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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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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岁。”
  “就是么,两位数都不到的小孩,该哭闹就要哭闹!”小白斩钉截铁地说,“我还觉得你闹得不够呢!”
  展昭的眼泪打转。小白鼓励他:“对啦,哭完了还是一条好汉!”
  “嗯!”展昭忽然扑住他,大哭起来。哭完这场,再去做展家惟一的男子汉好了。
  小白拍着展昭的后背,陪他难过。不过,似乎有什么一直笼罩着这个家的阴影散开了呢。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了,只剩下夏天的晚风,吹在脸上暖洋洋的。
  过了好久,耳畔传来展昭的声音,语气已经很平静:“知道吗,其实我希望包叔否认到底的。”小白扭头去看,展昭对自己一个微笑:“饿了呢,我真该吃完那只鸡腿再跑掉的。”
  “等着我,三十秒!”小白反手撑地跳起来,冲出房间。
  以包老师的细心程度,鸡腿什么的,肯定还温在锅里没有冷掉!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好冷的天啊,展昭掏钥匙开门进屋。羽绒服丢在沙发扶手上,围巾丢在羽绒服上,摘下眼镜擦一擦雾气,就看到团子状的白云瑞向自己扑过来。“小小白生日快乐哦——呐,这个给你!”赶紧又拎起羽绒服,从口袋里摸出一大块巧克力来。“……猫儿你又给他糖吃!”白玉堂从厨房探了下头,赶紧又去看着锅。展昭套上棉拖鞋,进来:“人家过生日么。偶尔吃一点坏不了牙齿,公孙先生喜欢夸张,他说的话要注意甄别。”说着用力嗅嗅,“哇,可乐鸡腿!”“……”白玉堂把鸡腿出锅,装盘子,“虽然是这样没错,不够你居然能闻出是鸡腿不是鸡翅?”“废话!”抱起小小白抛两下,有好吃的,展昭很开心,“过生日吃鸡腿,这不是咱家的传统么。”………………………………………………………………………………喂喂,那是小小白的生日不是你的生日啊昭昭!不过喵某也想吃五爷烧的鸡腿……对手指……偷一根来啃的话,不知会不会被巨阙戳个对穿?【想多了,画影肯定动作更快!鸡腿什么的……才不告诉你们,是喵某今天排了半天队最终也没有买到鸡腿饭的怨念呢……………………………………………………………………………………不过——呼!终于挺进四年级!经此一事,应该可以让两小只成熟一点了吧,他们再不长大喵某都想挠死自己了!下次再开文绝对不写小学生!要写就写中学生!………………………………………………………………………………说了这么多,俺的专栏也来求个关注吧~自己渣的卖萌签,虽然很渣可还是想要求戳呢~


☆、悖论一木盆

    第二天推门出来,展昭看上去正常多了。第三天,第四天,一周过去,半个月过去。展昭会说会笑的,非要讲哪里不同,也许是感觉更稳重了几分,狡猾气脱了一层。
  倒是小白显得更爱抢风头了一点——但凡有人跟展昭说话,他都截了话头去。
  “你家小白还真是厉害啊。”一边耍着菜刀,包老师感慨着。这里我们特别强调他是“包老师”,这是为了避免他过多的厨艺展示给读者留下他是一个厨子的印象。
  相对比之下,江老师的形象就高雅得多,她通常表现出来的职业是“嗑瓜子的人”。
  不过现在她在劳动。首先是动嘴皮子(“废话,小白是天才么,也不看是谁养出来的!”),其次是动手动脚——四处巡视着收罗各种罩子,比方沙发罩子、电视机罩子、洗衣机罩子,准备大洗一场。
  公孙蹲在江老师一年前低价淘来的二手洗衣机前面——如果那玩意儿现在还能看出是一台洗衣机的话——研究着要怎样使它重新转起来。
  用两位老师的话说就是:只有维修家电和切土豆丝的时候公孙才能体现出他做为一个成年人的价值。当然,随着小白和昭昭的成长,他们认为这种说法随时可能被推翻。
  江老师集齐一缸份量的罩子,丢在滚在地板上的滚筒里,感慨道:“我发现了一个……那叫什么玩意来着?对了,‘悖论’!你看——就算是洗衣机罩子,也得洗衣机来洗呢!”
  公孙抬头:“这不叫悖论,首先悖论需要有……”
  “这种事你个学医的说了不算,得问我这个学数学的!”正在剁着排骨的包老师打断公孙的话,“我觉得这是个有意义的发现——啊对了江老师,那俩孩子的床单被罩也快该换了吧?好像有一个多月了。”
  江宁转身去男孩们的卧室扯床单,公孙拍一下前面的洗衣机壳子:“好了!”说着随手接了下电源,小马达呜呜呜地转了起来。
  “……把壳子装上!螺丝都拧紧一点,待会洗着洗着全飞开的话就不给你饭吃哦!”
