜一点——当然以多年同事的身份担保我们都觉得你穿啥都好看!”
过了一会,江老师忽然醒悟一事:“他闲没事看我什么照片?”
“那个什么什么,”包老师抹一把汗,“上周不是带几个孩子去郊野踏青么?我给你们几个照了几张,刚洗好,开会前我就顺手掏出来看一会,谁知道那么一位能跑过来凑热闹啊。”
“哦,待会吃完饭也拿给我瞧瞧。”江老师想起来了,好像小白和昭昭滚作一团互掐的时候,她还带着阿敏拍手喊加油来着,不知拍到这么一张没有。
饭后,沙发上挤在一起抢照片看的几大几小。
“哎,我明明记得我比较占上风来着?”这是展昭。
“五爷脸上才不可能有这么多泥巴!”这是小白。
嘿嘿地坏笑着被揉成一团,这是阿敏。
忙着给众人沏茶,不时附和地憨笑,这是装傻的苦力包黑同志。
“其实江老师穿红色会更搭配……啊痛!”这是终于忍不住嘴欠的公孙策。
“好啦好啦!都给老娘去写作业做教案!”这是笑够了包子的江宁大魔王。
两只男孩子被赶回房间,一起坐在床沿上挤着写作业。
展昭这家伙写字真端正,太可恶了!小白瞄准空子,左肘,预备——撞!
“啊,桌子太滑了!”
展昭丢下笔,对准喉咙——掐!
噼里啪啦。
“干什么呢?”一脚踹开门的江老师,“都乖乖写作业!”顺手在桌子角放下一小杯樱桃,刚洗好,小颗小颗亮晶晶的。
“写完作业才许吃!”关门丢他们自己闹。
拾起笔,展昭头痛:“看你撞的这一大条……我写的可是语文作业!你娘很挑剔字迹的!”
小白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