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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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打架,不许干活!
四月末,问公孙讨饭钱什么的还是其次。最关键的是,我们又要放假了!
江老师站在高高的讲台上面,对着同学们阐述“五·一国际劳动节”的重大意义。
第一,它给我们带来长长的三天假期。虽然五月三号当天本来就是星期天,而且我们上个周日也为此进行了串休——可是里里外外一算,还是多了一天假的嘛对不对?
第二,革命导师曾经教导我们说,劳动最光荣么。所以!今天下午全校停课!所有人一起来做春季大扫除!
话音落地,整个教学楼响成一片。到处都是桌椅板凳在地板上推来推去的声音。
江老师堂皇地去办公室偷个懒,泡了一杯菊花,起哄式跟众人一起调戏葛青。
说起来,这位体育老师还真是可爱,都快要结婚的人了,依然脸皮薄得要命。他在众位前辈围攻下很快就举手投降,红着脸连声道:“我、我去看看孩子们能不能搬动桌子……”
目送葛老师一溜小跑,夺门而去,包黑拔开钢笔帽:“哎,我说庞籍同志,你不去给你们班那帮小少爷们搭把手?去吧去吧,顺带还能减减肥呢!”
庞籍扭头瞪眼:“说我,你自己怎么不去?”明明大家都是一样胖的,你个黑子别想诳我。
包老师严肃地指指自己的太阳穴:“那怎么能一样,我可是做脑力劳动的,不像你,整天一点热量都不消耗!”
“喂!”庞胖子很不满,数学老师就了不起么?不带这么笑话人的!
“哎,说起来啊,”一旁看戏的江宁吹着杯子里的菊花看它们浮浮沉沉,“小少爷什么的,砸坏一两个也没关系吧?”嗯,这水还有点烫啊。
“……我跟你们讲,我就是关心学生!不像你们!”摔门,庞胖子的身躯带起一阵热风。
“呐,老包,你不去关心关心你家学生?”江老师慢悠悠地收拾着办公桌。
对于自己的学生包黑还是非常信任的:“有展昭,有雷星河,有四大门柱,没有任何问题!再不济还能抓老庞他大儿子当壮丁呢!”
“随你,”江老师慢慢吸一口水,“我还是觉得去看看的好。”还是那句话,再牛逼的包子也只是包子而已。
路过二班教室,顺便替老包瞄一眼。
嗯嗯,老包班里那“四大”,还真不是盖的,齐刷刷地动手摞桌椅,简直就像有组织有预谋似的。哈,展昭这孩子也确实厉害,自己挽袖子上阵不说,嘴里还不闲着,指挥得很有条理嘛。相比之下,自己手下那只欧阳春还是差一筹啊。
这么念着,早到了自己班附近。唔,怎么说呢,工程进度倒是挺快的,桌子基本都摞到走廊了,就是有点摇摇欲坠——怎么看这活儿干的,咳咳,还是缺少一个有力的领导核心啊。不过用不着多想,她也就明白了:班里最强大的武力集团,那个民间着名非法组织“五鼠”,一个个的骨子里都是不听指挥的货啊。
等等!这种气氛,火药弥散?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打起来了?都围着干什么?地上扭成一团这都是谁跟谁?
江宁发挥学生时代的运动员素质,摩西分海一般冲上前去,迅速拎开两只包子。
“……邵剑波?”奇了怪了,这小男生,成绩虽然一般般,可是很内向很严肃,还一直是热爱班集体的模范人物,从来都没有乱打架的事啊!
“……雷星河?”更头痛了,这可是二班有名的好学生之一啊,好像是德智体美劳什么的都表现挺出众的吧,怎么会突然跑来一班找茬——好吧,自动开启护崽模式的江老师完全不承认自己有什么偏见。
叽叽喳喳的一群小学生见到自己班主任,瞬间有了主心骨,立马开始告状!
此时,为了逃避搬桌子主动跑去抬水的白玉堂,半路上听到小道消息,说有架打,丢下水桶就往回跑。回到班级门口时,刚巧撞上娘在审案子。
“好了好了都安静!”涉及到班际关系,江老师还是拿出威严来,“所以说,就是邵剑波打水撞到了二班的赵翎同学;然后身为二班体育委员、本次大扫除的主持者之一的雷星河同学来讨说法;然后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小白忍不住插嘴:“娘,邵剑波不是那样人,肯定雷星河先动手的!”附和声一片。
江宁一个摆手压住场面:“邵剑波,老师就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道歉?”
“有。”邵剑波低声回答。
“那就结了。”江宁拍手,下达判决。“无心洒水,已经道歉。你和赵翎就算两清了——雷星河,关心自己班女同学,出发点还是好的,这次出头挑衅的事也就不追究了,都散了散了,该洗地板洗地板,该擦窗户擦窗户,一二三,撤!”