  衣服顺利地洗好,饭也顺利地吃完。
  只有一点点点的不顺利,就是洗衣机的脱水筒半路罢工了。公孙策同志顶着江老师期待的目光奋斗了十分钟,摊手:“有个件粉碎性骨折了,这我也没备用的,你们先看电视歇会吧我去五金店买——”
  包老师拦住他:“哪天顺路再去吧。不就剩两条白大褂了么?男人生这一把力气干什么的?”
  真有气势呢,江宁简直要担心他会不会把公孙的褂子拧破了。
  不过,午后,站在阳台上,看着洗净的各色布料满满当当的,在太阳光下舒展,一阵风吹过还散发出洗衣粉的清香,这种成就感还真是让人幸福啊。忽略掉公孙那句“这里头也有我的功劳”,江老师端着大木盆:“老包,晾不下了,还剩一小半晾你家吧。”
  正在听广播的老包应声:“什么你家我家的……你直接搭阳台上吧,等下我来晾。”
  “那就拜托了啊。”江宁把大木盆架在两家阳台的接缝上,转身回去整理房间。
  没一会儿,忽听“啊呀”,然后是一声略遥远的闷响。跑去阳台上看,小白正苦着脸对包老师说:“我娘非骂我不可……”
  巡视一圈——在下面的院子里,摔成十几瓣的盆子残骸正和几件灰大褂纠缠不清。江宁心疼地叫出声来:“天啊我的大盆!”
  “娘……等我长大了,赚了钱,给你买十个一模一样的……”小白躲在包拯身后,试图挽回。
  “一模一样个毛毛!现在都没有买这样的盆了……那可是老娘的嫁妆!”江宁吼着,探头向下看,“还不赶紧去捡回来!”兴许钉好还能用呢。
  包拯帮小白说情:“孩子也是好心,想帮我干点活儿么。”一边推小白,“一二三快跑,去捡回来你娘就不生气了。”
  小白捡回了一堆残木片,抱着爬楼梯——半路还碰到挺着肚皮的庞老师,他哈哈笑着招呼:“哟这不小白么?你这是替妈妈去森林里拾木柴么?哈哈哈哈。”庞老师自顾自笑着走了,小白感到无奈:自从没有娘和包叔的熏陶,庞老师的笑话越来越冷了。
  至于公孙的灰大褂么……再说再说。本来就脏得看不出颜色,这么一摔之下,真的还有捡回来的价值么?
  小白拿了包老师的钉子锤子,试图给娘拼盆子。工程进行到一半,他忽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娘——这个木盆很重要我是理解的,可是你怎么会有嫁妆?”已经是四年级小学生的白玉堂同学,早已对爱情婚姻有了最基本的认识,不是那么好骗的呢。
  江宁直起腰,提着拖把顿一顿地板:“你懂什么?那可是我从你外婆的仓库里抢来的——说好的等到嫁人就拿它压轿子的!”
  呼,原来如此。小白努力地学一个“谄媚”的笑容:“娘不怕,等你嫁人时,我团成一团给你压轿子,保证比这玩意儿够份量!”
  还说,都是你“压”着,老娘才嫁不出去——可是老娘就心甘情愿了!这事连老娘自己都无法理解!
  ——江宁甩甩头,她怎么觉得,这个才是真·悖论呢?
  把自己绕在悖论的诅咒里再绕出来,江宁发现她儿子已经跑掉了,空余一堆似乎比之前还要破碎的木板在地面。
  试着叫一声:“……小白?”
  “小白陪展昭下楼玩球去了!”回答她的是老包粗粗的嗓音。
  好吧,陪展昭……也是正事。
  江宁把破木板拾掇扔掉——再怀旧也要新陈代谢,这货总不能当柴火烧吧?一分神,木刺扎进了指头里,“啊呀”地叫了一声。
  还挺深的,左手不好用,挑了两下没挑出来,去找老包帮忙。
  家务万能的老包拈起针来,麻利地一下就挑掉了木刺,快得江宁都没反应过来:“……这就好啦?”她吮一下手指,“不是应该犹豫个几秒做做心理建设先的么?”
  “我又不是你办公室那个小吴……”包拯把针还给她,忽然又想起一个话头,“对了,听说小吴最近和王延龄走得挺近?”
  江宁点头:“是啊,你不觉得他俩挺般配么——话说王延龄还挺有两下,连我这小基层教书匠都能感觉到,北一气场整体见长啊。”
  “唔,”说到北一,包黑的荣誉感就上来了,他也算北一核心集团的呢,“除了体育项目,咱们的各学科成绩、包括学科竞赛,绝对是霸主地位。”
  他这么一说,江宁想起来了:半个月后小白要去参加县小学生运动会呢,中年级组,短跑种子选手,她早答应要给这孩子备一套新运动服来着,一忙起来差点忘了。不过——“体育咱们也不差,就是往年不重视。别的不说,你家昭昭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不趁年轻去玩玩啊?”
