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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39部分

小说: [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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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不是八年,是半年——”包黑提醒她,“你不觉得这半年咱们都没啥娱乐了么?这样不好,很不好。”拍桌,“我决定了,等到给孩子们过完儿童节,咱们就正式地、从物质上备战世界杯!”
  江宁回忆了一下,嗯,好像是的,整天忙教改,自己居然还被重点关注。大会小会周会组会的,连过年那几天心里都不清闲。都多久没摸过儿子毛茸茸的小头发茬了。赶紧伸手过去揉两下,唷嗬!臭小子还学会躲娘了!我瞪你哦!
  小白往展昭一边挪挪凳子:“娘,我不是小孩子了!”
  “……阿敏来给宁姐抱一个。”转向女儿求安慰。阿敏乖乖地笑着,给江宁一个大大的拥抱,还在脸颊上吧嗒来了一口。
  “都是米粥。”小白咕哝着,看看娘的注意力又转移回来,赶紧埋头吃粥。
  “米粥我也乐意!”江宁教导着儿子,“什么‘不是小孩子了’,嗯?小学都没毕业的毛毛头,身上还有一股奶臭!”
  江老师吃完自己那份,去收拾包包准备上班。饭桌上,包黑冲男孩子们招手,拢到一堆指点:“知道什么就真正的‘不是小孩子’么?”孩子们集体摇头。包黑一乐,“哪天,长辈要摸头,就主动伸过去给摸,还能一边说着笑话逗长辈开心,这才叫‘长大’了。”
  “哦……”昭昭在桌子底下扯小白一下,看向阿敏。
  小白扒着他的耳朵说:“我觉得,要经历‘躲开不给摸’,再达到‘主动要求摸’,这样才够境界。”展昭想想,有道理,点头。
  当天晚上,收拾停当,小白凑到娘身边,看着娘嗑瓜子。
  嗑完了手里这一小把,江宁斜眼看儿子:“干嘛来的?站这么久不累么?”
  小白伸头过去:“摸一下么,娘~”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长大么?包黑的话你也信。”江宁翻个白眼,不过还是一把按住儿子,揉捏!送上门来的,不捏白不捏。“十八岁以前你就是小孩不用解释!”
  既然是小孩,当然可以享受儿童节,以及儿童节当天陪包老师备战世界杯的这份荣幸。
  家里现在是三个大人、三个小孩——某种意义上其实是两个大人四个小孩,不过那不重要——于是两台自行车无法承载如此繁荣的家庭,全家出来玩时已经很少骑车。不过今天是一定要推着车子出来的。
  包老师和公孙先生兴致勃勃地推着车子去买啤酒——没有啤酒看毛世界杯。
  副食批发市场里,江宁对这两个男人不能理解:“……一样的啤酒,明明对面那家卖得便宜一点吧?日期还更新鲜!”
  “你不懂!”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这家老板是德国队球迷!”
  “一点儿没错!”正在帮忙把啤酒捆到车后架上的老板抬头,“待会我给你们开个票——德国队卫冕成功就退钱,这两箱我请!”
  江宁扯着男孩子们,教育阿敏:“看到没,这就是失去理智的效果,多可怕。”
  回家路上,江宁时不时伸手帮公孙扶一下车尾:这位没骑过车?动作这么不熟练呢?
  公孙空出一手推眼镜:“这里都是德国夺冠的希望,所以才如此之沉甸甸。”
  德国死忠?示意小白帮他好好扶着别沉到地上去,江宁小声问包黑:“我记得九〇年那会,你是支持巴西队的啊,整日‘不拉走’、‘不拉走’地念叨。”
  “我那是匡扶正义!”包黑正色道,“你不知道么?阿根廷居然给巴西下蒙汗药!”
  有这种事?江宁作惊讶状:“你们圈子真乱,可不能让我家小白跟着看,别学坏了。”
  对此包老师表示:“终归是个别现象么。再说了,有我做思想教育呢,”拍胸脯,“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江宁都在各种足球新闻轰炸中度过。
  先是什么英格兰好悲催,小组没出线,之后又是各种溜黑马,爆冷门。
  “娘,你知道吗?那个保加利亚的事。”小白一边塞着楼下买来的小笼包——包黑已经罢工不给煮早饭了——一边眉飞色舞地给娘和阿敏讲着。
  阿敏插嘴:“不是保家卫国么?”
  “切,”不理阿敏,女孩子真没见识,“保、加、利、亚!是‘澳大利亚’的‘利亚’!”小白在桌子上比划着,“好厉害的,硬生生把法国都给灭了!”
  “哦,是么。”江宁给阿敏碗里添一只小笼包,“阿敏说得也没错,世界杯都是国家荣誉呢。”
  小白冲展昭扮个鬼脸,展昭也回他一个,两小只咯咯地笑成一团,不知道在开心个什么劲去了。
  包老师则拖着督战半夜的身躯,努力地挥手:“甭管什么利亚,遇我大德国就一个死!”
