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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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啊,江宁掰手指数存折。包黑偷乐:到时候选个一样的户型,忽悠江老师跟他住对门!就说让孩子们有个伴,很好,理由完美。嗯,听展昭说,他跟白玉堂快成死党了啊,干得好小子。
其实死党什么的,暂时还只是展昭同学的夸张之辞。
白玉堂最好的朋友有四个,都是男生,分别叫卢方、韩彰、徐庆、蒋平。他们的革命友谊始于第一节体育课。
欧阳春是个认真负责的好班长,葛青老师吹哨集合时,他想着要报个人数整个队什么的,一心一意要为同学服务。谁知葛老师憨憨一笑:“你是一班体委么?叫什么啊?”欧阳春同学大大方方地说他是一班班长。
葛老师印象中班长都是学习好,思想上进,运动一般般的好学生,于是他手一挥:“还是让体委来吧。”于是欧阳春灰溜溜地归队了。这个“灰溜溜”,明显是以白玉堂为首的在野党加上去的,不过看着欧阳春吃瘪,小白有点略爽就是了。
换卢方上。卢方的爸爸是军分区的,从小见惯了列队出操,当个体育委员,显得特别专业,葛青老师直竖大拇指。小白也对卢方印象大好。
第一节体育课没有许多东西要学,不过练习个“向前看齐”、“向前看”,再加几个转来转去而已。葛老师表示一班同学素质真好,走路都不顺拐的。于是早早进入了做游戏环节:五人一组玩一二三木头人。
小白和他的四个好朋友就是随机分到一组的,然后大家意外地特别谈得来——甚至和卢方、徐庆也还算打得来。韩彰、蒋平两位,虽然打架不很在行,倒也都是爽快人,更重要的是,大家都一致看不起如欧阳春那种特“装”的家伙。还有二班展昭,小白当时很想补充一句,想想还是忍住了。
男孩子的友谊就这么简单,追追跑跑,擂一拳头,扭在地上滚几圈,就是铁哥们儿了。一节课下来,约定以后分组游戏还要同组。两节课下来,几乎就要磕头拜把子了。
其实白玉堂同学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遗憾的:学校的体育老师太少了,一班和二班的体育课永远都不会同时上。好想跟展昭打一架啊,看他笑得那么臭屁的样子,真以为自己是关二爷再世吗?
小白愤愤地想着,一不留神被韩彰铲了个跟头,扑地一下趴在了地上,爷的白衣服!跳起来追韩彰,又被徐庆拦住——什么时候开始、几个哥们儿联手戏弄起这个小兄弟来了?
此时,二楼某个窗户后面,展昭抿着笑收好相机。很好,拍到小白的衰照了,等他有钱时,高价卖给他。唉,自己班同学也都不错,就是有点像柱子似的,不够生动活泼啊。
不过话说包老师这台相机不错么,怪不得藏得那么深,为了找它快被臭袜子熏死了。可惜胶卷只找到了黑白的——不过拍小白,黑白胶卷也足够了。想想包老师,想拍黑白照片都不可得呢。想到这里,展昭卸出胶卷,还是早点把相机还回去吧。
嗯?你说逃课?为了献身于伟大的摄影艺术,区区一节课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思想品德课,也算课么?
安啦安啦,展昭拍拍包老师揪着自己耳朵的手,用那么大力会很累的——相机不是已经被你收缴了么?再说啦,我是借尿遁溜出来的啦,不会破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好学生的形象啦!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1997年8月31日。小白放下电话,拆刚取回来的邮包。还以为那家伙进了京就会把自己忘了呢。收到礼物,确实感动得很啦。打开来,还有一层纸。再打开,还有一层纸。拆开重重包装,入目的是一张照片。黑白照片,不过边缘有一点卷,有一点磨损,有一点污迹。莫非是展昭吃饭睡觉都带着的?还有……这个趴在地上的倒霉孩子是谁?五爷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丢人的样子?五爷拿起照片,下面的纸上还有一行小字:白老鼠!五百万卖你!记账!……………………………………………………………………………………庞老师屡次打成胖老师,嘛,虽然也没错啦。小白和几位哥哥在一起啦!撒花!咳咳,在一起什么的,也分很多种啦……昭昭还只是孩子气的恶作剧啦,才不是芳心暗许什么的呢~下一步:住一起住一起!让小白和昭昭每天一起写作业!呃,以作者这唠家常的速度,大概还得个……许多章才能实现……还是先找机会打一架吧,嗯哼~
☆、听说要开运动会?
自从进入小学,土匪白玉堂一直郁郁不得志。这种情况持续了整整三个礼拜。
直到九月的最后一周,骨头痒得快把自己拆开拼着玩的白玉堂同学听到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这周末开运动会,然后直接放国庆假!