  包黑摊手:“那孩子对赛跑不感兴趣吧。上回我陪黄教授喝小酒,他还说呢,展昭非常有天分,几次假期长历练,也给孩子找了不少合适的对手,前途不可限量啥的——说实话,我真有点担心这孩子一门心思扑在围棋上,荒废学业。现在还无所谓,等上了中学,就得提醒他收心了。”
  此时在楼下院子里,小白和昭昭正在投篮大赛——对着某颗老树的枝杈丢球。
  又是一个得分,小白接住落下的篮球,哈哈哈地指着展昭大笑:“叫你天天坐在屋里不动弹,不是五爷的对手了吧?”
  “是么。”展昭斜上前半步,挥手,把球打飞出去,小白急忙转头去看——这也能进!
  “行啊展小猫!”斗志勃发,“那就让五爷认真地跟你来一场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2013年1月。三更半夜。“猫儿,”白玉堂抱着枕头,无聊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这么晚了,写什么论文啊,快点来睡吧~”展昭半抬眼皮:“明天呆的烂,我才不要挂科。”“……所以说你跑去读什么汴大啊,还不懂得选个水一点的系。”五爷怨念地盯着展昭抱在膝盖上的本本。“马上就好,你着什么急。”噼里啪啦打完最后一段结语,调格式,宋体小四一点五行距,搞定。好快啊。白玉堂支起身子探头去看:“好厉害,完全看不懂——猫儿你真是天才。”展昭迅速地按下Ctrl+S,打开邮箱发出去。已经可以预见到又是一个高分——虽然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可谁叫教授是他的棋迷呢…………………………………………………………………………………所以说,deadline神马的最讨厌了。目前基本保持1。5日一更新……万一错过了半日(应该不会更多),一定是被某位Mr。 Deadline 逼到墙角了……


☆、短跑健将白玉堂

    话说这天我们的白五爷和往常一样,溜着猫,唱着曲,一路悠闲地溜达进学校。
  进班级,回座位。小组长忽然一脸严肃地冲上来,按着桌子对他吼:“白玉堂!你又迟到!”
  五爷看看天色:“没迟到啊,还差五分钟呢。”喂喂,五分钟这么精确的数字怎么从天色上看出来的?你说!
  小组长愤怒了:“今天我们组值日!又是全组人替你分担的任务!”唾沫星子直飞,五爷赶紧躲开。
  “原来是这个……”五爷掏手帕擦着脸,打个呵欠。这也叫事么,兴师动众来问罪的。“没事!晚上放学你们都走就好,我一个人全能搞定。”反正展小猫要去学棋,他回家也是一个人,无聊得很。
  “嗯嗯,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嘛。”小组长瞬间喜笑颜开地走了,根本不计较他出来跑龙套连个名字都没有这种事。
  于是五爷就和每天一样,打开书包,掏出作业本——对了,数学作业好像又没写,嗯也好,又省下两页纸,那么数学本子塞回去。再去掏文具盒时,糟糕,文具盒被自己折腾太多,终于散架了。各路笔墨已经在书包底分别占山为王,钢笔帽套在铅笔上,钢笔尖则戳在橡皮上,橡皮君染成了蓝色的——捡出钢笔来,翻过作业本背面画两笔,不出水,已经堵住了。
  所以,江老师走来走去讲着“文章分段技巧”的时候,她儿子就一直在下面修钢笔呀么修钢笔。对此她的处理方式是:每路过一次,就不动声色地拍一巴掌过去,然后继续讲她的课。到下课时,钢笔也就修好了。
  白玉堂同学趴在桌子上,试验刚修好的钢笔。一个不提防,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这下他有点不满意了:“都下课了还拍……耶?大哥?”
  站在他身后的这位可不就是卢方卢大爷。卢方不说话,比着食指,拿下巴向左边一努,小白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蒋平正在奋笔疾书着什么。
  “写了一早上了。”卢方摸下巴,很可疑啊对不对。
  对的,小白也跟着大哥点头:这摇头晃脑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抄作业嘛。
  ——干什么呢?
  啊啊,好奇心被戳中了,我要看!小白跑过去,刚要伸脑袋围观,蒋平扑地一下,整个身子都盖在本子上了。
  “喂,四哥,你这是干嘛?”鬼鬼祟祟的也就罢了……防兄弟防得这么明显,很伤我的心呐。
  “嘿嘿,”蒋平扯着嘴角硬挤出一个笑容,“……关于四哥在干什么,不如……你猜?”
  猜?小白挤他椅子一条边,搭过肩膀来:“给哪个小美女写信?”
  蒋平脸一红:“怎、怎么可能!我写的都是正经东西!”
  “老四,谁也没说你不正经啊,紧张什么。”卢方跟着转过来了,叩叩他的桌子,“真不给看?”
  蒋平赔着笑:“还没写好呢,大哥一看我就紧张了……”
  这样么?好假。卢方打量了蒋平几眼,拍一把小白:“走了,咱兄弟篮球去,让老四写他的情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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