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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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双胞胎，还真是有活力。”展昭点评道。
　　五爷斜一眼刚刚跑没影了人的那个拐角，笑了：“活力？那叫不正经好吧。”光看这种表现，谁能想到那两位居然是五年级里头成绩最好的学生呢？听说五年级的大成绩表上永远都是“第一名：丁兆兰；第二名：丁兆兰”这样，就因为两兄弟谁都不肯承认自己是丁兆蕙。
　　对了，那两兄弟的表妹好像是展昭班级的？快要走到自行车棚，五爷不知怎地想起了这回事。
　　“展小猫，丁月华学习成绩怎样？”没头没脑地问一句，顺便伸手过去，“书包我还帮你拿回去吧，何必背去黄老头家呢，也不怕他家小孙女撕破你的书。”
　　展昭看看他，背着书包拎着篮球，负担不少了，就摇头：“今天没放字典，背着也没关系。再说他家小孙女也早上学了，不会撕书的。”开锁，跨上车子，“至于丁月华么，也就那样吧——就算是班长，我也不会记得每个人考多少分好吧？”
　　好，很好。白老鼠挥手赶走展小猫，暗道，决定了！就是这次期末考试！一定要让你对五爷的成绩印、象、深、刻！
　　于是当天晚饭后，展昭摊开本子写作业，正想招呼白玉堂过来一起，却瞄见桌子摆着的本子。顺手翻开瞧瞧，居然写完了——揉揉眼睛，没看错啊，那只白老鼠，他居然独立完成作业了！还真是破天荒啊。
　　白老鼠吹着口哨从他身后经过，“呼——”地抡起大毛巾：“展小猫，五爷去洗澡了啊。”说着又倒几步退回来，按住猫头嗅嗅：“你是不是三天没洗了啊？都有味道了。呐，要不要一起来？”
　　“浴室那么小，你先去吧。”展昭抬起胳膊闻闻，没味道啊。看来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洁癖白依然是洁癖白呢。
　　就这样，奋发图强好好写作业的日子，白玉堂同学过了整整半的星期，然后就到了周末，据说这天也叫圣诞节。一大早，包黑居然没有在煮粥炒菜，而是坐在沙发里看报纸。过节么，出去玩一路吃一路才过瘾，孩子图一个热闹，大人图一个清闲。
　　对了！白玉堂猛然想起一事，推推展昭：“你是不是还要去找那个老头跟他出去下棋啊？”那就没劲了，跟阿敏有什么玩的啊。
　　展昭看看他：“我请假了，今天陪你们玩——倒是公孙先生今天要去陪那个庞家二少，不和我们一起呢。”
　　公孙先生也是大人了，有他选择的自由么。白五爷心想，总算这猫儿还够上道。看来圣诞节还真是个不错的节日啊。
　　据说是因为经济发展势头不错，游乐园里上了好多新设备，就是那种五颜六色会响着音乐转呀转的。看着孩子们跑来跑去地玩，包黑感慨道：“这才是孩子啊！整天坐在屋子里看书……”瞟一眼展昭，“……下棋，像什么话。”
　　江宁拉起毛衣的高领子：“所以说我家小白最完美了啊，不光会读书，还会打架。”
　　喂喂，会打架这个……包黑子回头，看着江宁一路小跑到路边小摊上买烤红薯去了。叉着腰吼一嗓子：“小伙子们，伺候阿敏姑娘回来吃点东西！”吼完，他自己也赶紧跟过去挑一挑，这天冷就容易饿，他得来个大只一点的。
　　江宁把红薯掰开，递给阿敏一半，小姑娘就双手抱着它慢慢啃，很幸福的样子。
　　两个男孩子在一边争抢着，倒不知他们各自吃到几口——咬来咬去都咬乱了。包拯看看他们也闹得尽兴了，拢住场面：“好好吃完来擦手——小心噎到！”
　　小白这才跑回到娘和包叔身边，扬脸笑：“娘，展小猫可菜呢，他居然会晕！”
　　江老师看看那边上扬下沉胡乱旋转的大机器，唔，晕这个很正常嘛。拍拍昭昭关心一下——这孩子的好处就是拍头从来不躲：“现在还晕不？”
　　展昭舔舔手指上沾着的渣渣，好久没这么跟小白抢吃的了：“我就只有一点点头晕，吃了热的就好多啦！”顺便扭头看看阿敏，这小姑娘才是真的很怕晕呢，她居然晕最普通的转椅！不过现在似乎也没事了。
　　吃完热乎乎的烤红薯，男孩们继续去尝试各种新鲜机器。阿敏就蹭在两个老师身边，看他们在地摊上挑贺年卡。
　　“现在贺卡越做越精致了啊，你看，这个里头还有夹层的——”江宁欣赏着卡片，做老师的就要学会跟紧流行趋势呢，她打算在新年联欢会上给每个孩子送一张。“还有这个，老包你看，圣诞卡哎——虽然中文还是写的‘新年快乐’。”
　　包黑蹲在旁边帮她挑选：“是啊，现在大一点的城市过圣诞节很流行了，要不了几年，咱们这也就普及下来了。你看这个不错，这小狗多好看！”
