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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9部分

小说: [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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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老师哈哈笑:“好,好!小孩兴趣广泛是好事啊——那这样你看好不好?下午三点下了课,你帮忙把俩孩子都送来,骑我的车。五点下班呢,你该回家回家,该做饭做饭,我来接了小白给你送家去!”
  江宁算算,挺合适的,正好包拯当着年级组长中间不好走开,这样一安排,小白从三点后一直有展昭跟着,她也放心些。展昭那孩子,也是年纪大些,确实比小白成熟稳重多了。
  跟少年宫里开班的老师们逐个侃了一圈交待了一下小白的事,时候也就不早了。今天是各班统一开班收学生的日子,家长和小孩很多,可是包拯和江宁小学名师的身份很好用的,就连开班的老师也好多都是年轻人,也想早点和老师打好关系的。不是这样,就算挤到中午,照样没法都考察一遍呢。
  照例大家找个馆子吃口午饭,江宁表示,今儿高兴,她来出钱。包老师闻言吃得提心吊胆,谁知到最后,什么意外都没发生。
  下午率领小白做秋季大扫除,晚上给小白换药换纱布。
  小白喊痛的声音就没停过。江宁挑眉:“在包老师家也这么怕痛?人家不笑话你?”
  小白吸口冷气:“包老师弄得才不痛!包老师动作可熟练了!”咦?莫非展昭那家伙经常受伤?
  江宁轻轻在伤口旁边拍一下:“敢受伤就别给我喊痛!嫌弃娘是大逆不道的知道么?”
  “知道知道!”小白赶紧点头认错,“嫌弃娘会被送掉!”
  臭小子。
  还差最后一个结,门铃“吱——”地响起。江宁看一眼门,稳稳扎上个小蝴蝶结,去开门。
  “您几位是——”门外扶老携幼一大群。
  “哦,您、您好。”一个拎着小手提袋的中年人上前来,“我姓劳,劳道。劳动最光荣的劳,社会主义光辉道路的道。这是我妈妈,这是我爱人的妈妈,这是我爱人,这是我姐姐,这是我弟媳,这是我外甥,这是我……”
  “停!”江宁看看小白,这孩子随着他指来指去到处看,脑子都转晕了吧。“府上这是来……看房?”
  “您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劳先生惊讶地夸赞到。
  江宁无奈,算了,先让进屋看看吧。对方虽然人多……不过基本都是战斗力等于5的样子,也没听说打劫的还有带家属的。
  拖鞋完全不够。“各位就请直接进屋吧,地板踩一踩没关系。”反正小白看到脏了就会去擦。
  “不过要小心这座积木城楼,不要碰到了——”江宁弯下腰笑着对那个小男孩说,“否则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哟。”
  小男孩不知被她的话还是笑容吓到了,嗖地一声躲到外婆身后去了。小白旁观着对此很满意。
  这一家人转悠着看了半小时,最终意见是:太小了,住不下。
  好嘛,六十平米的房子住差不多十口人,要这么久才能意识到住不下么?!江老师一直面带笑容,直到关上门。江宁那样笑,而且还笑了那样久的话,基本离爆发不远了。
  听着门“咣!”一声摔起来,一直盘腿坐在客厅地上守城的小白忽然抬头说:“他家人真厉害!”
  江宁挑眉。小白解释道:“那么多人,转来转去的那么多趟,居然不会互相撞到。”
  江宁笑出声:“不管他们,来陪娘看一集《渴望》再睡觉。”
  端出一盘瓜子来,靠在沙发椅上,悠哉悠哉开始嗑着玩。小白打开电视机,跑回来挤在娘身边,小脑瓜毛茸茸的。
  电视剧的片尾曲响起,小白蔫蔫的已经快睡着了。哄着他刷牙,给他拿温毛巾从头到脚抹一遍,好了,塞到小被子里,被角塞塞好,拉灯。
  第二天,江老师愉悦地宣布:“拼音字母大家已经都认得了,下面,在结识新音节的同时,要做到不忘旧音节啊同学们。然后,我们还要添加一些有趣的项目,比方说,江老师最喜欢给一年级上的课:看图说话。”
  “顺便一提啊,新学期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再过一个月,我们会迎来第一次考试,它的名字叫做——期中考试。”江老师微笑,“现在班干部里还有一个学习委员的名额哟,想要当的同学一定要学好语文和数学呢。”
  “对啦,下周就是建队日,会有第一批同学入队哟。每班十几个名额,不是很多……可是老师觉得同学们都很优秀啊。那么,我们班就用抽签的怎么样?”一群一年级小孩,还不是老师说怎样就怎样,江宁满意地点头。
  “那好,开始来玩看图说话!同学们翻开课本——”
  白玉堂看着书上的插图:小女孩,正在飘下落叶的树,路边稀稀零零开几朵菊花。
  欧阳春自告奋勇第一个说:“秋天,一个小学生背着书包上学去,她要好好学习,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江老师笑眯眯点头:“不错,很有意义的开头呢。还有哪位同学来试一试?”
