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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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有多好。就你这性子,口袋里钞票太多娘还担心你……”
“娘!”白玉堂忽然打断江宁的念叨,“修好了,你来试试——”
江宁放好熨斗过来看,可不是么,她都看到“球球”在闪了,好像有个备注名叫“狐狸”的人发了信息来。还没看清楚,白玉堂已经关掉了球球,重新给她登录:“刚才那个是我的号,忘了退。”
臭小子,动作那么快的,有什么秘密不能给娘看么?该不是谈恋爱了吧……江宁这么想着,发现自己的号上也有新消息,点开来是“公孙竹子”的留言。“好啦,你去把箱子装起来吧,娘给公孙回个信。”江宁赶走儿子,一个一个键地打字回复公孙的祝福。公孙还挺有趣的,虽然搬走了那么多年,却总是记得教给他们最新的好玩东西,比方说这台电脑,就是他去年夏天回来玩的时候带着小白买零件组装起来的,说是市面上买不到这么好用的。
回完了公孙,去做饭。儿子这一走,估计要高考之后才能回家了,得做点好的。唔,儿子正在长个子,弄个红烧肉吧。
晚饭的时候,白玉堂表现得很乖,吃得多,嘴巴又甜,江宁感慨着儿子大了,会说话了,连包老师都被劝着喝了不少酒。
家酿的米酒度数不高,可是喝多之后还是有效力的——会想要解手。包老师半夜爬起来上厕所,却发现白玉堂在用电脑。软驱里吱啦吱啦响着,白玉堂偏头看他叫了一声“包叔”,不慌不忙地退了软盘出来揣进衣袋,又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才关了电源。
这是几点啊,包老师揉揉眼睛,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在二和三之间:“还不睡啊小白?”
“马上就睡了,包叔。”白玉堂一边推开椅子站起来,一边笑着回答,就要回房间去。手刚搭到门把手上,却又被叫住了。
“小白,”包拯清醒了一点,语气也严肃起来,“七月就要高考了。玩电脑也好,玩别的什么东西也好,可不能上瘾误了功课!”
白玉堂听了一愣,却很开心地笑起来:“放心吧包叔,我是那么没轻没重的人么!我这都是正经事!”
正经事?包拯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那孩子已经钻回房间去睡了。白玉堂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淘气却从来不屑说谎,既然他说是正经事应该没问题吧。想想孩子明天一早的火车,他终究没忍心去拉起来细问。
白玉堂把自己丢到枕头上就睡着了。争取保送名额的事情有了重大突破,他心情愉悦。嗯,现在他只是个学生,很大程度借助了金堂哥哥和公孙先生的帮助,不过总有一天,他白五爷也会成长起来,成为可供人依靠的男子汉的。
两周后,省实验的校园里。白玉堂插着口袋吹着口哨,走得很高调。
总算搞定了汴大的保送事宜,整个事情称得上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他等不及要去打电话和人分享喜悦。
IC电话却都被人占了,白玉堂转了一圈,拣了个男生后面站着等。虽然不是故意的,却听到那男生激动地和父母汇报两日前的模拟成绩——数学及格了,考个本科有望了呢!白玉堂忍笑低头踢飞一块石子,心里却生出个点子来:不然他且把喜讯藏起来,改说自己这次作文没跑题,语文考到了一百分?
展昭不愧是展昭。明明他心里一定是想着“都快高考了作文不跑题很了不起吗”,说出来的话还是温和的鼓励。白玉堂强忍着爆笑的冲动,几分钟的电话聊完,电话亭的盖子都快被他扯下来了。
挂了电话,原本排在他后面的男生却推推眼镜,喊住白玉堂:“同学!那个……你认识展昭?”
白玉堂挑眉:“我养了只猫,名字叫展昭,怎么?”
那男生抱歉地笑笑:“啊,我还以为是惜败李昌镐那个棋手呢,打扰了对不住啊。”
白玉堂吹个口哨,转身走了。哼,不就输那么一盘棋么,你们知道什么,展小猫那是饿得没力气!等到下半年,五爷去把他养得肥肥的,亮起爪子挠人肯定比谁都狠!