　　“小狗啊，我看看——这是去年卖剩下的卡片吧，新年可是猪年呢。”江宁嘀咕着，不过还真是可爱，这款也收五张吧。可惜没找到画小黑猫或是小白老鼠的呢，江宁摇头笑：“阿敏，回家之后要帮宁姐画两张卡片哦～”所以说让女儿学画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开心地挑了五十张卡片，一大包。看摊主实在太开心，乐得都合不拢嘴，江宁又善良慈悲地跟他多侃了一会价，帮他平静心情。
　　好容易等着江老师买好了卡片，包黑同志搓着手四下张望——男孩子们跑哪去了？忽然，远远扫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哎，江老师，快看！那是谁跟谁！”
　　江宁回头看去，哟，那不是王延龄和小吴么？俩人玩着荡秋千挺开心的啊。小吴昨天还说过节没人约会？真是狡猾呢。拉一把乐呵呵的包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咱别去打扰他们。快中午了，找回那俩臭小子，我今儿要吃红烧肉！”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2012年12月25日。一门通选课的期末考试结束，美丽大方的女孩子在门口截住展昭，一张卡片双手递过：“呐，圣诞节快乐～”展昭接过塞进书包，微笑：“谢谢啦，我还有事，就不请你吃饭了哦。”女孩子的室友跑过来：“你怎么能这样！我们都知道他是有主的啊！”“别生气嘛你听我说～”女生掩口笑，“那可不是给他一·个·人的哟～”………………………………………………………………………………………………………世界末日什么的不可能发生——我们可是有猫和老鼠保佑的呢！


☆、谁说医者不自医

　　　　毕竟是圣诞夜嘛，孩子们都不写作业了，干脆给包大厨也放假好了。
　　“小伙子们，玩够了没有？”趁孩子们疯闹得开心，江老师一路在摊子和小店里乱转着买了好大一堆东西，烧鸡啊，蒸米糕啊，蔬菜卷啊，装了满满一大包。食物什么的丢给黑同志提着，她跑去喊男孩们回家。
　　冬天日照短，这才六点钟，天色已经暗暗的了，小白追着展昭跑到娘身边，被捉住了领子。仰头一看，娘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臭小子，敢给老娘说什么“还想再玩一会”试试！
　　于是他们就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烧鸡和米糕热一热，几分钟的事。孩子们挤挤攘攘地洗好小手，坐到桌子边上，方便快捷的一餐也就差不多弄好了。
　　小白跪起在凳子上，探身抓了两块米糕来，分给展昭一块。
　　展昭笑得一眯眼：“那就谢啦！”刚要伸手接过，却见小白的手猛地一缩，把两块米糕并在一起，看——
　　歪着头比了两秒，小白皱眉：“你这块比我的大好多呢，枣子也多一颗——喂，展小猫，给你小的行不行？”
　　“行啊。”展昭仍旧是笑眯眯地点头，“你好意思就行。”
　　“切，五爷才不欺负你！”还是给他大的好了，不过五爷要先咬一口。分好了米糕，小白舔着手指，听到轻轻的一声“噗”。抬头，对面的阿敏小朋友正憋笑得辛苦。
　　笑什么笑，你都把糯米吃到鼻子上了！
　　“来来来，别光顾着吃，挪挪盘子，给烧鸡让地方！”到底还是贤惠的包老师，把烧鸡切成小块小块的才端上来。江宁特地挑了烧鸡店里最大只的，满满地盛了一大盘，冒着热乎乎的白气，酱汁的味道也飘了出来，好诱人呢。
　　包老师拉过椅子坐下，呵呵笑：“要说营养啊卫生啊，肯定不能跟家里做的比，不过偶尔吃一下快餐也不错，总是一种风格嘛。”
　　不错不错，大家都在吃烧鸡、吃米糕，噎到了就来一口蔬菜卷顺顺，晚餐高效有序地进行着。
　　这种时候如果不来一点插曲打断大家的话，就不是写小说了——
　　于是，就在此时，公孙策同志突然开门进屋。
　　包黑回头瞧瞧，招手：“唔嗯——”嘴巴里满着呢说不出话来，不过那意思倒是很明确：吃了没？没吃一起吃！
　　公孙不答话，只是仰头看着客厅顶上的吊灯。良久，突然“啊嚏——”地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哼了两句不知道什么话，磕磕绊绊地绕过包黑背后，晃到藤沙发上去，斜斜地躺下不动了。
　　“……我就说嘛，不要穿那么一点点出门，怎么样，感冒了吧？”江老师撂下筷子，起身去看公孙，还没等近身，嗅着味道皱眉：“怎么这么大一股酒味？你喝醉了？”不对啊，公孙今天不是去陪庞老师家那二小子玩么？这货就算再不靠谱，总不至于率领未成年儿童酗酒的吧？
　　江宁推了公孙两把，没反应呢：“老包，你过来看看……”回头正要喊包拯，差点撞个正着。靠谱的包老师当然已经本着关心家人的心情过来看了。