雷星河有点忿忿,可是除了忍住还能怎么样?还是先回去吧。
坐在窗台看了半天戏的蒋平直乐:“怎么?没打够啊?待会放学我们哥几个陪你玩玩?”
“玩什么玩?!”江老师忍无可忍,一步上前揪耳朵,“我·说·了·到·此·为·止!你没有听到么少年?”
其他几只小老鼠同时转身,为蒋平祈祷。其实,能得他最爱的江老师亲手调·教,老四应该很幸福吧!对吧对吧!所以啦,是兄弟就不要去打扰他!
“哎,这是怎么了?”被白小五独自抛在水房门口的徐庆同学,一手一只,提着两大桶清水,气喘吁吁赶回来。那个那个,怎么觉着走廊里有种零落悲凉的气息呢。
“哦,徐庆啊~”江宁放蒋平一条活路,伸手接过一桶水。靠,这么重,赶紧撂下。“真能干呢!放假回来老师给你小红花——哎哎,慢点,别伤了筋!”
竟然空着手都没追上提水的——江老师目送徐庆同学放下水桶、又扛起一大捆拖把去冲,摇摇头,莫非自己已经老了?
重体力活什么的,还是让小伙子们发挥去吧。老人家的经验呢,就要及时传给年轻姑娘。
江老师爬上窗台指点女孩子们擦玻璃。低年级就是好啊,一楼的窗台完全不用担心孩子们摔下去什么的呢。
探头呼吸一下窗外的新鲜空气,一阵风吹过来,暖洋洋的。窗台就是花池子,花开得真有活力呢。唔,太阳光有点刺眼。
“啪”,一只纸团打灭了江老师内心正在萌发的文艺思潮。
克制一下表情,扭头微笑:“是哪位同学,对老师这么热情呢?”
没人?等等,那边二班的窗台上怎么刷地一下全都躲干净了?还有,刚才好像看到一个尤其迅捷的影子划过,这么熟悉的感觉——
小白举手:“娘!我看到了,是展昭丢的!”
“小白?”小鬼,笑得这么有阴谋,你还太嫩!“你怎么爬到窗台上来了?”
“啊……对了!轻烟去给邵剑波包扎了,我替她!”邵剑波的小同桌轻烟?怎么不是闵秀秀了?
不管那些了先,一把揪住儿子:“说来听听,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痛啊娘。”小白瞄瞄江宁,还是招了吧,“总之呢,就是展昭丢我嘛,然后,我就躲开了呗。”
说到底、就是你们两个趁着扫除的机会打闹!对吧对吧?!每天晚上打架、打到床单都扭成一团、还没打够么?!
拎着领子,把儿子丢下窗台:“去洗地板!”
丢纸团事件的最终处理结果就是:晚饭时两只小动物不许挨在一起吃!
展昭夹一块油豆腐皮,瞪对面:“笨老鼠,居然会被逮住!”
小白摔筷子回瞪:“你才是笨蛋猫,还不都是你准头太差!”
展昭眯眼:“比你好!我可是天天拿棋子练习打蚊子的。”喂喂少年,你难道不是在一心一意练习围棋的么?!
小白刚要开口,被娘一把按住,筷子塞进手里:“乖乖吃饭!”
把儿子按着坐稳,江老师微笑了:“话说,公孙啊,我们家里这窗户也该擦一擦了呢!”
公孙抬头,鼓着腮嚼啊嚼。没错啊,几场雨下来,玻璃都花了。可是这种事不用向他报备吧?
江宁继续微笑:“你看,小孩子爬四楼窗子多危险!包老师那个体型,也不敢指望他能钻出窗框了,至于我呢,又是个弱质女流——”
江老师您弱质就没人强悍了!
公孙策同志努力地咽干净饭粒,开口:“……我恐高行不行?”
“这个问题嘛,你猜?”江老师笑得很温柔。
“……小白,吃了饭跟为师下楼,咱们给你娘做个擦玻璃的机器人。”
没看走眼!果非俗物!江宁挑眉,心里默默评价着。这么好的人才,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嗯,不如我们来算一算,还能从这位身上压榨多少剩余价值?