回到班级里,沉闷的气氛又扑面而来。算是大家倒霉,正赶上新旧教材交替的一年,考纲改动不小;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开学没几日上面又突然通知,高考时间从七月改到六月,原定的复习计划要大幅压缩,提前一个月完成,老师和学生都很抓狂。
幸好他拿到了保送,白玉堂又是窃喜,又有点抱歉,总觉得自己把日夜并肩战斗的弟兄们抛弃了——可是他的奥数是实打实考来的,又没有作弊,还不止,争取保送名额中他也算和不正之风小小地战斗过了,但也是治标不治本……白玉堂心里暗暗叹气,有些事只有对着特定的人才能倾诉个痛快啊。总之还是找个机会去看看展昭吧。
既然他是白五爷,当然是想到了一件事就会去把它变成现实。这天白玉堂找了个借口请假回家,实则直奔火车站,买了最早的一班车票,进京。【这段开始的剧情似乎和前面某章的小剧场有冲突?作者码字时没网用,小剧场没存在本地……反正都是无责任的东东,随意胡诌吧= =】
果然,展昭听到他的好消息时,吃惊的表情那么可爱,让他忍不住想掏出相机照下来。
“白老鼠你没骗我吧?江老师上个月还说你被挤掉了呢。”展昭呆了半晌,忽然狠狠伸手掐一把对面这家伙,疼得白玉堂直咧嘴。“看来是真的啊。哎不对,那你那天打电话时莫非已经……”
白玉堂迅速地夹起一只小包子丢到他碗里:“先吃这个,吃完再说,冷了味道就跑掉了。”
和展昭在一起虽好,却不能久留。太多天不回学校的话,班主任给他娘打个电话就什么都暴露了。玩了一天半,再到傍晚时展昭就去送白玉堂离开。车子还有一分钟发动,已经上车的白玉堂突然又挤到门口来,冲展昭大喊:“对了展小猫!我早上看新闻,现在有个传染病挺要命的!你要多加小心!”
展昭笑着挥手:“好啦,去吧!我很注意卫生的!”
……五爷跟你住一张床长大的,连你几天洗一次袜子都知道!信你这话才怪!可是列车员来关门了,他除了吼着吩咐展昭立即去买一打口罩屯着,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没过多久,空前霸道的SARS病毒大肆爆发,席卷全国,散向世界,我们的京城恰好就是重灾区。全国各地中小学纷纷启动了早晚量体温、课间烧米醋等防疫程序,有些地区的大学甚至停了课。白玉堂的学校也不例外,即使他们正在高考倒计时,生命毕竟比学历重要。
但是白玉堂不在学校。既然已经保送了,干嘛还在几千个学生扎堆喘气的地方呆着?江老师把儿子拎回家来,一则是为了安全,二则也是珍惜母子分离前的最后几个月。
眼看着疫情越来越重,新闻里放出的地图上整个京畿地区红得吓人。感染人数,甚至是……死亡人数节节攀升。白玉堂只觉得心惊肉跳,直到展昭被他催着找个了交流的机会离开了京城,短期不会回去。
照江宁的想法,连公孙都要喊回来的,可是公孙却说自己是有职业操守的医护人员,主动请缨跑去一线战斗了。
“真是气死我了!”江宁一拍鼠标,几乎把滚球摔出来。“公孙那家伙……他不是都改行学法医去了么,还非要……唉!”
包拯坐在沙发上呼噜呼噜地喝着茶水,一方面他担心公孙不比江宁少,一方面却觉得“公孙真是好样的换了我也会这样做”,这种心情还真是复杂……可惜防治非典不需要数学老师。
日子就这样过去,一个月,两个月……终于雨过天晴。就好比村里那个嘴花花的无赖汉也许会抄起门闩敲鬼子后脑,外来的死亡威胁总会让人们空前团结。在全世界科学家和医护人员的共同奋斗下,临近六月的时候,疫情已经得到控制。
学生们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高考上来。
白玉堂不考试,他才没有“保送了还要去考一考证明自己真的够牛掰”那么无聊的想法。
2003年6月6日,来到考场门外,他是要给老朋友们装声势。
欧阳春、卢方都是一向发挥稳定的优等生,不用担心;韩彰、蒋平虽然略有偏科,但至少考个重点该没有问题;徐庆也许脑子不够聪明却胜在踏实勤奋,不该丢的分数从来不丢,此时他正挥着拳头喊口号劝妈妈放心。
白玉堂转了转,又看到几个相熟的女同学。闵秀秀么,看她那么自信的大姐头模样就知道是胸有成竹的,苏虹更是,傲视群雄的架势,白玉堂简直怀疑她已经是内定的新科高考状元了。当年二班的丁月华,还有一个面熟的忘记了名字的长发女生在小声说笑。没有找到赵翎,想起来了,她高中就去辽城读了。
哈,庞昱!这位看起来可真是紧张得很,小小一只文具袋检查第八次了吧,满头的汗珠,他爹正不住给他拿毛巾擦,其实庞老师自己也满脸都是汗。旁边站着的庞统可能觉得有点丢人,扭开头去不看他们。
至于当年曾经无私地充当过他斗殴对象的三班同学们,白玉堂早就忘记他们的长相了。
不过这里却有四位虽然辨不清相貌却无法忽略的仁兄,展昭当年最狂热的崇拜者,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白玉堂稍微凑近一点,听到他们正在商讨一个严肃的问题:如何避免雷同卷。
正在讲话的应该是王朝,他在嘈杂的人声中反复叮嘱兄弟们:“……幸好咱们分了文理科,省一半力气——总之凡是主观题,张龙都按第一感觉答,赵虎你把那些一二三顺序调过再写上去;马汉咱俩理科的好办点,但是你记得,作文你写立论,我写驳论,千万别混了!”