　　包拯拍拍公孙的脸，点头：“好像是喝醉了——江老师你别管了，看着小的们吃饭去吧，我把他扛到601去睡。不用太担心，男人么，喝醉一下很平常，灌他点醒酒茶，蒙起被子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公孙先生被包黑子如法炮制，第二天一早，果然醒了酒，却发起烧来。
　　“三十八度二……”公孙对着灯光转动体温表，望向旁边黑着脸给他端热水过来的包拯，带着鼻音问：“你说我还要不要带病坚持工作？”
　　包黑翻白眼，一个校医，大冬天的穿一件单外套跑出去，还喝小酒冻到发高烧，真是不靠谱！该找个细心耐心有爱心的人好好照顾他了。不过当下：“你乖乖养病吧，带着八百亿感冒病毒去小学校？是治病的还是投毒的啊你？哼哼。”
　　不就那么一说，何至于生气呢。公孙看着重重一顿撂在茶几上的玻璃杯，水溅在外面几滴，现在波纹都还在晃个不停，支离破碎地折射着吊灯金黄色的光，啊啊，晕了，眼皮粘起来了，睡着了。
　　包老师左看右看，回去柜子里翻出一条薄毛毯，仔细地压在公孙的被子上，边边角角都给他掖好。得，看看孩子们是不是都吃完早饭了，也该去学校了。
　　年底了，语文、数学都在收尾，快要开始复习准备考试了。刚上一年级的时候，白玉堂同学曾经问娘：为什么要复习半个月呢？都不学点新东西，很无聊呢。对此，江老师的解答是——天气冷了，每天都可能有同学生病，万一讲新课文，就会有人听不到了呀。嗯？你问夏天？笨蛋，夏天可以中暑的嘛。
　　不过白玉堂从来没把区区感冒病毒放在心上，何况生一场小病挺好的，可以躺在床上喝水吃糖不用去上课。后来两家合住，更加不必担心——我们随身携带一名公孙大夫呢。
　　谁知现在病的是公孙呢。
　　一天功课毕，照例和兄弟们斗几句嘴，背着书包要回家——刚走到班级门口，被包老师拦住：“小白啊，你回家后直接去602，在客厅里写作业也好、看电视也罢，等我们下班回去。别回601，那现在是病毒重灾区。”
　　“……公孙先生病很重？”
　　“没多重，不过电话里跟我说现在传染性正强着呢，你们小孩子还是少靠近的好。”包黑扬扬手里的小笔记本，“不多说了，我得去校长那有事——好好过马路不许乱跑啊。”
　　耸肩，小白心道，他什么时候乱跑过？他都是看准了时机稳步跑过去来着。
　　稳步跑过马路，稳步冲进小区。哼着小曲稳步爬楼梯的白五爷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直觉——有人在跟踪！
　　站下来，白玉堂屏息三秒，没错，有个听起来个头不大、脚步和呼吸都很粗重的家伙正在下面一层半楼左右的位置。五爷淡定地继续爬上去，到六楼门口，掏出钥匙在手里攥着。一，二，三！
　　脑袋冒出来了！庞统么，这不是。
　　庞统明显一愣：“白玉堂？！”刚刚叫完，又赶紧掩口，警惕地向下张望。然后放轻脚步爬上这最后半截楼梯，迅速变笑脸：“白师兄啊——先生在家呢？”
　　“在家啊。”白玉堂点头，不然他躲到602干嘛。“那又怎样？”不知怎地，他就是看庞统不爽。
　　庞统笑嘻嘻地凑近：“听说先生病了啊，我这不是来看看么？”
　　他这么一说，白玉堂想起来了：“对啊，昨天公孙先生不是去陪你的么？怎么搞成那个样子回来的？”
　　“这个么……我也不知道很清楚啊。”庞统懊恼地抓头发，“昨天下午陪先生逛旧书店淘宝贝来着么，然后好好的，碰到一个老男人，把先生拉到一边说了一会话，先生就不太高兴，把我赶回家去了。”
　　“下午？你确定？记不记得是几点？”白玉堂摸下巴，公孙昨天回家可是晚上了呢。
　　庞统回忆了一下：“下午……两三点钟吧。太阳还明晃晃的呢。”
　　奇了怪了，公孙昨天跑去干什么了？跟谁喝的酒？为什么那副呆呆的样子回家？好奇心一动，老鼠被秒杀。指头一转，拈出601的钥匙，果断开门进屋：“公孙先生，庞统看你来……”
　　门刚拉开，一股浓郁的酸味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则是滚滚黄烟。
　　“咳咳咳……”小白用力挥开浓烟，看到客厅正中央，盘腿坐在地板上的公孙。
　　公孙正拿着包老师心爱的大汤勺，在搅拌包老师心爱的电热锅。听到门响，抬头：“小白？不是叫你放学去对门写作业玩自己么？传染上感冒怎么办……”
　　没等到小白的回话，倒是一股劲风，冲进来一个庞统小子。
　　庞统险险刹住步子，差点踏翻了公孙的锅。他抓住公孙肩膀摇一摇：“先生你怎么病了？是说都起不来身了么？”
　　公孙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