  睡眼惺忪来蹭早饭的公孙胃口还没打开,捧着一碗豆浆慢慢喝着,忽然飘渺地来了一句:“意大利也不错,巴乔我喜欢。”
  “……又是德国又是意大利的,这要半路进来一人,还以为你们说二战呢。是不是待会还要聊聊日本啊?”江宁把盆子里剩的一点豆浆都续到包黑碗里,他肚量大。
  包黑摇手指:“日本的不行!”
  “对的,”小白跟着插嘴,“日本都没出线!”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2010年6月。“喂,大哥么?”小白一边收拾着箱子一边打电话。“待会我去你家……对对要住下的……多久?至少一个月吧……嗯?你问为什么啊……”小白换一边肩膀夹电话,苦笑:“那只猫儿居然学他家包老师支持德国——要命的是,他居然不许阿根廷球迷摸电视机!”


☆、展家的男子汉

    时间这种东西实在是太神奇。
  脸上沾着面粉,手上糊着面团。在厨房里帮着忙,小白仰头问娘:“我小时候,觉得两个生日隔得特~别特别久,现在怎么感觉这么快呢?我还记得包老师去年烤蛋糕的味道呢,这就又过生日了呀。”
  江宁点一指头儿子,在他的小脑门上再添一个大大的白点。刚想跟他说“这是因为你长大了啊,生命丰富了啊”,还没开口,正拿着水果刀做雕花的公孙甩过一句话来:“笨蛋,不知道时间的流速是具有可变性的么?白教你那么久了。”
  小白望天:“要那么说,其实也不一定很久……”
  “不许顶嘴!”嗖地一声风响,公孙飞过一小块胡萝卜去。
  “啊呀,”小白皱眉,“掉在面盆了……”
  江宁伸指头拈起胡萝卜块,丢进嘴巴里吃了:“没事,都是给人吃的——公孙你也是小学生么?扔东西这么幼稚!”
  公孙翻个白眼,专心雕花搞艺术去了。
  包黑转过头来冲这边母子二人眨眼:他可不就是个小孩么,跟他计较什么。江宁还个没奈何的表情给他:你看公孙那动作麻利的,万一脑子一抽扔的不是胡萝卜是水果刀呢?!
  事实上,但凡刀具,公孙还是玩得很靠谱的。目睹包黑和公孙配合着,说说笑笑弄完了一桌生日宴,江宁默默总结着:这两位哪天失业了也不用愁,搭个伴去开餐馆,一个专门切墩、一个专门掌勺,保证色香味俱全,生意红火——唔,就胡乱开一个“开封菜”馆子好了,反正大家也不知道开封菜应该是什么味儿的。
  昭昭和阿敏先后回家,开饭,打趣小白,散会,洗洗回去睡觉,准备变身四年级小孩。
  小白躺在床上,嗅着窗口吹来的风,那里面还掺着浓浓的夏天的气息,有股甜香的味道。可是——
  “展小猫,我觉得你哪里不对啊。”
  下面的展昭翻个身:“哪有,你想多了——生日快乐,睡吧睡吧。”
  “今天你跟我说了五遍生日快乐了。”
  “……嫌多是不是?明年不说了就是。快点睡觉吧。”
  不对!小白扒着床沿向下挥手:“别睡!”
  展昭转身对着墙不理他了。小白只得爬回来,暗想:好像去年就是这样,看着有说有笑,其实在生闷气,当时没多想。前年自己生日这天展昭有没有什么异常来着?太遥远记不清了……莫非是嫉妒自己生日比他早两天?可这是娘决定的又不怪自己。再说了,他可是比自己大一岁呢,自己不也没挑理么?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着睡着就忘了。
  常规的开学日,常规的开学夜。
  “展小猫,明天又到你的生日了呢。”
  半晌,才传来一声回应:“嗯。”
  这算不算是又不高兴了呢?过生日都不高兴么?小白苦恼了,窗外一片云彩扫过,又过了好久,月亮才重新把窗棂的影子压在天花板上。可是他仍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听到展昭说话了:“小白?”
  “啊,我在!”
  “小白……你说,我今年是不是还能收到爸爸的信呢?”语气很平淡。
  小白登时紧张起来,小心地深呼吸了一下,才说:“应该,啊,我是说,肯定能的!”
  “呵,”展昭轻笑,“你都不猜……他能亲自回来的么?”不等小白反应过来,又补一句:“好了,睡吧。”
  小白想着,他好像又说错什么了么?听着展昭在下面翻了两次身,也就睡过去了。
  展昭的生日,包老师提议出去吃。毕竟再大手的厨子,每天吃也少了新鲜感了呢。可是展昭不同意,他说,刚开学,老师们都很忙吧,在家里随便弄弄就算了,省钱省力。江宁摸摸展昭的头,这孩子都长到自己肩膀了呢:“真是懂事啊。”
  包黑暗道,是啊,在家吃,省钱没错,省力……今天让公孙多做一点!
