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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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么?好假。卢方打量了蒋平几眼,拍一把小白:“走了,咱兄弟篮球去,让老四写他的情诗去吧。”
卢老大和白老五出门,蒋平凑到韩二哥旁边:“二哥帮帮忙,这几个字怎么写……”
管他在写些什么呢,白五爷要去做正事了。
这天白五爷在走廊里被柴心农老师拦下,破天荒的不是因为打架,而是要他担负起北一的荣耀,去参加县中小学生运动会。
晚上下班,江老师在沙发角落里拾获不开心的小白一枚。
“呐,怎么了嘛?”江宁撩水洗脸,感觉清爽一点了,来逗儿子。“谁欺负你……”不太可能,“你欺负谁没得手?”
小白戳着茶几上的瓜子篮子,闷闷地开口:“娘,我是不是被当成差生了啊?”
怎么可能嘛!江宁惊,她都没见过比小白更天才的小屁孩。坐到沙发上搂过儿子(唷嗬都这么大只了,再长两年就搂不住了呢)摸摸头芯:“来跟娘说说,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呢,就是他本来拿到县运选手的名额,挺得意的,毕竟这等于承认了他短跑水准么,多年来校运动会上各种乌龙始终和冠军无缘的阴霾一扫而空。可是这份小得意还没捂热乎呢,就听到不知那个年级的几个男生在那里议论,说什么去唱歌的、去跑比赛的,都是学习不好的。如果到这里小白还可以把那些人当成是嫉妒心作怪,那么下一句话还真是让他不舒坦。那是个瘦高个子,眼镜片里透着“好学生”的光芒,他说,以前不一定,可是自从去年教学改革起学校就加强了对成绩的要求,真是功课上有希望的学生,学校根本就不放他出去野。
学校现在主动要他白玉堂出去“野”。
小白絮絮地说了这么多。江宁一边听着儿子说话,一边思考。这两年来,小白变了好多。刚上学时谁说一句什么话都能把他的火点着,现在已经磨练得遇到什么都满不在乎——可那毕竟只是在人前,其实小白内心非常注意他的名声,还有亲友的认同。
叹口气:“小白怎么会觉得自己被当成差生呢?根本就没人那样嘲笑你啊。你学得还是很好的啊,老师讲什么都没有学不会的呢。”
“他们当然不会当面说,背后谁笑没笑话我又不知道。”小白努力维持平淡的语气,当然江宁听出了其中浓浓的委屈,“还有,我也没当班干部,当个课代表还是美术课的……”
江宁暗暗唾弃了一番忽略音体美教育的当局,想法举例说明:“你看云问秋还是文艺委员天天负责领头唱歌呢,有人说她是差生么?”
小白想想,摇头:“那倒是没有。”
江宁拍拍儿子:“所以说啦——”
“可是云问秋考试都在前十名!”小白不满,这个例子根本没有代表性。他白玉堂永远都在成绩单的中游徘徊甚至略低——这么一想,莫非他和云问秋的同桌组合就是传说中的“前进带动后进”?!
那是你自己不对小白!江宁心里咆哮起来:马虎马虎!光是粗心大意的问题么?考试半小时就交卷、跑出去丢小石子打展昭的是谁啊?!别以为监考老师没有抓到就能连娘都一起骗过去!老娘清楚地知道你哪个鼻孔里有几根毛!
唉唉。可是儿子现在需要鼓励和安慰。好吧,趁着大好机会揉两把:“那你就给老娘好好考一把啊!把他们统统踩在脚下啊!”
江宁觉得自己的话不是很有煽动性,还在继续措辞,可是儿子居然就被激励了——这小家伙,满血复活状地窜起,鞋子还没踩稳就扑到门口、伙同刚爬上楼梯的昭昭进对门屋里去了。
好吧好吧,毕竟那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且不论那些负面情绪、自我怀疑啊什么的,到了欢声雷动的赛场上自然就消化掉了吧。
确实呢,白玉堂参加县运动会这天,虽说不是周末,虽说江老师要上课没有理他,可是四位哥哥和展小猫齐刷刷地翘课来给他当啦啦队。对此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咱学校不是组织了啦啦队么,你们这样重视也不怕我紧张么?”
“切!”蒋平翻个白眼,“谁不知道你白小五是个人来疯,越多关注越多精彩的!”
“对,疯死他们!”这是惯常豪放路线的三哥,本想一拳擂过来打打气的,被展昭隔开了——这黑猫!居然说不要打坏了影响发挥!三爷像没轻没重的人么?要不要来比划比划?