进场铃响起来了,白玉堂挥手送大家进场。唔,语文他不是很懂,但是希望数学题目难一点,他的兄弟都是数学比较牛的主。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有点跑题,关于高考本身写得并不多……不过真实的高考故事何必看小说呢,看那么多黄冈模拟卷还不够嘛~总之免费发放750只“白五爷的祝福”光环,给所有将要参加高考的孩子们!先到先得,发完……我再补货!不知有没有经历过03年高考的亲……喵某自己那年其实是中考啦,不过从中考起大家就会开始密切关注高考动向,在这个一切为了升学的国度里,你们懂的。话说03年高考的前辈们真是可怜,教材改革、考期突然提前、非典、超难的数学卷,全都被他们赶上了!好圆满有木有!目睹了他们的经历,我就像听了红军两万五的故事一样,感到自己无比幸福!做多少套卷子都不敢抱怨了!咦,掐指一算,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呢,怎么觉得还在昨天TAT
☆、二月十四日
2月14日早晨,白玉堂醒来,一摸身边,没人。
回手去床头柜上捞来小闹钟一瞄,居然已经快到九点钟了。都怪卢大哥,刚过了年就派他出去谈生意,赶早赶晚地飞回京城,昨晚到家也是深夜了。真是,害他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没有去煮爱心早餐。翻身起床,意外地收获红玫瑰一支,插在大大的水瓶里,虽然有点比例失调,可是白老鼠照样乐得胡须朝天。
外面好像有说笑的声音?白玉堂胡乱套一件毛衣出来看。
厨房。
展昭带着白云瑞把白大厨珍藏的全套二十四只大小盆子摆了满满一地,正在鼓捣着什么东西。听到门响,展昭抬眼招呼一声:“早啊小白,快去洗洗吃早饭。”
正低着头给盆子们点数的白云瑞被他爹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后退半步踩翻了一只小盆子跌坐下去,被里头的面粉扑了个满头满脸,展昭忍笑捞他起来:“你也一起去洗洗吧,云瑞。”
白玉堂伸手接过儿子,狐疑地看看笑得一脸春风和煦的展昭,带孩子去洗脸。
“喂,小子!”终于忍不住好奇,白玉堂戳戳蹲在洗手池边努力掬水洗脸的孩子,“你展叔到底在做什么?”
“喵?”白小朋友抬头看向爹爹,好像说这种时候只要装傻就可以了吧?
“……臭小子,你是老鼠,学什么猫叫!”白玉堂扯过小毛巾给儿子擦擦干净。这孩子,刚才前襟上还只是面粉,现在倒好,变面糊糊了。
擦也擦不净,算了,待会给他换新衣服吧。白玉堂丢下儿子,自己挤牙膏,刷着牙还不忘威胁两句:“做儿子的不听老子的话,你对么你?好好反省下该怎么招供!”
白小朋友却眨两下眼:“你欺负我!我告诉展叔去!”一边嚷着一边爬下去跑掉了。哼,人家可以从洗手台爬到马桶盖上,再从马桶盖爬下去!
臭小子手脚够灵便的啊,有乃父当年风范——咦,那怎么还听幼儿园阿姨说他被一个新来的男孩子管得服服帖帖的?白玉堂看着儿子这一串动作,心道,不然没事给孩子讲讲三国故事,增强一下战术水平教育?
胡思乱想着洗漱完毕,白玉堂回来厨房门口:“猫儿,早饭……在哪?”他四处指指,这盆子一个一个装得够满,可都不像能吃的东西。
展昭皱一下眉头,他刚弄到关键步骤,又被打断了:“餐厅桌子上扣着的不就是么?我和云瑞都吃过了,看你睡得香就没喊你起来。”他在围裙上擦擦手指,拎过一边的平板电脑来翻查,下一步的要点是什么来着?
得,不打扰您老,白玉堂翻开餐桌上的小饭盆一看,嗯哼,药药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不错啦,猫儿也够贤惠的,居然记得让老板不放辣椒的。叼着煎饼,白玉堂又招过儿子来:“想好了没呢?说吧,你展叔干嘛呢?”
白云瑞转身想跑,被爹爹一把拎住后领:“哪里去啊小子?厨房地上那么满,你跑不进去的。”
“云瑞,来把这个拌一拌!”展昭又把操作步骤确认了一遍,喊他的助手,却发现白云瑞不在,抬眼看去,“小白!你捣什么乱,快放孩子回来!”
“这小子身上太脏了,我给他换换。”白玉堂迅速几大口消灭了煎饼果子,刚要拎儿子进房间,手机却响起来,充满国际时尚感的一曲《Tom and Jerry》响彻全家。
来电显示“卢老大”。白玉堂腹诽一句,又是大哥!大哥的电话,十次有九次是喊他去干活。白玉堂按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