  下一个是韩彰,白玉堂看着他,他这个朋友话不多但课堂上很自信:“期中考试就要到了,秋菊想要考第一名,专心去上学,她不看花,也不捡树叶玩。”
  江老师很满意:“说得真有趣,还想到给小女孩取名字——不愧是韩彰啊。不过学习好的办法有很多种哦同学们,走路时看看花,玩玩树叶,没准语文课会学得更好呢~”
  又点了几个孩子,图中几个元素:女孩、菊花、落叶,都点到了,容易联想到的元素:上学、游戏,也都提过了,一年级的小孩们阅读量小,见识也不够广,思路有点限制住,渐渐地,缺少新意了。
  江宁暗叹,再这样下去就模式化了呢。逼老娘用杀手锏么?吸一口气,点将:“白玉堂——”眼神威胁,小子,打不开这个局面今晚只有白米饭。
  白玉堂一看到娘的眼睛,顿时心领神会:“白玉花站在路口,看见菊花都残了,树叶也落下大半,很高兴。她心想:我哥哥白玉堂真是太厉害了,只用一拳一脚,就打出这种效果,把欺负我的小流氓都吓跑了。”
  全班大笑。
  江老师伏在讲桌上带头笑出眼泪,还不忘顺势指点:“呐,看见了么?同学们,看图说话呢,只要把图里的东西都点到,故事可以想象得很生动呢。而且,也不需要因为自己是小学生,就一定要说些好好学习、报效祖国的话啦——别担心什么考试,毕业考试远着呢,我们慢慢练!这六年的卷子都是老师来批,你们怕什么?”
  果然下面天马行空了许多,有说小女孩种花种树忘了浇水叶子都掉了的,有说小女孩追小鸟跑到森林边上迷路的,还有说树叶是铁做的掉下来把菊花都搞残了的……
  江宁很满意,她一向的观点,小学生怕作文,最怕的是没话说。一旦思路开阔了,有话可说,怎样用修辞,怎样安排篇章,都是技巧性的,到五六年级突击一下就能大幅度提升。如果一开始就千篇一律地“秋天来了,树叶黄了,一片一片地落在地上”,到后面多数孩子就没有发展潜力了。她这样教出的学生要到高年级才能看出优势,在教学评比中会吃些亏,不过她也认了。而且这样上课,她自己也更有乐趣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2000年8月31日。揣起地址,小白在棋院门口堵到展昭。展昭明显惊喜了一下,飞奔过来:“你怎么来了?一个人?”小白点头:“嗯,翘了两天军训。今年生日想跟你一起过。你训练完了?”展昭拉起小白:“嗯!你跟我来!”倒了两次大公交,来到一个有点旧的小区,展昭拉着小白跑上楼梯,到一户门口,掏钥匙开门,进屋,关门,炫耀:“我买的,三十万。厉害吧!”小白打量一圈,挺敞亮的两居室啊,听说展昭战绩不错,没想到那么有钱:“你有那么多奖金?”展昭耸肩:“这两年手气比较顺,抽签都是上上签~”不错哦。展昭拉他到卧室,看墙上挂着的玻璃相框:“还记得这幅画不?谈谈感想?”小白看过去,一个小鬼站在纸中间,四角的“生日快乐”写得僵直傻气。右下角有日期标注:1991。9。2…………………………………………………………………………………………摊手,我怎么觉得这文与其说是鼠猫,不如说江老师才是第一主角+大BOSS啊~望天~…………………………………………………………………………………………家常里短的文风啊,就难免把生活中苦恼的存款啊房子啊什么的带进来,希望亲们还没有被烦到……啊啊啊!说起来我为什么要1997年那么早就把昭昭一个人丢到帝都去打拼?还不是为了趁房价未起先攒够嫁妆啊摔!小白你看昭昭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赶紧去好好学习赚大钱补偿人家!


☆、窗里的老鼠窗外的猫

    昭昭和小白被丢去少年宫时,当爹娘的两位并没有太具体的期待。
  江宁以为小白会这里两天,那里两天,把所有辅导班玩一遍,最终选一个武术类的。那样倒也不坏,至少可以用“不准欺负没练过的”这种借口阻止他和同学们打架了。
  谁知仅仅是第二次去上课,小白就死心塌地地爱上了画画,赖在那里不想离开了。教画画的是个老太太,说起话来慢声细语,笑得不多,却也不是死板着面孔的感觉,用江宁的话说是很有旧时贵族小姐的风范。
  相比之下,打一枪换个地方,不安分地到处乱窜的,居然是展昭。
  一个礼拜下来,展昭试了六个班:速算、声乐、武术、电子琴、书法、朗诵。这些东西,他要么是觉得缺少挑战性,要么是抓不到乐趣所在。包老师倒不太在乎,反正就是放他过去玩么,玩什么还不一样。展昭表示,下周跟小白去看看,看那个姓辛的老太太是不是真那么厉害。
  白玉堂同学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学画,江老师趁周末给他置办了画板、铅笔之类。展昭看他这一身行头:“都可以当盾牌用了这个。”伸手就想扳一下试试软硬。
  “别动!”小白毫不客气地打掉他的爪子,“弄弯了你赔!”