卢方瞥一眼唠唠叨叨给小白科普历届奥运会短跑冠军励志成长史的韩彰,咳一声,拦住几乎要动手的徐庆,看天,闵秀秀怎么还没到?说好了去公孙先生那借点药水纱布就来当后勤部长的啊。
正想着,小白钻出二哥、四哥的包围圏,扒着卢方的肩膀:“大哥?看什么呢,都快望穿秋水了啊。”
卢方一愣,这时听到场上的大喇叭开始喊人,要四年级组一百米运动员去检录。小白挥挥手跑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
“……语文没学好就不要乱用成语。”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2012年11月。白玉堂紧紧按住展昭的手——扶住方向盘,同时横过一脚替他踩住刹车。小心地四处瞄瞄,还好这是个荒场子,应该没吓到小朋友。“猫儿……你说你被教练骂,我本来不相信的……”展昭赌气推开他,跑到后座上去,躺下。“不学了!以后都你来开车!”“……别这样猫儿,”白玉堂扒着车座回头,努力劝说爱人,“我经常出差的,这么好的车子扔在库里多浪费啊——来来,我手把手教你,肯定能学会的,这玩意比机器人好学多了……”………………………………………………………………………………………………………………学车被教练骂做书呆子、手脚不受小脑控制,好郁闷……………………………………………………………………………………………………………………人家才不是伪更呢。。于是人家今天真的更新一章吧。。又没有存稿了orz。。
☆、情诗高手蒋四爷
白小五一定是受到了什么“运动会诅咒”。
晚上,关了灯,小五同学在床铺上翻来覆去——怎么就是跑不了第一名呢,明明自己的速度才是最快的,可总是跑着跑着就分神了,真不知道那么短短十多秒……莫非五爷的集中力连这种时间都维持不住?忽然他停下动作:展昭怎么都没动静?睡着了吧。这么想着,手指已经在用力地敲床腿,他嚷起来:“喂喂展小猫,咱们起来打蚊子吧。”
打蚊子?打你还差不多。展昭蒙起脑袋:“我要睡觉。”
“这么早就睡不科学哎,你不是猫么?夜行性的才对!”四下里摸着,小白想找个小玩意丢下去把那家伙打醒。
“……别翻了,”展昭没奈何,拉下被子提醒他,“能丢下来的早都丢下来了。你不就是因为跑了个第二名闷得慌么?下回我们不去场边害你溜号了就是。”
小白捶墙:“你们不去看我还跑个什么劲啊。”
总是就是耽搁您老耍帅了是吧?展昭暴青筋,翻个身把自己团进被子里:“睡觉!”
小白想想,好像忘记了什么。哦,对了,继续捶床:“展小猫展小猫!跟你补一句谢谢啊。你们翘课来陪我还真是感动呢——我看见徐三哥挨了他老子一拳头,可他老子又夸他够义气好样的,你说是不是很矛盾?”
半晌,展昭从浓浓的睡意中挣扎出来,“唔”了一声,小白才满意地身心放松下来,很快就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听着小白渐渐悠长的呼吸声,展昭发现他失眠了。任凭怎样闭着眼睛数白老鼠,一只白老鼠、两只白老鼠、不对不对还是只有一只白老鼠……总之就是睡不着。换成第二人在上面,他也就安安静静地改数黑猫了,不过这家伙么……
可是无数次从半梦半醒状态吵醒自己的凶手!
愤愤地一脚踢上去,大家都不要睡好了!
第二天一早,两小只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爬起来吃早饭。
江宁分发米粥的手一抖,差点扣在公孙头上:“你俩这是怎么啦?卧谈会开到凌晨三点?”
“卧谈会是什么?”小白迷迷糊糊地问,展昭也迷迷糊糊地跟着仰脸看江老师。
“我知道!”阿敏在桌子对面举手,“就是晚上不睡觉,聊些没用的!”
哦,小白晃着还没完全清醒的脑袋,想了想:“那不是。我们聊的从来都是非常有用的东西。”
不清醒是吧,吹一路小风就清醒了。看着儿子们爬上了二楼各回各班,江宁自去办公室里做准备。她今儿本想让孩子们干脆翘课在家睡觉好了——反正昭昭的功课甩同学几条街,小白……去了学校也是补眠,桌子那么硬还睡不舒坦。可是包黑同志严肃地发表意见,他说晚上好好睡觉是孩子的义务,不履行义务就要承担后果。此外他还明示了将要在数学课上多多关照小白同学的意图。
真是一副严父的形象呢。江老师反省自己,这几年来是不是沿着宠溺孩子的路标越跑越远了?
至于她越跑越远的儿子,现在已经跑进了班级,正杵在门口受惊吓。
徐三哥把蒋平按在讲台旁边的地板上,哈哈哈哈笑得雷动,说不清是在揉还是在捶打,旁边韩彰跳来跳去地指点比划,时不时还推一下眼镜。大班长欧阳春本来想阻止这场单方面屠杀的,可是卢大爷面带笑容地拦住了他:“这是我们非法小团体内部矛盾,不劳官方费心!”
白玉堂悄悄绕过战场,进来,蹭到闵秀秀旁边,问:“怎么回事?”
闵秀秀正在吃核桃看戏,顺便也塞给五兄弟两颗:“没什么大事——小蒋的文章发表了,哥哥们给他庆祝呢。来来,一起看戏。”
白玉堂瞠目结舌:“大、大姐,你不是最讨厌我们兄弟打架的么?”