  为了不毁掉昭昭的生日,江老师到底监督着公孙,让他切好菜就滚出了厨房。不过有业余主妇江宁帮手,烧个四菜一汤还是很方便快捷的,包老师喜气洋洋地揭开锅盖——得了!
  开饭!
  今天寿星最大,小白伸手抓一只鸡腿,放到展昭碗里去。
  展昭看看鸡腿:“今年的菜式也是一样丰盛啊包叔。”
  叫自己“包叔”啊,好怀旧的称呼。包老师把围裙挂在墙上,擦擦手过来,抄起筷子:“包叔就这点能耐,当然得好好发挥么。吃!啊对了,你爸爸的信刚到,待会饭后掏给你看。”
  “噢。”展昭应一声,盯着鸡腿看。
  “怎么了昭昭?”江宁看着这孩子,“没胃口么?是不是中午吃太多了啊。”中午赶时间,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吃食啊。
  展昭摇头,半晌,忽然转向包老师,微笑:“不用给我看了。我都知道了。”
  “……知道,咳,什么了?”包黑努力稳住表情,慢慢撂下筷子,可还是撞在碗沿上发了两声响。悄悄扫视四周:这孩子刚才有说什么吗?只见阿敏摇头,公孙一脸茫然,江宁跟自己状态差不多……小白咬着筷头,看看他自己的碗,又看看展昭。
  “都知道,从去年就知道。”展昭瞥一眼小白,“再说了,好假呢。呵……”说着低下头去,笑得有点走调——哪有把儿子丢给朋友然后甩手这么多年不管的爹?!哪有托人照看儿子、就把户口都过了这种事?!
  包老师清清嗓子:“昭昭,可能有什么误会吧?你哪听来的……”说着瞪一眼小白,准是这小子嘴巴不严实!
  “需要听谁说呢还!”展昭猛地抬头,眼泪开始打转了,“我就说你怎么从来不让我看你的户口本!”
  “昭昭你听包叔说,这也是你爸爸……”包拯伸手去搂展昭肩膀,被那孩子一下子甩开了。
  江宁掏手绢递过去,试图安抚:“来先擦擦眼睛,我们展昭是最懂事的……”
  展昭吸了一下鼻子,推开桌子站起来,盯着包拯:“我不问……你就瞒我到死是不是?!”不等回答,也不套鞋子,就那么开了门,跑过601去了,“咣”地一声狠狠砸上了门。
  寿星跑了,这一桌子人都呆住。
  展昭已经算是同龄人里格外懂事的了,可这种情境……突然确认自己父亲的离世,就是换一个大人来,也难以控制情绪的吧。这下要怎么办?
  好半天,包拯叹气:“不管怎样,总归是我不好,我去看看他。”
  江宁拦住他:“他正生你的气呢,不然我来吧。”
  “别啊,毕竟是我的责任——展昭那孩子我也研究很多年了。你带着孩子们吃饭吧。”包拯坚持着。
  忽然一声门响,两位老师扭头一看,小白已经打开了那边的门,冲他们比个手势就钻进去了。
  “那个,”公孙解释道,“是‘交给我搞定’的意思。”
  “……他搞得定么,个小毛孩子!”江宁不放心地走过去在门口张望。
  包拯想想,坐下:“也好,展昭现在逆反着呢,甭管小白去是跟他闹也好、打也好,先把这股子冲动给发泄掉,心理工作就好做了。来来,咱们研究研究,这事具体要怎么解释。”是个艰巨的工程啊,可也终究躲不过这么一天。
  公孙看看对面忧心忡忡的两位老师,转头去照顾阿敏:“那些事交给大人处理就好,你甭管。来,吃鸡腿!”说着从盘子里把另一只鸡腿夹来,塞到阿敏碗里。
  江老师就一个心愿:儿子啊,你千万不要把事情搞得更砸。
  至于小白,其实没有做什么。
  展昭居然锁了卧室门,不过这种居民家里的球锁,随便摸根铁丝一撬就开了。自从那回被锁冲霄楼,他就研究了半个月锁头结构,自学成才来着。
  小白尽可能轻地推门进屋,看到展昭靠坐在墙边,抱着膝盖。
  ……展小猫,第一次见你哭呢。他想这样说,可是不知怎地,就是觉得不忍心开口,想了想,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展昭没有在哭,他就是那样看窗子,窗外正是夕阳染成一片。小白措辞了好久,最终戳他一下:“饿不饿?我去给你找吃的?”
  展昭转头过来,看看小白,又低下头去:“你有没有觉得,我特别不懂事?包叔明明对我那么好,我居然对他喊——就因为我自己心里不舒服。”说完,咬嘴唇。
  “怎么会!”小白扳过他的肩,“看着我——你今年几岁?”
  “……九岁。”
  “就是么,两位数都不到的小孩,该哭闹就要哭闹!”小白斩钉截铁地说,“我还觉得你闹得不够呢!”
  展昭的眼泪打转。小白鼓励他:“对啦,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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