江老师笑眯眯地在讲台上解释什么是运动会,运动会的重大意义,并由此得出重要结论:一班不能拿到大部分第一名的话,将是莫大的耻辱。小白在心里默默补充:那样的话将会遭到江宁同志的猛烈清算。于是所有能跑会跳的同学都必须万分积极地报项目。
同一时间,包老师也在二班训话:“经我多方打探,三班基本不必考虑,不过——”顿一顿,扫视全场,加重语气:“一班高手如云!记住,跑赛的时候,一旦出现下述情况:左边一班的、右边三班的,务必要靠着右边跑——三班那些公子哥儿不禁撞,一班的可是能随时、随地、全角度、伸腿绊你!”
坐在最后一排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闻言齐齐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同桌的四个小姑娘见状互相挤眼睛偷笑。这四位,不知怎么对上频道的,动作总是特别一致,长相也都扔人堆就不见的那种。大家同班同学,每天在一起上课,也足足认了他们三个礼拜,总算勉强分清谁是谁了。
包老师继续:“不过也没关系,我们班也不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像展昭,像雷星河,像四大——”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伸直脖子:四大什么?四大金刚?坐在正对讲台第一排的庞昱同学则想:该点到小爷了吧?
“咳咳,”包老师清清嗓子,“所以说,我们可以在广播稿、观赛纪律这些方面多下功夫嘛。”从教多年,向来精神文明奖都是自己班拿的没跑。
“不许笑!”拍桌子,“这是项目表,我贴黑板上了,周六以前,同学们都可以找我报名。一人最多报两项。”
下课后,展昭看看凑一圈猜硬币选项目的四大,心想您几位还选什么选啊,直接来一个四乘一百米,一个四乘二百米,谁能有你们交接默契。他溜达到黑板前,正想着小白那样的性子大概会报一百米吧,忽然雷星河转来身后:“展大班长报哪个?我也来一样的就好啦。”
展昭看看他,笑:“跑步我不在行的,铅球铁饼?也许大概吧。说起来雷兄你才是体育委员,这种事情怎么能看我啊。”说完转身出去了。
雷星河挠头:就展昭那身板,铅球铁饼?人不可貌相啊。
且不管小雷同学如何想,话说展昭走在走廊里,忽然想到:这个小白,刚开学的时候,三不五时就来堵自己一下,而今过了半个多月,他来得也没那么勤了啊。晃悠到一班门口,随便一瞄,一眼就看见白玉堂,正和他那几个哥们儿扎堆呢。真是的,这些人也不讲究先来后到的么?白玉堂第一个认识的是展爷才对吧?
展昭抱着手往这门口一靠,一班学生当然有看到他的。一个有点微胖的女生走过来,问他:“找谁?”
展昭再瞄一眼小白,回她:“不找谁,就看看。”
“刺探军机啊敢情。”女生耸耸肩,关门。抱歉,不伺候。
展昭有点没趣,手插在口袋里往回走。真没面子啊,除非佛祖显灵小白这时候跳出来给他磕头赔罪什么的啊。
佛祖没能显灵,因为遇到了坚定的无神论者包黑同志。
包黑扬起教案拍了一下展昭脑袋:“干嘛呢?无精打采的——我没给你吃饱饭么?”一边跟着的庞老师也冲展昭笑,也想拍下脑袋来着,没敢。
展昭假笑:“哪有~就是庞老师送的鱼片吃光了有点伤心~”
包黑打量一下这小子:“那有什么?咱爷俩串通一下,运动会做个假,回头我跟他打个赌再给你赢一箱来。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喂喂喂——我可听见了啊!听见了啊!”庞胖子急,“当我透明的么?”
包黑瞅他:“那你猜,我家展昭是赢是输?”
庞胖子瞪眼:“谁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你先猜!”
包黑笑:“我当然押展昭赢。”
庞胖子心想,展昭这小子跑得是挺快的。“不行我才要押展昭赢!”
包黑摊手:“让着你,我押展昭输好了。”
庞胖子纠结了:到底包黑是不是诳我的啊?这是正诳啊?还是反诳?