包老师起身去添饭,顺路拍拍公孙的肩:既然已经被某人惦记上了,任重道远啊兄弟,节哀顺变。
拣一片完全没有肥边的肉,丢给阿敏。儿女双全,劳动力充足——真想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了呢。江老师看看挂历,明天开始就是长长的三天假期,又可以睡懒觉了,哦耶。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2012年5月1日。白玉堂拉着箱子回到家里,掏钥匙,开门。客厅里,电视机用很大音量放着芒果台。展昭扎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头出来看。“猫儿,怎么突然这么贤惠——”白玉堂惊讶,四处望望:“小小白呢?”“呣~叭?”厨房里又爬出一只软软的包子,这一身穿的是……抹布?“江老师打电话来,说劳动节的话,就要做大扫除~”展猫迅速摘下围裙丢给白老鼠,跳到沙发上去:“呐,分工合作!你负责扫除,我替你追脑残剧!”哭笑不得,把儿子从抹布中解救出来,丢回卧室去,挑一张CD放给他听:儿子,这一周来你受苦了啊。…………………………………………………………………………轻烟,《公主逃婚》单元,邵剑波的老婆。好吧,她到哪都没有很多戏份的……只是用来证明邵剑波和赵翎不可能而已……懒得给她找姓氏了。…………………………………………………………………………做报告神马的最讨厌了》《
☆、西瓜牙奥运会
人世间最神奇的事莫过于各种节日。
从五月开始,居然每个月的第一天都要过节!一直到下学期开学!啊,果然开学什么的会被小朋友讨厌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么。
教师子女的好处就在于,永远不用担心老师会不会生气,老师的怒气值都是即显的。
包老师狠狠摔下一叠口算题给小白:“什么时候连对一百道,什么时候放你去找公孙狐狸!”小白说你这样不对啊不对,现在是假期啊假期。既然是假期,每天的主题怎么可能是写作业。
“小白——”窗外传来一声绵长的呼唤,小白丢下包黑冲到阳台向下看,娘招招手,把一只大西瓜撂在地上,就进单元门来了。
小白欢快地踩上快要断掉的凉鞋,去迎接西瓜。
圆溜溜的大西瓜,抱起来还是有点吃力的。小白学包老师的样子贴上去拍拍听听——其实根本听不出名堂来啦,就是觉得这样干很有面子。
江宁进屋,倒一杯茶水灌下去。
“哎,那是冷的!”包老师拦截失败,夺下空杯子,“也不怕生病么。”
不在乎地摆摆手,江老师表示,这么大的人了,哪来那么多闲心生病:“电视频道校准了么?我晚上要看奥运会的——时差这玩意还真讨厌,好端端地非要去西瓜牙开奥运!”
这样一口误,还跟葡萄牙蛮配的耶……等等!江老师你是有多惦记那只西瓜!
包老师无奈地洗好茶壶,换上热水:“知道啦——全世界无产者都在看着呐,丢不下你!”
“那六产者呢?”阿敏从卧室里冒出来,抱着洋娃娃。
“哈哈哈,”黑乎乎的大手伸出去摸摸小姑娘的头顶,“六产者都去看现场,每人买六张票!”
江老师揽过阿敏,瞪包黑:“又乱教小孩子!”
包黑无辜耸肩:“她还没上学呢,再说了,过个十年,还有没有人把有产无产挂嘴边都是两码事了——”
此时还是个彻头彻尾无产者的白玉堂同学,抱着,嗯,小半边破破烂烂的西瓜,踢门进屋。没来得及跟娘打招呼,他嫌弃地放下西瓜,跑去洗手。
“……站住!”江老师纳闷了,“西瓜怎么回事?!”爬个四楼而已,吃掉一大半?
小白满手肥皂,探半个身子出来:“摔了啊!”
“……”儿子,你这个欢快的语气算怎样的立场啊。
洗好手,白玉堂同学积极主动地解释:“这是能捡起来的最大一块了——其实还有一块稍微大那么一丢丢的,被公孙先生劫去了。”
“……包老师,你觉不觉得,公孙跑来这里租一楼住,是有预谋的啊。”给自己倒一杯新沏的热茶,江老师恍惚觉得,生活在这个圈子里,她的智商似乎不太够用呢。
包老师嘿嘿笑,那种事他怎么敢乱说?走过去捡起小白丢下的西瓜,拿到自来水龙头下冲冲,这绝对还能吃呢。别说哎,江老师这次蒙得挺准,居然挑了个熟瓜。
切西瓜,装盘,端来茶几上。江宁伸手拣一块没子的递给阿敏:“宁姐挑的瓜最好吃了,对不对?”
阿敏点头。她最熟练的技能就是在宁姐讲话时努力点头了,没有之一。
跳过来抄一块瓜,蹲到凳子上去啃,小白点评道:“没错,就算是娘,也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时候么。”
真想飞一块瓜皮给他!江宁白一眼过去:“多嘴!你以为自己是瞎猫还是死耗子?”
“当然是s……”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小白决定还是专心地啃他的瓜,随时预备去换下一块!果然,还是抢瓜吃最要紧了。
包老师心道,小子够胆啊,一样的话,我老包憋了六七年了,愣是没敢说出口!挑块大的递给他。
阿敏坐在小板凳上,小口小口咬西瓜,红红的汁水流得满前襟都是。偷眼过去膜拜一下小白同学:吃得那么快,还完全不会滴水下来的!
再大的西瓜,当它只有小半边时,也是很快就会吃光的。小白乖乖地洗着果盘,暗想,该让展昭瞧瞧的,我娘也有买到熟瓜的时候——算了,那家伙,一到假期就天南海北搞什么棋艺修行,才不带他玩。哼,修毛行,以为自己是和尚么,有种你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