  小白进屋,迅速找个角落,开始练习画线条。展昭蹲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儿:“这有什么好玩的么!”完全看不出美感在哪里啊。
  废话,只是练基础。小白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展昭又戳戳小白:“你是不是因为我说你画的小人像鬼才学画画的啊?”
  才不可能,爷一直热爱艺术来着。小白皱眉:“看你!我都画歪了!”
  好没趣。展昭吹几下口哨,在前面轻声指导小孩的老太太抬头,看着他,推一下挂着金链子的无框眼镜。
  展昭觉得,他还是去别处转转的好。
  后院,那个挺威武雄壮的郭老师带着几十个孩子,正在喊号子踢腿。对于武术班,展昭是犹豫过半个小时之久的,最终还是因为看起来比较粗鲁没文化才放弃了。
  午后的阳光照着院落,暖洋洋的,衬着武术班喊号子的声音,倒又增添了几分生机。展昭站在少年宫小楼的后门口,看着他们,伸个懒腰,看天上的云彩,看地上的草花,然后他看见台阶旁的树荫里,坐着下棋的一老一小。
  那一老一小谁也不看,只看他们的棋盘。他们不看展昭,展昭却难免要看他们。
  那老人穿着青布长袍,这种前朝也算旧派的打扮,而今还真是少见。小的却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好像还是幼儿园小朋友,穿着粉红色的卡通罩衫,头顶心立一根朝天小辫,对着棋盘摇头晃脑地似乎在思考。老人嘴角挂着半丝笑,时不时地拨掉小姑娘试图啃手指的企图,看她落下一子,就指点几句,然后自己也添上一枚。听他们互相称呼,小姑娘好像叫“香儿”,喊老人作外公。
  展昭就倚着墙,悄悄围观这祖孙俩下棋。
  小姑娘耐性还不够好,时不时也找个借口跑去喝个水,上个厕所。每当这时,老人就笑着遥望她跑来跑去。
  其间老人也眯眼打量了展昭一番。展昭却没有反应。展昭在看棋盘。
  不是多么高深的局,展昭却有抑制不住的喜悦感,因为他看懂了。明明他从来只下五子棋的。耸肩,虽然只看下棋的双方就知道这是一盘逗孙女入门的指导棋,但还是很有成就感啊。
  小姑娘又一次抓耳挠腮想不出招数的时候,她忽然扭头指着展昭:“都是你,又吵又挡光!要你赔!”展昭好好地倚在墙上抱手站着,一句话都没说过,当然是不吵也不挡光的。
  但是他决定赔小姑娘这一步棋。他上前两步,在棋盘侧面蹲下,点了点某个交叉。
  小姑娘气鼓鼓地瞪他,对面的老人伸手拍她一下:“小哥哥都赔给你了,还不走!”小姑娘站起来一跺脚,丢了棋子跑去找那边看着学生们压腿的郭老师了。
  展昭看着她跑掉,摸摸头,转过来,老人拈着颗白子问他:“还玩不玩?”
  展昭马上对他很灿烂地一笑:“玩!”就抄起小姑娘丢下的棋子,坐了下来。
  于是白玉堂和包老师出现在门口,喊展昭回家吃饭的时候,就看到展昭在跟一个老人下棋玩。
  展昭回头看看包黑和小白,又看看自己接手后刚落三颗子的棋盘,好舍不得。
  老人摆手:“我这半年都在这里。”然后就动手收拾起棋子,装进一个大布口袋,甩在肩上背着,走了。
  展昭看看天色,看看那边武术班的孩子们,也已经散了场正在三三两两收拾书包。他有种好像刚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感觉,看向小白,问:“我在美术班里待了多久?”
  小白皱眉:“不超过十分钟。”问这个干嘛。
  展昭算算,刚才下那几颗棋子也不超过三分钟吧。中间剩出一个半小时还多,都到哪里去了?展昭很了解自己有多淘气,他怎么可能一直老老实实站着看了那么久?展昭觉得自己一定疯了。
  小白被送回家。吃着排毒养颜的萝卜头炖骨头,他和江宁说,展昭好像认识了一个怪老头,于是也变得有点怪怪的。
  江宁拿大汤匙向他的碗里多盛了几块骨头:“怪老头?怎么个怪法呢,会喷火还是会穿墙?”
  “不是不是,”小白摇头,“倒不会有那么怪啦。就是穿着青布长袍,像是老照片里的人一样。看他那张脸吧,像是笑又像是没笑。对了,他还跟展昭下棋来着。”
  “哦,听起来,好像有点印象呢,待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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