展昭瞪他家包老师:您真是黑得表里一致啊同志,再说了,让我故意输掉比赛什么的会很困扰啊。
黑老师回他一眼:你小子还嫩,输了白赚一箱鱼片,赢了可以赖账说没讲定彩头——以他那智力水平肯定反应不过来。
把展昭赶回教室上课,把庞籍赶去他自己班做运动会动员,黑老师回到办公室,先找江老师。他打开教案本,抽出一大张纸:“江老师,户型图下来了,你看看。我觉得那七十平的就不错,铅笔圏着呢。”说着转去自己桌子上放下教案本,拎起扇子凉快一下先,这大热天跑上跑下的,一身汗。
江宁把桌子上的书啊本子啊都推一边去,铺开图纸细端详起来。果然,包黑同志还是有点眼光的。这套房布局合理,而且在两居室里是很宽敞的,如果能选个好楼层,堪称完美啊。
“还行。”江宁走过去抄起包老师桌上的计算器,按按按,皱眉。“得两万块定金啊?我折里不太够啊。凑出这笔我娘俩得喝西北风去了。”要不借点钱去?找谁呢?父母在乡下还指望自己接济呢,学校的老师也都在凑钱买房吧。
包老师“啪”地收起扇子:“还两个月才交钱呢,把你现在的房子出了,租一间凑合凑合,到明年底这房就能交工。”
江宁犹豫,包老师劝她:“你可抓紧想明白啊,你那楼都几十年了?快报废了同志。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江老师不用他说也知道机不可失,这可是大家打破脑袋在争取的好事:“也罢——包老师你住得近,遇到合适的出租房帮忙留意下吧。”
包老师撂下扇子:“嘿,现成的我就知道有一间!”
“嗯?”怎么感觉有圈套?
“我现在租的那个就很好嘛!你看,三居室,你一间,我一间,两个小孩凑一间!房租也好商量,”笑,“你帮我做饭,我多出一点——是不是很值得考虑?”
“不行,你会带坏小白。”江宁一口回绝,同时毫不留情地指出:“你卫生习惯太坏。”
喂,我这是肤色!肤色!包黑郁闷,嘟囔一句:“你家小白都快洁癖了。”
“有意见?”江宁挑眉毛。
没,怎么敢。包老师坐下看作业。
洁癖小白此时跟好友们商定了:卢方个高腿长,弹性好,跳高跳远啥的就交给他了;徐庆力气大,铅球铁饼肯定秒全场;韩彰学习好,蒋平字漂亮,负责写广播稿多夸夸兄弟们;至于小白,无论看性子还是实力,肯定要来那最拉风的一百米啊。
大班长欧阳春竖耳朵一听:好么,敢情给我留长跑么?再扫扫班里同学,嗯,邵剑波看起来有两下的样子,等下去问问他报什么。还有女生那边,苏虹看眼神就能不错,至于顾阿桃?不像,云问秋那样娇滴滴的大小姐更加不像,或者闵秀秀能撑起一两项来?还有,二班、三班都有些什么人来着?欧阳春同学默默计算金牌榜,嗯,总分第一颇有把握,那样的话,江老师也会高兴吧。
江老师呢,现在已经很高兴了。这一个礼拜下来,同学们报名真是积极踊跃啊。每天捧着茶杯看庞老师抱怨他班里学生都不肯报名,只好抽签掷骰子,江老师就有一种莫名的欣慰感。
至于此刻,江老师在拆阳台上的晾衣绳。
这条绳子去年追随小白的积木发配到江宅以来,就一直很得江老师器重。器重的意思就是凡有重活儿都丢给它。谁让它结实呢,照江老师估计,就算捆条龙也是绰绰有余的。
江老师打算明天带它去学校,给自己班的孩子扎凉棚用。嗯,天气预报风挺大的呢。
不过风就是再加两级,也吹不灭孩子们对运动会的热情啊。能够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不上课不写作业,还能整天跟最好的朋友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是多么……值得写篇作文纪念一下的啊。限于读写水平,作文什么的还只能那么一说,对此江老师表示很遗憾。这帮小子,当这里是戏园子了么?
区别在于,戏园子不用自己扎凉棚。
自己班的孩子们,十项全能啊。江老师看着虎头虎脑的徐庆大喝一声绑好最后一根杆子,伸手去晃晃,嗬,还真稳呢。挥手:“干得好,卢方,朕命你为转运大将军,带他们去搬所有椅子、再加三个……四个桌子!”
“得令~啊!”卢将军带兵出征去了。
这时江老师听到“忽——”的一声,转头看:二班的篷子飞了,飞过十来米落地,当头罩住庞胖子及麾下一众兵卒。三班阵地立时“妈呀——”“哇——”响成一片,刚立起的旗杆倒了大半。
弱爆了,江老师看看二班断掉的小细绳,掏出她的捆龙索抛给展昭:“赏你们用两天,记得给我原样奉还!”
展昭夸张地鞠个大躬:“多谢前辈相助!”
于是江老师看着二班的棚子在三分钟内扎了起来。然后展昭那孩子带着四大苦力,赶赴三班赔人家的棚子去了,目测不超过十分钟也能搞定的样子。
江宁估算着,趁桌椅板凳搬齐之前,是不是可以掏出瓜子嗑一会儿了?
咦?小白呢?喂喂熊孩子,要尊重同学们的劳动成果啊!彩旗这么插就可以了!不要管什么颜色搭配好不好?好不容易扎好的弄翻了你赔啊!有那闲工夫,多搬两趟椅子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1995年某月某日。【哪位同学能考证出七五在大陆的首播日期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