“那是怕你们打坏了我还得给你们领绷带!”闵秀秀斜睨他一眼,“至于这个,哪里算得上‘打架’。就蒋小四那武力值,跟徐三儿能打得起来么。”说着一把扯住疑似要去拉架的小白:“别多事。徐老三也不是四年前的徐老三了,他现在也是粗中有细,手底下有分寸。再说了还有你大哥在那看着呢。”
也是,小白安心了,坐到桌子上,一起看戏。
戏很精彩,比方“徐三爷拳打精明鬼”、“蒋老四计赚老实人”等等,直到江老师推开教室门,强行解散戏班子。不过江老师充分肯定了蒋老四的文学才能,虽然她也指出,做为小学生,同学们不要好高鹜远、写那些自己还不能完全理解的生活和感情。
这样一说,兄弟们对蒋四的文章内容更加好奇了。
“看看,看看——”韩彰弹着刚从四弟那里抢来的样刊,他刚才找了半天,总算在文艺副刊里找到小小一块豆腐干,署名叫“翻江”的,似乎是抒情散文。
韩二爷招呼起兄弟们,还有于是、那末等诸多围观群众:“写得多么好啊——‘问你一句,秋风是否已叩响窗棂’,啧啧,这句,有典故啊~”
他刚瞄一眼云问秋,小白出声打断:“这句不好,还有别的没?”
“唔,还有这句——‘双双飞过我笔尖的蝶,也将双双回归沉寂么’,这个是说的……”韩彰正说得兴起,手里的报纸被闵秀秀一把抢过。
闵秀秀拉过顾阿桃,小声安抚她:“没事,别理那些混蛋小子,蒋平也就是嘴上花一点,不会对你妹妹怎么样的。”说着自己翻那篇小酸文来看,大致扫一圈,还真是,句句都暗藏玄机啊。后面好像还闪过“柔柔”二字?混蛋老四,自己妹子只给他见过那么几面也不放过!
长姊如母。闵秀秀拍拍桌子,挥报纸:“散了散了,都看书喝水上厕所去——老四,记得放学要请客啊!”
卢方跳过桌子回来,被同桌一报纸拍在脸上:“拿去还给老四,让他收好了不要到处炫耀!还有,你这个做大哥的也管管兄弟,别整天没心没肺的,什么都敢写、什么都敢念!”
这边小白扯过韩二哥,皱眉:“二哥,你怎么能那么大声念出来呢,女同学多难为情。”
韩彰嘟囔一句:“又不是我写的。”甩开五弟,回去跟苏虹讨论题目。
二哥今天哪里不太对?白小五挠挠头,不想了,好复杂的样子,还是出门左转去逗猫玩比较有趣一点。
韩彰坐在位子上,苏虹指指点点在本子上说着什么,左耳听右耳就冒出去了。他看看旁边的窗子,忽然开口:“太阳真晃眼。”说着就站起来去拉窗帘。
苏虹不满地瞪他:“哪里有什么太阳——我刚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不就是那个什么。”韩彰被按回座位上,试图回忆苏虹说过的思路。支唔了一阵,换来苏虹恶狠狠的吐槽。
“不就是你三弟的文章上了报纸你酸着么,当我看不透?你以为你学习好一点、第一名拿得多一点就要事事都最了不起么?语文成绩好不等于是作家这种事你都想不通?”
韩彰赶紧捂住苏虹的嘴巴:“小声一点啊姑奶奶——再说那是我四弟不是三弟。”知道错了知道错了,给我留一点面子么。
“唔……”拨开韩彰,苏虹嫌弃地掏手帕擦嘴巴,“知道错了就好好来看题目!”瞪一眼,不解气,再瞪一眼:“下次一定考过你,鼠辈!”
放学路上,鼠辈们集体吃东西。
猫辈路过,骑着江老师的自行车,被小白叫住:“展小猫,来一个?”说着扬手丢来一支棒棒糖。
展昭伸手接住,啊呀,动作大了点,书包从后座上滑下去了。
顿时,徐庆指着展昭哈哈大笑:“看吧看吧,在老鼠面前充小猫,遭报应了吧!”
蒋平也叼着棒棒糖笑:“那是,四爷的东西,都是暗藏杀机的不知道么?”
“喂,对客人要有礼貌。”卢方一边帮闵秀秀挑选喜欢的口味,一边嘱咐兄弟们。
展昭不在意,只是扫一眼:“韩彰没跟你们一起?”
“二哥去找包老师辅导奥数了。”小白走过来捡起他的书包,“咦,你们班今天课很多么?这么重。”想想挂在自己肩上,“你就别带去黄老头家里了,我给你捎回去就是。”
“谢了啊!”展昭撕开糖纸,舔一舔,不错,草莓味的呢。挥挥手,走了!
蒋平打量小白:“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